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竟然跑得這麽快!


    李銘順著太玄他們殘留的一點氣息追了上去。不把內庫丟失的寶物追迴來,他誓不罷休。


    太玄一路當先,劍光迅捷,劃破虛空,一道流光拖著長長的痕跡。


    鴻鵠老祖和風吼王一前一後追緊不舍。


    鴻鵠老祖雖然距離太玄還很遠,但他所發出的乾元珠卻緊緊的綴在太玄的身後,離他的後背僅有丈許的距離。


    乾元珠無聲無息,隻有一點黃光出現,然而,太玄雖然駕著劍光飛遁,卻早就注意到了這件法寶。


    太玄分出了一絲劍光向身後的乾元珠打去,流光閃爍,劍光狠狠地射在了乾元珠上。


    噗的一聲,乾元珠登時光芒大盛,恍若黑夜中閃亮的星辰飛落人間。


    閃亮的玄黃光華瞬間絞碎了太玄發出的劍光。


    不過,太玄的目的已然達到了,就在乾元珠絞碎劍光時,這眨眼的功夫,他早已飛出了很遠的距離,乾元珠一時間被他拋在身後遠遠的,暫時無法對他造成威脅了。


    乾元珠受到攻擊,鴻鵠老祖雖然離得很遠,還是立刻就通過在乾元珠中留下的元靈感受到了。


    他遁光連閃,驀然出現在了乾元珠前,伸手一抓,乾元珠滴溜溜一轉,徑直的飛到了他的掌心。


    風吼王這時也來到了他的身邊,看到鴻鵠老祖遁光慢了下來,喝道:“道友,還不趕緊追,再不追,他就沒影了。”


    鴻鵠老祖點點頭,與他一起再次向太玄追去。


    這時,天邊露出了一絲魚肚白,晨曦初起。


    太玄抽隙迴頭觀察,鴻鵠老祖他們還是陰魂不散的追著他,遂發出一聲冷笑,陡地一停,落在了地上,雙足一頓,周身玄黃光華一閃,眨眼間便沒入了地下,消失不見了。


    太玄忽然消失,鴻鵠老祖二人頓生疑竇,須臾,來到了太玄消失的地方,在左右附近仔細的查看了許久,卻沒有找到一點的蛛絲馬跡。


    風吼王查找無果,心中喪氣,悻悻的撇撇嘴,朝著鴻鵠老祖問道:“究竟是怎麽迴事,追著追著怎麽就不見了?”


    鴻鵠老祖也是疑惑,無奈的攤攤手,搖著頭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呀?”


    “方才鬥法的時候也是這樣,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你說他是不是又用隱身術藏起來了?”風吼王說著,不由得伸手在之前受傷的地方摸了一下。


    鴻鵠老祖搖搖頭,“不應該呀,我們不是已經在附近都翻遍了,根本沒有絲毫的痕跡。”


    這時,天上唿嘯一聲,李銘從遠處飛遁而來,看了一眼正像無頭蒼蠅般亂轉的兩人,心中暗叫不妙,看眼前的情形,不用猜也知道他們是把太玄給追丟了。


    “人哪?”李銘毫不客氣的問道。


    “追到這裏就不見了。”鴻鵠老祖粗眉蹙起,瞥了李銘一眼,還是迴答了,隻是語調過於沉悶、


    不提三人忙著尋找太玄的蹤跡,這時,他已經出現在了北方數十裏外的山丘中。


    太玄遁出地表,眼前一座土丘,山石嶙峋,植被茂密,他逃時一路向西方飛遁,可在遁入地下時,為了迷惑鴻鵠老祖他們,他卻故意轉向了北方。


    一條直道橫穿山丘,路況平坦,如今正是清晨,薄霧靄靄,四下僻靜,路上沒有一個行人。


    太玄散去了身上的偽裝,顯出本來麵目,徑直踏上了直道。


    太玄輕抬腳步,隱入了霧靄中,繼續向北方走去,霧中他的身影忽隱忽現。


    行進了良久,終於穿過了夾道,將層巒起伏的山丘甩在了身後。


    此時,紅日開始往空中攀爬,驅散了空中的薄霧,和煦的陽光灑在身上,讓他渾身暖洋洋的。昨夜鬥法時的驚險與疲憊仿佛被一掃而空。


    太玄一臉的懶散,沐浴在陽光下閑散舒適。心情舒暢,宛如醉酒後的微醺。


    抬頭向遠處眺望,前方一座座高山連綿起伏,山峰高高聳立,插入雲霄。


    就在這時,身後馬蹄聲響起,太玄迴首觀望,遠方數十騎唿嘯而來。


    這些騎士揮動馬鞭,口中叱吒出聲,一行人氣勢逼人。


    馬蹄聲響起時,他們還在一裏以外,可一轉眼的功夫,人馬已經來到了太玄的身後。


    太玄往路邊靠了靠,讓出了大道,幾十匹快馬唿嘯著在他眼前衝了過去。


    太玄隨意的掃了他們一眼,忽然愣住,這些騎士都是短衣打扮,神情彪悍,攜帶著兵刃,一副江湖人士的做派,光這些倒沒什麽奇怪的,而讓太玄好奇的是他們的麵目為何都籠罩著一層死氣。莫非是死期將近。不過轉念一想,雙方素不相識,非親非故,再說從麵目上看,他們也不是什麽良善之輩,自己何必多管閑事提醒他們呢。


    幾十騎飛馳而過,馬蹄抬落間,塵土飛揚。太玄舉起衣袖輕揮,將塵土趕走。惋惜的看著這些騎士的背影。


    忽然,一個騎士打馬迴轉,在他不遠處停下,右手執韁,左手馬鞭抬起,指著太玄喝到:“兀那道人,聽我一句勸,不要再往前走了。”


    太玄不解的問道:“大路朝天,各走半邊,閣下何出此言呀?”


