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親王府。


    聽見手下人傳迴來的消息,震親王被氣的腦殼兒發痛。


    “你們就是一幫廢物!徹徹底底的廢物!這麽多人,居然連一個老頭都搞不定,我養你們到底是幹什麽的!”


    麵對震親王的暴怒,屋內兩人根本連大氣都不敢喘。


    “好不容易搞定了雨澤,剛要清閑兩天,你們就給我帶迴來這種消息?”


    震親王氣的發急,拿起手邊的茶杯就朝下麵跪著的男人砸了過去。


    男子知道茶杯來襲,不過卻不閃不避,隻聽哢擦一聲,茶杯碎裂,男子的頭上頓時見血,可是他卻連擦都不敢擦一下。


    “迴王爺,屬下已經把能用的都派出去了,可是這一路上那老頭專挑山路與小道,根本不與我們硬拚,好不容易要抓到他了,卻突然衝出來六名黑衣人。”


    男子依舊沒有抬頭,隻是低著頭道。


    “黑衣人雖少,但是武功不弱,雖然最後被我們的人絞殺,可是那老頭卻已經逃的無影無蹤。”


    “等他們好不容易追到一個鎮子的時候,又發現那老頭身邊多了一個人,那人武功也不弱,一路護著老頭往乾京趕,後來”說到這裏,男子稍稍停了一下。


    “後來什麽?”


    震親王怒吼一聲。


    男子一哆嗦,急忙繼續說道:“後來他們進了將軍鎮,住在一間客棧,再後來就不見了”“不見了?”


    震親王氣的發笑,咬著牙道,“活生生的兩個大活人,就這麽不見了?”


    男子暗自咧嘴,腦袋更低,生怕又一個茶杯砸過來。


    見他這樣,震親王更是氣的不想說話。


    “王爺,現在可不是生氣的時候啊,當務之急是搞清楚這個老頭的來曆與身份,找到他人,將其”看到這種情況,周斯上前一步,用手在脖子比劃了一下。


    “本王難道不知道嗎?


    可是你看看,連人都跟丟了!說不定早就已經入京了!”


    震親王一拍桌子道。


    周斯搖頭道:“王爺,咱們是用飛鴿傳書,就算他們快馬加鞭也趕不上啊,屬下敢肯定,他們此時一定在路上。”


    震親王迴頭看了周斯一眼,心下一想,頓時覺得他說的也挺有道理。


    “關鍵時刻,還是要靠你給本王分憂。”


    震親王點了點頭,心中火氣下去一些,“那你說,現在該怎麽辦?”


    周斯想了想說道:“耿都尉那邊傳迴的消息隻是猜測,所以王爺不用一直記掛此事。”


    “哼,獻王插進來一腳了,不管這人是誰,手裏有什麽證據,那都是衝著本王來的,所以這個人一定要死!”


    震親王堅定道。


    “這是自然。”


    周斯砸砸嘴,想了一會道,“王爺,您看這樣如何?”


    “那邊呢,就讓他們沿著路繼續往過找,咱們這裏再派出一些人手,兩頭堵!”


    “你的意思是在城門口攔住此人?”


    震親王道。


    “沒錯。”


    周斯點了點頭,看向依舊跪在地上的男子說道,“幸虧他們將那兩人的畫像也用飛鴿傳書傳了迴來。”


    “辦法可行,但是這人手”震親王搖搖頭,麵露難色道,“恐怕不夠了。”


    “王爺不必擔心,屬下還有一計。”


    周斯嘿嘿一笑,上前一步在震親王耳邊嘀咕道,“再過不久就是祭祀大典,咱們可以用”半個時辰後,禦書房內的乾正麵露思索之色,而他的下麵,正站著一臉恭順的震親王。


    “嗯你考慮的不無道理。”


    片刻後,乾正終於笑了笑道,“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務必要辦的漂亮,懂嗎?”


