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明雪不由的張了張嘴想要讓掌宗君無生解開獨孤獨身上的鎖鏈,獨孤獨看著司空明雪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


    血色的天空,血色的大地,世界之間一片血色,天空中的血雲,血河中的血水,這是一片血的世界,空氣之中凝聚著一片淡淡的血香之氣,讓人一聞就不由的想要沉迷其中,不願醒來,一絲絲血雨不斷的從天空之上不斷的降下,不斷的將血色的大地染得更加的通紅,陡然之間,一道身影出現在血色的世界之中,與這世界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摩絕睜開眼看著四周天地之間的景色,入目的是一片的血色,天空大地,江山湖海,空曠的世界裏是一片的死寂之色,一股莫名的悲涼之意不斷的向著摩絕的心頭襲來,要將摩絕同化進入血色世界之中。


    摩絕周身真元不斷湧動,一股淡淡的暖意自摩絕心中升起,將摩絕侵入心中的悲涼之感驅逐出去,此時摩絕才有心情仔細的觀察起麵前的世界,無盡的血色之中透露出無盡的殺伐,在那血色的高山之下,摩絕好似看到了累累的白骨在其中掩埋,一股衝天的怨恨被困鎖在一座座高山之下,血河之中血水漫步,而在摩絕眼中則是有著無盡的亡魂在河中不斷的流淌,不斷的將手伸出血河河麵,想要在河中爬出,而摩絕的到來使得河中的亡魂不斷的將手伸向摩絕,向著將摩絕拉入河中,與他們一起永世不得超生,天空大地,每一處在摩絕眼中都不斷的透露出無盡的怨恨與殺戮之息,不斷的控訴著自己的不甘。


    一聲腳步聲在摩絕耳邊響起,一個人撐著一把雨傘在血雨中向著摩絕走來,任憑腳下的血水將自己的將浸染成血水,摩絕看著來人,莫名的有些熟悉。


    “東陽君。”看著麵前高大的青年,摩絕出聲道。


    來人不可置否,將手伸出雨傘,不斷的接著自天空上不斷滴落而下的血雨,任憑血雨從手指之間滑落,東陽君看著站立在血雨之中的摩絕不由的輕聲一笑。


    “知道嗎,自我修道至今,早已記不清殺了多少,這其中有人,有妖,有該死的,也有不該死的,但最後他們都死了,這片天地便是我為他們建起的墓地,一片亡者的墓地。”說著說著東陽君有些傷感起來,千年多的歲月裏,東陽君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最後連自己敬愛的師長,自己的師兄弟都喪命在自己手中,這片天地是東陽君心中墳墓的顯化,一片虛幻而又真實的墓地。


    嗅著空氣中的血香,摩絕看著有些傷感的東陽君,不曾言語,也不願言語,走在一條無法迴頭的路上注定看不清對錯,注定分不清黑白,或許當自己踏足這條路時,自己便已經開始慢慢的喪失了名為人的東西。


    “囚籠之中,想要離開唯有明悟。”說著東陽君便撐著傘離開,千年前的那一日起,名為東陽君的存在便慢慢的消失不見了,這裏是囚籠,也是天地,將東陽君死死的鎖在著狹小的天地之中,使得一顆晶瑩剔透的道心慢慢的被天地之間的血色染紅,不斷的在沉淪,墮落,蒙塵的道心遮蓋住了東陽君的雙眼,使得東陽君再也無法看清麵前的路,隻能在這方小小的天地之中不斷的徘徊不出,不是不願出去,而是再也無法找到出去的路,隻能在此不斷的徘徊,等待最終的敗亡,是在為千年前的一切贖罪,也是在逃避千年前的一切。


    摩絕看著撐傘離去的東陽君沒有阻止,也無法阻止,一個永遠徘徊在囚籠之內的道心,有何資格作為自己的對手,摩絕看著東陽君手中的白色紙傘慢慢的被血雨染紅,不由的感到有些諷刺,追尋到了最終,隻能惹到滿身的傷痕,再也無法找迴最初的自己。


    血雨越下越大,慢慢的摩絕眼中再也沒有了其他的事物,隻能看見天空上不斷下著的血雨,一道人影在血雨之中慢慢的凝聚出來,看著血雨之中的人,摩絕沉默的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摩玄,自己的父皇,這邊是你說的明悟,用死去的人來驗證我的道心。


    “令人厭惡的囚籠。”這一刻摩絕突然有些明白東陽君的感受。


    “天龍帝滅。”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摩玄,摩絕冷漠的抬掌向著摩玄壓去,一條天龍出現在血色世界之中,晃晃龍威使得本來一片迷蒙的血色天地瞬間變得清明了起來,一股清新的氣息出現在血色天地之中。


    “萬古星河墜。”摩玄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摩絕眼中似是明悟,又似是欣慰,顯得十分的複雜,手上星河之力浮現,天空之上陡然出現一條血色的星河,一顆顆血色的流星自天空之上不斷的砸下,天龍怒吼散發著無邊的威勢將一顆顆的血色流星擊碎,一往無前的貫穿整個流星雨,將摩玄貫穿,一絲絲的裂紋在摩玄身上出現,一條條血液自裂紋之中不斷的流出,摩玄不語,看著摩絕的眼中平靜而淡然,好似剛才打中的不是自己。


    摩絕看著麵前血色天地之中的摩玄眼中不斷的閃過一絲絲的訊息,突然之間摩絕明白了眼前的人是摩玄死後的一縷生魂所化,這囚籠天地之中捕捉到了一絲還在徘徊在天地之間的摩玄生魂演化而出,麵前的人可以說就是摩玄,一縷淡淡的殺機在摩絕身上浮現,摩絕看著摩玄,隨著摩玄身影慢慢的化成血水摩絕越發顯得冷漠起來,也越發的危險起來。


    “咳!”一聲咳嗽之聲出現在摩絕耳邊,一個行將朽木的老人出現在摩絕眼前,看著麵前的老人,摩絕嘴唇微微動了動終究未曾張開。


    老人看著摩絕,見到摩絕未曾張口一臉的欣慰之色,做大事者就要學會舍得,有舍才能有得,更何況舍棄一些虛幻之物,老人手上四象之力匯聚成一柄古老的巨劍,巨劍橫空斬落了摩絕頭上的風雨,摩絕手上惡神令浮現,化作惡神槍瞬間將老人洞穿,惡神槍洞穿老人後再次飛迴摩絕手中,拄著惡神槍摩絕低下頭未曾看著老人消失,隻是捂住胸口,為何此時心會痛,摩絕不由問心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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