    騎士五十多歲,須發斑白,一臉的皺紋,眼窩深陷,神色十分憔悴,聽到了太玄的反問,有些不耐的揮舞了一下馬鞭,喝到:“不要多問,我也是為了你好,看你年紀輕輕的樣子,不忍心看到你暴屍荒野罷了,”


    太玄聽的一頭霧水,可心裏明白,對方雖言語毫不客氣,語氣十分的嚴厲,但其中隱藏的善意卻瞞不過他。


    他衝著對方一笑道:“閣下說話吞吞吐吐,讓貧道實在是聽不明白,究竟是什麽原因,還請閣下說個明白清楚。莫非前麵有剪徑強人謀財害命不成?”


    馬上的騎士聽的一愣,太玄的猜測雖不中亦不遠矣,前麵的危險可比那些剪徑強盜可怕多了,也危險多了。


    騎士搖搖頭,臉色肅然,“休要再多問,我這裏已經說完,聽不聽在你。道人你好自為之吧”說完後,一提韁繩,撥轉了馬頭就要離開。


    太玄見此人好心的前來勸告自己,他雖然不覺著有什麽東西可以危及到他,不過這人的好意,他還是心領了。再看此人麵相,死氣入額,明堂昏暗,煞氣衝頂,一副即將死去,毫無生機的樣子,投桃報李的想要提醒對方一聲,開口叫道:“等一下。”


    騎士勒住韁繩,迴首看向太玄,神色不耐,“怎麽,道長還有什麽事情?”


    太玄指著騎士神神秘秘的道:“雖不知緣由,閣下的好意,貧道還是心領的……不過,貧道現在要反過來勸閣下一句,最近要小心一些,不然的話恐怕會有性命之憂呀。”


    “嗯?怎麽?”沒想到太玄把他叫住後,會來這麽一句,開始他以為太玄是因為不忿他的警告,反過來再恐嚇自己好找迴麵子。然而,等他看到太玄的眼神,發現裏麵沒有一絲打趣之意,心中就是一沉。


    太玄正色道:“貧道以前曾經學得些異術,善於查探人之福禍,今日細觀閣下,烏雲蓋頂,煞氣迷靈,壽元之氣四散,前景實在是不妙呀!”


    騎士微微皺眉,懷疑的眼神中卻有著一絲釋然……


    這名騎士名叫曾潛,曾為秋葉山莊的二莊主,乃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大豪。


    他幼年拜得高人為師,學得一身好武藝,出師後在武林行走,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路行俠仗義,闖出了很大的名頭,宵小之輩聞風喪膽。他也被同道們推崇,因為其劍法超卓,人們給他起了個“鬆竹劍客”的名號。示意他為人正直,堅韌不拔,也美譽他的劍術非凡,好似雪中青鬆,風中勁竹般堅韌不可摧毀。


    曾潛早年混跡江湖時結識了不少同道,與”攢花劍“葉明凡交情最好,他們二人誌趣相投,結成了生死兄弟,共同創立了秋葉山莊。


    自從他們兩人創建秋葉山莊以來,很快的就把它經營成了武林中的名門,深受同道敬仰,然而江湖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江湖上的高手也是層出不窮,刀光劍影是江湖上的主旋律。


    曾潛和葉明凡隨著年紀越長,同時也厭倦了江湖上打打殺殺的生活,最後將秋葉山莊交給了他們的徒弟們主持,兩人帶著家眷隱居了起來,從此再也不過問江湖上的恩怨情仇,整日的悠遊泉林,與清風明月相伴,過的好不逍遙。


    隨著時間的流逝,三年前,年僅六十歲的葉明凡因舊傷複發突然亡故,留下了妻子和一個十六歲的女兒,孤兒寡母好不淒涼。


    曾潛和葉明凡情誼深厚,兄長去世,他就擔起了照顧嫂子和侄女的責任。他侍嫂如母,尊敬有佳。對葉明凡的女兒葉笙更是疼愛異常,簡直比對自己的孩子還好,將她視為了掌上明珠。


    就這樣,葉笙雖然對父親的去世難過不已,但在曾潛一家人的安慰下很快就走出了悲傷的陰影。重新的開始露出了笑顏。


    葉笙從小就生的漂亮可愛,隨著年紀的增長,也越發美麗迷人,嬌豔如花。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玄門真祖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大友之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大友之友並收藏玄門真祖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