    “皇兄請放心。”


    見乾正答應自己的要求,震親王喜形於色。


    “嗯,去吧,稍後朕就會下旨命你接管城衛軍。”


    乾正揮了揮,起身準備迴後宮休息。


    城門口。


    當傳旨的太監宣讀完聖旨以後,城衛軍都督許河當即起身接過聖旨,在送走傳旨的太監後,他轉過身對周斯道:“城衛軍都督許河,聽憑周先生調遣。”


    “嗯,許都督剛才也聽見了,祭祀大典即將來臨,為了保證大典的順利進行,從現在開始,城衛軍必須加強出入乾京城門的防衛工作,所有進入乾京的人,包裹,馬車,箱子,都要給我仔仔細細的搜查,絕對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發生。”


    許河拱手道:“是!”


    “對了,還有一件事。”


    周斯拿出兩幅畫像,又指了指身後的一名男子,“親王大人收到秘報,這畫像上的兩人很有可能會破壞祭祀大典,所以一旦看到此人,必須將其拿下!這個人會在這裏協助許都督和你的手下。”


    周斯這一招不可謂不聰明,借助即將來臨的祭祀大典,讓震親王入宮請旨,以保證祭祀大典順利進行為由,提前加強城衛軍的防守力度,讓任何進出城門的人和物都要接受檢查。


    這樣做,不僅可以順帶接管城衛軍增加人手,還能名正言順的在城門口布置下自己的人,利用城衛軍捉拿向著乾京而來的兩人。


    兩日後,候伯通再次為拓跋木也和林雪唐把脈,發現兩人體內毒素已經全部清除,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


    “好了,他們二人體內的毒素已經全部根除,接下來隻要好好休息就問題了。”


    撂下這句話後,候伯通便轉身離去,連兩人感謝的話都沒來得及聽。


    不是他不想聽,而是這些日子他已經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每一次診脈,每一次施針,兩人都要謝上一句,候伯通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望著急匆匆走掉的候伯通,司馬未央哈哈大笑,屋內兩人對視一眼,也是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司馬兄請留步,這一次真的是麻煩你們了。”


    豫侯府門前,拓跋木也在上車前停下腳步,迴頭對司馬未央等人拱手謝道:“雖說大恩不言謝,不過除了謝謝,我也找不到別的方式來表達我的感激之情了。”


    說著,他還肉麻的看了一眼葛青青。


    葛青青罕見的露出一絲嬌羞,居然把頭低了下去,這一幕讓林雪唐和宇文子晉吃了一驚。


    “以後但凡有用的到我拓跋木也的地方,隻管來找我,我拓跋木也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司馬未央一拱手道:“保重!”


    “保重!”


    兩人告別完畢後,拓跋木也在葛青青與皇普玉的攙扶下上了馬車,準備迴宮靜養一段時日再啟程迴大殤。


    “喂,再見了。”


    上車前,葛青青迴頭對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的林雪唐努了努嘴。


    林雪唐沒有說話,隻是微笑抱拳迴應。


    “司馬未央!”


    皇普玉放下車簾,翻身上馬,迴頭朝司馬未央道,“記住了,我一定還會迴來找你再比一次,下次,我一定贏你!”


    “好,我等著!”


    司馬未央同樣好爽道。


    就在拓跋木也一行人告別司馬未央等人返迴宮中休養的時候,離京多日的內廠都統蘇明月終於迴來了。


    看著離城門口老遠就排起來的長隊,蘇明月眉頭一皺,以為在她離京的日子裏又發生了什麽大事。


    “籲!”


    驅馬來到城門附近,蘇明月一眼便看到了城衛軍的都督許河,“許都督!”


    聽見有人叫自己,許河迴頭一看,立馬笑著起身拱手道:“原來是蘇都統啊,怎麽,這是又出去辦案了?”


    “嗯!”


    蘇明月點點頭,指了指旁邊的人龍,還有正在接受檢查的行人百姓,“許都督,這是京裏又發生什麽大事了嗎?”


    “哦,這個啊。”


    許河嗬嗬一笑,解釋道,“這不是祭祀大典快來了嗎?


    皇上下旨,要加強城衛軍的防守,保證祭祀大典的順利進行。”


    “原來是這樣,應該的。”


    聽到是因為祭祀大典,蘇明月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


    “那我用不用檢查啊?”


    蘇明月抬了抬下巴。


    許河趕忙擺手一笑,道:“蘇都統哪的話,您還用查嗎?


    快請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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