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冷的冬季降臨,琴乃的長發已經過了肩膀,打理起來比從前麻煩多了,不過琴乃很樂意。

    對外人的說法是“保持了二十年的短發造型,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佐助結束了一個學期的課業,開始休假時間。

    雖然因為家族變故和身體狀況休息了一個多月,他的成績依然拿到了耀眼的全滿。

    休業式的那一天,伊魯卡對佐助這孩子讚不絕口,親手將成績書交到了琴乃手裏。

    “真不愧是那個‘宇智波一族’的孩子啊……果然天賦異凜。”

    琴乃也聽見其他孩子的父母們如此竊竊私語著。

    對此,她頗有些憤憤不平——那是這群人沒看見佐助在私底下有多努力!

    佐助總是在平常裝著輕鬆冷酷,其實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付出了無數倍的努力,這才換來了這麽優秀的成績。這些努力,又哪是一句“天賦異凜”就可以概括的?

    |||

    休假後的第一個休息日,琴乃陪同佐助一起去了宇智波一族的家族墓地。

    琴乃原本有些擔心,如果佐助見到過去的族地和家人的墓碑又迴憶起悲傷的事情,那該如何是好?

    結果,她白擔心了。

    佐助的精神狀況比當初好多了,他不會再失魂落魄地盯著那些舊居發怔。

    琴乃陪佐助清掃了家人的墳墓,便留他一個人待在父母的墓碑前,打算給他一片單獨的空間。她對佐助說:“我去看望一下其他人,佐助君。”

    她穿過林立的墓碑,在樹林旁找到了拓人的墓碑。

    幹枯的樹葉被冬季的風打著卷兒托起,擦著墓碑飄過,落在琴乃的腳邊。

    琴乃取出一早買好的鮮花,放置在拓人的墓碑前。

    雖然拓人生前和父親秀幸總是有矛盾,在死後,這對父子還是葬在了一塊兒。

    琴乃朝手掌上嗬了一口白氣,暖熱一下冰冷的掌心。

    她組織了一下語言,才對著墓碑低聲地說起話來。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更冷一些。”

    “剛才我牽著的那個孩子叫做佐助,是你們族長最小的孩子。……我會照顧好他的,盡力。”

    “在那邊的世界,不要再和你那總是板著臉的爸爸吵架了。”

    “我很想我的爸爸呢,雖然昨天才去看望過他。

    ”

    “哦,對了,你們一群人都很過分啊。”

    “你和悠一老師還有阿輝,……琳,帶土他們,都可以搓麻將了吧?”

    “你知道麻將嗎?都不給我三等一的機會嗎?”

    “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太拚命。……我會想你的,拓人君。”

    她低聲地對著墓碑絮叨完,便裹緊了身上的圍巾。冬日的風吹亂她的發絲,讓那些深藍色的長發一縷一縷貼在她的麵頰上。她嗬了口氣,折身迴去找佐助。

    佐助也恰好來找她,於是兩人便一起朝著墓地外走去。

    佐助冷著一張麵孔,問道:“你……去看誰了?”

    琴乃目不斜視,假作沒聽到:“嗯?”

    “我是說,”佐助問:“你認識我們宇智波一族中的哪一個人嗎?”

    琴乃瞥一眼身旁這個小鬼,說道:“你認識宇智波止水嗎?”

    這個名字對佐助來說有幾分耳熟,似乎從前常被父母提起。

    但是也就僅此而已。

    “好像是我們一族裏比較優秀的一個忍者吧。”佐助斟酌著迴答。

    “嗯。”琴乃收迴了視線:“他是我從前的同事。”

    ——既然連止水都不甚了解,那關係更遙遠的拓人就更不會了解了。

    於是,她迴答了止水和她的關係以作迴答。

    她確實也順帶看望了止水嘛。

    她可沒說錯,她隻不過沒有說出她還去看望了一個叫做宇智波拓人的家夥而已。

    至於止水到底是誰,他是鼬如同大哥一般的存在,這些話,琴乃不會和佐助說。

    因為她知道,宇智波鼬這個名字,對於佐助來說就像一個噩夢。

    |||

    新年後,琴乃收到了同屆友人們聚會的邀請。

    難得的休假日,許多忍者們都幹脆地放棄繼續接任務,給自己放了假。

    往常,琴乃都會婉拒這樣的邀請,但是這一次她竟然心情很好地接受了。

    隻不過,她還沒想到怎麽麵對自己友人們可能存在的“憐憫的目光”。

    從前都是和拓人成雙成對的出現,如今要自己一個人前往,琴乃多少有些心情複雜。

    大概是考慮到了她的複雜心情,各位同輩們特別照顧琴乃的感受。

    比如阿

    斯瑪和紅竟然隔開了三個座位,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一對小情侶吵架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吵架,琴乃都不客氣地在紅的身邊坐下了。

