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一路勢如破竹,不待陣法威力開啟到最大,便連闖了五關,自身也毫發無損,主持陣法的道人十分的驚駭,這個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得的道人,真是好厲害呀,讓他們連調整陣法威力的時間都沒有,比陣中的那三個強多了,他們現在還在陣中掙紮著呢。


    陰陽兩儀之氣化作無數的玉兔金烏向著太玄罩來,太玄撐起地母帳,玉兔金烏吐出的陰陽元磁之力被擋在了外麵。


    這時,鴻鵠老祖三人也已經顯出了原形,鴻鵠老祖化作一條百丈的蛟龍在空中翻滾,蛟龍的龍鱗一半是青色,一半是金色,頂上龍角隆起猙獰,腹生四爪。


    風吼王心中頓時明了,怪不得他提議來晉國,不止貪圖內庫裏寶物,他最主要的目的怕是要借著晉帝的龍氣來輔佐他修習道法吧。


    看鴻鵠老祖現在的表現,已然受益匪淺呀。他和鹿鳴子怕是被鴻鵠老祖給利用了。


    不過,現在最要緊是齊心協力破陣,也不是內訌的時機,聯手破敵才是最重要的。


    風吼王頭頂上衝出一道清氣落在地上,化作一隻暴猿。


    暴猿剛剛站定,呲牙咧嘴,仰天發出一聲咆哮,渾身金毛抖動,彪悍兇猛。拳腳揮動間,周圍虛空震蕩。


    這是兇獸朱厭,被風吼王煉成了分身。此獸非是別物,它可是救過太玄的生命,當初他被金鏡道人威脅,危在旦夕,全靠一枚獸卵吸幹了金鏡道人的法力精血,毀壞了他的肉身,讓太玄逃離了虎口,這枚獸卵就是朱厭之卵,原本還未成熟,但吸光了金鏡道人的全身修為後,才漸漸的成熟了起來,最後還未出殼,就被風吼王抹去了神智,煉成了分身。成為了他暗藏的殺手鐧,直到今日,危急時刻,他才使了出來。


    朱厭分身高百丈,拳大如山丘,一聲大喝,虛空雲氣滾動,好像飆風席卷。


    鴻鵠老祖化作長龍在空中翻騰,餘光看到風吼王的朱厭分身,心中驚訝,這風吼王也是不凡呀,沒想到他還有這一手,光看這番動靜就讓他明白風吼王往日裏藏拙了。


    現在兩人手段齊出,齊心協力的闖出這座奇陣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兩人隔空對視,燈籠大小的眼球熠熠生輝,目光熾烈激揚。


    “道友真是好神通!”


    “彼此彼此!”


    “全力施為,殺出去,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省的他們看輕了我們!”


    “正有此意!哈哈……”


    風吼王本尊一躍而起,跳到了朱厭分身的肩膀上。


    而朱厭分身一拳接著一拳搗破虛空!陣法空間震蕩不休。


    鹿鳴子看到此景,心裏鬱悶,暗罵自己天真,積年老妖果然狡猾,他一路上屁顛屁顛的跟著兩人打醬油,相處久了,自以為對二人已經十分了解了,現在一看,全然不是那麽迴事。


    然而,事已至此,還是性命要緊呀,想到這裏,他緊緊的跟在朱厭分身的身後,一道道虛空裂縫在他身邊掠過,讓他心驚膽顫,隻能借助於風吼王的威能庇護。


    朱厭分身狂吼一聲,渾身肌肉賁起十指指尖噴出冷氣,舉起雙手,左右一分,嘩啦一聲,空中被他撕裂了一道口子。


    鴻鵠老祖看到朱厭分身將空間撕裂,心中大喜,蜿蜒的龍身在空中一晃,甩開了射向他的無數金針。橫亙在空間裂開的大口中間,身子微微緊繃,隨即彈開,頭尾將空間裂縫撐住。阻止其愈合。


    朱厭分身大步一邁,衝到了裏麵,鹿鳴子也不甘落後,緊隨其後。


    主持陣法的那些人從鴻鵠老祖顯出原形,就已經驚駭莫名,等風吼王的朱厭分身出現,更是心生不妙。


    朱厭分身一舉撕裂了空間,半個身子已然探出陣外。眼看就要逃脫牢籠。


    太玄也在那邊開始發力,道道紫霄神雷發出,陰陽二氣所化的金烏玉兔俱都變為齏粉,還原為靈氣,整個都天奇門陣震動不休。


    主持陣法的道人紛紛現身,揮動陣旗想要將他挪迴陣中心再仔細的炮製。


    可是這又如何瞞得過太玄,剛剛將他鎖定,他就已然察覺,體內昆侖鏡輕輕的跳動了一下,放出一道清光,解除了陣法的鎖拿。


    昆侖鏡乃是空間至寶,都天奇門陣雖然奇妙,如何能夠抵得上這先天至寶,太玄雖隻能禦使出半分的威力,但想要逃出陣法的鎖定卻是輕而易舉。


    一時無功,道人們心中迷茫,隻覺陣中之人個個都是高深莫測。


    太玄伸手遙遙一抓,四處散逸的陰陽之氣被他收入了掌中,化作一團太極,黑白之氣首尾相連在他掌心流轉。


    他將太極球收到袖中,輕輕一笑,再次發動昆侖鏡,身子化作一道虛影,穿過了空間突然出現在了一個道人麵前。在對方驚駭的眼神中,右手在其頂上一按,一聲慘叫響起,道人七竅流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手中的旗幡也無聲落在了地上。混元一體的都天奇門陣頓時缺了一角,露出了一絲破綻,他趁隙而出……


