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默然慌慌張張的闖進藺如初的房間,也顧不得什麽偽裝,計劃。抱起藺如初就往外跑。一邊跑嘴裏還一邊嘟囔著十萬火急,等藺如初迴過神來,已經被蕭默然抱著跑出了好遠。她深處左手,輕輕拍了一下蕭默然的後頸,蕭默然軟軟的倒了下去。藺如初從他身上爬起來,衝著蕭默然的臉上吹出一口氣。蕭默然幽幽醒來。

    “冷靜下來!”藺如初的手心輕輕貼在他的胸口,一股溫暖的氣流緩緩流入蕭默然的心田。讓他原本焦慮的情緒瞬間平靜下來。

    “師姐,師姐她快不行了!”平靜的時刻不過片刻,蕭默然又忽然焦急起來。他拉了藺如初飛奔著向街邊的一座不起眼的舊宅跑去。

    進得門去,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迎了上來,將兩人引入房內的臥室中,藺如初定睛一看,隻見武小茶毫無生氣的躺在臥室的床上。

    “請你務必救救她!”蕭默然焦急的道。藺如初不再搭理他,快步走到床前,輕念咒語,隻見她的瞳孔變成了橙色,細細的觀察了一下武小茶的頭頂,發現她魂魄尚未離體,心中方才稍定,然後又將目光移到了她的胸口時,不由眉頭緊皺!隻見她的胸口插著一柄鋒利的匕首,匕首的鋒刃已經全部沒入她的胸口,體外隻留刀柄,而刀尖已經直戳入了武小茶的心髒。藺如初明白,這把刀上已經附上了武小茶的魂魄,一旦拔刀,她的魂魄就會隨著刀的脫離而迅速離體,也就是說,武小茶必死無疑!

    藺如初拿出一張黑色的符咒,貼在武小茶的額頭。轉頭對蕭默然道:“你,馬上去把大和尚給我背來!記住,無論他同不同意,你一定要把他背來!”藺如初特地強調了背這個字。

    “英熙可以救他?”蕭默然大喜過望。

    “總之動作快!”不等她說完,蕭默然已然一溜煙跑了出去。

    “默然,請放下貧僧,貧僧可以自己走的。”韓英熙哭笑不得的對背著他跑得起勁的蕭默然道。

    “不用了,我背著你比較快,況且,我背和尚都背出經驗來了。當初你那祖師玄藏就是被我背了去山腳下念經的!背了好幾個月呢!”蕭默然邊跑邊道。(詳情請見第五個故事《袖唐》)

    韓英熙很快被蕭默然背進了舊宅內。藺如初指指床上,韓英熙定睛一看,心知藺如初的意思,卻滿臉難色:“道長的意思貧僧明白的,可是道長也要清楚,修仙者不能擅自插手幽冥之事,若貧僧用<無量壽經>來為武施主延壽,則是與幽冥為敵,以貧僧和輪迴帝君的一點交情,這樣做,似乎不大妥當。”

    聽得此言,藺如初製止了急的發瘋的蕭默然和中年男子——廣府7處局長葛輝。隻聽她道:“貧道素聞佛門最講因果,剛才蕭默然將大和尚背入此地,若以佛門所論,此乃大功德所為,當有延壽之報,現在蕭默然願意用此功德換取武小茶一夕存世,大和尚不會不肯成全吧?”說完,她又轉過頭對蕭默然道:“你說,你的要求是不是用剛才的功德來換取你師姐延壽十日?”

    “是,沒錯!”蕭默然趕忙點頭。

    韓英熙無語的看看藺如初“牛鼻子,你陰我!”他一字一頓的道。

    “禿驢,還想再犯口舌之戒嗎?”藺如初迴得又快又狠。古人說僧道無緣,這話真是貼切。

    韓英熙無奈,憤憤的在床邊盤膝坐下,隻見他瞬間變為了白衣淨首的和尚模樣,手中出現了一串昂貴的翡翠佛珠,邊撚著佛珠,口中邊念念有詞起來。

    “你們跟我出來!”藺如初嚴肅的對蕭默然和葛輝道。兩人順從的跟著藺如初來到客廳坐定。

    “說,怎麽迴事?”藺如初嚴肅的問。

    “我真的不清楚。”葛輝道“我是被他叫來的。我還想知道真相呢!”

