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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天澤看著床上的唐棠,慢慢歎了一口氣,她這人感情內斂,其實最是重情,唐梅的事,她肯定難過異常。閆熊剛出現在金海市這幾年,好事沒做幾件,壞事做了一籮筐。他跟在r國身後,狐假虎威這麽久,確實該收拾收拾了!


    唐棠悠悠醒來,伸手碰觸張天澤緊皺的眉頭。


    張天澤傾身上前,配合她的動作,他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你呀,下次不許再做這樣危險的事了!”


    唐棠聽到他的話,眼裏的淚珠再也忍不住,“阿澤,阿澤,我妹……我妹……我妹沒了!”


    “我知道,我知道,……”張天澤將她摟在懷裏,慢慢安撫。他的心此刻緊緊的揪在一起,好似不能再唿吸。閆雄剛,你傷她一分,我必傷你百分!“唐棠,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可千萬別再哭了!”


    幾日之後


    “唐棠,今天覺得怎麽樣?”張天澤一盒糕點放在她身旁的桌子上。


    “我已經好多了,你別兩頭跑了!”唐棠心疼的看著張天澤消瘦的麵頰。她這幾天已經慢慢接受唐梅不在的事實,人死不能複生,她不能放任自己沉浸在傷心裏,讓身旁的人跟著不得安心。她努力將自己從傷心裏抽離,與原來的生活搭上軌道。“阿澤,商會的事,怎麽樣了?”


    “都已經處理好了。你不是要過賦閑在家的日子?!怎麽又關心這個,又看報紙?”張天澤沒點破她看的是三天前的報紙,她不願他擔心,他便配合。


    唐棠黯然一笑,怕是無緣過那樣的日子了。“阿澤,我看最近國際上對r國侵占東北之事,似乎反響平平啊!”


    張天澤端了一杯熱牛奶給唐棠。“國家弱了,自然這樣,y國、f國、x國在亞洲、美洲這麽多殖民地,哪裏會說些什麽?現在歐洲各國、e國都生了經濟危機,他們忙於本國政事,華夏的事,隔靴搔癢,哪裏會理會?!”


    唐棠神色黯然,隻怕東北收不迴來了。南北政府也不敢貿然出兵,難道等著國家被r國蠶食掉嗎?“北方內閣不作為,南方政府還想坐收漁利,隻會一旁叫囂,可憐東北流民了!”


    張天澤摸了摸她的頭,“別想這些事了!丟了東北,兩個政府就是心疼也有心無力,國家戰亂這麽久,哪裏有錢和r國打仗,國家貧弱,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唐棠點點頭,金海市也是危呀,長江盡頭的這一點,中國版圖上最東麵的環海城市。如果開戰,r國從海上就可以直接打過來。阿澤和九爺也是危機四伏,自己的這點家仇還是自己來報吧!


    “你呀,別費那些心思了!快嚐嚐這個慕斯蛋糕!”


    異常天氣一過,天氣迴溫似電梯,一會便升了上去,沒幾日,金海市的街頭巷尾又都是穿旗袍露大腿的女子。


    唐棠近幾日往來日租界頻繁,她已和何嘉慧說好,入了她們的組織,借用他們的勢力,以後便負責鏟除閆熊剛,當然組織的事她也會盡量參加一些。


    這天唐棠現一個身穿黑色西裝,身材高瘦男子,頭戴黑色禮帽的男子再一次和閆熊剛約在公共租界的鬱金香咖啡館。她剛從組織裏知道這個人,他是南方政府財務總長秘書高純民。


    羅亮聽到手下的迴複,最近一直有個女子在閆熊剛附近跟蹤調查,他看到照片現竟是唐棠,他這便跟了過來,看到唐棠伸頭探腦的樣子,他無奈一笑。


    ”唐小姐?”


    唐棠被這聲叫喊,驚的心都要跳出來,她轉身一看,“羅探長?!”


    羅亮微微一笑,“唐小姐大好了吧?”


    唐棠點頭致謝,“多謝羅探長惦念,還有謝謝你上次送的花。”


    “那都是小事,不值一提,不過相請不如偶遇,不如一起喝一杯咖啡?”羅亮指了指鬱金香咖啡館。


    唐棠側頭衝他一笑,“也好。”


    這羅探長每次都出現的那麽及時,不會那麽巧吧?唐棠落後半步瞅了瞅周圍,唔,如果記憶沒出錯,那個街角擦皮鞋的男子,似乎上次見過。她微微一笑,也許事情更會有些意思。


    閆熊剛和高純民已從咖啡館後門溜了出去,唐棠不知內裏,還在覷眼尋找。


    羅亮微微一笑,低頭說:“別找了,人早跑了。”


    唐棠尷尬一笑,“羅探長倒是明察秋毫,來到金海市管的地界大了,消息也更是靈通了。”


    羅亮挑了挑眉毛,小貓兒也是有脾氣的,“隻是恰巧而已。”


    “哦……羅探長的恰巧和我的恰巧,每次都是很恰巧?!”唐棠挑了挑眉毛,她知道上次邱國濤的事,他是順水人情,何況他更是賣了個麵子給阿澤。不過,對人不好這樣機關算盡吧?!她內心又一哂,她一介女子何嚐沒利用自己的音容笑貌達到目的,現在怎麽在這裏五十步笑百步?!


