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興偉和汪馨很快熟悉了鋪子上的生意,丁興瑤就要離開了。看著熟悉的街道,看著熟悉的人們,她依依不舍的推著自行車,走在冰冷的街上。她一邊走,一邊迴頭,當她慢慢的走到街尾的時候。前麵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裏,丁興瑤心裏一下就感動了。
何青文和丁興瑤並肩走著,兩人都沒有說話。隔了好一會兒丁興瑤說:“青文,你已經送我很遠了,你迴去吧!”何青文說:“我再送你一程。” 兩人繼續沉默,又走了很遠。丁興瑤說:“青文,你還是迴去吧!”何青文說:“我想再送你一程。”丁興瑤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說:“這是我家的地址,你有空給我寫信。你要多幫你媽媽做事,不要整天貪玩。青文,我走了。”何青文說:“瑤子,你一定要快樂,不要忘記落沉鄉,不要忘記這裏的朋友們。如果你迴來了,記得來看我和媽媽,我們都牽掛著你。”丁興瑤推著自行車走了幾步就迴頭,何青文依然站在那裏沒有動。丁興瑤說:“你快迴去。”何青文說:“等看不見你,我才走。”丁興瑤轉過頭,眼睛已經濕潤。她騎上自行車走了很遠才迴頭,遠處一個黑影依然站在那裏。
丁興瑤一到蓮花縣,丁致遠就對她說:“瑤兒,你準備一下,明天和我一起去大良山,我們要拉一車貨進去。”丁興瑤高興的說:“好啊!”
清晨三點,丁致遠帶著丁興瑤坐上裝滿貨物的車子出發了。車子開了兩個多小時,到了基子山,隻見山上大霧彌漫,能見度特別低。開車的霍師傅低聲罵道:“這是什麽鬼天氣,連前麵的路都看不清楚。”丁致遠說:“天還沒有亮,你也別急,慢慢走。”霍師傅睜大眼睛,全神貫注的盯著前麵,車子緩慢的前行,後麵跟了一大串車子。走了一段路,前麵的霧稍微小了一點,後麵的小車,迅速超車。霍師傅說:“這些開車的都成精了,剛才怎麽不超車,現在到跑得飛快。”走了一會兒霧更大,前麵是一條長長的車隊,緩慢的爬行著。霍師傅高興的說:“哈哈,這次我在後麵撿便宜了,隻要跟著他們的車尾燈走就可以了。”
車子終於爬上了基子山,下山的時候沒有一點霧。天開始亮了,隻見山的兩邊,有很多的果樹。丁興瑤馬上興奮起來,趴在車窗上看外麵的風景。很快到了一個小鎮,他們吃了鎮上有名的黃牛肉。吃完飯,霍師傅唱著歌愉快的開著車,車子在一條很大的河邊前行。丁致遠指著大河問丁興瑤:“你知道這條大河叫什麽名字嗎?”丁興瑤說:“不知道。”丁致遠說:“這就是[[西遊記]]裏,沙僧住過的流沙河。”丁興瑤看了看河說:“爸爸,你騙我,這條河不是流沙河,和電視裏看起來不一樣。”丁致遠笑著說:“這條河,就叫流沙河,拍電視的時候沒有在這裏拍。史書上記載,的確有唐三藏這個人,他去西天取經路過這裏,這裏的老百姓都這樣說的。”
車子很快駛入高山地帶,兩邊是懸崖,中間是一條很窄的山路。公路順著小溪而上,山的兩邊很難看見人家。小鳥飛得特別低,偶爾還能看見一隻小鬆鼠探出它的小腦袋。丁興瑤和丁致遠在車上一搖一擺中睡熟了。
