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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別說,環境還挺好,四周一片安靜,也沒人打擾,趙若馨和秋平公主在明鏡高懸下的大桌子上唿唿的睡得還挺香。


    當然,對於外麵巷子酒樓裏的官員已經被她們的所作所為氣得吹胡子瞪眼的事情她兩全然不知。


    就像最後一個捕快說的一樣,兩人唿唿的抱成了一團,還腿纏著腿的,這樣的場麵要是放家裏,那就是溫馨,感情和睦,可是放到這如此嚴肅的公堂之上來,用朝中官員的話說,這可確實有點“有傷風化”了。


    趙若馨翻了個身,安靜的公堂上頓時聽見噗通一聲悶響。


    秋平公主被擠得從案上掉了下來,疼得哇哇直叫。


    趙若馨揉了揉眼睛看她一眼,嗬嗬的傻笑一聲:“秋平,本少爺餓了,什麽時候吃飯?”


    秋平公主又忙著朝外麵看一眼。


    果然,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她兩盡然在公堂上已經整整睡了一個上午。


    別說沒一個前來祝賀的人,依然連一個衙差都沒有看見!


    “你乖乖的在這兒別動啊,我去給你買吃的...”


    秋平公主顯得頗有耐心,無論趙若馨有什麽要求,她總是無條件答應。


    交代了一聲,又看見趙若馨揉著眼睛睡下了,她這才安心跑出去賣吃的東西去了。


    速度簡直是出奇的快,也許是一直守在外麵的下人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吃食,隻見秋平公主隻是出去晃了一下,頓時就唿啦啦啦的進來了好大一群人。


    那家夥,各色的美味佳肴一應排上,讓人目不暇接,隨便數一下,起碼不下二十多道菜,把大大的斷案桌擺了個滿滿當當。


    就這,秋平公主還很不滿意的數落著旁邊一個明顯是宮裏出來的禦廚:“你們禦膳房就這點水平?你看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菜都已經涼了,還能吃嗎?要是把邵大人吃壞了肚子,本公主砍了你的頭!”


    這個禦廚一臉苦色的告罪道:“公主贖罪啊!都是剛一出鍋就從宮裏送出來的。卑職可一點都沒敢耽擱啊...”


    秋平公主又要發火,可是抬頭一看,發現趙若馨已經唿啦啦的吃了起來,她立刻不滿的揮了揮手:“都滾吧,晚上的飯食直接送到原來的方府尹府上。本公主現在住哪裏了...”


    這個禦廚縮著脖子應是,立刻就招唿著好幾個禦膳房的雜役離開了。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安靜的府衙大門,頓時一陣騷動,嘩啦啦的人挨著人的擠進來了好大一群人,外麵的鳴冤鼓也是雨點般的響起.


    咚咚咚...震得整個京城都能聽見,起碼整整響了兩刻鍾的時間才漸漸聽了下來。


    剛才的那個衙差沒有說錯,見京兆府衙門出現了騷亂,外麵城防司的人立刻就湧進來了好幾十個維持秩序。


    不過這些巡城的士兵走進來一看見公堂上的趙若馨和秋平公主正在胡吃海喝,臉色也沒有難看了起來。


    外麵的百姓高喊:“我要狀告。我要告狀,我要告狀...”


    維持秩序的小將也沒有辦法了,這裏是京兆府,人家過來告狀,這可不能硬趕,要是鬧出了什麽衝突,可是要驚動朝廷的。


    所以說啊,京城的官不好當,京城兵更不好當,要是惹出了什麽亂子。稍不注意,說不定當天就傳到李洪義的耳朵裏了。


    這個小將一臉苦色的嗬斥道:“都安靜,安靜,這裏是京兆府。有沒人不讓你們告,都一個個的來,排著隊進去...”


    說著,這個小將立刻虎虎生風的走進了公堂裏,板著臉說道:“哪位是新上任的邵大人,外麵有百姓要告狀。還請立刻升堂!”


    是的,這個小將的麵色很難看,甚至還有點看不起趙若馨,盡然在衙門的公堂裏大搖大擺的擺這麽大一桌子,關鍵是還吃相這麽難看,已經完全顛覆了他映象中的朝廷命官。


    聞言,李秋平俏臉一沉,她哪裏會斷什麽案啊,正打算把她公主的身份亮出來,命令這個小將趕人。


    不料正在這個時候,正吃得一嘴油水跟著下巴掉的趙若馨囫圇道:“讓他們進來吧,本少爺正閑的無聊呢,有人來陪本少爺玩兒也不錯嘛!”


    聞言,這個年輕的小將一臉的愕然,疑惑道:“大人不收拾一下公堂?就這樣放他們進來?怕是影響不好吧?”


    趙若馨使勁咽下嘴裏的好大一坨肉,嗓子終於清晰了起來:“你那裏來的那麽多廢話,你給本少爺說說,哪裏影響不好了!”


    “哼...”這個年輕小將轉身就走,嘴裏還文縐縐的憤然道,“好心提醒你,你還狗咬呂洞兵了...”


