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你跟我一起去吧。”穀湘雨轉身對身邊的毛曉瑞說道。


    毛曉瑞一愣,不解的問道:“幹嘛?去哪裏?”


    “當然是去救人了?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麽?”穀湘雨白了對方一眼,很不爽的說道。


    “嗯?真的要去?喂喂,你可要想好了,你這可是把髒水往自己身上潑啊!你想啊,人家這是來砸場子的,你要是去了,不就說明之前確實是咱們圓心緣幹的麽?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麽?”毛曉瑞勸說道。


    “你可真是個小心眼兒,別人說了又能怎樣?你身上還能掉一塊肉麽?”穀湘雨反問道。


    “掉肉倒是不至於,可是你可別忘了,這名聲在咱們這種行業裏可是最重要的,要是壞了名聲,以後這生意可就沒法做了!”毛曉瑞再次提醒道。


    穀湘雨瞪了對方一眼,說道:“別整天都鑽到錢眼兒裏,你就那麽缺錢麽?別人愛信不信,咱們管得著麽?這可是人命,錢沒了可以再掙,人沒了可就真的沒了!”


    毛曉瑞知道自己說不過穀湘雨,這個女人就是一頭強驢,自己認準的東西就絕對不會迴頭。


    “好吧,都聽你的,你說咋辦就咋辦。”毛曉瑞低頭說道。


    穀湘雨微微一笑,說道:“你早該如此了。”


    於是,穀湘雨又對一旁的女子說道:“大姐,我們還需要了解一下您兒子的具體情況,您能帶我去看看麽?”


    此時的女子還有些迷糊,她還不明白穀湘雨的意思,她問道:“看什麽?我就想救我的兒子。”


    旁邊的眾人實在看不過去了,對著女子說道:“你這可真是糊塗,大師說要救你兒子,你聽到了沒有啊?”


    “就是,你還不趕快謝謝大師?”


    女子聞言,這才有些明白,所以疑問道:“您真的能救我的兒子?”


    “你這說的是哪裏的話。你怎麽能懷疑大師的能力!”


    周圍的眾人有些不樂意了。他們對穀湘雨都是非常的尊敬,聽到這女子抱著懷疑的態度,一個個都十分不高興。


    “怪不得你老公打你,你真是個沒眼力勁兒的女人。還愣著幹嘛?趕緊帶路啊!難道還讓大師請你不成?”


    周圍的人紛紛訓斥這個沒眼色的女子。


    就在這時,倒在一邊的男子醒了過來,他的腦袋還昏昏沉沉的,當他看到穀湘雨的第一眼的時候,就忍不住想要破口大罵。


    可是當這男子又看到穀湘雨的眼神的時候他趕緊又閉上了嘴。把到嘴邊的話又給生生的咽了迴去,因為頭上傳來的劇痛還在提醒著他不要罵人,否則,估計又是一個嘴巴子!


    穀湘雨瞪了這男子一眼,就不再理睬對方,畢竟她沒必要跟這種人生氣,這種人她見得多了,都是欺軟怕硬的慫包蛋,見到像他老婆這樣的軟柿子,就不拿對方當人看。可是遇到穀湘雨這種硬茬子,就一個個像是蔫了的蘿卜一樣。


    就這樣,穀湘雨打發了眾人離去。半個小時之後,穀湘雨三人來到了女子的住處,至於那個男的,他隻能另外找了一輛車迴家,畢竟他還是很害怕穀湘雨的,生怕對方再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女子的住房也是比較偏僻的小屋子,不過這裏的環境還算不錯,也就是地方小了一點兒。


    一個麵黃肌瘦的小男孩兒躺在一張小床上。上麵蓋著厚厚的兩床被子,即使這樣,小男孩兒的麵色還是顯得淤青發涼。


    “他很冷麽?”毛曉瑞在一旁問道。


    “不知道,我隻知道他的身上很冷。醫生說這根本不正常,人類的體溫不應該這麽低的。”女子解釋道。


    穀湘雨眉頭緊皺,她過去把床上的被子掀開,看到這男孩兒的身體格外消瘦。


    “他多大了?”穀湘雨問道。


    “十一歲多了,等過了年就十二了。”女子看著自己的兒子,眼神變得格外溫和。這世上的每一個母親都是這樣吧。


    “怎麽他的身體這麽瘦弱?看上去也就有七八歲。”穀湘雨不解的問道。


    “不會是得了小兒麻癖症吧?”毛曉瑞這話剛出口,就立馬意識到了不對,趕緊閉口不言,不好意思的把頭轉到了一邊。


    女子歎了一口氣,說道:“大師,您說的沒錯,我兒子確實天生殘疾,可是他是心智健全的,除了身體不太好,其他地方都是跟正常人一樣的。”