等他們醒來,天快黑了。霍師傅把車開得飛快,他說:“這裏是老彝胞經常搶車的地方,我們要迅速通過,要是能看見一輛車就好了。”丁興瑤奇怪的問:“這裏沒有人家,怎麽會有人搶車。”丁致遠說:“這些彝族人都住在高山上,他們這裏有一個風俗習慣,就是男人要會偷東西或者搶東西。如果那個男人不會偷搶要被人笑話的,到時候連媳婦也娶不上。”車子轉過一個彎,就看見前麵有一輛貨車在小溪邊加水。加水的人一見來車了,高興的揮著手說:“你等我一下,我們一起走。”
到了晚上十二點,車子終於到了壩子鄉。老黃看見丁致遠高興的說:“老丁,我以為你們被老彝胞搶了。昨天晚上有一輛車被搶,殺死了兩個人。這裏的本地車,晚上都不敢出去。算你們福大命大,能到這裏。”丁致遠聽了,吸了一口涼氣,心裏也很後怕。
下完貨,吃完飯,老黃把他們帶到旅館說:“你們就在這裏住一夜,明天再走。”丁致遠說:“我這次不要現金,你給我支票,我到烙縣辦信匯自帶,然後坐火車迴去。”老黃說:“這樣也好。”
第二天清晨,丁致遠收好老黃的支票,到了烙縣和霍師傅告別,霍師傅將原路返迴。丁致遠拿著支票到了銀行,銀行的工作人員發現支票上錯了一個字,不能辦理。丁致遠帶著丁興瑤趕快坐公共汽車到壩子鄉找老黃。來迴耽誤了兩三個小時,等辦好信匯自帶的時候,已經隻差五分鍾就到十二點了。
丁致遠叫了一輛馬車,不停的催車夫快點,他要趕十二點的火車。馬車在街道上飛奔,剛在火車站門口停下,隻聽笛的一聲,火車已經啟動了。丁致遠說:“唉,還是遲了一步,要今天晚上才有到成都的火車,而且還是慢車。”
丁致遠帶著丁興瑤去吃完飯,就在市場上轉悠。丁興瑤看見地上擺著很多,圓圓的白生生的東西,看起來有點象白蘿卜,有的人剝了皮就在吃。她咽了咽口水問丁致遠說:“爸爸,這是什麽東西,好吃嗎?”丁致遠說:“這是地梨窩,是這裏的特產,你沒有吃過吧,我去給你買。”說完就用兩元錢稱了二十斤地梨窩。丁興瑤咬了一口,脆甜脆甜的很好吃。丁侄遠說:“時間還早,我們找一家旅館先把東西放下,然後我帶你去烈士陵園看看。”
丁致遠把丁興瑤帶到烈士陵園說:“這裏埋葬了很多烈士,聽說有好幾個是落沉鄉的,我們找找看。”他們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丁致遠說:“不找了,我給你講一個真實的故事。你古伯伯曾經就在這裏剿匪,他說有一天,他們一個連一起去大山上繳匪。他們十個人一個小組,到了一個叫天梯的地方,這裏的路就象是梯子一樣陡峭,大家一個一個的爬上去。你古伯伯走在最後麵,當他爬上天梯,就見前麵有一個門洞,要彎著腰才能進去。他心裏一下就感覺奇怪,為什麽沒有聽見前麵九個人的聲音。他把帽子放在槍尖上,送到門洞裏。隻見一雙手伸過來一把抓住帽子,就是一刀,結果砍在槍上。你古伯伯趕快開了槍,這個人就跑了。你古伯伯鑽過洞口一看,九個沒有腦袋的人躺在地上,他當時就嚇暈了。槍聲驚動了後麵的解放軍,大家追上去,把這個人團團圍住,活捉了他。這個人是個屠夫,他一人殺了九個人,把腦袋都丟在身後的水潭裏。解放軍讓他下去把腦袋全部撈上來。大家都說槍斃太便宜他了,就點了他的天燈。”丁興瑤聽到這裏,感覺特別恐怖。
