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街道上的鬼怪全部被穀湘雨給清理幹淨了,旅館裏的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眾人躡手躡腳的爬到門口往外看,隻不過心裏沒有之前的那麽緊張了。


    “閨女,你真的是捉妖師?剛才的那些髒東西都被你給滅掉了?”徐順心裏十分忐忑的問道。


    “嗯,都是一些小角色而已,大家放心吧,有我在,這裏會很安全的。”穀湘雨笑著說道。


    有了穀湘雨的保證,大家心裏都踏實了許多。


    “閨女,多虧有你在,否則我們這些老家夥可就要遭殃了,快到屋裏歇歇吧。”


    眾人都好像是第一次遇到穀湘雨一樣,顯得有些生分,說話都是客氣的很,讓穀湘雨有些適應不過來。


    可是,事情遠遠地沒有結束,因為,天色還是很暗,根本沒有亮起來的意思。


    “嘿,真是奇了怪了,這都幾點了,怎麽還沒天亮啊?”


    不但李嬸一個人納悶兒,其他人也很奇怪,都已經早上九點多了,可是外麵還是黑蒙蒙的一片。


    穀湘雨眉頭緊皺,事出反常必有妖,剛才已經處理了一大波神秘生物,不知道這接下來又將發生什麽事情。


    “徐大爺,您以前遇到過這種事情麽?”穀湘雨開口問道。


    “幾十年前那一次的情況跟現在有些相似,隻不過還沒持續這麽久的黑暗,隻是天色亮的稍微晚了一些,而且大街上出現的髒東西也沒有這次這麽多。”徐順老實的說道。


    穀湘雨深吸一口氣,對大家交代道:“大家都在這裏好好的呆著,沒有太重要的事情千萬不要出門,我在這裏布置了防禦的結界,你們千萬不要亂跑,我現在要去其他地方看看。”


    “哎,閨女,你也小心一些。”徐順擔憂的說道。


    穀湘雨點點頭。看看這個和藹開朗的老大爺,穀湘雨心裏很開心,這些日子對方給了她家的溫暖,可是大難即將來臨。以後的事情,還真的很難說。


    畢竟穀湘雨曾經經曆過一次大劫難,對每一個人的看法都有不一樣的改變。


    人活著是為了什麽?雖然穀湘雨暫時也沒有弄的太明白,可是她知道,有很多她喜歡的人和熟悉的都離自己而去了。她現在不求強大,不求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隻求可以安靜的生活。


    穀湘雨在小鎮上巡視了一圈,又發現了好幾撥神秘生物,順手幹掉之後,又迴到了旅館,除了有些疲憊之外,根本一無所獲。


    此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可是外麵的天色仍然漆黑一片,看這種情況。很有可能還會繼續下去,知不知道還會持續多久。


    “閨女,外麵的情況怎麽樣啊?還能上街麽?”趙大娘關心的過來問問,她還有一些貨物需要盡早的送出去,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誰還敢出門啊!


    “大街上基本上沒有人了,除了屍體之外,基本上都是那些妖魔鬼怪,連個小貓小狗都沒有見到。”


    可就在穀湘雨話音剛落的時候,一個黑乎乎的人影瞬間闖了進來。


    “哎喲我的媽呀!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旁邊的李嬸嚇了一大跳。她剛才就站在門口,差點兒被那人給撞翻了。


    穀湘雨上前一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離開沒多久的楚門!


    楚門已經處於昏迷狀態了。看這樣子像是誤打誤撞闖進來的,他的身上還有多處傷痕,有些地方還可以看見森森白骨,看起來極為恐怖。


    “這人是不是死了?要不把他扔出去吧,萬一放在這裏把那些妖怪招來可怎麽辦啊!”李嬸非常的膽小,想趕緊把楚門扔出去。


    穀湘雨看了看李嬸。淡淡的說道:“這人是我的一個朋友。”


    李嬸聞言一愣,趕緊閉上了嘴,默默地走到了角落裏,生怕穀湘雨再看自己一眼。


    穀湘雨也沒心情跟李嬸多計較,她探查了一下楚門的傷勢,覺得對方大多都是皮外傷,不算是很嚴重,於是又對徐順說道:“徐大爺,我要把他抬到房間為他療傷,您給我搭把手吧。”


