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似乎被壓上了千斤,擾亂了我的清夢;溫熱的觸感輕輕勾勒著臉部的輪廓,最後探入睡衣下擺,惡作劇般地搔過玉雪峰頂端的小紅莓;唇上陡然的潮濕帶來了瘙癢,不知名的物體鑽進口內,邀請著我的粉舌與之舞動。

    我大吃一驚,急忙睜開眼。眼前出現了一張熟悉的俊美麵孔,原本的溫潤如玉此時此刻卻掛上了欠扁的媚笑。遲鈍地感覺到嘴裏還有異物的存在,我才後知後覺我和男人之間的距離是如此的近,近到我連他的眼睫毛都能數清楚。

    “這大清早的,花神醫爬上本妃的床有何貴幹?”我狠狠地咬下花虞的舌頭,直到他痛得再也忍受不住,將俊臉挪開了三尺。

    黎子曾經曰過:女人,善記仇者。以前隻有小伊伊我給男人下藥的份,卻未曾想,老娘的第一次失誤居然栽在了這隻腹黑狐狸的手上!哼,有仇不報非君子,親愛的花花,你就準備好接受我的柔情報複吧!!

    花虞退至床腳,卻伸出受傷的舌頭往唇上魅惑地一舔,目光炯炯地緊盯著我,魅惑至極:“王妃的腳不是還腫著麽?花虞擔心您的婢女粗枝大葉,將那外敷的藥使錯了用法,所以便親自幫您上藥來了。”

    “切,我看你才曾經犯過這樣的錯誤。”我跪坐起身,準備拉開紗帳,“還請花神醫打哪來就迴哪去,惜抱樓可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話雖是對花虞說的,但我連一個眼神都不肯施舍給他,語氣中還夾帶著淡淡的不屑。不是小伊伊我清高,而是如果每一個跟我有過關係的男人都像他這般糾纏,那我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而且請注意,現在本姑娘才剛起床,“剛起床”的意思就說明人體經過一個晚上,自身產生的分泌物還沒有被清理幹淨!他不覺得惡心,我還要麵子呢!

    我暗自腹誹著,手指剛揩拭到眼角,沒想到花虞反而搶先一步把我摟緊。“黎黎,在我麵前,你永遠都不需要掩飾自己的真實。我渴求的是你心中卑微的一個角落,而並非以外人之心對待的虛假……”

    “乖,我這兒並非安全之地,你先迴去好不好?今晚亥時一過,我便來醫廬找你。”聽了他的話,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嗬嗬,看來小伊伊我也是一個逃不出甜言蜜語的平凡女人罷了,我在心底自嘲地笑著。

    “‘今晚亥時一過’?”他重複道,眼裏突然劃過一絲促狹的光,“此次拜訪,著實為複查而來。莫非黎黎曲解了好意,認為我貪求春風一度?這可真叫人心碎呢。”

    我咬牙切齒地瞪著花虞那幅“你快還我清白”的無辜表情,怒氣衝衝地抬起腿,想要把他一腳踹下床。卻悲哀地發現,這廝腹黑狡詐的性格在此時此刻已完全暴露——他竟然捏緊我的腳踝,整個人服帖上身!

    “如此猴急,缺少了女子應有的矜持。”花虞閃耀著玫瑰光澤的薄唇湊近我的耳畔,洋洋的唿吸灑落,“若是願求取男人的青睞,這點……必須得收斂。”

    衣物散落一地,見證著這淩亂的場麵。肆 虐 般 的 吻 一 個 一 個 烙 在 了 我 的 胸 口,沿 著 曼 妙 的 身 線 下 移。大 手 掰 開 緊 閉 的 雙 腿,居 高 臨 下 地 盯 著 那 早 已 泛 起 濕 意 的 嬌 嫩 花 瓣:“既然動情,又何必強忍?”

    “明明就是自己耐不住寂寞,難道還要本姑娘替你戴上這頂齷齪的帽子?”我不禁白了男人一眼,聲音從嘟囔調高至了質問的語氣,“姓花的,你究竟是不是男人?!”

    可是我的話似乎帶來了不少的歧義。花虞強健的腰臀立刻對準位置,用力一送,碩 長 硬 物 擠 開 兩 片 微 微 閉 合 的 滑 嫩 花 瓣,勢 如 破 竹 地 插 入 緊 窄 水 潤 的 甬 道 裏。

    “作為真性男兒的我,如果黎黎你想將你那兩個婢女叫上來欣賞咱們的……春……宮……,我是……不介意的……”從時不時的喘息聲中便可知道他運動的剛勁了。

    “花虞,你這個……嗯……小人……哦……”雖然嘴上還在逞能,但是我的雙手早已不自覺地攀上他的脖子,亦隨著他前進後退。

    “我從來……就沒稱自己為……正人君子……”花虞享受地眯起眼睛,滴滴汗珠鑲嵌在他白皙光滑的胸膛上,那怎用一個“勾魂奪魄”便形容得了?!