    紅側過頭,對琴乃說:“你的狀況看起來好多了,我原本還有些擔心,你無法走出來。”

    琴乃取過玻璃杯為自己倒了一點清酒,笑說:“我又不是七歲的孩子,你考慮地太誇張了。”

    紅低聲說:“是啊,我想太多了。”

    琴乃也為紅滿上了一杯,說:“我們是忍者,都不會活得太久。也許明年的聚會上,就看不見我了。所以……也沒有什麽可以太過悲傷的。”

    聽見這句出自父親之口的話,紅低垂頭顱沉靜了好一會兒。

    也許旁人會摘責琴乃說話直白,但是紅不會。她笑著應了,說:“是啊,也許明年又少了誰。”

    琴乃環顧了一下四周,視線之內所看到的都是一些熟麵孔。

    當初一齊從忍者學校畢業的同學們,有的成了上忍,有的成了家庭主婦,有的進了暗部,各有奔路。

    琴乃不禁暗暗地想,如果拓人還在的話,恐怕依舊是這群人中最鋒芒畢露的那一個吧。

    畢竟,過去總有人說三代目用“看著波風水門的目光”在看著拓人。

    言下之意,日斬想要再次捧出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火影。

    隻可惜……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一一環顧下來,琴乃總覺得缺少了誰。她問道:“卡卡西不來嗎?”

    紅點點頭,說:“他基本不會來。那家夥對我們可冷淡了。”

    正在說著卡卡西的名字,居酒屋外就路過了旗木卡卡西。

    邁特凱十年如一日,筆直地朝卡卡西衝去,不管周圍擁擠的人流,上前就要求決鬥。

    紅扶著額頭歎了口氣:“我們這一屆有凱這樣的忍者倒也算是……少見。”

    琴乃安慰道:“你想一想凱的父親戴先生,你就會覺得我們很幸福。”

    紅正色說:“你說的很有道理。”

    琴乃和紅聊了幾句話的功夫,卡卡西和凱竟然一同走進了居酒屋。

    阿斯瑪和夕日紅之間隔著三個位置,其中一個空位坐著琴乃,剩下的兩個位置就由卡卡西和凱占據了。

    琴乃有些驚詫地看著卡卡西坐在自己身邊,她一時找不到話端,隻好取過一個玻

    璃杯,問道:“你要喝一杯嗎?卡卡西。”

    “不了。”卡卡西淡淡瞥她一眼,拒絕了:“喝酒的話,就要摘下麵罩。我可不想讓別人看到我的真麵目。”

    琴乃和紅的額頭齊齊蹦上了十字架。

    這家夥竟然毫不客氣地把這種討厭的話說出來了!

    琴乃露著溫柔的笑,對卡卡西說:“不要誤會了,卡卡西,我們這裏沒有人對你麵罩下的真麵目感興趣,沒有。沒——有——”

    話音剛落,遠在另一端的阿斯瑪就探出了頭,豎起右手小聲說:“我有興趣。”

    紅&琴乃:……

    紅的笑容猙獰了一些。

    幾杯酒後,神月出雲和鋼子鐵相繼告辭,夕日紅和阿斯瑪也結伴離去。

    天色漸晚,居酒屋外飄起了細雪。

    琴乃正抬頭看著門外飄落的雪花,她身旁的卡卡西忽然說:“等到雪停了,你再迴去吧。”

    琴乃有幾分不解,詢問道:“為什麽要等雪停了?我又不是柔弱不堪的普通女人。”

    從前在戰爭的年代裏,冒雪而往,沐雨而歸,從來都不是什麽罕見的事情。

    卡卡西頓了一會兒,說:“差點忘了。太久沒看到你剽悍的身姿,一時以為你是那種人。”

    琴乃:……

    默了一會兒,琴乃取出包裏的厚圍巾,將自己從頭到肩裹了個嚴嚴實實。她很果斷地站了起來,說:“全副武裝,就這樣直接迴家。兒子要等不及了。”

    (誰特麽是你兒子啊)

    卡卡西額頭一滴汗。

    他隨口問道:“我……我要送你嗎?”

    “隻有送女士迴家的男性才是正常人”,《親熱天堂》上是這麽說的……

    琴乃狐疑的目光落了下來:“你為什麽不送紅迴家?”

    卡卡西冷汗更甚:“你想看阿斯瑪手撕我嗎?”

