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歌聞言臉色微微一紅,但是跟著這流氓久了,自然多少也有些抵抗力了,她笑了笑,順勢往禦天齊的懷裏靠了靠,頓時將本就沒有什麽縫隙的二人貼的緊密嚴實,禦天齊的喉結也動了動,眼神看著舒錦歌,幽暗了幾許。


    “娘子這是要勾引為夫麽?可惜娘子此時的身子受不住為夫的攻勢,所以娘子你還是莫要著急,等你身子恢複好了,咱們再繼續也不遲。”


    說著,舒錦歌就感覺身子一晃,就被禦天齊抱了起來,她嚇了一跳,反射性的抱住了禦天齊的脖頸,睜眼,便看見了自己和他赤誠相對,頓時,小臉有些紅,羞澀的將頭埋入禦天齊的懷裏。


    “嗬嗬。”


    耳邊響起了調笑聲,舒錦歌有些不痛快,小手使壞的在禦天齊的胸前有一下無一下得到畫著圈圈,頓時引得禦天齊唿吸急促了幾分,舒錦歌這才展顏大笑。


    禦天齊無奈的看了看舒錦歌,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到是知道我現在不能拿你怎麽樣,就可勁的撩我,你等著你好了之後,可別求饒。”


    舒錦歌頓時不鬧了,想到禦天齊的精力,她就算是全盛時期也完全不是對手,肉搏戰兇險異常,她可不想成為第一個死在兩性之間的女人。


    兩人穿戴整齊,便見梵靜走了進來,禦天齊麵色瞬間有些黑,他擋住舒錦歌看著梵靜說道:“就算這裏是你的地方,也不能如此無理吧?”


    要不是他的媳婦已經穿戴好了,恐怕此時已經被梵靜看去了,他心裏不爽。


    梵靜眼皮動了動,在舒錦歌身上藍灰巡視了一番,看的舒錦歌莫名其妙,自己也上下瞧了瞧,生怕有什麽地方沒整理好,被看了去。


    誰知道,下一刻,梵靜說話了,語出驚人。


    “身無二兩肉,不值得看。”


    舒錦歌:......


    咬牙,好想直接弄死他怎麽辦?


    禦天齊:......


    黑臉,沒看你怎麽就知道身無二兩肉?


    說完,無視夫妻二人的奪命眼神,梵靜淡淡說道:“本座的藥池都泡了,實施該拜師了。”


    “辦不到。”


    二人一口同聲,梵靜聞言,冷眼看過來,舒錦歌迎上去,盡管此時她的身體還是那麽虛弱,語氣卻堅決的很。


    “雖然你救了我,可是我現在的一身傷也是因你而起,若不是你這什麽狗屁的聖地,我們也不會這麽狼狽。還有你以為我會認賊作父,拜殺了我義父的人為師?”


    梵靜抬眼:“義父?千禧嗎?”


    舒錦歌冷笑:“算你還記得你的帳,千禧有你這樣的朋友,他此生的不幸。”


    梵靜的眼仁動了動,道:“可是本座記得,殺了他的是你身邊的這個人,可不是本座本人。”


    “那又如何?若不是他被你控製,怎麽可能會殺了千禧?”


    舒錦歌眼神冰冷,靈又開始暴動,禦天齊立刻抓住舒錦歌的手:“娘子,冷靜,你的身體經受不起再一次的力竭了。”


    舒錦歌聞言看了看禦天齊,這才運氣壓下心頭的怒火,等靈平複,這才看向梵靜。


    “想讓我拜師,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你和秒空隻見的事情,還有六魂之人出現的原因。”


    梵靜沉默,半響,轉身道:“跟我來。”


    禦天齊和舒錦歌兩人對視,隨後跟上了梵靜的腳步。


    梵靜沒有離開這座宮殿,而是帶著舒錦歌和禦天齊繞過了溫泉,往正殿芳香族走去,禦天齊頓時覺得心頭一緊,昔日再此被折磨的場景出現在腦海中,他周身的戾氣加了幾分,看著梵靜的眼神帶著不善。


    梵靜沒有迴頭,冷冷的說道:“別被這裏的氣息影響了,這裏的死氣更甚,恐怕會讓你直接掉了腦袋。”


    “嗬嗬,我還不知道你真的是這樣的慈善,當初沒有一下子殺了我,你是不是很後悔?”


    梵靜的腳步一頓,轉頭看向禦天齊,兩人也在此時停下,梵靜說道:“背地裏教你融匯血毒的人是本座,你覺得本座為什麽要殺了你?”


    禦天齊聞言一愣,隨即不信道:“你的地方,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了,不是麽?”


    梵靜冷笑:“本座的地方,你以為會混進去什麽不堪的人?就算雪殿封鎖數載,卻也在本座的掌握之中,否則,你以為,為何秒空會忌憚的離開?”


    舒錦歌沉默,梵靜說的事實,所以,之前他對禦天齊的虐待是有預謀的?幫助禦天齊融匯血毒也是有預謀的?可他到底是因為什麽?


