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怎麽迴事兒?平時這重犯牢房一年半載才能遇上一個新人,今天居然來了三個!”


    趙蕊樂嗬嗬的躺在床上,她看了一眼新來的兩名女子,突然把身子轉了過去。


    “趙姐,這兩個雛怎麽辦?”年輕女子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我累了,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吧。”趙蕊伸伸懶腰,好像真的要睡著了一樣。


    現在趙蕊既然這麽說了,年輕的女子好像得到了聖旨一般,她給周圍三人使個眼色,把兩個新來的圍在了中間。


    兩名新來的女子根本沒有搭理這群人,而是自顧自的收拾著東西。


    年輕女子臉上掛著邪邪的笑容,她突然把其中一個新來女子收拾的包裹拍到了地上,然後大聲叫道:“沒長眼啊!你的東西砸我腳上了!”


    那名新來的女子看看對方,她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撿起了自己的東西。


    “喲!看不起我啊?去死吧你!”


    年輕女子猛地舉起凳子,往低頭撿東西女子的頭上砸去。


    這新來的女子明顯不是軟茬,她雙手撐地,右腳跟猛地倒踢對方的麵門,把對方瞬間踢的滿臉桃花開。


    眾人一下子懵了,沒想到碰到了硬茬子。


    年輕女子捂著臉跑到趙蕊的床邊訴苦,可是趙蕊根本沒反應,好像睡的很死似的。


    “趙姐!你快看啊!我這臉可被踢的破了相啊!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滾!”


    趙蕊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狠狠地扇了對方一巴掌,大聲的吼道:“別他媽惹我!”


    年輕女子被打懵了,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心想自己向來都是為趙蕊馬首是瞻,今天也從來沒有得罪對方,怎麽會平白無故挨了這一巴掌啊?


    就在年輕女子疑惑的時候,那名新來的女子走了過來,旁邊的老天天和排骨等人都沒有上前阻攔,因為誰都看得出來。這新來的不好惹,而且對方又不是針對自己,沒必要去找不自在。


    “你要幹什麽?”


    被新來的一下子給提了起來,這年輕女子顯的特別慌亂。她從來沒見過力氣這麽大的女人。


    “你不是要立威麽?怎麽慫了?”


    新來的女子嘿嘿一笑,右手突然把桌子麵給拍零散了,她撿起一塊帶著尖的木條,用木條尖挑起女子的下巴,來迴在對方的脖子上摩擦。


    “放開我!你這是要幹什麽!獄警!獄警快來啊!要出人命啦!”


    年輕女子的心髒都快跳出來了。她不停的尖叫著,外麵卻什麽動靜也沒有。


    這個時候,另一名新來的女子走了過來,她隨手拿起一柄牙刷,瞬間插入了這個年輕女子的喉嚨,牙刷的柄部從這女子的後腦勺漏出來,鮮血緩緩地流淌下來。


    “別總是這麽磨磨唧唧的,我最討厭嘰嘰喳喳的女人,遇到這種人你直接殺了便是,何必讓對方亂叫呢?”


    另一名新來的女子說話的語氣很平緩。好像剛才隻是幹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其實看著對方掙紮也挺有意思的,你應該學會享受其中的樂趣,別整天板著一張死人臉,弄的我們就好像不是一個爹媽生的一樣。”


    這名女子說完就把屍體丟了下來,走到水管旁邊洗手去了。


    牢房裏靜的鴉雀無聲,眾人大氣兒都不敢喘一聲。


    趙蕊也根本沒有睡著,她閱人無數,從一開始就看出了這兩個新來的女人很不簡單。


    殺過人和沒殺過人是完全不一樣的,隻要殺過人,無形之中就會多一種死氣。也就是俗稱的殺氣,就像經常吃狗肉的人走在街上,旁邊的小狗都會躲的遠遠地,都是同樣的道理。


    幾分鍾之後。兩名獄警走了進來,她們把女子的屍體抬走了,從頭到尾根本沒有說過一句話。


    牢房之中的眾人都在猜測這姐妹二人到底是何許人也,在牢房殺人居然一點兒事兒都沒有,說明她們背後的關係很硬,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這麽輕易的搞定。


    可是話說迴來。既然二人的後台很硬,她們為什麽又會被關進這裏?要知道這重犯牢房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進來不待個十年八年也根本別想出去。


    穀湘雨看看這一對姐妹,二人長的並非很相像,隻是眉眼之處多少有些相像,而且二人的性格也大為迥異,如果這二人是衝著自己來的,那麽剛才就應該對自己動手才是,用不著等到現在啊?