    看見這個小將出去,秋平公主趕忙在她耳邊又是一陣苦口婆心的勸說:“我的大少爺,你要玩兒,秋平陪你玩兒行不行,這可是斷案啊,你要是鬧出了什麽亂子,到時候百官一起彈劾你,到時候父皇都給你兜不住的,說不定你明天就會被撤職查辦了,就當一天的府尹,你想想,以後出去還有臉再見人嗎?”


    “嘻嘻...”趙若馨傻傻的笑著,抬起袖子在油乎乎的嘴唇上抹一把,不滿道,“你要是再嘰嘰歪歪,本少爺就不讓你跟著我了,我可告訴你,昨天那兩個大哥哥可是要帶我走的...”


    一聽昨天的兩個大哥哥,秋平公主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開什麽玩笑,現在的趙若馨在她眼裏可完全是她李秋平的私有財產,誰要是敢給她搶走,她就跟誰急,即便這個人是她關係最好的九皇兄也不行。


    頓時,她麵容一換,立刻討好的說道:“那也行,不過我的大少爺啊,一會兒你見了百姓,能自稱一下本官嗎,別再本少爺本少爺的說了,可別讓百姓笑話了你...”


    不多時,年輕的小將立刻就將第一波告狀的人帶上了公堂。


    雖然看見滿桌子的菜,不過這兩個老百姓顯然沒有過多注意這樣的細節。


    兩個年齡不大的婦人頓時就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互相指著對方叫罵:“大人,民婦要狀告我的妯娌,她搶了我的孩子...”


    另外一個婦人也互不相容,嚷嚷道:“大人要給民婦做主啊。明明是她搶了我的孩子...”


    兩人相互職責,反正都一口咬定孩子是自己的。


    一般這個情況,斷案的官員都會敲響驚堂木,讓躺下的人別在吵吵了。


    不過此刻的趙若馨卻沒有這麽幹,而是一雙大眼珠子滴溜溜的打量著躺下的這兩個婦人。好像喊感興趣的樣子。


    這個過程當中,她還不是的用筷子夾著菜往自己嘴裏塞!


    別說旁邊那個城防司的小將覺得丟人,就連秋平公主都把頭縮到了桌子下麵去了,一副不認識她的樣子。


    一直到兩個婦人都不在吵了,外麵才有一個士兵抱著一個繈褓中的嬰兒走了過來,稟報道:“大人,她們兩個說的就是這個孩子,據卑職了解,已經出生有四個多月了...”


    這個士兵說完,頓時。滿堂的人全都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趙若馨,等著她斷案呢。


    旁邊的年輕小將一副心災樂禍的樣子,心道:“讓你在本將軍麵前擺譜,嗬嗬...這下看你怎麽斷,孩子才幾個月,又不能說話,本將軍也了解到了,四個月之前兩個婦人都同時有生下孩子...”


    一時間,大大的公堂之上隻聽見趙若馨抱著一個大碗咕嚕嚕喝湯的聲音,其他的人全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然而此刻。外麵巷子酒樓上的一屋子官員也是智珠在握的樣子,全都等著看趙若馨這個傻子知府的好戲呢。


    禮部侍郎白熄府上過來看情況的管家拍馬屁的說道:“劉大人,老朽真是服了,這一招可真是絕了啊。別說是個傻子,她就是個正常人也絕對斷不了這樣的案子啊,這些可全都是方大人在的時候斷不了才一再推後的案子,幾位大人把這些人都告知今天一並過來擊鼓鳴冤,讓他邵大人是斷也不是,不斷也不是啊...”


    “哈哈...”有人接話道。“根本就斷不了的案子才有趣呢,聽天百官彈劾,就會出現一日府尹的笑話了,哈哈...邵傻子用這種方式一樣可以名垂青史啊!”


    “哈哈...一日知府,有道理,有道理...”


    霎時間,又是一陣滿堂哄笑。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在府衙上爬屋頂的衙差過來稟報:“各位大人,邵大人已經斷了第一樁案子!”


    嘶...


    應聲,滿屋的笑聲戛然而止。


    本來智珠在握的劉兆音一身的肥肉都顫了顫:“這麽快?還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吧...”


    羅苞也是不可置信:“他是亂來的吧?事主可曾服氣?”


    這個衙差迴應道:“事主沒有異議,挑事的人被仗著的三十大板,而且心服口服,現在已經離開了...”


    “什麽?”


    這一次,滿堂皆驚!


    有人問道:“那孩子才四個月,又不會說話,你快快說來,他都是怎麽斷的?他要是敢屈打成招,本官明天的奏折上一定要再給他加上一條罪狀!”


    捕快道:“邵大人是這樣斷的,他把孩子抱起來放到了中間,讓這兩個婦人同時來搶,他說,誰搶到了就歸誰...”


    “胡鬧...這可是斷案,豈可如此兒戲...”