    毛曉瑞尷尬的笑了笑,他知道,在一個母親的麵前說人家兒子的痛處,最傷心的就是這個母親,可是現在,一項伶牙俐齒的毛曉瑞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穀湘雨瞪了毛曉瑞一眼,示意對方站到一邊去,毛曉瑞看了之後,立即乖乖的躲到了邊上。


    穀湘雨用手在孩子的身上按了按,發現對方身上的每一個骨頭都格外的鬆軟,或許這是常年躺在病床上的緣故吧。


    “大姐,您兒子這病得了幾年了?”穀湘雨問道。


    女子一愣,沒想到穀湘雨會這麽問,她本以為穀湘雨醫術高明,法力無邊,可是對方連這病了多久都看不出來,她能治好兒子的病麽?不免的心中有了許多疑慮。


    “大師,我兒子這是天生的,已經十一年了,您有辦法治麽?”女子問著,可她心裏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


    “我是說,他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多久了?”穀湘雨又問道。


    “躺床上也有一年多了,以前他還是可以走路的。”女子說道。


    穀湘雨略微思索了一下,覺得自己已經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了。


    “大姐,實話跟您說吧,這病不容易治的。”


    穀湘雨還沒說完,這女子就接著說道:“我知道,我不求你們能讓他站起來走路,隻要他能醒來就好,哪怕隻能叫我一聲媽媽也好啊!”


    說到這裏,女子又忍不住流下眼淚來,她兒子從生下來就受盡了苦難,現在又失去了意識。這到底是自己造了什麽孽啊!


    穀湘雨咳嗽一聲,打斷了女子的哭泣,等對方情緒穩定之後說道;“大姐,我隻是說這病有些難治。可也並非完全沒法治愈,而且,你兒子的病也並非先天的,而是後天造成的!”


    女子聞言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你說什麽?這病能治?真的假的?”


    即使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女子也從來不放棄,她緊緊的抓著穀湘雨的手腕,眼中盡是激動之色。


    “您先冷靜一下,聽我把話慢慢地說完。”穀湘雨說道。


    可是女子怎麽能平靜的下來,穀湘雨說她能治好兒子的病!這可是醫生的否定的結果啊!醫生早就下了病危通知書,可是自己的兒子還在堅強的活著,隻要兒子有一口氣在,她這個做母親的就一定會全力以赴的堅持到底!


    “大師,隻要您有辦法救我兒子,您讓我做什麽我都答應您!做牛做馬在所不辭!我這條命都給您!您不用擔心我。我沒事兒的,我的心髒受得了,兒子醒來之前我是不會倒下的!”


    女子的整個眼神都變了,好像心中充滿了自信與堅強,跟之前那個挨打受辱的模樣完全不一樣。穀湘雨深吸一口氣,她自己也放鬆了很多,她很敬佩這個外表懦弱,內心卻格外堅強的母親。


    “大姐,您兒子的病很怪,不過我曾經見識過類似的病症。所以還是有把握幫您兒子治愈的。”穀湘雨自信的說道。


    一聽這話,女子立馬激動起來,她一直尋訪名醫,可是那些專家名醫都是束手無策的很。他們壓根都沒有見識過這種病症,而穀湘雨竟然以前見識過,那麽這就說明,對方真的有把握治好自己兒子的病!