    新來的兩名女子收拾妥當之後,其中一人走到牢房中間,對眾人說道:“從現在起,這個房間我姐姐說了算,本人柳如煙,我姐姐叫做柳如雲,你們要是受到別人的欺負,盡管報上我們的名字就好。”


    排骨和老太太同時看向趙蕊,趙蕊這個時候也從床上下來了,她走到柳如煙的麵前,彎腰拜道:“在下趙蕊,見過柳大姐和柳二姐。”


    柳如煙微微一笑,把趙蕊攙扶起來,替對方擦去頭上的冷汗,說道:“你很識趣,這很好。”


    趙蕊心驚膽戰的退到了一邊。


    隨後,老太太、排骨和她身邊另一名不愛說話的林梅也過來參拜柳如煙和柳如雲。


    現在整個牢房就隻剩下穀湘雨一人沒有下來了。


    柳如煙笑著看看穀湘雨,眼神中大有深意,如果穀湘雨不識抬舉,她很樂意出手教訓對方。


    “你還不下來!難道還要再挨一頓揍麽?剛才可是死了人的!你都忘了?”


    排骨把穀湘雨拉下來,在一旁小聲的勸說著。


    穀湘雨皺著眉頭,她現在雖然看上去很狼狽,可如果真的動起手來,這對姐妹還不一定能打得過她。


    “你讓開。”柳如煙推開了排骨,自己走到了穀湘雨的麵前,然後笑著說道:“你是不是很不服啊?”


    穀湘雨瞪著柳如煙,樣子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不服二字完全寫在臉上。


    “夠膽量!那我就不客氣了!”


    柳如煙伸手就要去抓穀湘雨的衣服領子,這時候,一旁的柳如雲卻突然抓住了妹妹的胳膊。


    “姐。你攔我幹嘛?”柳如煙非常不解,因為姐姐從來都是手下不留情,現在卻突然反常了?


    “不幹嘛,少惹一些事情吧。我們還有正事兒要辦。”


    柳如雲看看穀湘雨,她從對方冷靜的眼神之中,就可以看出穀湘雨也絕非善於之輩,雖然她們並不怕對方,可是如果跟穀湘雨弄的兩敗俱傷。她們來這裏的任務就很可能要失敗了。


    柳如煙冷哼一聲,用手指著穀湘雨說道:“算你走運!下次再敢用這種眼神看我,我非要把你揍死!”


    柳如煙說完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穀湘雨也懶的跟此人計較,她現在卻是在想著如何幫助徐哲找到九二七大案的線索。


    就這樣,穀湘雨所在的牢房還算安靜的度過了漫長的一天。


    這裏一日三餐都是在牢房吃,隻有晚上八點才有一個多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十點之前必須上床睡覺。


    晚上八點,獄警準時的打開了房門。


    “到點兒了!出來活動活動,都別跟一頭死豬一樣躺床上了。”


    獄警按順序打開每一個房間,所有安全通道都有持槍的警察守衛。防止這裏的犯人突然暴動。


    走出房間,穀湘雨才終於看到了監獄的全景,這裏是一個地下倉庫的樣子,裏麵容納了將近一千人,算是全省最大的監獄了,裏麵關押著三個全國有名的女大佬,她們在道上都是唿風喚雨的人物,即使到了這裏,日子過的也很舒坦。


    地下倉庫隻有一個出口,外麵是鐵絲網牆。可以讓這些犯人進行戶外活動,隻有周六周日才開放,平時周一到周五都是在牢房呆著,有些時候如果上麵有任務。這些犯人還必須進行勞動改造。


    排骨是這裏的老人了,她已經呆了六年之久,還有八年的牢要坐,她很熱心的給穀湘雨講述監獄裏的事情。


    “排骨,你跟這丫頭講這麽多幹嘛?”老太太在旁邊問道。


    “沒什麽,就是太悶了。見到新人總是想多聊幾句。”排骨笑著解釋道。


    老太太點點頭,說道:“是啊,咱們這些人在一起待的時間太久了,也沒什麽說的,跟新人還能聊幾句,要是哪一天沒得聊啦,說不定人也就沒了。”


    老太太說完就轉身離去了,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裏。


    穀湘雨很好奇,為什麽一個年齡這麽大的老太太還在坐牢,她對排骨問道:“她來這裏多久了?犯的什麽罪啊?”


