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牛皮紙上領悟到的第二拳‘天崩地裂狂老天!’再次勃擊而出。


    拳頭上的勁氣已經把小家夥送過來的血泡摧得撒向了空中。


    頓時,蕭七月拳頭之外三尺之內都是一片淡色血勁噴發。


    此刻的粘磁之力比剛才使出時強大了三四倍。


    布衣年輕人也暗暗震驚,好像空氣在突然間有種凍結的感覺。


    這更激起了布衣年輕人的脾氣,五成內罡瞬間加大到了七成


    轟!


    血霧給震得彌漫在了整個四樓,隻不過,極淡,肉眼難見。


    反震之力太強大了,蕭七月直接給布衣年輕人的掌罡之力推送進了藏書室。


    一張嘴,卟哧一聲,鮮血濺得整個書架都是,殷紅一遍,觸目驚心。


    吱吱吱……


    心髒裏的小家夥都狂燥了起來,身子一動就想鑽出來。


    蕭七月忍著鑽心的疼痛,萬般的疲倦,從背後抽出了那根‘糯米捧’,擺出了一幅打捧球的入門姿勢。


    現在還沒學到棍法,隻能擺個架勢,真打起來那就亂劈亂抽亂打了。


    “噢!還能打,好好好,本公子陪你玩到底!”布衣年輕人也是一愣,身子也晃了一下。


    剛才那一式‘極致的推掌’也耗去了他九成的力氣,剛才沒感覺,此刻一陣疲勞傳來,腳根子感覺都有些發軟。


    蕭七月知道,自己現在就剩下個空架子。


    要不是有心髒裏的小家夥貯存的血泡能量,自己恐怕早就給打得重傷倒地,半死不活了。


    畢竟,通靈之境重在打通下、中、上三脈,達到圓脈通靈,肉身體還沒形成丹田。


    而凝胎境武者卻是圓脈之後肉身通達一氣,形成了小丹田。


    這就相當於人家有貯存能量的倉庫,而你沒有,打起架來全靠震動蒼嶽肉身臨時頭發出氣血來。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對於蕭七月來講,根本就沒有糧草貯備,身上帶多少吃完後就沒了。


    而凝胎境武者就有了小小的‘糧庫’,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差不多了‘納蘭公子’,你仔細瞧瞧蕭七月的境界再定奪要不要繼續,老夫不攔著你。”這時,又傳來了白老那懶洋洋的聲音。


    “白老,你從來就護短,你難道不知道我納蘭家族‘大江後浪推前浪’這一手是何等威力?


    而且是在本公子手中推出來的,還用得著看嗎?


    這小子沒有凝胎一段位境界早就躺下了。


    你們書院的學子太弱了,來玩一陣子都找不到一個對手,叫我跟你們這些老家夥打也沒味道。


    好不容易碰上一個,你就讓我好好玩玩。


    不然,太寂寞了。”布衣年青人笑道。


    “這迴你可是看走眼了,而且,連我也上當了。”白老還是那種波瀾不驚的懶散口氣。


    “啥!什麽意思?”納蘭若德一聽,倒是正兒八經的看了看蕭七月,頓時,呆若木雞。


    “怎麽樣?我書院的學子還不差吧?”白老笑道。


    “怎麽可能,他才天門境顛峰?”納蘭若德搖了搖頭,剛才那股灑脫勁一下子給震驚得不見了蹤影。


    “嗬嗬,先前他還隻是天門四五重境,在你的重壓之下居然突破到了六重顛峰,好運氣的小子,相當令人意外。料必你那院長舅舅看到後也會吞了舌頭。”白老笑了,估計臉上也難掩得瑟。


    “唉……我還以為就我有擁有超二個階位的實戰能力,想不到今天碰上一個更變態的。


    這超越了多少階位,雖說我還沒動用全力。


    看來,此行不虛。”納蘭公子一笑,衝蕭七月雙手一抱拳,彬彬有禮的說道,“本人納蘭若德,來自江都省城納蘭府,剛才多有得罪。”


    “蕭七月,天陽來的小癟三。”蕭七月收迴了糯米捧,抱了抱拳。不過,態度很是冷漠。


    試想一下也差不多,任誰莫名其妙的被人誤認為‘院長’。


    又差點給打死,換成誰都沒那麽大肚量原諒這個冒失的家夥。


    “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是我舅舅。”納蘭若德看了看五樓,道,“畢竟,這五樓是我舅舅的專屬修煉場所。除了他就白老上去過,白老我當然熟悉了。”


    講完後,納蘭若德摸出了一個玉瓶兒,道,“這是我平時無聊時吃的瓜籽兒,送你一瓶,味道還不錯。”


    “打了人一瓶瓜籽兒就了事啦?”蕭七月一張嘴,又吐了一口血,肚子都差點氣爆了。


    蕭七月不知道的就是,藏書樓大廳裏的白老卻是抽搐了一下嘴唇,道,“蕭小子,納蘭家出品的瓜子兒的確好味道,去年我也討得了一瓶,迴味無窮。這樣,一瓶瓜子兒當然不夠,就叫納蘭公子為你作件事。”


    “噢?白老請說。”納蘭若德朝著聽筒方麵拱了拱手,這家夥倒是很有禮貌。


    “蕭小子正在找一套棍法,五樓有根棍子,你跟院長說一聲,就送給他吧。”白老說道。


    “五樓的東西全是我舅舅的珍愛之物,算啦,剛才的確是我之錯,這事我盡全力。”納蘭若德微一沉吟之後點了點頭。


    “蕭小子,還不感謝一下。”白老說道。


    “他打得我半死,我還得感謝他打得好啊。白老你這講什麽話?算啦,不跟你們閑扯了,我要去拿棍子了。”蕭七月翻了個白眼,順手抓過納蘭若德手中的玉瓶兒直奔樓上去而。


    “你小子,還真是不識好人心。”白老都給狠噎著了。


    “白老,此人前幾天不是聽說爭風吃醋給人打死了?”眼看蕭七月關上了五樓大門,納蘭若德下了樓跟白老聊天去了。


    “我也納悶,他如此實力怎麽可能連李浩那個螞蚱都打不過?難道是裝可憐要搏取田鳳的同情?”白老一摸下巴,表示看不懂。


    “大概是了,不然,怎麽願意白白挨打。


    不過,換成是我,直接把李浩打個半死,美人愛英雄的。


    到時,一鳴驚人,以他能逼得我摧發八成力勁的實力,這書院的美女還不得纏死他?”納蘭若德點了點頭嘿嘿笑道。


    “你懂個屁……此蕭非彼蕭了……”五樓的蕭七月當然聽到了,嘀咕了一句。


    “年輕人的心思哪猜得透,也許人家有受虐傾向。聽說還有人以此為樂,尋求刺激。”白老搖了搖頭,感歎著摸了一把胡子。


    “我是受虐狂……”蕭七月在樓上不由得苦笑了笑。


    “我想是不是他修煉的是挨打功,據說此類神功越挨打,被打得越慘實力增長越快。”納蘭若德說道。


    “也有這種可能,你看,剛才跟你打鬥過程中又突破了一個小階。”白老點了點頭。


    “狗屁!”蕭七月鄙夷了白老一句。


    “這小子可是個好苗子,我老了,不然,早下手了。”白老想了想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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