    琴乃微微一笑,說:“還挺想的。”

    “我就不送你了。”卡卡西恢複了死魚眼的冷淡狀態,說:“本來想以‘過來人’的身份勸慰你不要過於傷心,但是我發現,好像完全沒這個必要。你比我所想的要厲害多了。”

    “這算是誇獎嗎?”琴乃將圍巾打了個結:“你也是,很厲害。”

    說完,琴乃就筆直地衝進了風雪裏。

    暮色漸

    落,昏沉沉的天上飄著細碎的雪點。街道兩邊的店鋪都早早關門,行人也格外稀疏。她穿過街道,在自家樓前的一個路口,看見了一個矮嘰嘰的男孩。

    大冷天卻穿著單衣的佐助正撐著一把傘靠在路燈下。

    他的腳下已有了薄薄一層的積雪,他的麵頰也凍得通紅。偶爾吐出一口氣,都在空中化為一團白霧。

    “佐助?”琴乃停住了腳步,奇怪地問道:“你怎麽出來了?”

    “……給你。”佐助低斂著目光,幾步走到了她的麵前,將傘遞到了她的手裏。

    “嗯???”琴乃看著佐助被凍得白裏透紅的小手和那柄傘,有些驚奇:“你在這裏等我?”

    “囉嗦。”佐助很不耐煩地說:“你已經二十多歲了,下雪天出門不知道帶傘嗎?”

    黑發男孩的小表情還倔強地很,一臉高冷的“我不想理你”。

    說著說著,還撇過頭去冷哼一聲。

    琴乃的心情很微妙——欣慰裏摻雜著感動,感動裏摻雜著心酸。

    這孩子是不是想要主動關心她了?

    雖然不肯表示出來……

    雖然很感動,琴乃還是戳了戳佐助的腦門,故作生氣地說:“怎麽和我說話的呢?”

    說完,她接過佐助手裏的傘,說:“謝謝你了,佐助君。”

    原本想要告訴佐助,她這樣的忍者已經完全不怕這些鬼天氣了。但是斟酌再三,她還是憋住了——難得佐助有這樣的想法,可不能掃了他的興致。

    琴乃接過傘,佐助就很自覺地閃出了傘外,酷酷地雙手插兜,一言不發地朝前走。

    琴乃把傘挪到佐助的頭頂上,佐助就沿著反方向傘外挪。

    幾次移傘,佐助都閃避開,硬是要頂著一頭發的雪向前走。

    “你也到傘下來啊。”琴乃說:“你看你都要變成雪人助了。”

    “不需要。”佐助很冷淡:“我是忍者。”

    琴乃笑的更歡。

    ——哎,這小家夥還沒畢業成為忍者呢。

    這樣想著,她就揪著佐助的衣領,把這個掙紮反抗的男孩拖著滑入了傘下,按著他的肩膀,強行共撐一傘。

    半大的小鬼怎麽可能掙紮地過一個成年人?

    佐助被壓製的死死的,隻能一臉倔強地被迫待在傘下。

    在進家門的

    時候,佐助悶聲提出了一個要求。

    “……我不喜歡被別人照顧。”他說。

    “好的,好的。”琴乃將傘上的雪水抖落在走廊裏:“除了我以外,暫時沒人來照顧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佐助聲音更低:“我不想你總是像照顧一個孩子一樣照顧我。”

    “啊?”琴乃收起傘,將門合上:“可是,你就是一個孩子啊?”

    “我不需要你特殊的照顧。”佐助說:“你會做的事情,我也會做。因此,你不需要把我當成一個和別人一樣的小鬼。”

    “噢,我好像懂了。”琴乃帶著淡笑在佐助的麵前坐了下來,一手玩著餐桌上插在花瓶裏的花朵:“佐助的意思是要從今天開始幫助家裏買菜做菜洗碗拖地曬衣服疊被子咯?”

    佐助僵住。

    ——他!他不是這個意思……

    (裝比裝大發係列日常)

    他隻是不想總被琴乃照顧著。

    他想做一個獨立的人。

    “那麽,”琴乃心情很好:“從今天開始,佐助就自己曬衣服收衣服吧。”

    |||

    新的一年到來,琴乃結束休假,迴去替老頭子幹活。

    因為工作關係,她時常見到神出鬼沒的卡卡西。

    時間一久,她也不由開始好奇卡卡西的工作內容。

    暗部的工作向來都是保密的,但是卡卡西的工作狀態……往往都很微妙。

    比如她推開火影辦公室的窗戶,就可以看到卡卡西蹲在一旁的樹枝上讀小○書。

    卡卡西熱衷的《親熱天堂》係列……內容非常地不可描述。

    最可怕的是,日斬竟然放任他在工作時間閱讀這種不可描述的書籍。

    不過,卡卡西蹲在屋外偷懶的行為也方便了琴乃找他。

    隻要推開窗戶,將文書拎出去,就可以解決一個大麻煩。

    “卡卡西,麻煩了,把這個送去團藏大人那裏。”

    “卡卡西,麻煩了,把這個委托書燒了,讓他們滾,謝謝。”