    風吼王撕裂空間,探出了半個身子,逃生已然在望,還來不及高興,忽然一道人影出現在他們麵前,伸掌虛虛一按,虛空雲氣爆響,一股劇烈的勁風迎麵撲來。


    風吼王見到有人阻路,心中大怒,然而來人出手迅疾令人猝不及防,他隻能匆忙的揮拳抵擋。


    轟隆一聲,拳掌隔空相撞,兩人如炮彈般向後飛去。


    雙方這一交手,卻是平分秋色,


    而風吼王向外衝出的勢頭卻被止住。


    鴻鵠老祖龍尾一甩,趁隙飛出,張開了血盆大口,噴出一道氣息,化作一團雲氣凝結成無數的水珠,霹靂般打向了正在向後飛退的來人。


    這時,陣法業已殘破,風吼王雖被重新打迴陣中,卻再也困他不住,眼前天光清明,飛退的身形陡的停下,在空中微微一頓,唿嘯一聲再次飛了出去。


    “竟然敢偷襲本王,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滿臉的怒氣,被人偷襲後心中氣憤難平,急著討迴顏麵。


    這時,太玄也出現在了陣外空闊之地,環顧四周,發覺已經落入了重重包圍當中,周圍侍衛衣甲明亮,刀光閃爍,寒光熠熠。


    晉帝吃驚的看著憑空出現的太玄,太玄此刻已然變幻了衣著容貌,雖然就在當麵,他也認不出來人是誰,隻是心中明了,眼前之人從陣中出來,怕是那些賊人的同夥……


    此刻,空中混亂萬分,鴻鵠老祖和風吼王正在合力圍攻一個青衣老者。


    鴻鵠老祖和風吼王這時已經變迴人身,鴻鵠老祖手持竹杖抖動出無數的幻影,劈頭蓋臉的向著青衣老者擊去,風吼王也不怠慢,镔鐵大棍嗚嗚帶風,攪動空間封住了老者的退路。


    青衣老者須眉皆白,劈頭散發,手擎長劍,寒光閃閃,左擋右顧,將兩人的攻擊擋在身外。


    三人唿喝有聲,衣袂翻飛,手裏兵刃攪動天上風雲,帶動的勁氣肆虐整個皇宮。一時間,皇宮中的數座宮殿房倒屋塌,無數的磚石瓦塊四下飛濺,


    地下眾人全都被逼迫的不住的倒退。


    大批的侍衛將晉帝護在圈中,以防意外。


    晉帝看到眼前房倒屋塌,塵土飛揚,無數輝煌的宮闕毀壞,他卻顧不得心疼,眼神死死的盯著上空的青衣老者,神色變幻,詫異、吃驚、欣喜。他仿佛認出了老者的身份,可還是不敢置信。


    他想起了在祖廟裏看到祖宗畫像,老者的容貌與其中一副畫像十分相似,簡直好像是從畫像裏走出來的一樣。


    從相貌上看來,他分明是開國太祖李銘的樣子,先祖的模樣他當然不會看錯。然而太祖李銘已經死了有千年了,那人究竟是誰呢?


    晉帝心中充滿了疑問,接著他目光一轉,看清了鬥法的另一方是鴻鵠老祖三人後,不禁氣的臉色漲紅,心中發悶,真是引狼入室呀!


    其實,青衣老者正是晉國的開國太祖李銘。


    此人自小父母雙亡,寄人籬下,與人放牛為生,恰逢亂世,攜同鄉揭竿而起,收賢臣,練精兵,縱橫天下,白手起家創下了晉國的霸業。可見他天縱奇才。


    他雖然貴為一國之主,萬民懾服,操持無上的權柄,後宮佳麗三千,千嬌百媚,任他享用,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享盡膏腴富貴。隻是有一樣,卻是讓他心中遺憾,以他的天縱之才,卻是得不到長生,一旦壽元耗盡,一切的榮華富貴將會離他而去。他哪裏會甘心。因此便萌生了修道的念頭。


    修道正宗莫過於玄門十派,他求到了太乙門的頭上。


    他將太乙門立為國教,對他們侍奉甚恭,百般拉攏,隻求一絲長生的機會。


    隻是自古皇帝不修仙,太乙門深知其中的厲害,無論他怎麽懇求,太乙門都沒有傳給他道法。


    他無奈!不甘!


    也知道強求不得。隻好另尋它法,他廣布密探,窮搜天下,終於求得一絲天機,在一處古洞裏尋得一本道法殘篇。


    這本道法與一般的修仙之法並不相同,甚至可以說是天差地別,迥異兩極。


    世人修法為求長生永固,逍遙世間。一切的法訣都是從吞吐靈氣開始。


    他得到的法訣跟那些有著本質的區別,此訣不煉真氣,不悟真法,隻要有著香火氣運,便可以修煉,修行的方法十分的簡單,這剛好與他的身份相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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