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禦天齊絲毫不介意,隻是繼續說道:“你在害怕,害怕我說的都是事實,可惜,就算我不說,這些不也都是事實嗎?嗬嗬,可笑,你自己還自以為是的活在虛幻中,覺得自己是對的,可惜啊可惜。”


    風刃如同真正的刀劍,劃在了禦天齊的身上,讓他皮開肉綻,一身血糊糊的已經看不到一塊完好的地方,可是,那雙眼睛,卻因為身體的痛楚睜得更大,更加明亮。


    他看著那人說道:“從前,我也和你一樣,失去了人生的目標,隻覺得毀滅一切,讓所有人都和我一樣,這才是公道的,可是,後來我發現,不對,上天不會對任何人苛待,能苛待人的隻有他自己,是你自己,毀了你的所有,和其他人無關,你才是罪魁禍首,隻是你不願意承認。”


    風刃更重了,禦天齊卻無所覺察一般,冷冷的看著那白發男子,男子見狀,抿著唇,好半天,才將滔天的怒意壓下,收迴內力,看著血肉模糊的禦天齊冷道:“就算如此,那又如何?本尊強大,可以將你們這些螻蟻踩在腳下,這就是事實。


    本尊說過,別試圖挑戰本尊,本以為你是他在乎的人,本尊可以給你一跳生路,可惜,這生路被你自己給斷送了。”


    說完,白發男人就走了,而禦天齊,卻依舊睜著雙眼,渾身的血不停的往外流,他身下的地上已經因為血液的過多一點點的往外淌形成了一片血的汪洋。


    而在他的四周,不斷的在形成一股黑色的旋窩,越來越大。


    砰!


    “主子快走。”


    再一次被踹飛的無言衝著舒錦歌喊,而舒錦歌則是站在院子的中央,一邊抵擋這衝向自己的刺客,一邊迴話。


    “不,我們一起,並肩作戰。”


    “不行,主子,你身體不好,不能戀戰,快走,這裏我和無言守著,快。”


    雲浮說著,快速靠近舒錦歌,一個巧勁,將舒錦歌推出了戰圈。


    院子裏此時已經變成了一片赤紅,舒錦歌皺眉,根本就沒想到,損失會如此慘重。


    在她遇刺的當天夜裏,就迎來了第二波刺殺,這本是她預料到的,缺不了對方竟然用了高等的死衛,讓她損失慘重,蒼耳和雲浮也都受了傷。


    而此時,秒空和妙玉卻還不在。


    看著已經受傷的蒼耳蒼然,舒錦歌慘白著臉,抿著唇說道:“香草,帶著蒼耳蒼然從密道離開,立刻馬上。”


    “那小姐你呢?”


    香草擔憂的問道,她是絕對不會拋下小姐一個人的。


    “別多說了,時間緊迫,香草你必須走了,靈兒和我娘就交給你了,這裏的暗道一直通向太師府後院,你們藏在哪裏,等我去找你們。”


    舒錦歌說著,便又衝向了戰圈,手中的匕首一次次的劃過了黑衣人的脖頸,充分顯示了她這三年時間的修煉。


    隻是,身體到底稍微柔弱了一些,隻是一會,她便有些無力,靠在雲浮身上,氣喘籲籲。


    看了一眼眼前的黑衣人,舒錦歌皺眉:“不像是雪山之巔的作風,看來禦天晏手中還有不少的王牌。”


    無言此時也已經來到了舒錦歌的身邊,說道:“他們身上帶著甄家的腰牌,是死衛。”


    甄家?舒錦歌眉頭緊皺,甄氏,居然連甄家的死衛都送給禦天晏了嗎?


    說話間,那便圍過來的黑衣人冷道:“何金書,識相的,把食為先的配方交出來,我們可以饒你一命。”


    舒錦歌聞言,挑眉迴頭對著雲浮暗道:“先帶著我娘他們離開,記住我說的。


    雲浮點頭,咬著牙說道:“小心。”


    見舒錦歌頷首,他才快速後退迴去了內室。


    而舒錦歌在雲浮等人離開之後,這才笑眯眯的看著對麵的黑衣人說道:“配方?好啊,我可以給你。”


    那黑衣人一愣,明顯對舒錦歌的識抬舉給弄蒙了,隻見舒錦歌突然一個手勢,無言等人便收迴了招式,隻是警惕的圍住舒錦歌。


    舒錦歌聽了,突然唇角上揚,勾出一個極其魅惑的弧度說道:“早說你們要配方,何必要這麽大的陣仗?”


