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啊,是人,我的腦袋裏頭有個人啊。”小毛臉色奇怪的說道。


    “……是仁義禮智信的人,不是男人女人的人。”陳勁耐心的解釋了一遍。


    對於《普及性修行道經》陳勁記得很清楚的,自然對於其中的每個字的模樣寓意都是清楚。


    “哦,這樣啊,可是我的腦袋裏的確有個人啊。”小毛點點頭,依舊不解的說道。


    “嗯?怎樣一個人?”陳勁見他如此肯定堅持自己的腦袋裏有人,那麽自然就要要多問幾句了,畢竟這年頭可不是末法時代,神通滅絕的時代,說不得小毛就中招了呢。


    “高高瘦瘦的,模樣有些像您,還念叨著我聽不懂的話。”小毛撓撓頭,臉色古怪的說道。


    “念叨什麽?”陳勁沒有糾結在像自己,而是奇怪於他在念什麽。


    “嗯……不記得了,但是我知道他在念叨,也不吵人,聽了也好睡覺。”小毛接著說道。


    “他現在沒在念嗎?”陳勁問道。


    “沒了,他隻在晚上出來……會不會是鬼啊?”小毛臉色作驚恐狀的說道。


    “你覺得我像鬼嗎?”陳勁瞥了他一眼。


    “啊?”小毛不明所以。


    “吾好夢中傳法,本以為你有大慧根,不曾想你竟沒有記下我傳與你的大法,當真是失望。”陳勁臉色立馬就變得嚴肅起來,似乎這事真就是他做的一樣,然後又搖頭歎氣,假作失望。


    “啊?”小毛感覺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


    ‘神仙傳本事都這麽古怪嗎?’小毛心底想著。


    不過他對於陳勁說的話也是信了半分了,畢竟夢中那人的樣貌真的是越想越像陳勁。


    “那您今晚還來嗎?”小毛接著又小心翼翼的問道。


    “看你的慧根了。”陳勁眼觀鼻鼻觀心,瞥了小毛一眼,然後他就不再多語了。


    “哦……”小毛點點頭。


    慧根什麽的小毛也不懂,但是聽得親切,但又不得其法,隻能心裏僥幸的想著自己有大慧根。


    陳勁看著小毛,心裏也是直嘀咕,他也很是不懂,小毛身上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不過這種情況陳勁覺得自己還是可以應付的,可能就是什麽夢魘之類的東西。


    不過也要小心真有什麽大佬降下分神分念,落到小毛腦殼裏頭去,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事可就不一般了。


    畢竟這年頭戰亂有不少,天上總有星君下凡,誰知道小毛會不會就是星君指定的降神替身。


    但是小毛說那人長得像陳勁,這就讓陳勁不免要再多想一下了。


    畢竟陳勁自己本身就不凡,肉身中有佛門舍利子,那麽小毛靈識之中那個跟陳勁長得相似者會不會就是陳勁肉身中的舍利子的精神?


    陳勁決定晚上小毛做夢時,施展入夢之法,進他的夢看一看。


    陳勁接著又讓小毛繼續琢磨《普及性修行道經》,在這樣的時代修行真的是好處多多,畢竟天地元氣是如此的濃鬱,就是這麽張大嘴巴吸都能吸到不少。


    按理說這樣的好環境下,人們的壽命也會悠長許多的,但是偏偏不能,其中緣由有不少,像戰亂之類的,還有就是這天地元氣吸入體內若不能找到合理的錘煉方法,那麽吸入身體也是徒勞,甚至還有害,就跟氧氣一樣,雖然是人類生命生存依賴之物,但也是使得人類生老病死的關鍵因素,天地元氣也是亦然。


    ……


    雨散了,天晴了。


    陳勁又可以騎毛驢了。


    陳勁對於騎乘還真是興趣多多,他在現實並沒有騎過馬,最多也就開過車,所以他對於騎馬這一項愛好還是有不少的。


    當然,這驢騎著也挺好,至少驢沒有馬那麽多的野性,隻要拍拍屁股它就會老老實實的向前移動。


    而且還可以跟釣魚一樣,在前麵釣一捆青草,然後這笨驢就會更賣力的走著了,隻不過這樣做會讓笨驢跑的飛快,所以陳勁就拍著笨驢的屁股前進了。


    這樣驢屁股還是很有彈性的,筋道……


    陳勁在騎驢,呂洞賓也出了牛車,騎上了驢。


    不過他的驢一直在打噴嚏,似乎是被雨淋的感冒了。


    陳勁不是獸醫,但他是修行者,所以直接迴元術扔給驢。


    這麽一扔,驢立馬就龍精虎猛的,居然開始奔馳起來。


    噠噠噠噠……


    它馱著呂洞賓飛馳了出去。


    呂洞賓也是有些懵,但是他反應也快,身體也是強壯,驢還沒有自由飛翔出十丈,就被呂洞賓給生拉硬拽的抓了迴來。


    隻是這驢依舊是唿哧唿哧的想飛奔出去,不過呂洞賓現在可是時刻提防著它,將它的韁繩牢牢抓著,絕不讓它再造反成功。


    “哈哈哈……”陳勁看著呂洞賓的窘迫,大笑了一聲。


    “……”呂洞賓無語的看著陳勁,隻能心裏感慨陳勁的調皮。


    接著呂洞賓一邊牢牢的抓著韁繩,一邊從自己的衣兜中掏出了一張畫像。


    “昨晚我在桑梓的夢中見到的那人。”呂洞賓將畫像遞給了陳勁。


    陳勁雖然已經借著‘神器’將這人的樣子看了個通透,身形都記下了,但是陳勁可不會說自己已經見過了。


    畢竟這可就不好解釋自己利用了‘神器’偷窺了。


    所以陳勁就接過畫像,然後打量了一遍。


    “看樣子這事還真是早有預謀啊。”陳勁感慨一聲。


    “是啊,此子早有預謀,隻是如今此子已然身隕,我等又該如何解開桑梓身上的詛咒厭勝之術?”呂洞賓接著又苦惱道。


    “呂兄莫要擔憂,其實等在下修為再進一層,或可解開此等詛咒之術,隻是在下也無有太大把握將修為境界突破一層,遂就想著尋到此人,也算是做兩手準備。”陳勁接著又安慰道。


    “真的?那可是多謝陳兄弟了。”呂洞賓大喜過望。


    呂洞賓說這話時,兩手對著陳勁拱手,隻是他這麽一拱手,驢的韁繩立馬就脫去了牽製力,他胯下的驢立馬就趁此大好時機唿哧唿哧的跑了出去。


    “魚魚魚……”呂洞賓急忙大唿起來,由於太急,這籲~~就成了‘魚魚魚’。


    這一幕也是有趣的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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