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月有些慒逼了。


    這‘鎖’就是翁田的誓言,一旦翁田違背誓言,也許無天魔祖會降下魔咒劈他個魂飛魄散。


    據說,這誓言在方天域相當靈念,有幾個不信邪的最後都倒黴了。


    可是這‘鎖’……


    莫非我是無天魔祖轉世之身?就像那些活佛轉世一樣。


    蕭七月心裏給自己開了個玩笑。


    “你很自信,自信是好事。不過,自信過頭就是愚蠢,今後不可再犯這種低級錯誤。”蕭七月說道。


    “我從來相信自己的判斷,而且,我還沒錯過。”翁田眉毛一挑,道,“難道,你們六扇國還有比我們府主還強大的武者嗎?”


    “你們府主是合神之三合一境位吧?”蕭七月問道。


    “這個還不夠嗎?也許,這種實力對付大俠盟有難度。對付諸葛庸也許也有難度,但是,對付你,有什麽難度?”翁田冷笑不已。


    “嗬嗬,不好意思,我也合神。”蕭七月伸開了手掌,掌心上有一個小的蕭七月。


    這應該是分身的幻影,不過,翁田一看,頓時大驚,臉上的冷笑不見了,刷地一片死灰,“你……你你……”


    “難怪他比我還強大?”一旁的端木海在心裏微微歎了口氣。


    至於楚子江,隻能以看天神下凡的眼神看著自家這個天才得完全不給別的天才活路拜弟。


    “可是,你才二合一小境位,府主可是三合一。”貌似,翁田發癡了幾秒後又逮到一個理由。


    “不好意思,你可能忘了,我從來都是超境位殺死對手的。”蕭七月聳了聳肩膀,翁田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他一眼呆癡,因為,心中的偶像在瞬間破滅了。


    “不過,你就是擁有超境位實力,但是,我們府主可是老牌的三合一了。


    據我所知,他進入三合一之小境位已經長達十幾年之久。


    你肯定剛突破,不然,也不會被大俠盟的石方打得屁滾尿流。


    所以,你沒有勝算。”貌似,翁田又重拾了信心。


    “咱們!拭目以待。”蕭七月笑了笑,身子一晃失去了人影。因為,他要去‘招待’天淵居士了。


    “怎麽這麽安靜?”一個胸脯口有撮毛的中年壯漢瞄了一眼落月閣,表示疑惑。


    此人是‘天淵居士’的貼身護衛張橫,人如其名,長得一身橫肉。


    而且,實力比翁田還要強橫一點,半步合神之境,跟端木海相當。


    “嗬嗬,這就是一國之君的胸襟!大家風範,張橫,你還得多學點。不要以為天下的高手都像你,一身橫肉,這世上,高手不是嚇大的。”天淵居士一臉平和的笑道,換成任何人都不會把他跟那個血腥滿身,殺人無數,令人聞風喪膽的地府門府主擱一個人身上的。


    因為,人家的確是個雅士,琴棋書法樣樣俱全,而且,精通謀略,善觀天象,可以說是多才多藝,一個全能的武學大家。


    “府主,我感覺有問題。太安靜了,安靜得可怕,這可是一代帝君的府衹。本應該戒備森嚴,到處站著英武的衛士才對。這肯定是個陷井!”張橫雖說長得一身橫肉,但是,內心卻是心細如絲。


    “空城計!”天淵居士瞳孔抽了一下,轉爾笑道,“不過,那又怎麽樣?沒有實力,再高的計謀也是一場空。”


    “也是,諸葛庸不在,蕭七月就是有三頭六臂又如何?府主精通陣道機關,就是皇道家族都佩服不已。而且,我能感覺到,這落月閣並沒有多高階的法陣陷井。”張橫細心的瞄了幾圈下來後終於鬆了口氣。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莫傑,開門迎客。”裏頭傳來了蕭七月的笑聲。


    頓時,琴聲起了,莫傑打開了門,紅塵笑正在輕歌曼舞,蕭七月斜躺在一方竹榻之上,那是一個湖心小亭,這廝臉微紅著,好像已經醉意朦朧了。


    “嗬嗬嗬,摻過千重月陰露的三百年女兒紅,果然大手筆。有此等美酒本居士當然不能錯過了,張橫,咱們進去。”天淵居士笑著,大步進來了。


    “紅塵,倒酒!”蕭七月笑道。


    “多謝!”天淵居士一臉淡定的坐在了蕭七月對麵。不過,剛拿起酒杯,張橫趕緊說道,“主公,讓屬下先嚐嚐這美酒怎麽樣?”


    “你不會品,喝什麽酒,別浪費了。”天淵居士擺了擺手,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一口氣唿出,氣貫長龍而出,那氣在空中環繞了一圈後才消失的,於是,大唿了一聲道,“果然夠勁!”


    “府主太小心了,這裏,除了你我他們幾個,並無外人。”蕭七月笑道。


    “嗬嗬,我知道。”天淵居士點了點頭。


    不過,人氣卻是頓露殺氣。蕭七月心裏會心的一笑,老子就要你急。


    因為,自己突然挑明了他的身份,讓天淵居士聯想到肯定是翁田叛變了。


    不然,蕭七月怎麽可能一口道破自己的身份。


    而翁田可是府主最信任的下屬,他的叛變對府主的打擊是相當有力度的。


    不過,好個天淵居士,藝高人大膽。


    即便是知道如此結局了,但是,絲毫不懼,眉頭都沒皺一下,蕭七月也暗暗佩服這家夥的淡定功夫。


    大概是藝高人大膽,人家特自信,這裏沒人是他對手而已。


    就像是一個成年男子麵對三四個七八歲的小孩,有什麽可怕的?就是搬來一個兵團又如何?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居士,再幹此杯!”蕭七月舉杯相迎,一仰頭,又是一口喝幹。


    “唉……可惜。你的確很天才,而且,一個捕快能幹到這種份上,簡直就是奇跡。可惜了可惜,可恨的是咱們倆個尿不到一個壺裏。如果你沒入六扇門該多好?”天淵居士搖頭歎息,人氣都有些抖瑟,貌似,還真的有些痛心。


    “是啊,如果你沒入地府門豈不更妙?”蕭七月也有同感,畢竟,人這一輩子,能碰到一個勢均力敵,愛好有些相似的對手極難得。


    “可惜咱們倆個都不可能相讓,所以,最終的結果就是,你如這個!”天淵居士手輕輕一捏,哢嚓一聲脆響,手中瓷杯碎成了粉末從指縫間流出。


    “看來,地府門也不想再玩神秘了。”蕭七月笑了笑。


    “何以見得?”天淵居士一愣,盯著蕭七月。


    “歐家許了你們不少土地吧?要是你們一直玩神秘,這些土地拿來何用?自然,你們想亮出來了。嗬嗬,隻不過,歐家開出如此多的空頭地契堂堂府主怎麽也會上當?”蕭七月早從他人氣之中窺見了一些端倪。


    “如果六扇國滅了,這些空頭的地契就是實在的契約。而且,我們知道,如果問你們要土地,你們打死也不會肯的。所以,我們選擇了歐家。”天淵居士笑道。


    “可惜!”蕭七月又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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