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雲烈日等在宮門口將近半個時辰,都沒有等來傳旨太監的蹤影,黑袍之下的身體已經帶著暴虐的不滿,可是他的眼始終帶著笑意。


    腦海中那個豔麗妖嬈的身影出現在眼底。


    真沒有想到,那個美麗的小野貓居然是炎國的太後,禦天齊居然還做了一天的炎國皇帝,禦牧野早就成為過去。


    看來,炎國內部,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這下子,有的玩了。


    又過了一刻鍾,傳旨太監終於出現,他也不氣惱,徑直上前說道:“有勞公公了,想必此行不甚順利吧?”


    說著,他已經將一個黑色的錢袋遞了過去。


    傳旨太監是禦天禧的人,又是秦公公的幹兒子,名叫小順子,他在偏殿之內已經聽到了這個黑衣鬥篷的男人的真實身份,這相當考驗他的承受力。


    不過,被秦公公看重的人,得了禦天禧的眼睛,自然也算是有些手段的。


    此時,他眼高於頂的看著出雲烈日,見那錢袋子鼓溜溜的,一看就是不少的銀錢,他暗暗好笑,麵上卻說道:“咱家不過是一個公公,做這等事情,本就是分內之事,使臣大人不必多禮。”


    說著,他對著出雲烈日鞠了一躬,看都不看一眼那錢袋子就轉過身去,準備前麵帶路。


    “走吧,咱家帶您過去。”


    見小順子不收錢袋,還有眼中那鄙夷之色,出雲烈日眸光閃了閃,隨即將錢袋收迴懷中,又拿出了兩張銀票,行走的時候,順勢塞進了小順子的袖口中笑道:“是在下失策了,還請公公恕罪,在下初到炎國,不知炎國禮節,更是不了解炎國此時的證據變換。


    我家公主又任性妄為,不知情下得罪了太後娘娘,這讓在下心頭惶恐,不知太後娘娘會不會對公主降罪。


    在下也知公主初來,這樣的事情實屬不該發生,可依舊是發生了,此時隻是想著從公公口中知道一些太後此時的態度,還請公公不要生氣。”


    小順子見好就收,笑眯眯的將袖子一攏,那銀票便落入袖中,迴頭就給了出雲烈日一個燦爛的微笑。


    “大人說的什麽話,咱家就是個跑腿的,這樣深得大人抬愛,也算是咱家的福分了。


    可是你們的那個什麽公主氣焰到是真的不小,敢在我炎國太後身上動刀,還真的是腦子有病。你可知,咱們的太後娘娘,可是雪山之巔都不敢惹的角色呢。”


    出雲烈日目光微微一縮,問道:“雪山之巔?可是那高高在上的仙山?”


    小順子目光微微一閃,得意的笑道:“那是自然,這世上還有多少個雪山之巔?隻不過那雪山之巔狂妄霸道,居然把注意打在了我炎國的宮中,殘害我炎國皇室的子嗣。


    幸好我炎國的太後英明,不但把禍國賊子生擒,還將雪山之巔逼退離開了炎國,真是我炎國的福澤啊!”


    出雲烈日聞言心頭一動,繼續問道:“果然是巾幗不讓須眉,可是那雪山之巔不是好惹的,你們太後莫不是靠了什麽寶貝才把對方逼走的吧?”


    小順子聽了搖頭笑笑:“哪有什麽寶貝,若是真的有什麽寶貝,也早就被雪山之巔搶走了,要知道,這二十來年,先皇都生存在雪山之巔的淫威之下,皇室子孫除了成人的幾位皇子,連一位公主都沒有。


    這都是雪山之巔的作為,先帝為了這幾個僅存的皇子,還敢怒不敢言,你說,炎國此時還能有什麽寶貝?”


    說著,小順子搖頭歎息,隨後,兩人便到了偏殿,也就終止了話題。


    “你就是大蒙的使臣?可是為什麽要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敢露出真容,真叫朕無法相信,你是真正的大蒙使臣呢。”


    禦天禧先發製人,眯著眼看著下首的男人。


    這人全身上下,除了一雙眼睛,再也看不見其他的地方,而那雙眼睛,也帶著邪魅的色彩,果然是來者不善。


    出雲烈日聞言低頭說道:“在下正是大蒙使臣,名為雲裂,是出雲國人士,因為某種原因,離開了故土,遇上生死之事,被大蒙皇帝所救。”


    禦天禧聞言,笑著說道:“如此說來,你是報恩在大蒙了?可為何又是這身打扮?”


    “啟稟陛下,在下出事之後,便全身皮膚被燒灼的幹淨,猙獰可怕,故而常年黑袍加身,就怕衝撞了貴人。”


    說著,出雲烈日看向舒錦歌,對著舒錦歌就是一拜:“我大蒙公主因為不懂貴國禮數,衝撞了太後鳳架,實屬罪過,還請太後慈悲,放我大蒙公主一條生路,大蒙感激不盡,定然會備上豐厚的禮物以示我大蒙的謝意。”


    舒錦歌此時醉眼朦朧,出雲烈日的話落下,她似乎還沒有迴過神來,手中的酒杯放下,看向出雲烈日好半天才茫然的說道:“你是誰啊?”