晚上十一點,丁興瑤被丁致遠叫醒。他們一起來到火車站,隻見侯車室裏有十幾個人,地下還躺著幾個身裹黑色羊毛毯的彝族人。丁致遠的心裏緊張起來,拉著丁興瑤坐到一個角落裏。這時候,走進來幾個身披黑色披風的彝族人。走在前麵的是一個很強壯的男人,他叼著煙在人群裏巡視了一番,眼光落在一個瘦小的男人身上,在瘦小男人的身邊放著一根口袋和一杆稱。後麵的人看強壯男人的眼光沒有動,就一擁而上走到瘦小男人的身邊說:“把你的錢,拿點出來,我大哥要去買酒喝。”瘦小男人嚇得全身打顫說:“大哥,我沒有錢。”幾個男人衝上去就是一頓暴打。丁致遠趕緊把丁興瑤摟在懷裏小聲的說:“你趕緊裝睡,假裝沒有看見。”丁興瑤捂著臉鑽到丁致遠的懷裏,她從指縫裏看見幾個男人從瘦小男人懷裏掏出幾十元錢說:“大哥,時間還早,我們先去買了酒,再來收拾這裏。”說完幾個人大笑著走到小賣鋪裏去了。
站上的檢票員突然從他的小屋裏鑽了出來說:“快點來檢票,到站台上去等車,這幾個惡魔待會兒還會來的。”大家匆忙的檢了票,後麵的鐵門一下就關上了,檢票員飛快的跑進小屋。那幾男人一聽見鐵門聲,一下就跑了過來使勁的砸鐵門。大家迅速的爬上小石梯,來到了站台上。後麵砸門的聲音還在傳來,丁致遠看了看手表說:“才十一點四十分,火車要二十分鍾後才能到。我們先到樹叢裏躲一下,萬一他們追進來也找不到我們。”丁興瑤緊張的和父親一起躲在樹林裏。十二點鍾火車到了,大家飛快的爬上火車。車箱裏的人特別多,隻能站著。有幾個男人在人群裏擠來擠去,不停的掏別人的錢,丁致遠一下就把丁興瑤拉在地上一起坐下。那幾個人又擠到別的車箱裏去了。
他們坐完火車,坐汽車,終於在第二天黃昏的時候迴了家。丁致遠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我這一路心驚膽戰的,以後就是叫我去撿金子,我也不去彝族地方了。”
何青文和丁興瑤並肩走著,兩人都沒有說話。隔了好一會兒丁興瑤說:“青文,你已經送我很遠了,你迴去吧!”何青文說:“我再送你一程。” 兩人繼續沉默,又走了很遠。丁興瑤說:“青文,你還是迴去吧!”何青文說:“我想再送你一程。”丁興瑤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說:“這是我家的地址,你有空給我寫信。你要多幫你媽媽做事,不要整天貪玩。青文,我走了。”何青文說:“瑤子,你一定要快樂,不要忘記落沉鄉,不要忘記這裏的朋友們。如果你迴來了,記得來看我和媽媽,我們都牽掛著你。”丁興瑤推著自行車走了幾步就迴頭,何青文依然站在那裏沒有動。丁興瑤說:“你快迴去。”何青文說:“等看不見你,我才走。”丁興瑤轉過頭,眼睛已經濕潤。她騎上自行車走了很遠才迴頭,遠處一個黑影依然站在那裏。
丁興瑤一到蓮花縣,丁致遠就對她說:“瑤兒,你準備一下,明天和我一起去大良山,我們要拉一車貨進去。”丁興瑤高興的說:“好啊!”
