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身?”蕭默然納悶。

    “當年誅仙陣一役後,通天教主返迴比鄰星,因誅仙陣誅殺了太多修仙者,動明之神怒他打亂人間秩序,命他將誅仙劍毀去,以儆效尤。那誅仙劍本是通天教主動用了自身的全部靈力修成,一旦毀去,他萬年修行頓化灰泥。後來我祖師太上道尊念及同門之誼向動明之神祈求,方保全誅仙劍,但是通天教主不得不將誅仙劍一分為二,一半劍身自己保留,一半劍柄化作了打神鞭交予太上師祖轉贈薑太公以做伐紂之用。後來通天教主將劍身贈與了他的幼徒旖旎,旖旎被擒後,這東西便落入了煬帝的手中,煬帝是魔星,無法使用截教至寶,又不想浪費了這仙家寶物,方才依照宇文化及的意思用此物為引起了這舍心樓,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這舍心樓其實是宇文化及與旖旎所設下的困魂樓,這樓起成之後,宇文化及便將自己的仙靈祭奠了此樓,那煬帝一入此樓便被此樓困住,一千年來都無法踏出這樓半步。”

    “那,那些所謂的忠於他的驍果衛為什麽要聯合起來收拾他呢?”蕭默然想起了那些驍果衛群砸楊廣的樣子,不禁啞然失笑。

    “任誰被關了一千年精神都正常不了,那些驍果衛因受煬帝所累被困於舍心樓整整一千年,心中滿是憤恨,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他們沒有直接將楊廣撕成碎片已經是忠君愛國了。可惜楊廣太自大,總認為這些人當真會永遠效忠他!”如初道。

    “等等,那通天教主那樣厲害,為什麽不親自動手殺了煬帝?”蕭默然問。

    “他是仙,自然不能幹涉人間事,但是他又心疼徒兒,便立下誓言,若是誰能破了這舍心樓的封印,他便將誅仙劍當做禮物贈與那人,這誅仙劍的誘惑實在驚人,太多的修仙者為了得到此劍而前仆後繼,可惜那些人不通這舍心樓的關竅,生生被它奪了性命。”如初道。“你又是怎麽會來到這裏的呢?”如初問。

    “七天前接了一個案子。本國的八位遊客來舍心樓參觀後無故失蹤,後來政府查明這些遊客是本國的頂級科研人員,本國一再要求政府查明此事,韓伯伯通過7處了解到這些人其實都是來天朝竊取重要情報的間諜,那日他們竊取了部隊的一份重要機密逃到了舍心樓,可惜進去就再沒出來,很多軍人都曾近入樓搜索,可惜一無所獲,政府對此事存疑,又不得不應付一下國際輿論,便命令7處派人親來查詢。”蕭默然道。

    “原來如此。”如初歎道“幸虧來的是你。否則,別人恐怕不保證能全身而退。”

    “為什麽?”蕭默然問“那些來舍心樓搜查的官兵也並沒什麽大礙啊,都活得好好的。”

    “你不懂,這舍心樓本是邪物,那煬帝更是邪魔,若進此樓者為一身正氣的忠勇之士,這樓便不敢吞噬他們的魂魄,他們得以全身而退,但若是邪佞之徒,他們必然就成為了這樓的點心!助那煬帝修行了。”如初道。她站起身,環顧一下四周,隨著那煬帝的消失,這舍心樓中的影像不再改變,赫然變為了一座廢屋的模樣!她揮揮手。蕭默然不禁一驚!隻見眼前幹淨的地麵上出現了累累白骨!而就在他的腳下!八個身著夜行軍服的男子屍體一字排開。蕭默然不禁一個寒顫,立刻跳到如初的身側……

    芙蕖歌舞廳

    蘇榭通過水幕觀看著如初和蕭默然並排坐在一起聊天的幸福模樣,心內七上八下。

    門被悄悄的打開了。一身黑袍的江湛通走了進來。坐到了沙發上。端起酒杯自斟自飲起來。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蘇榭忽然問。

    “我什麽都沒做!”江湛通的聲音依舊沙啞迷離。

    “別想瞞我!”蘇榭冷笑道“我且問你,那煬帝雖為魔星轉世,卻是肉眼凡胎,若沒有人指點他修仙法門他如何能修習道術?而且那煬帝的道術分明就是你蜉蝣一族的入魔之法!還有,又是誰教宇文化及以誅仙劍的劍身為基起造這舍心樓?還有,前幾日我查過柳州的地方縣誌,這舍心樓因為害人無數,所以在千年來不知道有多少官家想要下令拆毀它,卻都被什麽人拿出巨額的金錢所保全。那出錢人又是誰?還有,誅仙劍乃是截教至寶,也是通天教主的命門所在,便是他再護短,也不會許下將誅仙劍轉贈這樣的狗屁諾言,但他偏偏這麽做了,這是為什麽?”

    “蘇榭,我不得不說,這十年來你的腦子比以前好用多了。”江湛通嗤笑道“這些的確是關鍵,但是要你自己去找答案!”

    “我想不用找了,能如此計劃周詳,又能請得動通天教主這樣的頂級金仙來配合的人……難道?”蘇榭忽然目光一滯,轉頭看向審判者“這居然是‘她’的意思?”

    “你還不算蠢到無可救藥!”江湛通冷笑道。“我雖然可以撕裂時空,卻還沒有道法精湛到可以改變仙者的命途!這世上除了她,還能有誰?”

    “等等,讓我冷靜一下!”蘇榭翠綠的眸子中閃爍著迷離的光暈。“你們選中了如初去做那件事,卻又將誅仙劍變著法交到了她的手上……”蘇榭喃喃自語。忽然,靈光一閃!“你們是要?不,絕對不行!”蘇榭幾乎是用吼的答道。“我知道你是怎樣想的,可是我們都已經窮途末路了。”江湛通的語氣充滿淒涼。“其實,選中了如初,最心痛的不是別人,而是……我!”

    “你?”蘇榭詫異的望著這個號稱地球最聰明的女人。

    “其實……”江湛通站起身來,拉住蘇榭的耳朵低語幾句。蘇榭麵色大變。

    良久,他仿佛脫離般的匍匐在地。涕淚橫流的道“審判者,我今日方才真心歎服於您,以後但有吩咐,蘇榭無不從命!”

    江湛通幽幽歎了口氣,扶起蘇榭。繼續對他細細叮嚀了幾聲,見蘇榭點頭後離去,方才重新坐迴沙發。繼續喝酒。

    永州,市區單身公寓。

    舒曠顫抖著端著酒杯,怒氣從心頭直衝頭頂!望著電腦中的新聞。他狠狠的將手中的杯子灌到地上。四散的碎片彈跳起來劃傷了他的臉頰,他趕忙站起身來,從不遠處的保險箱中取出一個玻璃瓶子,瓶中尚有三顆白色的藥丸,他由於片刻,拿出了一顆放入口中。他的眸子重新變成了危險的橙色……

    轉過身打開傳感器,屏幕上顯示出一個女人的影像資料,他的嘴角溢出一絲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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