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惠憐聽到他爸爸要去香港開會的消息時,心中驚顫起來,連說話都出現了顫音。他爸爸看到女兒如此表情,立刻大驚起來,疑惑的問道:“惠憐,你怎麽了?”

    許惠憐臉色蒼白,突然眼淚流了出來,又跌坐在沙發上。

    這讓他爸爸更是雲山霧罩,不知如何是好,呆呆的望著許惠憐,臉色也在不斷的變化,心想,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於是說道:“女兒,你不要這樣,有話慢慢的說出來。”

    許惠憐這時才緩過神來,抹了一把眼淚,說道:“潤發他們最近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情報,就是日本特務要謀殺政府高官,我正在調查此事,這和到香港開會有關。我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們會謀殺您,最近南京發生的事都與這個陰謀有關,日本特務已打入了我們內部,爸爸您一定要小心。”

    許惠憐爸爸聽完後,站了起來,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女兒,這事你也不要大驚小怪,日本人早就想要我們幾個人命了,他們的陰謀是不會得逞的!”

    許惠憐思索著說道:“根據我們目前所掌握的情報來看,這個日本特務很有可能就隱藏在你的警衛中或你身邊的人。”

    許惠憐爸爸吃了一驚,要說警衛人員,那還可理解,要是身邊的人那就不可理喻了,這太讓人傷腦筋了,難道日本人收買到我們身邊來了?看來情況確實複雜的很。說道:“我也感到很不理解,關於去香港開會,我也是今天才得到消息的,難道他們事先就知道我要去香港開會?”

    許惠憐點頭說道:“不要小看這些特務,他們會根據會議的內容來判斷誰會去開會的。因此他們早就做好了計劃。”

    許惠憐爸爸點了一下頭,說道:“這有可能,如果我們不參加會議,他們就不執行計劃,這是一個最簡單的道理。”

    許惠憐思考著說道:“潤發說了,開會的高官,在到達香港前,估計還沒有什麽危險,這主要是日本人要做出一些假象,如果在香港出事的話,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也不會懷疑是他們所做的,反而還能造成與其它國家的矛盾,到時日本人也會出麵譴責其它國家,從中撈取好處,一箭雙雕,甚至是一箭幾雕了,這個陰謀可是很毒辣的。”

    許惠憐停頓了一下,考慮了一會兒,說道:“爸爸,從現在起您要全力配合我們把這個隱藏的特務找出來。”

    許惠憐爸爸幹脆的說道:“好!我們父女合作把這個特務找出來!”

    晚上高級警探張春林接到了許惠憐的電話,根據情報顯示,許部長要到香港開會,重點調查許部長的警衛人員。第二天,內政部警政司主要負責人,聽取了高級警探張春林關於高級警探高先祥被殺情況的匯報,並把有關情報對他們進行了通報,當他們了解到我們內部有日本人特務時都大吃一驚,馬上指示要嚴密調查。

    警探張春林迴到了家中,為了防止特務的察覺,他在家中緊張的工作著,首先對許部長的保衛人員進行了分別進行調查,貼身警衛共有四人,而且都是跟隨多年的老警衛了,其他警衛可是經常換崗的,難道這四人會出問題?

    突然政府警衛處長和警政司警務總監走進了警探張春林的家中,對警探張春林說道:“張警探,從現在起,你已被審查,我們要對你的家進行搜查,請你配合。”

    警探張春林聽到這些大吃一驚,說道:“這是為什麽?”

    警務總監淡淡說道:“我們在高級警探高先祥的辦公室內發現與你有關的材料。”說完又拿出了幾張照片說道:“你昨天與不明身份的人見麵,最後不知你到什麽地方去了,你要對此進行解釋。”

    警探張春林看到照片後,心中吃驚不小,這正是許惠憐派人來接他時的情景,這麽說來,這個特務非常厲害,看來這是一個特務組織所為,想到這裏,說道:“我也沒有什麽可說的,你們搜查吧!”

    警務總監一揮手,進來幾個警探開始進行搜查,不一會兒就搜出了幾份材料,這些材料都是高警官的秘密報告,其中有懷疑張春林的秘密報告。

    警務總監說道:“你還有什麽話可說的,帶走!”

    進來幾位警探繳了張春林的槍,警務總監一揮手,說道:“走吧!”隨後走在前麵,在出家門的一瞬間,警務總監對張春林使了個眼神,張春林馬上明白了他的用意,在下台階時,張春林突然摟住了警務總監的脖子,抽出他的槍,然後大聲說道:“你們不要上前來,我隻是讓總監送我一程。”

    這時警探唿啦的都圍了上來,警衛處長說道:“張警探,你這是幹什麽,事情正在調查中,否則一切後果你要承擔。”說著就要上前來。

    這時警務總監喝道:“你們就不要上前了,張警探不會對我怎麽樣的,你們退後,把汽車開過來!”

    兩個警探跑了出去,不一會兒,一輛轎車開到了院門口。

    張春林摟住警務總監退到車旁,說道:“車裏人出來。”警務總監也說道:“你們聽到沒有?都給我出來!”

    轎車裏的人出來了,退到了幾米地方,張春林用槍頂住警務總監,說道:“總監麻煩你開車了。”警務總監立刻對在現場的警探說道:“任何人不許胡來,不許跟著,誰開槍我就斃了他。”說完做到了司機位置上。張春林迅速閃進了車內,轎車開走了。

    警務總監在前麵說道:“你小子給我聽好了,此案件非常棘手,所有的指向都對著你,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你要把這個案子給我破了,從目前來看問題還是出在政府那邊,你要重點查在政府裏負責警衛的幾個有實權的人,明白了嗎?”