清晨三點,丁致遠帶著丁興瑤坐上裝滿貨物的車子出發了。車子開了兩個多小時,到了基子山,隻見山上大霧彌漫,能見度特別低。開車的霍師傅低聲罵道:“這是什麽鬼天氣,連前麵的路都看不清楚。”丁致遠說:“天還沒有亮,你也別急,慢慢走。”霍師傅睜大眼睛,全神貫注的盯著前麵,車子緩慢的前行,後麵跟了一大串車子。走了一段路,前麵的霧稍微小了一點,後麵的小車,迅速超車。霍師傅說:“這些開車的都成精了,剛才怎麽不超車,現在到跑得飛快。”走了一會兒霧更大,前麵是一條長長的車隊,緩慢的爬行著。霍師傅高興的說:“哈哈,這次我在後麵撿便宜了,隻要跟著他們的車尾燈走就可以了。”
車子終於爬上了基子山,下山的時候沒有一點霧。天開始亮了,隻見山的兩邊,有很多的果樹。丁興瑤馬上興奮起來,趴在車窗上看外麵的風景。很快到了一個小鎮,他們吃了鎮上有名的黃牛肉。吃完飯,霍師傅唱著歌愉快的開著車,車子在一條很大的河邊前行。丁致遠指著大河問丁興瑤:“你知道這條大河叫什麽名字嗎?”丁興瑤說:“不知道。”丁致遠說:“這就是[[西遊記]]裏,沙僧住過的流沙河。”丁興瑤看了看河說:“爸爸,你騙我,這條河不是流沙河,和電視裏看起來不一樣。”丁致遠笑著說:“這條河,就叫流沙河,拍電視的時候沒有在這裏拍。史書上記載,的確有唐三藏這個人,他去西天取經路過這裏,這裏的老百姓都這樣說的。”
車子很快駛入高山地帶,兩邊是懸崖,中間是一條很窄的山路。公路順著小溪而上,山的兩邊很難看見人家。小鳥飛得特別低,偶爾還能看見一隻小鬆鼠探出它的小腦袋。丁興瑤和丁致遠在車上一搖一擺中睡熟了。
等他們醒來,天快黑了。霍師傅把車開得飛快,他說:“這裏是老彝胞經常搶車的地方,我們要迅速通過,要是能看見一輛車就好了。”丁興瑤奇怪的問:“這裏沒有人家,怎麽會有人搶車。”丁致遠說:“這些彝族人都住在高山上,他們這裏有一個風俗習慣,就是男人要會偷東西或者搶東西。如果那個男人不會偷搶要被人笑話的,到時候連媳婦也娶不上。”車子轉過一個彎,就看見前麵有一輛貨車在小溪邊加水。加水的人一見來車了,高興的揮著手說:“你等我一下,我們一起走。”
到了晚上十二點,車子終於到了壩子鄉。老黃看見丁致遠高興的說:“老丁,我以為你們被老彝胞搶了。昨天晚上有一輛車被搶,殺死了兩個人。這裏的本地車,晚上都不敢出去。算你們福大命大,能到這裏。”丁致遠聽了,吸了一口涼氣,心裏也很後怕。
下完貨,吃完飯,老黃把他們帶到旅館說:“你們就在這裏住一夜,明天再走。”丁致遠說:“我這次不要現金,你給我支票,我到烙縣辦信匯自帶,然後坐火車迴去。”老黃說:“這樣也好。”
第二天清晨,丁致遠收好老黃的支票,到了烙縣和霍師傅告別,霍師傅將原路返迴。丁致遠拿著支票到了銀行,銀行的工作人員發現支票上錯了一個字,不能辦理。丁致遠帶著丁興瑤趕快坐公共汽車到壩子鄉找老黃。來迴耽誤了兩三個小時,等辦好信匯自帶的時候,已經隻差五分鍾就到十二點了。
丁致遠叫了一輛馬車,不停的催車夫快點,他要趕十二點的火車。馬車在街道上飛奔,剛在火車站門口停下,隻聽笛的一聲,火車已經啟動了。丁致遠說:“唉,還是遲了一步,要今天晚上才有到成都的火車,而且還是慢車。”