    禦天齊眯眼:“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追殺我們?難道僅僅是因為六魂之人?”


    舒錦歌附和:“沒錯,而且我也很好奇,當年你就發現了小燕六魂之人的身份,為何沒有取了她的心頭x血?而是讓她成為了活死人?”


    “因為,六魂之人隻能有一個。”


    梵靜轉身,繼續往前走,他的話也隻是說了一半便沒有再說,舒錦歌也沒有繼續問,因為他們已經到了正殿,這裏正是禦天齊被困三年的地方,那金黃色的座位上,血跡斑斑的十字架還在。


    禦天齊攥著舒錦歌的手緊了緊,舒錦歌看了他一眼會握住他,轉眼看向梵靜,等待著她給出答案。


    梵靜站著看著那十字架很久,才說道:“這裏,曾經是最美好的存在,我本以為他會經久不衰,卻不成想,這裏在那個時候,就是地獄。”


    說著,他走向了十字架,在那上麵動了一下,便見那金黃色的作揖突然塌陷,在他四周也全都塌陷,露出一個巨大的黑漆漆的洞口,而梵靜,隻身一躍便跳了進去。


    禦天齊見狀,抱著舒錦歌也跟著跳了下去。


    洞口沒有樓梯,三人硬是憑著靈的強大支撐力讓他們安然著陸。


    著陸之後,舒錦歌暮的瞳孔一縮,盯著前方,半響,迴頭看向梵靜吼道:“梵靜,這就是你說的想要收我為徒,那你為什麽不放過我的家人?”


    禦天齊拉住呲目欲裂的舒錦歌,臉上也浮現出凝重的色調。


    在他們的眼前,聳立著五座四方形的冰塊,每一塊冰塊裏冰封著一個人。


    而在舒錦歌的眼前,一個和曲蓮兒長得極為相似的年輕男人靜靜的閉著眼睛盤膝而坐,舒錦歌不用去猜也看得出來,這是她的舅舅。


    而在他的下首,躺著一個冰塊裏麵封印著以為矮小的華服中年男人,正是曲蓮兒曾經給舒錦歌看過畫像的曲家老爺,舒錦歌的外祖父。


    在舒錦歌外祖父的下方,還放著一個略微小一點的冰塊,那裏冰封著一個瘦弱的少年,看起來隻有十來歲,樣眉宇間的神采和舒錦歌略微相似,他瞪著眼睛,似乎在被冰封的時候還在驚愕眼前發生的一切。


    另外兩個,舒錦歌不知道是誰,但是油前三個看來,那兩個也和必定和她有著某種關係。


    “梵靜,你就是個沒有心的魔鬼。”


    舒錦歌瞪著梵靜,眼中的冰寒越來越多,凝聚到頂點,隻差一下就要爆發。


    禦天齊緊緊的攥著舒錦歌的手,試圖讓她冷靜下來,梵靜看著舒錦歌,笑道:“這就受不了了?若是我說若是不冰封他們,你的出生,必定會讓他們全都死於非命,你覺得,你還有資格在這裏憤怒嗎?”


    舒錦歌抬眼:“你什麽意思?”


    禦天齊向前一步:“不管你做的這些到底是出於好意還是惡意,卻都是你自己的一廂情願,你以為,憑借你的三言兩語,就能抹殺你從前說過的做過的事情,讓我們百分百的相信你嗎?”


    梵靜看向冰塊,冷冷的說:“無需你們相信,你們隻要知道,一切都是天意即可。”


    舒錦歌聽了突然大笑,諷刺的看著梵靜:“天意?區區一句天意就讓我把所有的事情抹消?區區一句我的出生會帶來災難就把他們全部冰封?


    真是天大的笑話,且不說那個孩子,應該是我舅舅的孩子吧?你冰封他的時候,我早已成年,也和我的出生有關係?


    梵靜,找借口還是找一個好一點的借口,否則,你隻會讓我更加鄙視你。”


    說著,舒錦歌徑自走到了冰塊邊上,伸手想要觸摸這些自己從未見過的親人,隻是手還沒有搭上去,便見禦天齊突然將她拽離原地,道:“小心。”


    舒錦歌被拽開,在她站著的地方,多出了一個小小的身影,舒錦歌看去,頓時驚訝:“小燕,你怎麽會在這?”


    禦天齊卻將她拽的遠離小燕,道:“小心,她現在和之前不同,莫要被傷了。”


    舒錦歌不行,卻在小燕抬眼的時候,目光一滯。


    小燕的臉上,居然爬滿了紅色的紋路,像是一株寄生在她身上的食人花,想要突破血肉的束縛一樣,整張臉看起來恐怖異常,和之前的梵靜居然同出一撤。


    “小燕,你到底怎麽了?你聽得見我說的話嗎?小燕。”


    小燕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她的目光是一潭死水,空洞無光,像一隻被操控的木偶,死死的盯著舒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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