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迴到相府時,索性一路無事。因著時間也不早了,林著雨就過去帳房看今日的帳目可還對了,想著明日看應該也不會遲了的,便就直接迴院子了。


    院子裏,花淺已經做好了晚膳,就隻等著林著雨迴來了,倒是貼心的很。


    「小姐,您要買馬車麽?」方才路上林著雨一直在閉目養神,初雲想問這個問題,卻始終沒有說出口來。


    「故人而已!」


    因著心情頗好,倒跟初雲解釋了起來。


    ……


    晚膳用罷,林著雨又獨自坐在盈水案前,想了會兒這各式的首飾設計,方才就寢,一夜平安無事。


    「小姐,小姐。」次日一早,初雲早早的就叫醒了林著雨。


    「怎麽了?」


    林著雨頂著個惺忪的睡眼,腦袋還不甚清楚。


    「出事了,帳房那邊出事了!」


    初雲看起來挺著急的,不然她也不會這麽大清早的就把林著雨叫醒。


    「去找衣物,我要起來!」


    林著雨一聽出事了,這神經就開始緊張起來了。老夫人,二姨娘顯然是都不想自己管家的,這個家裏不知道還有多少人盯著自己想出事呢,這個關頭定然不能出錯。


    「可知出了什麽事?」綰髮時,林著雨問道。


    「昨日,好幾個管事嫌小姐您說的據條麻煩,就聯名告到了老夫人那裏,誰知道老夫人在聽了情況之後,直接對那些管事的說還是照著原來的方法去做。然後這幾個管事去帳上支帳的時候,自然沒有據條,帳房先生不肯放關,結果沒有支到銀子,便就耽誤了事。這若是平常的事還好,隻是其中有一個管事,是二姨娘院子裏的,正要去請大夫結果因為沒有銀子,導致這事情給耽擱了,誰知道二姨娘昨日病的嚴重,差點,差點……」


    「差點怎麽了?」


    「差點血崩而亡,好在是老夫人及時趕到,請了大夫,方才沒事。」


    初雲說著話時,麵上還透著害怕,若是二姨娘真的血崩,那自家小姐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昨日怎麽沒人告訴我?」


    聽了初雲的話,林著雨在心裏盤算著這事到底是怎樣的,二姨娘真的幾近血崩?


    「我也是方才聽到了,因著二姨娘牽涉在裏麵,老夫人昨日下了命令,此時一概不許宣揚出去。」


    「那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既然是不許宣揚出去,那初雲應該也不該這些才是啊,況且昨日巧雲都不曾提起。


    「二姨娘院子裏有個叫蕊兒的粗使丫頭,平日裏我們關係還不錯,她昨日又剛好見了,方才過來跟我說的。」


    「哦?那她可還說了別的什麽?比如說該怎麽辦?」


    林著雨不知道這個叫蕊兒的小丫鬟還說了什麽,倒是在這件事上,一步走不好,說不定就掉進了二姨娘跟老夫人挖好的坑裏去了。


    「她還說,此時小姐你要處理倒也不難,首先是要將那幾個管事的給管的服帖了,那以後自然就不會出這些事了,至於二夫人那邊,索性現在是沒什麽大事,隻要把老爺哄好了應該也就沒事了。」


    初雲見林著雨問道,自然是如竹筒倒豆子,一股腦兒的把那個蕊兒說的話全都學了一遍。


    聽了初雲的話,林著雨可以確定二姨娘和老夫人這又不老實了,看來已經是急不可耐的準備把自己趕下台去了。


    若真是出了這樣的大事光去管管事,那定然是沒用的,說不定還會出了反效果,恐怕現在已經告到父親那裏了,管家不知變通差點導致不可彌補的大錯。


    若自己此時去找父親那豈不是撞在槍口上了?


    林著雨心下思索清楚,倒也沒原先那麽急了,這事要解決起來倒也不難,隻要抓住關鍵點就好。


    因此慢悠悠的梳洗完,方才出了院子。


    這第一件事便去找順管家,先請她叫了昨日過來支帳的,二姨娘院裏的管事。


    然後林著雨先是問了帳房先生昨日那管事過來支帳是如何說的?


    「昨日那管事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清楚,要支銀子是幹什麽的,按照二小姐的吩咐,自然是拿不到銀子的。」


    帳房先生如實相告,二小姐弄了這麽個據條法子,表麵看起來是麻煩了不少,但實際上卻是省了很多事,因此對林著雨也是誠心相服。


    接著林著雨又問了帳上的支出,倒是在個合理的範圍內,林著雨心裏還頗為滿意。


    接著一杯茗茶,林著雨一邊在帳房裏開始看起昨日的帳單,一邊等著順總管帶那管事過來。


    大多數的據條倒是合乎規格,時間,用處,經手人都標的清清楚楚,看起來一目了然倒是省事了不少。


    正準備去翻帳冊時,聽著外間聲的聲音響動起來,向來是順總管迴來了,便隨手合了帳冊,起身出去。


    「二小姐,張管事的帶來了。」


    順管家自然知道昨日發生了什麽,因此對二小姐現在來找這管事的倒不疑惑。


    林著雨朝著這張管事望了一眼,可不就是昨日問自己若是出了急事該怎麽辦的?嗬,原來在這裏等著自己呢!


    「張管事,你可知錯?」


    沒等張管事說話,林著雨神色募然一凜,憤慨的開了口。


    「二小姐,我有何錯?不是二小姐您自己說的事急從權嘛?」那張管事死到臨頭,依舊不認罪反而辯駁道。


    「那昨日你可說了是何急事?若是人人都以及急事相稱,這府裏還有沒有規矩了?」


    林著雨收了女兒態,認真起來倒也讓人害怕。


    張管事聽林著雨這麽問,隻是緘口不答,他就諒這個二小姐不敢對自己做什麽,畢竟自己可是二夫人院裏的人。


    昨日自己過來支銀子時,自然是沒有說明是何急事,否則以二夫人這般嚴重的事情,若是說清了緣由,那帳房先生定然會立即就支了銀子的,那豈不就是耽誤了二夫人的事?


    「來人啊,給我把這個叼奴拖出來打二十大板!」


    林著雨見張管事不說話,又豈能不知她在想什麽,若是不出意外,二姨娘大出血一事定然也是假的,為的就是在這裏等著自己呢!


    「二小姐,我犯了何事?」張管事的一聽林著雨這一言不合,就要板子伺候自己,定然是不服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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