    “大師,您一定要全力拯救我的兒子,以後我這條命都是您的。做牛做馬在所不辭!讓我幹什麽都行!幹什麽都行!”女子即使緊張,又是激動嘴上不停的重複著這些話。


    穀湘雨還是怕著女子一時太高興,反而收了刺激,所以也不敢再多說什麽。


    “這孩子到底得了什麽病啊?”此時,旁邊的毛曉瑞忍不住問道。


    “這是被惡鬼寄宿在身上,身上的陽氣和生命精華都被吸食,把那惡鬼的靈魂寄養的非常強壯,直到開始吸食宿主的靈魂之後,他就會自動醒來,隻不過……”穀湘雨有些猶豫要不要說下去。


    “隻不過什麽?你快說啊?”毛曉瑞有些好奇的問道。


    “隻不過這醒來的人,將不是她的兒子,而是擁有另一個靈魂思想的外人,他的兒子實際上已經被惡鬼吞食了。”


    穀湘雨這邊話音剛落,女子那邊就險些暈倒在地。穀湘雨就知道這話說出來既是匪夷所思,又會讓著女子擔驚受怕,所以她才有些猶豫。


    半晌之後,毛曉瑞心驚的說道:“你說的這些都是事實麽?真有這樣的事情?如果真是如此,那麽他兒子現在的情況豈不是很危險?我怎麽總是覺得這根借屍還魂有些類似啊?”


    穀湘雨點點頭,認真的說道:“你說的不錯,這是事實,她兒子的情況也很危險,每多待一天,就多有一天的危險,而且你說的借屍還魂的確跟著中情況有異曲同工之妙,隻不過,這種事情被稱作奪舍!”


    毛曉瑞聞言忍不住咽了兩口唾沫,他跟穀湘雨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就越是覺得穀湘雨這個人很可怕,這女人到底還了解多少稀奇古怪的東西啊?難道她就一點兒不覺得瘮得慌?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啊?不!她比男人還要膽大!簡直是非人類啊!


    此時,女子也迴過神兒來,她拉住穀湘雨,淚流滿麵的說道:“大師,您一定要盡快的救我兒子啊!我兒子他好可憐啊!”


    穀湘雨不忍看著女子哭泣,趕忙把對方攙扶起來,說道:“放心吧,這事情交給我了。”


    穀湘雨把女子扶到床上歇息,然後又走到毛曉瑞的身旁,對他說道:“你在旁邊為我護法,切不可讓任何事物接觸到我的身體!切記!一切的事物!懂麽?”


    聽了穀湘雨的再三叮囑,毛曉瑞使勁兒的點點頭,說道:“懂,我全都懂!對了,我自己也不能碰你麽?我是說打擾你?”


    穀湘雨白了對方一眼,說道:“不能!明白否?”


    “哦哦!明白!明白了!”毛曉瑞笑著說道。


    穀湘雨此時盤膝而坐,她立即進入了靈魂出竅的狀態,幸好她的靈魂這些日子已經鍛煉的比較結實,即使在白天出竅也不會有太大的傷害。


    穀湘雨的靈魂進入了小男孩兒的身體。


    可是穀湘雨的靈魂剛一進入,小男孩兒的身體就立即顫抖起來。女子一看自己的兒子竟然在動,這就說明穀湘雨確實是有辦法的!她心中高興的不得了,趕緊跪在地上對著穀湘雨跪拜起來。


    “哎哎,大姐,您還是離得遠一點兒吧,我師妹她正在做法,您這樣會打擾她的。”毛曉瑞在一旁說道。


    “哦,好的,我知道了。”女子聽從了毛曉瑞的勸解,趕緊站了起來,畢竟這跟她兒子的性命息息相關,所以她不敢有絲毫的馬虎。


    男孩兒的身體太過瘦弱,他無法成熟三個靈魂的居住,漸漸地,他的身體有了崩潰的趨勢,七竅都有血液滲出。


    “哎!大師!您看這是怎麽迴事兒!我兒子身上怎麽流血啦?這到底是怎麽啦?”女子焦急的問道。


    毛曉瑞尷尬的撓撓頭,他自己也不清楚這是怎麽了,可是為了不讓這女子擔心,隻好說道:“放心,這都是小事兒,你兒子體內有惡鬼寄宿,這血液應該就是那惡鬼受了傷害,雖然你兒子的身體要承受一些痛苦,可是過一會兒就好了,總會苦盡甘來的,您放心就是。”


    女子半信半疑的點點頭,隻能坐在地上默默地祈禱著,希望兒子能平安無事!


    此時的穀湘雨正在跟一名惡鬼交戰,根本顧不得對男孩兒身體造成的損傷。


    穀湘雨這次有些大意了,她沒想到這次遇上的惡鬼這麽棘手,對方的靈魂強度跟之前遇上的那個女鬼不相上下,若不是穀湘雨拚盡全力的抵抗,她一進來就是羊入虎口,想逃脫都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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