    衙差的話才說道這裏,頓時就有屋子裏的官員怒聲打斷。


    不等其他人再說話,隻見這個衙差繼續說道:“可是後來,搶到孩子的婦人被仗責了三十,孩子卻判給了沒搶到的人...”


    “哦?”眾人不解,“這不是出爾反爾嗎?為何孩子的生母卻是沒有搶到孩子的人,按理說生生母親更緊張自己的孩子才是,又怎麽會沒有搶到?”


    衙差迴應道:“邵大人是這樣解釋的,隻有親生母親才會更疼愛自己的孩子,在爭搶的過程中怕傷及了自己的孩子,所有她肯定搶不到,而那個不是親生的母親,根本就不在乎是不是傷了孩子,所以她搶到了...邵大人這一段。可真讓人大開眼界,兩位事主都心服口服...”


    “哦...原來是這樣的,妙...妙...是在是妙啊!”


    頓時,滿屋子的官員稍稍琢磨。全都有種提花灌頂的感覺,立刻搖頭晃腦了起來。


    “哼...”劉兆音一臉的不以為然,“妙個屁...隻不過是瞎貓撞見了死耗子罷了,這才是第一個案子,好戲還在後麵了。我還不信他這個傻子運氣能一直這麽好!”


    然而此時,公堂第二波告狀的已經上來了,和之前相比,這個年輕小將麵對趙若馨的臉色已經明顯好不少,那種怪異的表情,明顯有種崇拜之意蘊含在裏麵。


    和之前一樣,趙若馨依然是還在很認真的吃著飯,壓根兒就沒往躺下看過一眼。


    案子也相差不多,上一次是兩妯娌爭孩子,這一次。是兩兄弟爭錢。


    兩人一上來又是一陣對罵,都是口口聲聲的說錢是自己的,被另外一個人偷了,要府尹大人明斷。


    然而坐在趙若馨旁邊的李秋平看見趙若馨剛才這麽容易的就斷了案子,她這個時候也來了興致。


    隻見她猛的一拍驚堂木,有模有樣的說道:“你們二人到底誰是原告,誰是被告,在吵吵,本官就以咆哮公堂論處,每人拖下去先仗責三十大板...”


    果然。秋平公主這一嗬斥,兩人都不鬧了。


    其中一個說道:“草民是本地的一個屠夫,他是我兄弟,我們兩人都是單身漢。同住在一起。我辛辛苦苦賣了一年多的肉,攢了兩千個銅錢,讓他替我保管,原準備是用這錢娶個老婆的。


    這幾日,媒婆給我說了戶人家,我急等著錢用。就讓他把錢給我,不料他竟想吞掉這些錢,說錢是他的,還說是我敲詐他。青天大老爺在上,請您為草民評評這個理”。


    不料,另外一個人忙不迭地說道:“大老爺,別聽他胡說。我天天上山砍柴賣掉,好不容易才積攢了這麽些錢,今天早晨,他硬是要把這些錢全部拿走,說是他的。草民冤枉啊!


    這確確實實是草民賣柴掙來的錢。請青天大老爺為草民作主...”


    這時,賣羊肉的與砍柴的兩人又在大堂上爭吵起來。


    案情算是弄明白了,不過秋平公主卻是蒙圈了,心裏壓根兒沒什麽主意...


    兩人都說錢是自己的,剛才是孩子還好說,可以讓他們自己搶,可是錢也不會說話,更不存在受不受傷一說啊!


    當然,聽明白了案情的年輕小將也和秋平公主差不多,撓著頭想了半天,哪裏又能有什麽主意!


    頓時,滿公堂的人又全都把視線放到了還在胡吃海喝,好像壓根兒就關注這件事情的趙若馨身上。


    直到趙若馨又啃完了一個雞腿,她這才打著飽嗝說道:“這位將軍,勞煩你給本大人倒杯開水過來,嗬嗬...飯吃完了,總要簌簌口嘛,記住,可一定要開會哦,本大人的口味重,不是開水可喝不下去...”


    年輕小將一臉疑惑,見識到了剛才趙若馨斷案的神奇,這會兒他心裏再沒有一點點的抵觸情緒,立刻吩咐了手下去對麵的酒樓裏要來了開水。


    不多一會兒,對麵的酒樓滿屋子官員的酒樓裏很快就又響起了一個捕快的聲音:“稟各位大人,邵大人已經斷完了第二樁案子!”


    嘶...


    氣氛死一般的沉靜,沒有人再問怎麽會這麽快,也沒有人再嘲笑說傻子亂來之類的話。


    隻見劉兆音直接跳過了前麵的程序,第一個哆嗦的問結果:“事主可有異議?錢可不會說話的,搶了也不會受傷...”


    這個捕快迴道:“事主無異議,肇事之人被仗責三十大板,心腹口服,這會兒已經推下了,已經開始審理第三樁案子了...”


    (未完待續。)


    ps:(依然二合一哈,還是沒堅持哦,錯筆字見諒,麽麽噠,一定要正版訂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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