    羅亮聽出她話裏的諷意,點頭同意道:“是有些巧了。”他自己也知道,張天澤不會放她一人在危險中,可還是止不住內心的想法,想來看一看。


    唐棠想到他的救命之恩,真想抽自己一下,自己最近心情不好,脾氣倒有些見長,真真好賴不分!她坦誠的說:“我不是那個意思!羅探長,我們也許可以合作?”


    羅亮點了點頭,他來此也有這個目的,“隻要你不覺得我利用你就好。”


    唐棠露齒一笑,“我一介女子,無勢無權,有什麽可被你利用的?!”


    羅亮尷尬一笑,真的是自己膚淺了,果然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女子,這下張天澤的路被自己給堵死了!


    成宅


    “白玫,你來看看這字怎麽樣?”九爺笑眯眯的無視看著白玫瑰。


    小姨娘走了幾步,欺身案前,“九爺的字,那裏有不好的?”可恨這老頭,自己來他身邊這兩年,他左一句不理事,又一句要讓賢。重要的情報沒得到不說,還竟伺候這老頭吃喝拉撒。


    “你呀就是太年輕,看不透這字的功力!”九爺拿起茶盞噙了一口茶水。


    “九爺,你不就喜歡人家年輕嘛?!”白玫瑰不依的跺腳。


    “好啦!多大的人了,還愛撒嬌,快去到廚房看看,我讓他們做的老鴨湯做了沒?記得要燉到晚上,阿澤這幾天太辛苦,要給他補補。”九爺揮了揮手。


    白玫瑰轉身之後,白了一眼,一個老鬼一個小鬼,全都是難對付的主。


    九爺看到白玫走遠,拿起一旁的電話機,撥通了唐棠家的電話。他近些日收到消息,唐棠似乎加入了愛國組織,不僅接近r國的人與北方來的羅亮走得也近,這女子一向大膽,雖然他也欣賞她處事的果敢,但是給阿澤做妻子還是賢良淑德些的好。


    電話響了許久,傭人才來接,九爺皺了皺眉頭,晚上八點,阿澤今晚和e國人商談北方內閣訂購的兩架戰鬥機之事,那麽她和誰出去了?這丫頭不安於室,可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不需要一個能幹的女人。


    此時,唐棠和羅亮正在金海市一個豪商劉成遠的私人聚會上,亂世裏商政不分家,如果不和政治扯上點關係,哪個都不敢出來做生意。


    “劉成遠似乎在煙土上很有手段,這雲貴的煙土在他的濟源公司兜一圈,立刻變成了印度上等雲煙。”羅亮瞅了瞅遠處的劉成遠,他靠著閆熊剛,果然是大樹底下好乘涼,這些年隻怕沒少勾結賺錢。


    唐棠靜默不言,他在金陵的三家煙館都是從雲貴進煙,沒想到上一世的招數,這一世一樣適用。“這種官商勾結本是常事,哪裏有鼇頭可做?!”


    羅亮微微一笑,政治上的黑暗,哪裏是她想得到的,他伸手在桌麵上用水畫了一個圈,“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也不一定是虛。真真假假的事情才最有效果。”


    唐棠看著這個填實的圓,r國國旗,原來是這個意思,r國侵占東北的消息現在還在風口上,如果這時爆出南方政府與日本人勾結販賣煙土給華夏人,可想而知這個消息的威力。“那證據你掌握了多少?”


    羅亮嘲諷一笑,證據?這種隨時需要隨時有的東西?!那他在這裏是在幹什麽呢?!隻有他自己知道為什麽在這裏,大概是不放心她吧?!可他為什麽要不放心她呢?!他心裏突然對自己生出一股狗拿耗子的怨氣,別人的女人,自有別人操心,自己倒真是多此一舉了!


    唐棠看他突然變了臉色,撅了撅唇,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那是因為沒見過敏感的男人呐!算了多說多錯,少說不錯。


    閆熊剛本來不想惹唐棠那個女人,但她最近老出現在自己的周圍,而且還和羅亮搞在一起,那個羅亮來金海市不到一個月,壞了自己多少樁事?想想就可恨!他們在一起,自己隻看看就眼皮跳,真真不是好兆頭!可惜張天澤勢力太大,上一次他那一眼,自己提心吊膽好久,最近才慢慢放下,他實在不敢隨便招惹他的女人。


    “唐棠,閆熊剛他們做的壞事,隻怕三天都說不完,可許多事情不僅他們做,其他人也做,隻抓一件致命的就可以了。”羅亮伸出酒杯與她碰了一下,慢慢說。


    唐棠皺眉,她原想,自己無權無勢,有的也隻是所有女人身上的那點癡纏勁,就像螞蟻搬食,總有搬完的一天,她抓他的把柄,扳倒他也一點點來,卻沒想羅亮打算一擊斃命!與他合作,報仇的事,大概會快上許多,可她心裏卻有股說不出的感覺。


    羅亮看閆熊剛和高純民要離開,想到今晚他們的行動,猜想他們可能打算去驗貨了,“唐棠,我先送你迴去吧?”


    “他們今晚不是有行動嗎?”唐棠提前街道組織裏給的這個消息,所以一晚上緊盯著他們不敢放鬆。


    “你……”羅亮剛要說話,突然看著門口進來的一行人,沒想到,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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