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可能,這絕不可能被她知道的,當時的醫療鑒定,舒錦歌明明已經完全死亡,根本不可能還活著。


    他雖然因為愧疚和心痛說出那些話,可那時候舒錦歌根本無法聽見,定然是因為她突然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無依無靠造成的遐想罷了。


    想到此,禦天成心安了,坦蕩的坐在牢中,等待著舒錦歌將他接迴去。


    哼,等她來了定要叫她好看。


    不過舒錦歌那張臉,到是比上輩子多了很多的魅惑,不但多了一絲妖豔之氣,還有著引人瘋狂的清冷姿態,這等冰冷和妖豔並和的美人,上輩子到是少見。


    想到此,不期然的想到了舒錦歌那迴眸一笑,禦天成頓時渾身燥熱難耐,手開始不規矩的徑自活動。


    他鳳眼微眯,眼中全都是帶著情~~欲的狼光,仿佛此時他想要的人就在眼前,他提槍上陣即可。


    舒錦歌,等我出去,定要你一個月下不來床。


    而在暗處看著禦天成的燕隨,在對方做出何種不可描述的舉動之後頓時嘴角抽搐,丫大哥你心怎麽這麽大?這是牢房好麽?你居然在牢房裏都有安撫你那小蝦米的興趣?尤其是在對麵還有一窩老鼠的時候。


    看了一會,燕隨便覺得索然無味,拂袖離去。


    此人,不成大氣,不過能對著一室狼藉的牢房做這等下流之事的人,也算是其人了。


    等到這段獄中淫穢之事送入舒錦歌的耳朵裏的時候,舒錦歌隻能用一句話形容禦天成。


    真是一匹敬業的種馬。


    而此時,舒錦歌走入皇帝的寢宮的時候,看見的便是禦天禧身形消瘦的躺在床上,半睜著眼睛,怔怔的看著她的到來,身邊,秦公公跪坐在一邊的蒲團之上,舒錦歌望去,頓時瞳孔微縮,問道:“禦天成幹的?”


    見是舒錦歌,秦公公眼中頓時染上濕意,見舒錦歌發問眼露兇狠:“正是王爺。”


    舒錦歌聞言冷笑:“好大的膽子。”


    秦公公道:“成王連夜入宮,在眾人不曾察覺的情況下給陛下下了毒,又廢了奴才的一雙腿,並且封鎖了整個皇宮,所到之處血流成河,除了禦林軍無恙之外,宮中已經沒有其他咱們的人了。”


    秦公公還是如同之前一樣敬業,將禦天禧和他遇害的過程描述的一清二楚,舒錦歌點頭:“我知道了,你的腿,放心,本宮會替你報仇。”


    秦公公聞言身形一頓,低頭道:“多謝太後,奴才能為太後做事,是奴才的幸事。”


    這話是發自內心的,雖然秦公公當初是因為禦天齊的脅迫才歸順的,可是他也知道,若是此時他效力的不是禦天齊,此時已經無用的他定然會被放棄,是生是死,誰又會去關心呢?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五弟那裏你放心,一切安全。”


    對於秦公公這個軟肋,早在禦天齊第一次失蹤她就已經知道了,隻不過從未提及過,而眼下,秦公公被禦天成廢了,想必支持他活下去繼續為禦天齊效力的原因,隻能是那個五皇子了。


    秦公公的身子如他的思維一樣緊了緊,隨後頭更低了。


    對著舒錦歌就是一個五體投地的大拜。


    舒錦歌麵無表情,繼續說道:“等這一切了了,本宮會護送你和他團聚,彼時,你就安享天年就好。”


    這話若是出自別人口中,就像是要被滅口一樣,而出自舒錦歌的口中,秦公公真的是感激不盡,他相信,舒錦歌絕對會說到做到。


    “太後恩德,奴才沒齒難忘。”


    “沒什麽,人之常情罷了。”


    說著,舒錦歌看向禦天禧,眼中閃過鄙夷:“怎麽?做皇帝的滋味如何?”


    禦天禧聞言笑笑,掩下剛見到舒錦歌時候,眼底的激動和澎湃,看了看自己此時的身體道:“你說對了,就算朕成為皇帝,想要守住這江山,卻也是沒可能的。”


    “知道了?想要放棄了?”


    “不,朕為何要放棄?有你和四哥在,我這個皇帝定然會做的更長久。”


    禦天禧的話讓舒錦歌微微一愣,隨後看向禦天禧,對方一臉的痞像,讓她不由挑眉:“到是學聰明了一迴,難得啊!”


    禦天禧也不臉紅,很坦然的說道:“這是當然,沒見過豬走,還沒吃過豬肉麽?有些東西,我也看明白了,反正這炎國的江山想要長命百歲,真是離不開你們了,就衝著你有錢這一條,我也甘願做這個傀儡皇帝。”


    舒錦歌滿頭黑線,合著這小子不是想開了而是看上她的錢了。


    “想都別想,炎國現在花了我多少錢,以後要連本帶利的還給我,我可不是隨時隨地往外掏銀子的聚寶盆,你看什麽看?我可是你的債主,記住了,等你什麽時候坐著這個位置安穩了就要出去自己賺錢,然後連本帶利的給我還迴來。”


    禦天禧聞言無所謂的聳聳肩,指了指自己的身子挑釁:“您看看我這個身體,像是能穩固住自己的後方的人麽?一個禦天成而已,就把我弄得下不去地了,你說要是我真的掌權,那還不得等上猴年馬月?


