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請她到客廳小坐。”蕭七月點頭說道。


    “她就在驛館外邊,不進來。”蕭勁鬆搖了搖頭。


    搞什麽?


    不知道如此幹特別紮眼嗎?


    現在這地關驛館恐怕給好些‘有心人’盯上了。


    蕭七月心裏嘀咕著到了門外。


    “蕭侍衛,鶯鶯在百花閣準備了一桌酒菜,咱們晚上品酒賞月怎麽樣?”一見蕭七月出來,張鶯鶯居然直接出了轎子。


    她今天一身素紫的宮裝,俏笑著蓮步輕搖,嫋嫋到了蕭七月麵前,盈盈的還微微福了一福。


    好像小兒女會情人似的,一幅歡快的小歡鳥依人模樣。


    頓時,驛館中跌碎了一地眼鏡。


    這還是侯爺府那位最高傲最得寵的千金?


    怎麽像是一個來恭迎夫君的婦人?


    “沒興趣!不去了。”蕭七月搖了搖頭,一臉冷漠。


    太它嗎的可氣了?


    因果眼發現,驛館中好些偷窺的家夥都在咬牙切齒,恨不得代替自己而上。


    “蕭侍衛,為了這桌酒菜小姐特地請到了鳳翠兒小姐過來彈奏你最喜歡的‘八麵埋伏’。”羅月兒說道。


    連暖玉溫香樓的頭牌鳳翠兒都請來了,這侯府小姐還真頗下苦心了,好些偷窺者在心裏直驚歎這小子豔福不淺。


    “我說過沒空的,不去了。”蕭七月甩下一句話就要轉身迴驛館。


    你小子欠揍啊?太它嗎滴不識相了。


    好些家夥都捏緊了拳頭,有一股子衝上來暴揍蕭七月的衝動。


    “蕭公子,你不喜歡鳳翠兒我叫她迴去就是。”張鶯鶯楚楚可憐的伸手扯住了蕭七月的衣袖,好像一個始亂遭棄的女子在極力挽留夫君似的。


    “蕭七月,你太囂張了!不就是個七等侍衛嗎?”一旁的羅月兒都給氣得不行了,通紅著臉指著蕭七月。


    “去嘛!”張鶯鶯又說道。


    “你真煩啊,那好,就吃頓飯。”蕭七月皺了下眉頭。


    “你那上我的轎子。”張鶯鶯臉上掛著紅暈邀請道。


    畢竟雲英未嫁,邀請一個男子同坐轎子那可是相當有失禮教的。


    “有酒嗎?”蕭七月問道。


    “有有,轎裏準備得有百年的老花雕。”張鶯鶯點頭道,蕭七月跨前幾步上了轎子。


    “我說張小姐,你這演的又是什麽戲啊?”轎簾剛拉上,蕭七月趕緊問道。


    “演戲?”張鶯鶯一愕,臉色有些蒼白。


    蕭七月發現,她頭上‘人氣’好像在委屈的顫栗。


    不會來真的吧?


    絕對不可能,咱又沒有潘安、宋玉之相?


    蕭七月可不敢自我狂妄到見次麵居然能讓張鶯鶯這美人兒一見鍾情的就要以身相許。


    莫非是侯爺有暗示,先前在果肉信中也有提到這事兒。


    所以,張鶯鶯覺得委屈。


    但是,形勢必人,不得不過來討好自己。


    “唉……其實,你不必如此。


    放心,侯爺的事就是我的事。


    就是為了大楚我也得站出來拚一把,絕不會三心兩意當牆頭草。


    而且,都走到這一步了,我就是想置身事外,張玉成也不會放過我的。”蕭七月自以為如此了,歎了口氣。


    張鶯鶯搖了搖頭,兩滴珠淚順頰而下。


    “我……我沒演戲。”


    一時間,蕭七月心緒也有些亂了。


    因為,他能從張鶯鶯的人氣上看出來,她講的是實話,並不虛假。


    兩人都沒作聲,隻聽到馬蹄聲叩叩的響著。


    “看來,我這大光頭還真有人喜歡的。早知道就該點上幾道戒疤,就更帥了。”蕭七月自嘲似的摸了一下腦袋。


    “點上也好,去禍害尼姑妹子。”張鶯鶯卟哧一聲給逗得笑了。


    頓時,春暖花開,百花爭豔,蕭七月看得都差點心神失守。


    的確,張鶯鶯之美猶如高貴的牡丹,而她又不失一身素樸。


    “到時,我當庵主。”蕭七月笑了笑,心裏莫名的惆悵。


    這該死的頭發,你到底什麽時候長出來啊?


    決定等忙過這事後一定要按《神農藥典》上的配方配幾貼高階的生發靈出來。


    “你真是個花和尚。”張鶯鶯一臉笑焉焉的,臉兒也紅通通的,美得蕭七月都不敢直視。


    “這個交給侯爺,時間緊急,我懷疑他們就在這幾天會動手了。”蕭七月掏出幾個藥瓶兒遞了過去。


    “你趕緊陪我去一趟‘鏡月莊’。”這時,轎子停在了一顆大樹下。


    蕭七月發現,轎子上的床榻給抽開,露出一個洞來。


    而且,蕭七月還發現。


    大樹底下居然露出了一個地道來。


    也來不及問了,兩人鑽了進去。


    而床榻之中又翻出一男一女來,看了看,還真有點像是自己跟張鶯鶯。


    李代桃僵!


    蕭七月頓時明白了,這張鶯鶯辦事還真是滴水不漏,有心計。


    兩人一進地道上麵又複原了,不久,出得地道,發現上麵居然是一個古老的院子。


    狡兔三窟,這裏應該是侯爺的一座秘密別院。


    “這裏是當年父侯認識母親的地方,外人絕不會知道的,你等一下,我去換身衣服。”張鶯鶯說著,不久,換了一身勁裝出來。


    兩人又化妝了一番悄悄的出得城外。


    早有人準備好了馬匹,疾馳而去。


    途中又換了三四茬,晚上八點左右,馬停在了一個偏僻的山穀地帶。


    “這裏應該不是江都省的地界了?”蕭七月看了看。


    “嗯,這裏是廣陵省水州地界,距離咱們海安郡有上千裏。”張鶯鶯點了點頭。


    “你母親怎麽沒跟侯爺住一起?”蕭七月好奇的問道。


    “母親在八年前就離開了,當時父親十分的暴怒,突然間發狂了似的,母親受不了才選擇離開的,是父侯作得不對。”張鶯鶯一臉憂傷。


    “咱們是來求助的吧?”蕭七月問道。


    “嗯。”張鶯鶯點了點頭,摸出一塊玉佩來遞給蕭七月道,“你把這個佩戴在腰間,咱們進莊。”


    “難道這是進入‘鏡月山莊’的信物?”蕭七月瞄了一眼,感覺不像。


    因為,上麵雕刻著的居然是一隻鴛鴦。


    “這個……這個,母親走時有說過,不允許父侯過來。


    侯爺府除我之外就左老能來,而且,就是我要進來還得帶一個人。


    不然,也不讓我進來。”張鶯鶯臉兒一紅,像熟透的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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