    徐順聞言點點頭,非常爽快的答應道:“這都沒問題,阿珍你把平時用的紗布和消炎藥都拿出來,咱們都去幫幫忙。”


    四周的人一看這傷員跟穀湘雨關係匪淺,都很樂意的過來搭把手,一群人抬著楚門進了穀湘雨的房間。


    徐順夫婦二人給楚門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傷口處都撒上了消炎藥,又包紮好傷口,忙活了大半天。


    穀湘雨沒有上前幫忙,除了給楚門把脈看傷勢之外,基本上都沒多做什麽,隻是掏了一張紙符,貼在了楚門的身上。


    “閨女,這就是你早上降妖除魔用的靈符吧?”


    徐順非常的好奇,他以前都以為這些符籙是騙人的把戲,根本沒有用處,可是現在的看法完全不一樣了,因為穀湘雨之前就是用這種東西消滅了很多鬼怪!


    “這個叫做通絡符,對恢複傷勢有很好的效果,一會兒我朋友就會醒來了,對了,這兩張金剛符您二老拿著,遇到危險的時候直接貼在身上。”


    徐順沒想到穀湘雨居然會把靈符送給他和老伴,心裏真是激動萬分,無比小心的把金剛符收藏了起來。


    旁邊的眾人都是無比的羨慕,可是他們也都沒有話說,誰讓穀湘雨是徐順他們的幹閨女呢!


    眾人離去沒多久,楚門就清醒了過來。


    睜開疲憊的雙眼,楚門一臉的茫然,四周並沒有他熟悉的事物,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你醒了?之前遇到了什麽事情?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啊?”穀湘雨上前問道。


    楚門聽這聲音有些熟悉,抬頭一看,原來在自己麵前之人正是穀湘雨!


    “這裏是哪?穀大師,您怎麽會在這裏?”


    楚門心中萬分的激動,有穀湘雨在,他終於可以不為自己的安全擔心了!


    “這裏是一家旅館,你剛才衝進來就暈倒了,我給你貼了一張通絡符,身體應該好些了吧?”穀湘雨說道。


    “好多了,好多了。終於可以安心的休息一番了,早上的事情就像噩夢一樣,我差點兒以為自己就要死了,誰知道竟然被您給救了一命。真是太感謝您了!”


    楚門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打心眼裏感謝穀湘雨。


    “說說你的事情吧,都遇上了什麽?又怎麽會跑到這裏?”穀湘雨開口問道。


    “我本來是在這個鎮子裏租了一個房間,平時會到山裏麵修煉,但是因為知道此地太過危險。所以都隻是在這附近,並沒有走的太遠,今早上剛準備再次進山修煉,卻發現大街上多了奇怪的生物,剛開始我還以為對方是魂魄,想要收服他們成為己用,可是卻沒有想到那幫神秘的家夥那麽的厲害,差點把小命給斷送了!”


    楚門想想今天的事情,還是一陣的心有餘悸,隻有跟穀湘雨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感到安心一些。


    “除了那些神秘的生物,你還看到了什麽?或者是有特殊的發現麽?”穀湘雨問道。


    楚門聞言一愣,仔細的迴想一番,覺得自己並沒有再遇到什麽古怪的事情啊?


    “沒有,僅僅是那些神秘的生物就把我搞得落花流水,誰還有其他心思看東看西啊。”楚門笑著說道。


    穀湘雨白了對方一眼,心想這家夥一點兒用也沒有,若是毛曉瑞在這裏,或許還能借助對方的天眼術查探到一絲的蛛絲馬跡。


    墨客鎮的黑夜仍然持續著,電視上報道說這是一種極夜現象。讓大家莫要恐慌,除此之外,並無其他內容了。


    “哎,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啊!也沒人來管一管。外麵已經亂的不成樣子了。”


    由於穀湘雨在墨客鎮,此地的神秘生物已經被消滅一空,可是附近其他的城鎮卻並非如此,那些地方已經搞得跟人間地獄一般,


    “哎,我大侄子剛才給我打電話說他們的店鋪都被搶了。損失了好幾萬呢!”李嬸憂心的說道。


    “算了吧,破財消災,隻要人沒事兒就好。”


    旁邊的趙大娘也不再擠兌李嬸,兩個人的關係好了很多。


    “這世道真是要變了,以後要是整天都是黑漆嘛唔的,往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啊!”