    出雲烈日:......


    禦天禧:噗!殺人不見血,四嫂,好樣的。


    無風:主子,你家夫人如此腹黑,您造嗎?


    出雲烈日目光微微閃動,便歸於平靜,看著舒錦歌重複說道:“在下大蒙使臣雲裂,拜見炎國太上皇,太後娘娘。”


    無風冷眼瞟過來,又轉迴去,涼涼的說道:“本王不待見你們那位公主,趁早領迴去,免得丟了性命。”


    這語氣,要多厭惡有多厭惡,似乎是什麽髒東西,看都不想看。


    舒錦歌聞言笑笑,拍了拍無風的臉,這親密的動作頓時讓無風渾身僵硬,不知道該幹嘛。


    調戲完了無風,舒錦歌才晃晃悠悠的起身,無風為了體現自己愛妻的形象,隻能硬著頭皮扶著舒錦歌嗔道:“醉了嗎?要不要去休息。”


    舒錦歌搖頭:“不,我還沒喝夠,要迴去你自己迴去。”


    說著,她便拂開無風的手,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出雲烈日身邊,仰著頭鄙夷的看著出雲烈日,半響嘲諷道:“本宮還不屑和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不過禮數該學還是要學,否則,日後嫁給我炎國,要是再衝撞了誰,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出雲烈日麵色鐵青,雖然舒錦歌看不到,可是還是在他那雙眼眸裏麵看到了陰霾。


    舒錦歌笑笑,轉身走迴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那個丫頭,本宮要留著幾日,等她學好了規矩,本宮自然會把她親自送迴驛站,然後再研究該嫁給誰。”


    說完,舒錦歌迴到自己的座位上,往那一爬,就那麽睡了。


    無風做出無奈的寵溺樣子,將人搬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繼續悠哉的喝酒吃菜。


    禦天禧笑著說道:“四哥,嫂嫂這樣可以嗎?還是迴去睡的好。”


    無風上眼皮一翻,淡淡道:“無妨,她既然不想要迴去,便在這裏呆一會,本王不累。”


    禦天禧聞言,沒有說話,到是順了他的意思,而這看在出雲烈日的眼裏,更加加重了舒錦歌的分量。


    連炎國的皇帝都無法左右禦天齊和她妻子的話,看來炎國真正的掌權者,是坐下的這兩位,現在炎國的太上皇和太後。


    出雲烈日攥了攥拳頭,隨即又放下,笑道:“是了,是在下的不是,公主生在草原,本就不拘禮數,若是太後親自教導,相信定然會水到渠成。


    不過在下聽公主說過,此次前來,已經定了和親的人選,可太後的意思卻不是如此,不知皇上作何打算?”


    禦天禧聽了挑眉:“怎麽?大蒙和我炎國和親,難道還要挑選夫婿嗎?隻要是皇室貴族不就好了?”


    儲運利潤日聞言,正色道:“皇上,我大蒙雖然是小國,可公主也是千金之軀,還望陛下慎重。”


    禦天禧冷笑:“朕如何不慎重了?若是按照你們公主的意思,勢必要嫁給我炎國的戰神。


    可眾所周知,炎國的戰神將軍,此時一個已經成為了太上皇,不受炎國管製,相反,朕還要聽這太上皇的意見,你以為朕怎麽敢為太上皇賜婚?


    而另外一位,相信閣下也應該有些風聲的,此時在出雲國邊境征戰,若是公主下嫁,也不過是獨守空房,若是我那三哥不幸戰死,公主豈不是要守了活寡?這更加是對不起公主了,所以,朕才想要斟酌定論,從長計議才是對貴國的尊重。”


    出雲烈日目光微微一縮,看向了躺在禦天齊身上的舒錦歌,無風見狀,立刻冷眼看過來,帶起殺氣一片。


    “收起你的目光,本王的妻子,你還沒資格窺視。”


    霸道帶著殺氣的話語讓出雲烈日升起了一股戰鬥的衝動,仿佛沸騰已久的血液終於找到了宣泄口,想要蜂擁而出大幹一場。


    可是,此時根本不是時候,他隻能壓下衝動,低著頭,掩下眼中的情緒。


    “陛下說的是,隻是不知皇室之中,還有哪位適婚的王爺皇子,在下也好做出考量,將消息帶給我家大王。”


    禦天禧眯著眼想了一下,說道:“這個要怎麽說呢?我父皇在世的時候,皇室中的青年男子隻存活了我們兄弟五人。


    此時,朕那大皇兄定然是沒有資格和大蒙公主和親的了,朕那二皇兄到是可以,而今還沒有冊封正妃,側妃也已經在幾年前病逝,若是公主嫁過去,定然會是成王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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