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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車上,唐棠看著身側的張天澤,生活遭遇這些波折本是常事,但是人的七情六欲卻不斷左右我們的情緒。“阿澤,你不要這樣……安順叔那樣豁達的人,比我們看得慣這些。”


    張天澤苦澀一笑,他一直以來的努力便是保護身邊的人,不希望再有任何的生離。


    唐棠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一次安順叔去海島接我,說他這一生跟在九爺身後拚殺,早已看慣生死,唯有一事耿耿於心,就是父母和妻子的墳都在老家無錫。”


    張天澤將她的手攥緊,“從此之後,你我再無生離,唯有死別!”


    唐棠因這句話而淚崩。


    “阿澤,無錫一直在手裏,e國虎視眈眈,南方政府搖擺不定,咱們還需徐徐圖之,不可操之過急。”


    張天澤點了點頭。


    “另外還有一事,我聽天佑說北方高校革命思潮湧動,但東北學生之事已經解決,這是有心人鼓動還是人民對政府積壓的不滿?”唐棠最擔心阿澤因安順叔的事情亂了步驟,在對待北方內閣的問題上失了方寸。


    現今政治如此實該步步小心。


    與唐棠相識多年,又愛她多年,張天澤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你放心,我沒事,安順叔更不會有事。”


    “恩。”唐棠重重點頭,將頭靠在她的肩上。


    “唐棠,咱們春天便結婚吧。”張天澤側頭吻了吻她的頭頂。


    唐棠點了點頭,她自從槍擊案之後經曆頗多事情,時常覺得生命不堪重負,這一生這樣漫長,自己能做的選擇少之又少,但是選一個自己愛的人,是上帝賦予人最美好的一件事。


    “北方地區我本來就沒打算現在動手,現在e國蠢蠢欲動,他們在歐洲失了先機,必然希望在亞洲找迴,但是亞洲已經被r國亂奪一通,基本就是個爛攤子。他們不過不想失了大國的麵子,利益爭奪是小,隻怕更希望咱們俯首。”張天澤拍著唐棠的肩膀,華夏這片風雨飄搖的天地,他必然護她周全。


    “那你和九爺有沒有危險?”唐棠的心瞬間被提了起來。這送走了r國,沒想到又來了e國。


    “不要緊,歐洲瓜分完之後,各國共同簽署了停戰協議,他們自己製定了一大堆維護世界和平的協議,必然不會公然挑起戰爭自己打臉的。隻是怕m國再參與進來,他們這些大國現如今實行霸權,恨不得全世界都認他們當老大。”張天澤倒不是很擔心,這些大國手伸的這樣長在華夏能否獲得利益還是未知。


    “現在西北兩個軍閥已經打了起來,如果再利用這些革命浪潮,也許可以直接推翻北方內閣。”唐棠覺得也許可以利用這現在複雜微妙的關係。


    “可以一試,北方地區的革命浪潮是人民內部的反抗,何況西北那兩個大帥也許並不會打的長久,e國人是敲山震虎刺激段世勳做出選擇,另外讓華夏亂作一團,他們從中牟利。”


    唐棠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成宅


    成宅一片肅穆,傭人們各個神情嚴肅,不敢大聲交流,唯恐擾了主子們煩亂的心思。


    九爺的所有家庭醫生全部都在手術,醫生、護士們,不敢掉以輕心,患者飛躍幾千公裏的距離,失血過多,命懸一線。


    羅榮臻自責的坐在客廳,等待消息。


    在一切沒發生前,他沒想到安順因他受傷,他更沒想到段世勳會派人暗殺自己!


    羅榮臻的自責和憤慨裏還夾雜著一股無力,他的大兒子羅笙,不放心家族,選擇留下。


    這一生也不知他們是否還有再見的機會,兒子這樣做他雖然不願,但是也不能阻止,羅家是一個整體,不負家族便隻好負了自己。


    他一直覺得大兒子太過悲天憫人,不是一個堪當大任,足以承擔族長責任的接班人。可是不可否認作為一個父親,他有愧,不管是大兒子還是小兒子,他們一樣是自己的骨肉,不是誰適合這個家庭,誰的生命就更值得保留。


    他沉重的心,像壓著一塊巨石,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


    “老羅,你不要自責了,你……你把兒子留在那邊是不是太殘忍了?!“九爺滿含痛苦的看著羅榮臻。


    “九爺,我們羅家傳承一百零三代,族長七十五人,我從擔任族長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為家族犧牲一切。”羅榮臻苦笑,這一生注定當不成一個好父親。


    “你呀!守著那些祖訓有什麽用!到頭來還不是苦了自己!”九爺氣哼哼的喊道。


    “九爺,都是因為我,安順才受此重傷,但是我還是有一事相求,隻怕段世勳也不會顧念多年之情了,羅家北方的勢力必然受重創,還請九爺略施援手救助一二。”


    “你這是什麽話?!你我現在是一個整體,傷你便是傷我,他段世勳真是忘了自己幾斤幾兩,敢與我作對!”


    九爺眼眸中精光一閃,本來不打算現在攙和北方政府內亂,但是現在真是氣煞他了!段世勳看你有命沒命活過十五!


