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天齊不動聲色的看了舒錦歌一眼,滿眼的委屈,不過看舒錦歌那堅決的小摸樣,禦天齊還是順從的後退了兩步,對自家娘子無限縱容。


    出雲烈日在第一眼看見舒錦歌的時候,眼睛就再也離不開這多狼毒花,他貪禁的看著舒錦歌,自然也感受到了禦天齊的殺意。


    出雲烈日冷笑:“現在不殺我,恐怕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舒錦歌聞言笑笑:“你還有能力逃出去嗎?先不說別的,就說你這脖子,嘖嘖,看起來我可能要三天吃不下飯去了。”


    出雲烈日臉色一變:“到底是蛇蠍美人,人美,心更狠。”


    “不不不,這不是我的錯,是你的錯,要是我沒有自保的能力,那天晚上,想必我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呢?”


    出雲烈日眼眸忽的一暗,微微眯眼,掩下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


    他不會殺了她,隻會將她藏起來,這樣的美人,夠辣,夠火,注定要是他的女人。


    隻可惜,這美人,比蛇蠍還毒,隻能遠觀,不可褻玩。


    這是他在發現脖子上的傷口永遠都無法愈合之後的唯一想法。


    “炎國的太後娘娘親自來這裏,就是想要和我這階下之囚說這些?”


    舒錦歌往前走了幾步,暗處的暗衛閃身而出,將鐵門打開,舒錦歌走進去,眯著眼看了看出雲烈日的脖子。


    其實潰爛的地方不多,隻是因為這傷口是舒錦歌用她的靈割傷的,她又在那傷口上用她特殊的靈覆蓋在了上麵,讓傷口根本無法愈合。


    而靈覆蓋的地方還是鮮紅的血肉,沒有出現潰爛,潰爛的地方,是唿吸道附近,因為唿吸有少部分軟肉會漏出來,那些軟肉沒有被靈覆蓋,接觸了潮濕腐敗的空氣,自然會潰爛生蟲。


    舒錦歌笑著看著出雲烈日:“如果,我說我可以放了你呢?”


    出雲烈日猛地瞳孔一縮,死死的盯著舒錦歌:“你會放了我?”


    舒錦歌轉個身,把他傷口上的靈抹去,隨著靈的消失,那鈍痛感襲來,出雲烈日才感受到了自己脖子上有了消失很久的知覺。


    “我說過的話,從來都是算數的,不但如此,我還可以把唿汗達夢給你送迴來,讓你帶迴出雲國,當然,我也是有條件的。”


    說著舒錦歌轉頭,繼續看著出雲烈日,出雲烈日眼裏,舒錦歌就仿佛是把他扔下深淵的劊子手,也是救贖他的仙子。


    半響,他才沙啞著說道:“什麽條件?若是說永遠不再侵占炎國,這個我說了不算,不過我可以保證,若是我登上地位,在我在位的年間,我出雲國定然尊炎國為首,永不戰亂。”


    舒錦歌聞言,看了看禦天齊,禦天齊對著她點點頭,眼中盡是無奈。


    完了,這下子,真的不能弄死這個龜孫子了。


    舒錦歌把禦天齊眼底的不甘心看的真真切切,頓時心中扶額,扭頭不去看。


    出雲烈日可再沒心思去想那些不實際的東西,在他的眼裏,抓住活著翻身的機會,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他不是情聖,對舒錦歌也不過是一瞬間的瘋狂。


    他明白,眼前這個女人,就算是沒有她身後的男人,也是他無法得到的,而且還是對他來說,危險的存在,而他根本無法折斷她。


    唯一的辦法,隻能是臣服。


    而現在,便是他抓住唯一一個活下去的機會的時候,他也絕對不會放棄。


    “我的要求可不單是這個。”


    舒錦歌笑眯眯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得逞的小狐狸,一臉的周扒皮樣子,看的處於烈日眼角抽抽。


    舒錦歌說:“不過在這之前,你要先告訴我,炎國皇陵有鎮國之寶這件事,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出雲烈日咧嘴一笑:“唿汗達夢那個賤女人果然把什麽都告訴你們了。”


    舒錦歌聳聳肩:“沒辦法啊,誰讓我炎國皇妃的位置比你的女人的身份更有魅力?不過你放心,我炎國還不會要一雙破了的鞋,更不會要一個會早太後寢宮顛鸞倒鳳的po鞋。”


    出雲烈日一頓,看向舒錦歌的眼神再一次變換,太不可思議了,他去的那麽隱蔽,居然還是會被人發現,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少秘密?


