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今天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舒錦歌淡定的說著,給自己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不過想要離開文致遠的懷抱卻是不可能的。


    文致遠就這樣緊緊的抱著舒錦歌,根本就沒有鬆手的打算。


    羅天佑冷冷一笑:“你知道就好,所以,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對你自己有好處。”


    舒錦歌聽了笑道:“我還是很識時務的,我隻是比較好奇,羅董事長費盡心機的綁架了我,到底是為了什麽?如果是要報複,我相信,不會就這麽把我交給文致遠吧!”


    舒錦歌此時心裏並不是那麽的淡定,首先,婚禮上的槍聲,讓她十分擔憂舒小言。


    好不容易放下了曾經的一切結婚,卻在婚禮上發生這種事情,她真的害怕擋在舒小言麵前的男人會出事,那小言這輩子會痛苦死的。


    此時,羅天佑說話了,語氣裏全都是對齊天宇的怨念。


    “等一會到了目的地你就知道了,現在,你隻需要享受路上的激情。”


    說完,電話鈴聲響起,羅天佑看了一眼,便笑著打開了擴音器,舒錦歌什麽都看不見,卻是可以聽見齊天宇的聲音。


    “羅天佑,你到底想要怎麽樣?放了小錦,有什麽事情衝著我來。”


    舒錦歌的心一沉,不過還是沒出聲,繼續聽下去。


    羅天佑說道:“放了她?放了她我還有活著的機會嗎?齊天宇,你就是個災星,從你出生到現在,你說說你給多少人帶去了災難?你覺得她現在的遭遇是為了什麽?還不是因為你?”


    電話那邊有片刻的沉默,羅天佑得意的笑了,繼續說道:“你也承認自己是災星嗎?齊天宇,想要救她嗎?好啊,去古浪墓地,你知道在哪裏能找到我。”


    說完,羅天佑就掛斷了電話。


    隨後,他看著後視鏡,將視線落在了始終沉默的舒錦歌身上。


    “不出聲?是不想要他緊張嗎?”


    “我隻是不想要打斷你,畢竟,你和他續的是家常。”


    舒錦歌淡定的說著,文致遠卻是死死的盯著羅天佑,嘶啞著聲音說道:“你要去哪裏?你不是說送我和小錦泰安山的嗎?”


    泰安山?文致遠帶她去那裏做什麽?舒錦歌的心緊了緊。


    羅天佑笑道:“你急什麽?這就送你過去的,你放心,我羅天佑答應過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


    文致遠點點頭,隻是下一刻,她猛地瞪大眼睛,隨後便倒了下去。


    舒錦歌看不見,卻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上落下了粘稠的液體,她聞了聞,濃重的血腥味道。


    “羅天佑,你做了什麽?”


    羅天佑冷笑,收迴手中的刀片繼續開車,身後的文致遠脖子上的動脈還在流血,不甘心的盯著他。


    “放心,不過是為你解除了一個後顧之憂罷了,文致遠死了,你和齊天宇不就可以雙宿雙飛了?”


    舒錦歌猛地震驚,她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可是卻被一雙大手死死的抱緊,隨後,便見拿上手放在了她的身後,她的心都是緊的,雙眼看不見,但是她感覺得到,文致遠在解開她手上的牛皮筋。


    “羅,天,佑。你騙我。”


    文致遠瞪著眼睛看著羅天佑,羅天佑根本不予理睬,說道:“要怪就怪你沒用,一個女人都搞不定,你以為我會和你合作?”


    說著,他突然凝眉看著後視鏡,冷笑:“居然這麽快就追上來了。”


    說完,舒錦歌隻覺得車身晃動的異常厲害,隨後,文致遠便倒在了她的身邊,血灌進了她的脖子,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文致遠,你怎麽了?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麽了?”


    舒錦歌小聲說著,文致遠的脖子,還在淌血,他看著舒錦歌,突然就笑了。


    “小錦,如果,如果沒有遇見你該有多好?”


    舒錦歌的心猛地一沉,隨後,手腕上一鬆,文致遠在她的耳邊說道:“保護好自己,對不起。”