    “卡卡西,麻煩了,把那天新分配來的那兩個新人喊來,三代閣下找他們。”

    “卡卡西,麻煩了,去買一份新茶葉。順便要一隻口紅,色號不要太離譜就行謝謝。”

    如果是正常的任務,卡卡西會慢

    吞吞合上不可描述的書籍,默不作聲地去執行,不管這究竟是火影閣下發布的,還是琴乃偷懶轉壓給卡卡西的。

    但是,如果是……

    “你確定要我去買口紅嗎?”卡卡西狐疑的問。

    “我忙著呢。”琴乃用腳踩地,把轉椅推到床邊,掏出一張紙幣,又露出一個款款微笑:“你閑,你上,找零歸你,不用給我了。”

    然後卡卡西帶迴了一支顏色非常難以形容,讓琴乃心情複雜的口紅。

    她不由想:她這樣壓迫火影的左臂右膀,是不是太過分了?

    下次還是別讓卡卡西幹活了吧?

    日斬對琴乃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大家的工作都已然如此忙碌,忙裏偷閑看小○書的人是該忙碌起來了……

    |||

    琴乃的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她也曾向日斬詢問過——“那個九尾人柱力到底是誰的孩子?”

    而日斬故作高深,說漩渦鳴人隻是一個孤兒。

    日斬越是高深莫測,琴乃就越覺得鳴人的身份有問題。

    她越來越覺得鳴人就是水門老師當初的那個孩子。

    無論是發色眸色,還是出生時間都可以對上……這實在是太可疑了。

    她不由地對那個叫做“鳴人”的孩子多了幾分關注,甚至提出過讓佐助邀請鳴人來家裏做客。

    隻可惜,佐助嚴肅反抗,絕對不同意。

    琴乃頗為遺憾。

    在琴乃看不到的地方,佐助和鳴人愈發地互相看不順眼。

    兩人在校園裏就時常發生摩擦,在下課後還在狹路相逢之時互瞪。

    但是,一個是優等生,一個是吊車尾,勝負很明顯。

    琴乃也曾親自到校園裏,向伊魯卡老師詢問鳴人的狀況。

    據伊魯卡說,鳴人是一個熱愛惡作劇的孩子,時常翹課搗蛋。但是,他其實也是一個善良的好孩子。在說到鳴人調皮搗蛋的時候,剛任職不久的年輕教師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頭,說:“也是我對鳴人的關注不夠多……他是一個不錯的孩子。”

    琴乃也不懂,自己為何對這個孩子投以如此多的關注。

    硬要說的話,是她還在眷念著過去的人和事吧。

    如果悠一老師和水門老師都沒能留下孩子的話,多少都有點可惜。

    這些人匆匆路過她的生命,卻也留下了分明的色彩。

    想到少年之時,水門班和悠一班成群結隊上街亂逛的場景,她還頗為懷念。

    她和琳總是走在最前麵,後邊跟著兩個互瞪的宇智波。卡卡西不明覺厲,輝則負責插科打諢。

    如果水門老師的孩子還在的話,差不多也是佐助和鳴人這個年紀吧。

    |||

    琴乃照常迴去工作的時候,卡卡西頗為疑惑地盯了她許久,詢問道:“你不用嗎?上次我買的那一支口紅。”

    想到卡卡西的迷之直男審美,琴乃嘴角一抽,差點掛不住臉上的標準笑容:“啊哈哈,那是為三代目閣下買的呀,我怎麽會用呢?”

    ——別說了,上次紅在她的包裏發現了這個蜜汁色號的口紅,還眼神複雜地盯了琴乃許久。

    “……琴乃,我一直以為你是小清新類型的,沒想到你喜歡這種帶亮粉的基佬紫……”

    琴乃扶額歎氣。

    眼看著卡卡西還疑惑地盯著她,琴乃隻能咳了咳,說:“不要盯著女人的嘴巴看啊!別人會誤會你是那種人的!”

    卡卡西哦了一聲,收迴視線,躺迴樹枝上看小○書。

    那天早晨,來處理堆積工作的三代目猿飛日斬,一頭黑人問號地盯著辦公桌上的那支亮粉基佬紫口紅。

    “這是什麽?”

    “旗木卡卡西送的新年禮物。”

    “新年已經過去好久了啊,琴乃。”

    “哦,但是這就是他給的新年禮物。”

    作者有話要說:配角名字是隨便寫噠,當時隻想到了一個卡卡西(????)??

    這篇文正常情況是無cp,有cp也是極度清水友情向。

    或者寶寶們特別想看某個人當男主,我可能會神展開天降男主_(:3ゝ∠)_

    比如忽然有100條留言告訴我想看帕克當男主的

    我明天就讓帕克變成西國之主鬥牙王轉世_(:3ゝ∠)_和琴乃來一段轟轟烈烈的..(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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