    李嬸心裏非常擔憂,這種情況若是能早些結束還好,萬一從今以後都不見天日,可就真的沒辦法活了。


    眾人現在都把穀湘雨當做了主心骨,隻要有她在,大家都是安心了許多。


    第二日,黑暗仍然沒有退去,眾人心中都是顯得有些沉重,第三日、第四日……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大家的心情越來越煩躁。


    “李嬸還沒有迴來麽?”趙大娘今天突然詢問起了李嬸的情況。


    “沒有,都一天一夜了,估計啊,哎……”旁邊的人沒有說下去,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這麽長時間沒迴來,估計以後也是迴不來了。


    “穀大師,我們現在就整日待在房間裏麽?外麵都亂成了一鍋粥,咱們這些修道之人,是不是也應該除魔衛道啊?”


    楚門這幾日也是憋得煩悶,他看到外麵那些妖魔鬼怪到處橫行肆虐,心裏就特別的不是滋味。


    “你想找死麽?你有能力除魔衛道麽?你又懂得什麽是魔麽?”


    穀湘雨自嘲的笑了笑,不知道是在說楚門,還是在嘲笑自己。


    楚門臉色有些尷尬,一時間到真的不知道說些什麽了。


    “你要是想去,把這幾張符籙拿上,祝你好運。”


    穀湘雨甩給楚門一遝子符籙,各種功能的都有。


    楚門不好意思的接住了,然後又再次詢問道:“您真的不去?”


    “不去,別煩我了。”


    穀湘雨眉頭緊皺,說話的語氣也不是很好,她現在內心煩悶的很,很多心事都無法給別人訴說。


    樹欲靜而風不止,穀湘雨隻想在這個偏僻的地方生活,可惜外麵總是不太平,她也想過跟楚門一樣降妖除魔,可是就算這麽做了,又能怎樣?


    像命運他們這些強大的人都死在了大魔王的手中,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做些什麽?


    徐順看出了穀湘雨的心思,他默默地走了過來,遞給穀湘雨一杯熱茶,笑著說道:“喝吧,暖暖身子,身體會舒服很多。”


    穀湘雨看看徐順,對方已經將近七十歲了,可是性格還是那麽的開朗,他是眾人之中唯一一個沒有驚慌的人。


    “徐大爺,您為什麽不害怕?”穀湘雨開口詢問道。


    “害怕?有什麽好怕的?嗬嗬,當年的我的確害怕,可是,現在已經過了害怕的年紀。”徐順笑著說道。


    穀湘雨覺得對方的話很有意思,她又問道:“人們都說大難不死的人會更加的惜命,您老為什麽剛剛相反呢?”


    徐順看了看穀湘雨,露出神秘的笑容,說道:“那要分情況來看,我舍不得死,我還有老伴,還有一年隻能見上一次麵的兒女,我舍不得他們,但是如果真的要死了,我也不會害怕,畢竟,幾十年前我都已經該死掉了,可是現在又活了這麽多年,想想也是賺了不少,還有什麽放不下的?”


    聽了徐順的話,穀湘雨覺得對方很知足,都說知足者常樂,這話一點兒也不假。


    迴想起自己,穀湘雨覺得自己是不是太不知足了?自己到底在幹什麽?到底要幹些什麽?


    “丫頭,在想什麽呢?一會兒茶就涼了。”徐順笑著說道。


    “哦,我都忘了。”


    穀湘雨端起水杯一飲而盡,這茶暖暖的,到嘴裏有淡淡的香味,讓身體很舒服,能給人留下很深的印象。


    “徐大爺,這是什麽茶啊?”穀湘雨問道。


    “毛尖,家裏的老鄉捎來的。”徐順笑著說道。


    穀湘雨深吸一口氣,她以前也經常喝這種茶葉,當時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麽特別的,可是現在卻覺得有一種特別的,說不出的味道。


    到底是什麽味道呢?穀湘雨迴想著,卻始終想不起來。


    漸漸地,茶香慢慢的散去,隻剩下穀湘雨的沉思。


    徐順沒有再打攪穀湘雨,他知道對方在想自己的事情,年輕人就是這樣,容易陷入自己思維世界裏出不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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