    說完,舒錦歌便感覺耳邊的人不動了,隨即,車身一個達旋轉,舒錦歌猛地掉落在地上,隨後,文致遠也跟著落在她的身上。


    舒錦歌伸出手,拿下了眼罩,此時她正趴在車座前方的地上,被車座靠背擋住,舒錦歌的動作並沒有被羅天佑知曉。


    文致遠已經死了,脖子上的血窟窿還在流血,那雙眼睛,沒有比上,含著笑盯著舒錦歌,隻是眼神渙散,證明他已經死了。


    舒錦歌閉了一下雙眼,便猛地將文致遠推了出去,她自己則是迅速起身雙手勒著羅天佑的脖子。


    隻是羅天佑的反應更快,舒錦歌隻覺得自己的手臂一疼,她隨後便見自己的胳膊被削下去兩片肉去。


    隨後,她便被羅天佑一個後肘撞倒在了後座上。


    手臂上的血淅瀝瀝的躺著,舒錦歌雙眼昏花再一次起身,卻在這個時候,車停了下來,舒錦歌又被閃迴了後座。


    羅天佑打開車門下車,隨後開了後車門,將舒錦歌拽了下去,拖著就朝著一座墓地走去。


    齊天宇隨後趕到,下車就跟了上去,而從始至終,羅天佑都沒有迴頭,隻是猙獰的看著前方。


    舒錦歌被拖著往上爬了很久,隨後就被丟在了一邊,羅天佑在邊上撿了一根牛皮筋就將舒錦歌綁在了一塊墓碑上。


    隨後,他朝著來時的路看去,齊天宇也已經到了,正站在他的眼前。


    “羅天佑,放了小錦。”


    羅天佑瘋狂大笑:“放了她?你覺得可能嗎?齊天宇,你看看這裏,這裏可是埋著你所有喜歡的人呢,你真的不懷念這裏?”


    齊天宇沉默,看著羅天佑:“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做什麽?當然是想要爸爸媽媽看看現在的你是多麽的狼狽?讓他們看看,他們那麽喜歡你,你卻認賊作父改了姓不說,還成了人家的上門女婿,齊天宇,你真的是太不孝順了,他們可是為了你都能去死的呢。”


    齊天宇攥著拳頭,一邊看著羅天佑一邊盯著舒錦歌,見舒錦歌渾身上下全都是血,他的心都擰巴了。


    “羅天佑,咱們之間的恩怨,你為什麽要牽扯到別人?”


    “別人?她是別人嗎?她是你的妻子,而我的妻子呢?被你害死了,你說,你讓我不要牽扯別人,那你呢?齊天宇,你他媽的就是個混蛋。”


    說著,羅天佑猛地上前兩步,一拳砸在了齊天宇的臉上,頓時,齊天宇被打翻在地,臉上見了血。


    舒錦歌想要起來幫忙,可是自己身上捆著牛皮筋,根本就掙紮不開。


    “齊天宇,你看看,你這一輩子都比我風光比我幸福,你怎麽可以,奪走了屬於我的一切,還活的那麽有滋有味?絕對不可以。”


    羅天佑瘋了一般的在齊天宇的身上揣著,齊天宇沒有還手,拚命的捂著頭部。


    而後,羅天佑打累了,他笑著看著躺在地上狼狽的齊天宇,猙獰的說道:“你看看你自己,現在是什麽樣子?和當初我把你仍在雪地裏的時候一模一樣,你就是喪家犬,喪門星。”


    說完,他迴頭看向舒錦歌:“還有你,要不是你,我怎麽會失去兒子?我怎麽會殺了她,她怎麽會死?”


    舒錦歌看著羅天佑,血水在她的臉上,眼睛被遮蓋,不過她還是笑道:“羅天佑,你真的很悲哀,你把一切的過錯都放在了別人的身上,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你說是因為我,你才會殺了她,你說的她,是羅嘉惠嗎?在遊戲裏,你殺了她對嗎?”


    羅天佑沒有反駁,隻是說道:“如果不是你讓她進入了遊戲,我為什麽要殺了她?不殺了她,她怎麽離開遊戲?可是離開了遊戲,我又找不到她了,他們說她死了。”


    羅天佑的整張臉都是灰白的,此時提到羅嘉惠,他的心隱隱作痛。


    也許,在這個時候,他才看起來像個人。


    舒錦歌聽了搖頭說道:“羅嘉惠沒死,她隻是不想要再看見你了,因為你害死了她的孩子。”


    “不,我沒有,是你們害死了我們的兒子。”


    羅天佑反駁大吼,他猛地上前,雙手拽住舒錦歌的衣領,雙眼帶著血色。


    “舒錦歌,我要你死,給他們陪葬,我要你和齊天宇都死。”


    就在他剛剛說完,突然頭部遭受了猛烈的撞擊,他直接倒向一邊,而舒錦歌的麵前,齊天宇放下手,晃晃蕩蕩的蹲下來,開始拉扯她身上的牛皮筋。


    “天宇,別管我,他過來了,你得打到他。”


    齊天宇恍若未覺,他依舊一個勁的拉扯著舒錦歌身上的牛皮筋,嘴上卻一直在嘀咕著:“我是喪門星,我連累你了,是我的錯,小錦,你不要有事,你千萬不要有事。”


    羅天佑聽了,哈哈大笑:“你看看,他承認了,她就是喪門星,要不是他,你舒錦歌也不會到這種地步,舒錦歌,你要怪,就怪你愛上了齊天宇。”


    舒錦歌看著齊天宇,他像是得了癔症一樣,不斷的嘀咕著,手上的動作不停,卻使牛皮筋的結越來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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