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試卷90分,而作文又零分,那意味著什麽,意味著你除了作文,其餘都是滿分!


    你則是笑得很坦然:“我知道,猜得出來。”


    “你還笑得出來!”


    老學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拿著手中的卷子就讀了起來:


    “他跳樓後,喜報傳來:作文滿分——題記


    高考的空氣稀薄


    沒有風


    我隻聽見自己的心跳


    開始深唿吸


    開始莫明地生氣


    作文滿分


    一個理想的渴望


    就像落花生


    一殼三瓣


    我想暈倒


    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放下筆,然後


    在很多人同情的目光中


    抬走


    可以墜落,但不是流星


    因為明天


    我會在報紙頭版


    微笑,作個微笑


    給頭頂無力的風扇


    給哭泣的父母


    請再跟地球一起轉


    就當


    我沒有來過!”


    (注:老戰我高中時候寫的,別點評,要臉。)


    老學究讀完之後,教室內是一片寂靜,大部分人還是沒有聽懂這首詩的用意。


    其中餘子蕭的跟班當眾笑了出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啊,不知所雲。”


    “不知所雲的是你!”老學究直接瞪了那跟班一眼,隨後揚著手中的卷子對著全班同學解釋,“八年前,餘杭市出了一個事件,一個學生在高考第一門語文的考試過程中突然暈倒,之後因無法參加高考而落榜,三日後服毒自殺!”


    此話一出,眾人又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時候,就連餘子蕭臉上的笑容也逐漸變淡了,他似乎聽出了什麽。


    “這個孩子就是我們二高的學生,也是你們的學長。李同學,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這首詩是為祭奠他的吧?”


    你聳聳肩,算是默認了。


    “告訴我,為什麽這麽做?”老學究直直地看著你,仿佛想從你臉上的表情看透你的內心。


    “沒什麽,就僅僅隻是因為他的學號跟我一樣。而且這傻子曾經追求我姐,被我姐拒絕之後,絕食了幾天,得了病才去參加高考的。”


    “你姐姐是?”


    “李綺蓧。”


    名字一經報出,老學究便點頭道:“原來是她啊,八年前的高考狀元,除了語文140分之外,其餘都是滿分!”


    “嘶——”


    這時候,全班除了你和顏紫蘇之外,其餘人都不禁倒吸了好幾口長氣;而這時候餘子蕭的神色則是連續變幻,使人根本看不透他的內心變化。


    “你們李家都是怪才啊。”老學究再次輕歎,“一首現代詩,雖然算不得精品,但至少也看得過去,有些內涵,隻是這嚴重跑題了啊!”


    老學究又是一掌拍在講桌上,這一次你看得清晰,在老學究的手掌與講桌接觸的瞬間,有一股奇妙的氣勁猛然一震,使得下拍的力道瞬間均勻消散,隻有小部分留在講桌的物件上,使得它們同時上升,平穩下墜。


    “哎呀,老師啊,這年紀大了,可不能胡亂生氣,當心您的血壓。”


    “嗬!”老學究竟被氣笑了,他伸手指著你,用威脅的口吻道,“下不為例!”


    你拿起右手,做了一個姿勢,笑道:“喔了!”


    第一門課程成績,你:90分;餘子蕭:125分,差距一下子就拉開了35分。


    以至於語文課結束的時候,餘子蕭的兩個跟班站起身,對著坐在最後一排的你大笑:“我說李牧雲,這個時候向我們班長求饒還來得及哦。”


    “求饒什麽的還是不要算了,我還是蠻期待李同學光著屁股在操場上青蛙跳,沒準這樣一來就能因此轟動整個學校,並且上報紙呢。”餘子蕭得勢不不饒人,臉上逐漸浮現出一個勝利者的狂妄姿態。


    而作為主角的你老早就趴在桌麵上,做你的春秋大夢去了。


    第二門課程是數學,那數學老師一進班級,就好似吃了春藥一般,急不可耐地解開手中的牛皮紙檔案袋,滿麵紅光地對著班上的同學道:“同學們,作為你們的數學老師,我很高興,這是我執教這麽多年第一次月考出現兩個滿分!”


    “哇,滿分,誰啊?”一名同學誇張道。


    餘子蕭身邊的跟班立即迴道:“還能有誰?第一個肯定是顏學霸了,這第二嘛,嘿嘿,自然是咱們班長了。”


    聽到這裏,餘子蕭不由麵帶笑意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次月考,他自己也認為數學應該是滿分。想到這裏,餘子蕭不由轉頭朝著與他有一組之隔的顏紫蘇看去。顏紫蘇和平時一樣,麵無表情地看著書,偶爾會抬頭看老師一眼。


    數學老師看了一眼餘子蕭,笑道:“子蕭考得也不錯,不過他不是滿分。”


    “不是班長,那是誰?學習委員?”


    餘子蕭一聽,隨後看向坐在他左手邊的學習委員。學習委員雖然不是餘子蕭一個派係,不過兩人井水不犯河水,還算融洽,見餘子蕭看向自己,學習委員伸出手指提了提自己鼻梁上的眼鏡。


    這數學老師吊足了學生的胃口,同樣搖了搖頭:“也不是學習委員。”


    “那就是數學課代表了!”


    一個戴著厚厚黑框眼鏡,有些肥胖的女生抬起頭,見眾人都看向自己,旋又低頭不語。


    數學老師擺了擺手,對著胡亂猜測的學生道:“好了,大家不用猜了,這個同學剛剛轉到我們班。”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呆傻了,包括餘子蕭,向來沉穩的他猛然起身,情緒失控地喊出聲來:“這不可能!”


    數學老師揚了揚手中的試卷,對著坐在後排的你道:“李牧雲同學,上來拿你的試卷。”


    “哦。”


    你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嗬欠,站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向講台。拿了試卷之後,你抬頭睜著朦朧的雙眼,隨手指向餘子蕭並對著數學老師問道:“老師,這貨的成績是多少?”


    “餘同學的成績啊,我看看。”數學老師,低頭看了一下成績表,隨口道,“還不錯,135分。”


    “嗯,是不錯。”你笑了笑,那懶散的姿態看在餘子蕭眼裏,是怎麽看怎麽不爽。


    餘子蕭定定地看著你,沉聲道:“別得意,無論怎麽樣,我還高你2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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