    再說了,就算我能掌控炎國了,你可別忘了,司家舒家,還有那些臣子,可都是出自你的身邊有那一個當我是大半蒜的?


    我算是看明白了,雖說我心裏確實有鴻鵠之誌,可惜沒有那個本事,這被你和四哥輕易收複迴來的炎國,落在我的手上,估計也就能撐上個把年的,你看看這不就是,我那個二哥,在我的屁股還沒做熱乎的時候就把我掀翻了?


    通過這件事情,我覺得,我還是適合做一個閑王,沒事的時候遛遛鳥,逛逛街,聽聽小曲的,挺好。哎!四嫂,你和我四哥什麽時候迴來?我把這位子還給你們吧!”


    看禦天禧說的這麽坦然,舒錦歌反倒是有些不痛快了,她招招手,身後便過來了兩個宮女,兩人一人拿著一個凳子,一人抱著一個托盤,嚴肅沉默的站在了舒錦歌的身邊。


    禦天禧一愣:“這是你的人?”


    難道不是禦天成在給他灌了毒藥之後,安插在他身邊監視他的嗎?


    舒錦歌點頭,隨後挑眉:“你以為我像你似的對禦天成沒有防範?”


    一副看傻叉的目光,讓禦天禧的心頓時裂成了八半,掉地上細碎。眼裏盛滿了委屈和不服:“四嫂你也忒不厚道了,你把人塞進來居然不跟我說,你要是早說我還能是這幅鬼樣子?”


    舒錦歌聞言鄙夷:“若是早就告訴你了,估計他們都被禦天成一窩端了。”


    禦天禧頓時氣餒,不過還是不死心的哼哼:“他們是禦天成給我下毒那一天特意放在我身邊的,要是早就知道是你的人,我早就將這段時間的事情告訴你了,你若是早知道,我也不會躺在這裏這麽久的。”


    “禦天禧,你要不要那麽天真?”


    舒錦歌冷著臉打斷禦天禧的嘟囔,禦天禧一愣,轉眼看向舒錦歌,便見舒錦歌冷道:“你以為你告訴我了我就會迴來?你覺得這是我和天齊應該做的嗎?”


    禦天禧啞然:“可......”


    “可是你要知道,你是炎國的皇帝,你的一舉一動才是炎國的希望和未來,我和禦天齊已經是過去式了,你懂不懂?就算你覺得你是我們的傀儡,可是你難道不知道,這個炎國,我和你四哥已經托付給你了嗎?”


    舒錦歌冷眼看著禦天禧,對方一臉的驚訝和茫然,舒錦歌氣的直接吼道:“你以為我和你四哥還會把這個皇位要迴來嗎?你以為你是在幫我看守這個江山嗎?你還記得你四哥臨走之前和你說的話嗎?


    禦天禧,其實你並不笨,也是治國之君,雖然在你前二十年裏麵,你沒有學過治國之道,可是後來你真的做得很好,你為什麽非要妄自菲薄說自己一無是處呢?”


    禦天禧沒說話,心裏卻是在嘀咕:明明是你把我說的一無是處的,讓我難過了很久的。


    臉上那赤裸的控訴表情瞬間出賣了他,讓舒錦歌想要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都難,舒錦歌揉揉眉心,有些氣餒:“算了,這些事情不重要,你也說了,你的靠山是本宮,本宮若是沒點本事,還真不敢拿出來顯擺。”


    說著,舒錦歌將托盤上的一個瓷瓶拿起來打開聞了聞,隨後問道:“服用幾日了?”


    那端著托盤的女孩聞言道:“已經三日了。”


    “嗯,很好,奎先生什麽時候到?”


    “今夜子時。”


    “好讓他直接來宮裏,給這個傻瓜治病。”


    兩人的對話將禦天禧忽視的徹底,禦天禧徹底傻眼了。


    舒錦歌和那宮女說完話鄙夷的說道:“若是第一時間把我的人在哪裏都告訴你,想必此時,憑借你的腦子,我的人已經被禦天成一網打盡,


    別不服,就你那點腦漿,連一個聰明的孩子都玩不過,知道的太多,對你也不是什麽好事。


    你就不想一想,那禦天成是誰?是和你爭奪皇位,想要你死的親哥哥,懂嗎?你若不防著他,他日他卷土重來,到時候你要比他現在慘的多。”


    禦天禧傻傻的說道:“我沒想過,他會真的想要殺了我。”


    他的親哥哥,本來他還想著,等過段時間之後,他要讓二哥離開京城,去往邊疆過自己的日子的,可是卻不曾想,他居然又一次被自己的親哥哥算計,躺在床上,時日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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