丁致遠帶著丁興瑤去吃完飯,就在市場上轉悠。丁興瑤看見地上擺著很多,圓圓的白生生的東西,看起來有點象白蘿卜,有的人剝了皮就在吃。她咽了咽口水問丁致遠說:“爸爸,這是什麽東西,好吃嗎?”丁致遠說:“這是地梨窩,是這裏的特產,你沒有吃過吧,我去給你買。”說完就用兩元錢稱了二十斤地梨窩。丁興瑤咬了一口,脆甜脆甜的很好吃。丁侄遠說:“時間還早,我們找一家旅館先把東西放下,然後我帶你去烈士陵園看看。”
丁致遠把丁興瑤帶到烈士陵園說:“這裏埋葬了很多烈士,聽說有好幾個是落沉鄉的,我們找找看。”他們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丁致遠說:“不找了,我給你講一個真實的故事。你古伯伯曾經就在這裏剿匪,他說有一天,他們一個連一起去大山上繳匪。他們十個人一個小組,到了一個叫天梯的地方,這裏的路就象是梯子一樣陡峭,大家一個一個的爬上去。你古伯伯走在最後麵,當他爬上天梯,就見前麵有一個門洞,要彎著腰才能進去。他心裏一下就感覺奇怪,為什麽沒有聽見前麵九個人的聲音。他把帽子放在槍尖上,送到門洞裏。隻見一雙手伸過來一把抓住帽子,就是一刀,結果砍在槍上。你古伯伯趕快開了槍,這個人就跑了。你古伯伯鑽過洞口一看,九個沒有腦袋的人躺在地上,他當時就嚇暈了。槍聲驚動了後麵的解放軍,大家追上去,把這個人團團圍住,活捉了他。這個人是個屠夫,他一人殺了九個人,把腦袋都丟在身後的水潭裏。解放軍讓他下去把腦袋全部撈上來。大家都說槍斃太便宜他了,就點了他的天燈。”丁興瑤聽到這裏,感覺特別恐怖。
晚上十一點,丁興瑤被丁致遠叫醒。他們一起來到火車站,隻見侯車室裏有十幾個人,地下還躺著幾個身裹黑色羊毛毯的彝族人。丁致遠的心裏緊張起來,拉著丁興瑤坐到一個角落裏。這時候,走進來幾個身披黑色披風的彝族人。走在前麵的是一個很強壯的男人,他叼著煙在人群裏巡視了一番,眼光落在一個瘦小的男人身上,在瘦小男人的身邊放著一根口袋和一杆稱。後麵的人看強壯男人的眼光沒有動,就一擁而上走到瘦小男人的身邊說:“把你的錢,拿點出來,我大哥要去買酒喝。”瘦小男人嚇得全身打顫說:“大哥,我沒有錢。”幾個男人衝上去就是一頓暴打。丁致遠趕緊把丁興瑤摟在懷裏小聲的說:“你趕緊裝睡,假裝沒有看見。”丁興瑤捂著臉鑽到丁致遠的懷裏,她從指縫裏看見幾個男人從瘦小男人懷裏掏出幾十元錢說:“大哥,時間還早,我們先去買了酒,再來收拾這裏。”說完幾個人大笑著走到小賣鋪裏去了。
站上的檢票員突然從他的小屋裏鑽了出來說:“快點來檢票,到站台上去等車,這幾個惡魔待會兒還會來的。”大家匆忙的檢了票,後麵的鐵門一下就關上了,檢票員飛快的跑進小屋。那幾男人一聽見鐵門聲,一下就跑了過來使勁的砸鐵門。大家迅速的爬上小石梯,來到了站台上。後麵砸門的聲音還在傳來,丁致遠看了看手表說:“才十一點四十分,火車要二十分鍾後才能到。我們先到樹叢裏躲一下,萬一他們追進來也找不到我們。”丁興瑤緊張的和父親一起躲在樹林裏。十二點鍾火車到了,大家飛快的爬上火車。車箱裏的人特別多,隻能站著。有幾個男人在人群裏擠來擠去,不停的掏別人的錢,丁致遠一下就把丁興瑤拉在地上一起坐下。那幾個人又擠到別的車箱裏去了。
他們坐完火車,坐汽車,終於在第二天黃昏的時候迴了家。丁致遠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我這一路心驚膽戰的,以後就是叫我去撿金子,我也不去彝族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