    唐棠隨著張天澤下車,家裏的用人趕緊圍上來拿衣服。


    “安順叔怎麽樣了?”


    “剛剛出了手術室,醫生說這二十四小時最危險,挺過去便沒事了。”藺儔趕緊說道,饒是他平常冷麵,此刻也不禁暗了麵容。


    張天澤點了點頭,“一起去看看安順叔吧。”


    唐棠點點頭跟上張天澤的腳步。


    九爺正坐在安順的床前,他們兩個拚殺半生,一刀一槍拚出來的真感情,誰都可以把後背留給對方,誰也都可以把身後事留給對方,但是誰也不願意對方比自己早走一步。


    唐棠抬眼一看,安順叔整個上半身纏了大片的紗布,臉色蒼白,麵無血色,她一瞬間就濕了眼眶。


    張天澤安撫的拍了拍唐棠的肩膀。


    “九爺,您去歇會吧我們先看著。”唐棠看著九爺真誠的說。


    九爺擺了擺手,“他這個樣子,我哪裏睡得下。你陪阿澤去歇會吧。”


    “義父,您乖乖聽話,我陪你去歇會。”張天澤不忍心九爺這樣勞累。


    九爺見他這樣固執,也不忍心阜了自己兒子的意。“那我去隔壁躺會,要是安順醒了,趕緊去叫我。”


    “好。”張天澤送九爺去了隔壁客房。


    唐棠吩咐傭人給拿一杯熱牛奶,安神。她拿起安順的手,放在手心,這雙手此刻蒼白枯瘦,早已不複飽滿。“安順叔,您一定要醒過來。”


    張天澤一進門便看著唐棠對著安順落淚,他將她攬在懷裏,“別哭了,一定會好起來的。”


    “阿澤,我們一起陪安順叔說說話吧。”


    “嗯,好。”


    馬府


    唐天佑才與廖康接觸半天就已經喜歡上這個身手不凡,槍械精通的男子。“廖大哥,你怎麽會這麽多東西呀!”


    廖康拍了拍他的腦袋,“你小子現在還小,以後接觸的東西多了,一樣會很厲害。”


    “那我和你學武怎麽樣?”


    廖康看了看他的身體,“你這體質從小沒練過吧?”


    唐天佑不好意思的看著廖康,小時候母親不想讓他學戲,也不忍他吃苦。


    “華夏拳法分內家拳、外家拳,這內家拳練十年才能有所成就,主要練氣修身講究慢工,但這外家拳三年就可以出師,練的卻是筋骨皮肉,一拳能打死一隻老虎。”


    “那廖大哥你練的是哪種拳法?可以教我嗎?”唐天佑興致勃勃的看著廖康。


    廖康微微一笑,“我是家學,練的內拳。”


    “啊!我現在都十六歲了,現在學那得二十六才能學成啊,那哪裏有時間鬧革命?!”唐天佑不甘心的看著廖康。“我學外拳怎麽樣?”


    廖康搖了搖頭。


    “怎麽了?!”


    “這外拳速成,練的卻是皮肉,中年之後你身體上的肌肉筋骨全部會受損,一般外拳師傅活過五十已是高壽。”廖康不讚成的說。


    “哦。”唐天佑悶悶點頭,“廖大哥,你既然是武學傳家,那為什麽會來學戲?”


    “我父親當年得罪權貴,隻好將我送出來避難。”廖康笑了笑,不再提及往事。


    “對了,天佑你這把槍不是一般人給你的吧?”


    唐天佑驕傲地說:“我姐夫送給我的見麵禮。”


    “哦,是阿澤送給你的。”廖康笑著說,已經許久沒見他了。


    “是啊,廖大哥,你認識我姐夫?”唐天佑高興的說。


    “自然認識。”


    唐天佑興奮地看著廖康,也對,他和姐姐熟識,那自然也認識姐夫了。“對了,廖康哥,你能不能給我講講我姐夫的事?”


    廖康敲了唐天佑一記,“小鬼頭,怎麽想知道你姐夫的事?”


    “嘿嘿,那天姐夫從飛機上下來真是威風,他穿著一件黑色皮衣,整個人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反正真是……”唐天佑比比劃劃的說,姐夫現在在他心裏已經是第一位了,他還從沒有見過一個男人這樣讓人印象深刻。


    “你姐夫……”廖康微微一笑,“他十六歲的時候收服上海的這些幫派,那時候我跟在他後麵走路都是帶風的。”


    “真的?真的?那快說說!”唐天佑眨巴著眼睛一臉神往。


    “嘿嘿,臭小子,你去路邊攤上聽吧,說書的說的比我精彩。”廖康摸了摸他的腦袋,“我還有點事,要不下次再聊。”


    “不能帶我去嗎?”


    廖康失笑,“你是不是剛來金海還沒找到合適的人陪你?”


    唐天佑尷尬。


    廖康出了馬府,七拐八拐拐到了裏安路,這處裏安路不似思南路的繁華富貴,這是一處平民街巷。


    他為什麽來這裏?又為什麽在大年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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