    想著,他頭皮不由發麻。


    “太後好本事,鎮國之寶的事情是我瞎掰的,找個借口和大蒙皇族合作罷了,不過我想要找到皇陵卻是有別的目的,而這消息的來源,自然是我那個親愛的弟弟。”


    舒錦歌一頓,果然是出雲皓月。


    出雲烈日繼續說道:“我的屬下截住了他的信件,說的是炎國皇陵內,有著一個神秘的地方,是通往長生的道路。”


    長生?舒錦歌瞪眼,莫名的想起了梵靜說過的話,以及六魂之人。


    出雲烈日繼續說道:“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是出雲皓月想要引誘我中招的手段,可是後來我調查過,這件事確有其事,所以,我才會鋌而走險,想要尋找一下,對於長生,比皇位更可貴,所以,我才會來到炎國。


    本以為炎國此時內憂外患,不成氣候,卻不成想,我栽在了你的手上。”


    他說著,喉嚨處鈍痛,他看了看舒錦歌,疲憊的說道:“我不能再說話了,你能先給我療傷嗎?”


    舒錦歌聽了轉身走到了禦天齊身邊,招招手,便有剛才那個暗衛出現,舒錦歌說道:“去叫奎先生在後院等候,我們隨後就到。”


    說完,舒錦歌伸手,出雲烈日身上的鐵鏈應聲兒斷,舒錦歌問:“你能自己走吧?”


    出雲烈日咧咧嘴,雙手活動了一下,點點頭,點頭的時候,他小心的扶著腦袋,生怕這好不容易來到的活著的機會被自己一晃,給晃沒了。


    “那就跟著吧。”


    舒錦歌說完,就和禦天齊往外走,出雲烈日跟在身後,心頭百轉千迴。


    舒錦歌這人,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居然就這樣放他離開了地牢,難道不怕他反悔逃走?


    還是說她是藝高人膽大,根本不在乎他是否逃走?


    不過想想舒錦歌那恐怖的實力,再加上她身邊那個夫君,還有那些神出鬼沒的暗衛,他心頭微微歎氣,最後那一絲僥幸也被澆滅。


    奎明昌一直在京城中,舒錦歌給他開了醫館,懶惰的時候,就去坐坐診,無聊的時候就出去玩玩,順便去找找舒錦歌的老爹,兩個人一起下下棋,再教教小靈兒認識一下草藥,好不愜意。


    不過時不時的也會想念這兩個神出鬼沒的小兔崽子。


    在舒錦歌的暗衛找到奎明昌的時候,他正在晾曬藥材,聽說舒錦歌又征服了出雲國的那個什麽大皇子,他瞬間感覺自己老了。


    等到再看見出雲烈日的傷口的時候,他看舒錦歌的眼神都不對了。


    “我說小兔崽子,你說,是不是你,把你媳婦教壞了?這傷人居然傷成這樣都沒死,這不是讓人活受罪麽?”


    禦天齊懶洋洋的斜了他一眼,說道:“要是我教的,一定讓他一招斃命。”


    奎明昌頓時一噎,在看看好像什麽都沒聽到的舒錦歌,頓時把氣都撒在了出雲烈日身上。


    手中的銀針死命的往出雲烈日的身上戳,出雲烈日皺著眉頭隱忍著,看著這個發飆的小老頭,神色越來越深。


    這老頭居然是鬼醫,舒錦歌和禦天齊居然認識鬼醫,更詭異的是鬼醫居然成了他們府中的禦用大夫,隨傳隨到。


    出雲烈日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內心了,心中為自己激動喝彩?還是為出雲皓月的愚蠢而狂笑?


    出雲皓月,守著這樣強大的資本,居然不知道運用,這是不是老天爺都在向著他?


    縫合完傷口,奎明昌的氣也消了大半,冷著臉說道:“這傷口還行,沒爛,七天後就能痊愈,記著少吃東西多喝水,沒事的時候別說話,就死不了。”


    出雲烈日默默的聽著,鬼醫的脾氣他也有所耳聞,雖然舒錦歌兩口子看起來一點都不怕這個小老頭,可是他可不能相提並論,眯著不說話是有一定的安全保證的。


    舒錦歌見出雲烈日的傷口已經包紮好,笑眯眯的看著奎明昌說道:“多謝奎爺爺。”


    奎明昌剩下的氣也一瞬間散掉了。


    “就你嘴甜,不過話說你們什麽時候迴去看看?這麽久沒有迴去,就不想你們家那可愛的小靈兒?”


    舒錦歌聞言,一頓,低下頭去,禦天齊見狀說道:“暫時迴不去,會給他們帶去危險,若是你方便,就多去看看,順便給他們報個平安。”


    奎明昌點頭,歎了一口氣:“你們啊,還真是膽子大,連雪山之巔都招惹了,真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


    禦天齊聽了抬眼:“雪山之巔沒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奎明昌一愣,隨即又想起了什麽似的,猛地瞪眼:“難道那座突然融化了的雪山就是雪山之巔?”


    聞言,舒錦歌看向奎明昌:“你說什麽?什麽雪山化了?”


    “就是千裏之外的那座雪山啊,我還曾經去過那裏呢,那山上冷的,人根本就上不去,據說那就是雪山之巔,但是沒有人確定過。


    前幾天,那山就突然開始融化,現在已經沒有一丁點的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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