    排骨笑著說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個政治犯,據說判了無期,剝奪政治權利終身,這些年也沒見她有什麽親人過來看她,也挺可憐的。”


    “哼,她才不可憐呢,她這些年光在牢裏就害死了十幾個人!你們最好還是離她遠點兒。”


    這個時候,趙蕊也走了過來,她現在已經沒有了老大的派頭,至少在柳如煙姐妹麵前不敢充老大。


    “趙姐,您怎麽過來了,您不是在李老大她們哪裏打桌球麽?”排骨問道。


    “還打個屁啊!現在我隻是一個小嘍囉,還怎麽跟李老大她們平起平坐?還是你們這裏舒坦,隻需要安靜的呆著就行,不需要整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趙蕊的言語之中盡是羨慕。


    “哎,我們就是為了活個安生,就是天生跑腿的命,做不成大事兒,整天不是遭人白眼,就是被人當做出氣筒,我都習慣了。”排骨這些年都是這麽熬過來的。


    “你的性子我知道,你就是那糊不上牆的爛泥,可是你旁邊這位卻不一樣,她心裏裝的事情多,我也看不透,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在這裏,永遠都不要把自己當成最厲害的角色,因為總有比你更狠的人會出現。”


    趙蕊這句話是專門對穀湘雨說的。


    穀湘雨看了一眼趙蕊,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不會去招惹任何人。”


    趙蕊微微一下,說道:“你還是沒有明白,你不招惹別人,總會有人過來招惹你的!”


    “趙姐說的沒錯,一會兒這些獄警離開之後,在自由活動的時間裏,那些老大會把新人叫過去問話,到時候你要學會忍,否則她們每時每刻都會找你的麻煩!”


    排骨也在旁邊小聲的提醒著。


    穀湘雨聽的眉頭緊皺,她很不喜歡這種隨時隨刻都要處處提防的日子,她要的就是率性而活。


    十分鍾之後,獄警全部離開了牢房,全部都在外麵把守,犯人的自由時間開始了。


    人們一群一群的聚集在一起,都是自發組成的隊伍,好像在開大會一樣。


    穀湘雨也被排骨拉了過去,如果有人不去的話,會被教訓的很慘的!


    人群的中心處,坐著三名中年婦女,三人形成一個三角陣勢,都相互提防著,在她們身後,是自己的手下勢力。


    “黑蛇,我聽說今天又新來了四個新人,你說咱們應該怎麽分啊?”率先開口的是一個體態微胖的婦女,她綽號鰻魚,為人心狠手辣,手下的人手最多。


    “當然是老規矩,我們每人一份,餘下的讓她自己選。”叫做黑蛇的婦女長相貌美,雖然上了年紀,可是卻顯的風韻猶存。


    “不妥啊!我下麵的一個妹子被新來的給打死了,一命抵一命,我必須多要一個人。”


    最後說話的是毒蠍,她為人精明,很善於耍手段,今天被柳如煙打死那名女子正是她的手下。


    “毒蠍,你還好意思說出來,被一個新人打死,那隻能說明太窩囊廢了!”黑蛇在一旁嘲笑道。


    毒蠍也不生氣,她反而笑著說道:“說的也是,我手下的人員太缺乏鍛煉,是該好好整治一番了,你們隨意分吧,我隻要我應得的那一份。”


    鰻魚和黑蛇同時一愣,她們沒想到毒蠍竟然這麽快就放棄了人員的爭奪,要知道雖然每次增加的人手看似不多,可是日久天長,積攢下來的勢力絕對不容小覷,這根本不是毒蠍的性格,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麽貓膩不成?


    鰻魚思索了半天也沒想到其中的不妥之處,為了穩妥起見,還是先讓黑蛇開口的好。


    黑蛇也不是傻子,知道這裏麵肯定有陷阱,於是她笑著說道:“不如先把這四個新人叫出來看看怎麽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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