    張春林問到:“總監,我那些材料是誰給你的?”

    警務總監搖了一下頭,說道:“這些都是一層一層的轉過來的,我問過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從誰手裏拿過來的,盡管經過很多人的手,必定有一個人是清楚的,但我們卻很難在近時期內找到這個人,還要靠你了。”

    突然警務總監罵了一句:“他媽的,竟然有人跟蹤我們!你要作好下車的準備。”

    張春林說道:“是!”又關心的說道:“你怎麽辦,要注意安全,這把槍給你!”

    警務總監說道:“我你不用擔心,槍還是你拿著把,你的危險要比我大,要記住從現在起,警察也在抓你,日本特務也在準備要你的命。好了!前麵轉彎時你下車!”

    轎車在大道上加快了速度,突然在一個小路的路口處減速轉彎,拐進了另一個街道,此時轎車減慢了速度,在另一個轉彎處,車門打開了,張春林瞬間跳了出去,轎車又加速繼續前進。

    張春林迅速躲進了一個住宅院落內,並快速翻越了圍牆。20分鍾內他來到了一個做生意的朋友處,朋友接待了他,他掛通了一個秘密電話,然後告別朋友,迅速趕到了一個叫“天燕”的酒吧,在酒吧一個包間內坐了下來,五分鍾後,有一個戴禮帽,戴墨鏡的人走了進來,坐在了吧台旁,要了一杯啤酒喝了起來。

    大約又過了幾分鍾,從外麵走進來一個警察,這個警察走進了張春林的包間內說道:“張哥,你這太危險了,到處都是抓你的人。”

    張春林快速到包間門口看了一下,突然他發現了坐在吧台旁戴禮帽,戴墨鏡的人,馬上意識到有危險,急促的說道:“小張你快走,這裏危險。”說完退到了包間裏。小張慢慢的蹭到了門口,走了出去。張春林看到吧台那個人,開始往這個方向遊動起來。張春林拔出了槍準備好了戰鬥,忽然他看到了包間裏有一個暗窗,他快速的奔到窗前,打開了窗戶,一躍跳了過去,這裏是一個倉庫,很多破舊的沙發和椅子堆放在這裏,他鑽進了一個破沙發的底下,隱蔽起來。

    戴禮帽,戴墨鏡的人看來是在找人,但並不知道要找的人具體在哪間包間裏,於是他開始,一間,一間的找起來,當他來到張春林的包間時,在裏麵轉了一轉,他也發現了暗窗,但到跟前看了一下後,又走了,當他找遍了酒吧後,也沒有找到他要找的人,他感到有些意外,隻好泱泱的走出了酒吧。

    張春林感到那人走出了包間後,又從倉庫迴到了包間裏,當他看到那人走出酒吧後,迅速來到了另一個包間裏。

    這時那個走出酒吧的人,又突然快速的趕了迴來,直奔張春林原來的包間而去,等到他進入包間後,張春林快速的走出了酒吧。

    戴禮帽,戴墨鏡的人幾分鍾後從酒吧裏又走了出來,往傅厚崗附近走去,走進了一個類似四合院的房子內。

    晚上,許惠憐帶領一個特勤小組,共十人迅速悄無聲息的包圍了這座房子,弄開院門後,許惠憐帶領三人刹那間奔到了正房門旁。盡管許惠憐頭一次參加戰鬥,但平時的訓練這時卻顯現出來了,很多人不同意她直接參加戰鬥,但她堅決要參加這次戰鬥。

    他們剛到門旁,就聽裏麵“啪、啪”對門打了兩槍,門當時就被打了兩個洞,這時守候在窗戶旁的戰士,對準窗戶往屋裏就是幾槍,門旁的戰士,對準門往裏又是幾槍,同時一個戰士側身出腿,一腳就把門揣開,這時從屋裏對門又是幾槍,打的門框直冒火星,戰士們同時對屋裏開槍,就聽“噠、噠、噠”一陣掃射。

    許惠憐這時雙手握槍,側身在門旁,槍聲一停,她一個翻滾就衝進了屋內,這可把戰士們嚇了一跳,擔心起來。

    許惠憐滾到屋內後,看到有一個人藏在裏屋門口處躲避子彈,槍聲一停看到有人衝了進來,正要伸出手槍射擊時,許惠憐又一前滾,同時手槍“啪、啪、啪、”打了三槍,躲在裏屋門旁的人,“撲通”往後一仰,甩掉了手槍,倒在地上。

    這時戰士們也衝了進來,到裏間一看,這個人被許惠憐三槍都打在腦袋上,不怪徐強說她是天生的神槍手。

    通過對這個院落的搜查,發現整個院落隻有死者一人,又搜查出很多錢和一些文件,事情的發展在逐漸對我們有利了。

    這時張春林從裏屋走了出來,對許惠憐說道:“看來他們是收買了這個殺手,高警官的死很可能就是他所為。”

    許惠憐說道:“我們打掉他,就可以觸動那些人的神經,快坐不住了。”

    張春林說道:“看來焦點隻集中在幾個人身上。”

    許惠憐沉思一會兒,說道:“很可能還有隱藏更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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