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閣,嗬嗬。”蕭七月笑了笑,突然伸開了手掌,一塊令牌亮了出來,道,“各位看清楚了,這是落月閣閣主副令,相當於閣主親臨。


    此令是我們蕭家跟落月閣的交易,存放於我們蕭家三年。


    從此後,它將高懸於蕭家大門。


    各位想見識一番的話可以隨時過來瞧瞧,看看天下三十六大宗之一的落月閣令牌。”


    蕭七月一語雙關,實則在是警告眾人別挑事兒。


    再加上躺屍在地的董太守這個活例擺著,一時間,哪個心頭不震三震?


    “混蛋!”一迴家,趙方德又拿自己的古董瓷器撒氣兒了。


    “父親也不必著急,就先讓蕭七月得意一段時間。我最近收到了消息,姐在不久後就要出關了。而且,據白梅師姐說,姐姐出關後將有大變化。”趙浪說道。


    “大變化,能趕超蕭七月嗎?”趙方德不由得有些沮喪。


    “蕭七月也沒什麽,不就是有點破案天份嗎?沒有了這個,他青龍榜恐怕連前150強都排不進去的。”趙浪一臉輕蔑,隻不過,這話連他自己都有些不信。


    董太守之死當然引起了一場巨大的風波,一時間,海安郡風起雲湧。


    海安府多名官員聯名上書海安侯要求嚴懲蕭七月。自然,這批家夥還不曉得蕭七月已經升官了。


    到蕭家頒的是太後懿旨,並且,隻說封地封爵的事,並沒有提蕭七月職位變遷。


    而海沙口遠在玉州,在信息不發達的古代社會,哪能把消息傳到海安?


    當然,這種聯名上書也不泛莊氏家族在背後作鬼。


    蕭七月不管不顧,專心的跟左四娘一起排兵布陣,安置機關,布下‘八麵埋伏陣’,而蕭家老宅擴建也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蕭七月,你好大膽子!”第五天上午,蕭七月就給海安侯招進了府,並且,迎接他的就是侯爺當場憤怒的拍碎了桌子。


    “這跟我有什麽關係,他自殺的。”蕭七月一臉淡定的看著張西河。


    “你還敢狡辯,以為天下人都是傻子嗎?”張西河激憤的指著蕭七月,臉都黑成包公他孫子了。


    “我有人證物證,還有天陽縣衙的現場辦公文書。”蕭七月淡定的拿出了證據。


    “你撞了大禍,蕭七月,本侯也保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海安侯氣得一屁股癱坐在了椅子上。


    “侯爺指哪方麵,省裏壓下來的嗎?”蕭七月故意裝傻,既然要把鏡月山莊的事模糊處理了,自然就不會提起他們了。


    莊離旭出手,海安侯這個姑丈肯定知道。


    蕭七月早查清楚了,那董嚴根本就是海安侯提拔的。


    當然,海安侯也是迫於鏡月山莊的壓力不得不如此。


    至於說董嚴要搞圬蕭家之事,海安侯並沒有插手,它隻起了牽線的作用。


    不然,蕭七月才不會如此客氣著了。


    “燒死一個太守,這是大罪,重罪,要滅族的蕭侍衛。”海安侯說道。


    “是江都總督還是巡撫大人的意思?”蕭七月故意的問道。


    早通過飛鳥傳書從趙鐵處知曉了,江陵總督範成江跟江都巡撫於北龍暫時並沒有特別的表態。


    當然,已經關注了。


    隻不過,怎麽樣處理還沒下來。


    “好了,這事本侯不管了。你自己到省裏去跟他們解釋吧。”海安侯氣得一拂袖子,端茶送客。


    “侯爺,如今海安府沒有了太守,而天陽縣令孫張成近期表現功績顯著。是不是可以兼任一方副太守之職?”蕭七月問道。


    “你還想幫他升官,到時,保護傘變大了,好讓你們蕭家胡作非為?”海安侯冷笑道。


    “侯爺,我不介意深挖一下董嚴之死?而且,憑本侍衛的偵察能力,絕對能挖出幕後推手。”蕭七月冷冷應道。


    “你在威脅本侯?”哢嚓!青色罡光一閃,海安侯腳下條石地麵立即碎開,陷下去一個半尺深的坑來。


    “侯爺好腳力,居然恢複到先天‘上位’之境了。”蕭七月哼了一聲,拿眼看著海安侯,眼神中帶著輕蔑,道,“不過,那又怎麽樣?”


    “你講得沒錯,蕭侍衛,我要警告你。


    董嚴任命是本侯所為,你能怎麽樣?


    那是大楚皇室賦予本侯的特權,這海安是我海安侯張西河的地盤,我想讓誰當這太守就是誰?”張西河霸道異常,一臉輕蔑的看著蕭七月。


    “哼!你有這個特權沒錯。不過,本令可是錦衣江南鎮撫副使,也有權調查董嚴之案。”啪,蕭七月把令牌拍在了桌上。


    海安侯一看,頓時臉色有些難看。


    最近忙於閉關,根本就不曉得蕭七月提拔之事。


    雖說知道這家夥封了一個三等伯爵,那又怎麽樣?離自己這個侯爺爵位還差得遠。


    當初皇上封地時一封就是幾萬畝,幾千畝,彈丸之地而已。


    可是這小子升官的速度簡直堪比坐飛箭,一下子就從四品了,而且,居然還帶著一個五等侍衛頭銜。


    自己雖說貴為侯爺,但是,蕭七月也講得沒錯。


    錦衣衛江南鎮撫使是麵對整個江南區域的,他們真要硬起來,完全也可以調查自己這個侯爺的。


    雖說也不會出什麽大事,但堂堂侯爺如果屈從於一個江湖門派安排一方太守之事給曝光,那臉也太難看了。


    隻不過,就這樣被你蕭七月逼著給人升官也太沒麵子。


    “孫張成最近功績顯著,本侯自然看在眼中。


    而孫張成可是出身於鎮南王府,理當照顧。


    蕭大人,本侯這是看王爺麵子,別以為本侯會怕了你?”張西河這話等於變相的認了,隻不過,搬出鎮南王來遮遮醜而已。


    “那是當然的,侯爺明察秋毫,那本人就不打擾了,告辭!”蕭七月一抱拳,當然,也得給張西河一點麵子就驢下坡。


    “不送!”張西河自然沒有好臉色,硬梆梆的應了一聲。


    不過,蕭七月走到門口時他卻是歎了口氣,悠悠問道,“鶯鶯最近可好?”


    “我不清楚,這話我正想問你?”蕭七月豁然轉身,看著張西河。


    “她……她沒跟你聯係?”張西河頓時色變,聲音有些顫抖。


    蕭七月能明白,這是一個父親在相念女兒,是發自內心的真實情感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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