    “你說!”藺如初道。

    “昨晚咱們的話被師姐聽到了。”蕭默然歎氣道。“她跑去找我小叔,抓住我小叔的手像啃豬蹄一樣啃了一口,采了我小叔的血做了基因比對。結果如你我所料,師姐當時就崩潰了,哭著跑掉了。小叔打電話給我。我又找了葛局長一起去找,等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這樣了。”

    “你小叔呢?”藺如初問。

    “去找軍醫了……”他話音未落,隻見林宣南拽著一個白胡子老頭慌裏慌張的跑了進來。藺如初急忙一揮手,白胡子老頭還沒看清楚屋內的情況就昏了過去,一起昏倒的還有尚未搞清狀況的葛輝。

    林宣南如靈巧的狸貓一樣竄到藺如初身前,急切的搖著她纖細的肩膀“幫我救救她,無論如何也要救救她,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哪怕用我的命來換也可以!”他激動的道。

    “閉嘴,聽我說!”藺如初大吼一聲,徹底鎮住了眼前這個幾近瘋狂的男人。“有大和尚相助,她的生命暫時無礙!”

    兩人方才長籲了一口氣。

    “是誰傷了她?”林宣南問。

    “不知道,是葛局長找到她的,據葛局長說,他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中刀了,周圍未見兇手蹤跡!”蕭默然道。

    “既然如此,我們問問……”不等林宣南說完。隻見藺如初直直走向葛輝,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塞進他口中,葛輝幽幽醒來,他剛想爬起來,卻發現自己居然動彈不得!

    “為什麽要刺傷小茶?”藺如初冷冰冰的道,這句話,讓蕭默然和林宣南一驚。

    “怎麽會……”還未等他們繼續說什麽,被藺如初的手勢製止了。

    “我的肝出現了大毛病,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一個月前,周勝男找到了我……”葛輝目光呆滯的娓娓道來。

    葛輝拿著自己的病曆癱坐在椅子上。他是個很迷戀權利的男人,為了努力爬的更高,他付出了比一般人多太多的努力。經過十五年的官場混跡,他終於等來了政治局的調令,熬過明年,他就可以離開廣府,北上京城,真正接觸到天朝最核心的領導層,雖然隻是外圍,但他有自信,憑借自己的業績和心機,一定可以在下一個十年內繼續平步青雲。國慶節主席台最中間的位置才是他最終的目標。可惜,他的宏圖大誌被自己的肝髒徹底擊碎。他很清楚,多年的勤勉工作,最終積勞成疾是遲早的事情,他不懼怕死亡,但是他不甘心就這樣以一個局長的職稱死去!

    敲門聲響起,周勝男輕輕走了進來。她接過葛輝手上的病曆,掃了一眼,神秘的笑笑。

    “局長,你的誌向我很清楚,也絕對相信你的能力,你缺少的隻是時間而已,這個也許我可以幫你!”周勝男小聲道。

    葛輝的眼中,一種叫做希望的光芒一閃而過,卻迅速恢複了平靜“你怎麽幫我?這不可能嘛。”

    “局長,我是怎麽活過來,你不好奇嗎?”周勝男道。

    “你?”葛輝忽然想到了什麽。“說吧,你想要什麽?”作為一位浸淫官場數年的官員。他很清楚遊戲規則。“有言在先,出賣國家利益是我的底線,如果是這種事,你就不必開口了,我寧可死!”

    “局長放心,你可以辦到的!”周勝男道“我聽說,這次政治局的調令有兩份,一份已經發給了你,另一份,卻沒有明確升遷人的身份。我想,您的一條命,應該可以換一個升遷的資格吧。”

    “那個名額是留給a95的。你心裏應該明白!”葛輝道。“政治局讓地方推薦不過是走走過場,你不是不清楚!”

    “那如果a95不慎罹難了呢?”周勝男道。

    “不可能,a95不會給任何人這種機會!”葛輝直接拒絕道。“況且,a95是個人才,為國家利益著想,我也不能這麽做!”

    “人才多的是,不少她一個,隻要你答應我的要求,我的朋友答應,以後無論你身體的任何部位出現了毛病,他都可以幫你治愈,也就是說,你相當於擁有了永生不死的生命。”周勝男的語氣中誘惑力十足。“隻要你有了時間,就可以永遠享受權利帶來的樂趣……”

    葛輝細細思量片刻“可是……“

    “我知道您在想什麽。我們已經有了全盤計劃。隻要您配合……”周勝男貼著葛輝的耳朵喃喃耳語道。

    “昨晚我接到你的電話,說武小茶不見了。我就去她常去的公園找她,她果然在那裏蕩秋千……”葛輝繼續機械的對藺如初道。

    武小茶從秋千上下來,抬起掛滿淚珠的臉看看局長,抽噎著說出了她的發現。葛輝驚訝之餘,非常佩服周勝男背後那個人的估計能力,他一邊假意安慰,一邊從空間儲物袋中悄悄抽出了匕首,趁武小茶不備,他喊了一聲她的名字,趁她迴頭之際,一刀插入了她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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