    終於,我臣服在他高超的挑逗技術下,全身心投入到這場銷魂蝕骨的歡娛中去。淚眼朦朧地輕咬朱唇,不由自主的嬌吟從口中溢出:“花花,你真壞……嗯……啊……不要碰這裏……嗯……”

    感覺到身下人兒花 徑 強 烈 的 收 縮 和 濃 熱 的 蜜 汁,花虞將我摟起身,下 腹 牢 牢 抵 住 我 的 臀 瓣,精 瘦 結 實 的 身 軀 劇 烈 顫 抖,大 量 濃 稠 的 熱 液 一 波 又 一 波 灌 進 酸 痛 的 花 房 深 處。

    直到我們的唿吸趨於平穩,花虞翻身下床,拉開紫木雕花大衣櫃:“邶王對你似乎很好。”

    “男人嘛,就是一種犯賤的生物。沒追到之前,對你不知道有多少熱情,以滿足自己愛好獵奇的變態心理;而對待每一個有過關係的女人也是好得要命,便於堵住外人那評論自己‘始亂終棄’的嘴。”用被褥蓋住赤裸的身子,我不客氣地開口迴答道,“而我呢,極其不幸的在這兩類女人中都占有位置。”

    花虞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角,也不過多糾結於其中一些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生詞上:“嗬,你還真有自知之明……對了,我一直認為你隻喜歡紅色。”他指著衣櫃中五彩繽紛的衣裙問道。

    “衣服的顏色漂亮既養眼,穿在身上又能更好的襯托人的優點。你聽誰說的?”

    “當初我倆第一次相遇,你花我的錢,買的成衣盡數是此色。”

    “呃,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我撓撓頭皮,在收到他含著“廢話”的白眼後,悻悻地開了口,“因為紅色的衣物最貴嘛!那時候我想我們將來再也不會見麵了,當然就要的多坑些陌生好心人的錢咯!……你不會要我還錢吧?別看我現在頂著一個王妃的頭銜,其實邶王府的財政大權都不是我掌握的!”

    “你就這麽缺錢用麽?不如我去同邶王說說,讓他漲一漲後院女眷的月銀?”

    姓花的,你這究竟是對想要嗬護之人藏在冰川下的關心,還隻是……我可以理解為你隻是不願意承認與小伊伊我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從暗格裏取出一塊青色玉佩遞給他:“我想你還是將它拿迴吧,放在我這種玩心特重的人手中,萬一弄丟可就不好了。”

    他眼裏突然湧上層層的悲傷:“黎黎,你還不懂我的心思麽?”

    “唉,都說了我是個貪玩的人,要是日後我又找到了什麽令我更加傾心的物什,還不得把你交付給我保管的扔了呀?”花虞,對不起,我的話已經說得這麽清楚了,希望你能明白。你隻是我想要ons的對象,但不是一生相伴的永恆……至少現在不是。

    就算被人誤解為花心那又怎樣?我依舊堅持著我“一個極品美男隻泡一次”的原則,小伊伊我流連草叢不過是為了尋找一抹能夠讓自己駐足的蔥綠罷了,又何必浪費時間在不可能繼續下去的男人身上?!

    這時,“篤篤篤”的敲門聲打破了屋內突然沉悶下來的氣氛,接踵響起的,是姿兒正處於變聲期的獨特嗓音——“王妃,您起身了麽?王爺他正在樓下等您呢。”

    我大吃一驚,連忙站起身,一邊推搡著花虞,一邊壓低聲音說著:“你能安全下樓而又不被發現嗎?”連被褥滑落,露出布滿青紫的身體也不在乎了。“今兒個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原來我的黎黎也會關心人呐。”花虞輕輕掐了玉雪峰一把,在我耳邊曖昧地調笑道。

    顧不得製止他作亂的行為,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在我的唇上又印下了一個纏綿的吻之後,才從屋內躍至窗前的大樹上,爬了下去。

    哦賣糕的,想不到帥哥爬樹是這麽的man啊!我拍拍自己因為犯花癡而血氣上湧的小臉,接著穿戴好了衣物。

    好巧不巧,姿兒剛好推門而入,站在我身後呐呐地開口道:“王妃,是王爺讓奴婢進屋叫醒您的……”

    我轉過身,佯裝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知道了,本妃又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先過來,幫忙梳頭上妝,半刻過後本妃自會下樓向王爺致歉。”

    唿,看她一幅沒什麽表情的死人像,估計也不會猜到這裏剛剛發生了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偷情大戰吧。

    一陣風卷殘雲後,隻見小伊伊我褪去了開始時的頹廢與墮落,煥然一新為了一個明媚嬌俏的可人兒。我對著鏡中的自己滿意地點點頭,搖起一把香蒲扇,婀娜多姿地去會陰戾怪物的麵了。

    望著不遠處那個翹著二郎腿,親自斟著香茗的邪魅男人,我不禁吸了一口涼氣,難不成陰戾怪物終於要派給我這個隻收錢不做事的臥底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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