    黑衣人聞言愣道:“這麽說你是肯給了?”


    “給,當然給,能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不是麽?”


    舒錦歌笑著說著,見那黑衣人眼中帶上喜色之後突然話鋒一轉說道:“隻不過你殺了我這麽多人,這筆帳,我們總要先算一算的。”


    黑衣人明顯不悅,刀尖指著舒錦歌吼道:“你在耍我?”


    “這可不是,我為什麽要耍你?我說了,早知道你要配方,我敞開門歡迎,誰知道你上來不由分說就在我府中大殺四方,試問,這口氣,我何金書就算想要忍著,也忍不住不是?”


    舒錦歌說著,臉上的笑意陡然一收,一個眼神,無言會意,手一揮,隻見突然從天而建許多的黑衣人將那群外來者包圍起來。


    那刺殺的黑衣人見狀立刻警惕,便見舒錦歌走向他們冷笑:“這輩子,想要從我何金書手中搶東西的人不少,可是都是站著進來,躺著出去的,我在想,你們會怎麽出去,要不要打個賭?”


    黑衣人見狀不再說話,小心的觀察著四周,想著突圍。


    而為首的黑衣人卻是有些凝重,他是禦天晏貼身的帶刀侍衛,並不是和其他黑衣人一樣是死衛,他可不想就這麽死在這裏。


    所以在被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圍住之後,他便想著怎麽安全撤退。


    舒錦歌看出了這人的想法,畢竟,能在禦天晏手底下當差的,沒有幾個心眼少的。


    而這人的信息,白九行早就當作人情,賣給她了。


    “我們就賭,看看你能不能活著出去。又或者,出去了之後,能不能再活著。”


    話音剛落,便見舒錦歌一個手勢,圍繞著刺殺者的黑衣人迅速攻擊,霎時間將那二十多的黑衣人大的七零八落。


    不多一會,黑衣人首領便被活著拿下。


    舒錦歌看著被壓到自己身邊的人嘖嘖道:“看來你還不是死衛,能活著,挺好,是吧?”


    那人聞言抬頭瞪著舒錦歌不說話,舒錦歌不惱,笑笑說道:“你家主子,想必是不會想到你們會全軍覆沒吧?可惜了,他將會失去你這個左膀右臂,而你,失去的是命,這筆交易,嘖嘖,看起來蠻劃算的。”


    舒錦歌說的話讓這人一愣,他沒聽明白,可又有一點明白。


    “你想怎麽樣?”


    “呦,說話啦?本公子不想怎麽樣啊,隻是想著,你家主子失去你之後會不會傷心,不過我想不會的,衷心的人不好找,可是給骨頭就啃的狗還是很好找的。”


    “你......”


    “我什麽?我說的可是實話啊,嗯,不然這樣吧!我給你一個迴去的機會,你給我向你們家主子傳句話,告訴他,我何金書最不怕的就是麻煩,就算是天王老子在我的麵前,我也照樣橫著走。”


    說著,一揮手,那些壓著他的黑衣人便退了下去,三兩下子,便消失無蹤了。


    這人見狀先是有些不相信,他警惕的看了看舒錦歌,見對方沒有絲毫阻攔的意思,隻是說道:“別忘了我剛才說的,要告訴你家主子。”


    冷哼一聲,男人快速離去,舒錦歌看著他消失,最後嘴角上揚。


    無言立在他的身後,有些擔憂道:“主子,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舒錦歌聽了,沒有迴頭,說道:“無言,這三年,我以為你是最懂我的。”


    無言一愣,沒錯,這三年多,雖然蒼耳和香草是陪伴舒錦歌最多時間的,可是,給與舒錦歌最大幫助的卻是無言。


    因為,她的一身武藝,全都來自於無言。


    說來奇怪,當初她生下靈兒的時候,不知為何身體突然發生異變,總感覺胸口有一股無法宣泄的氣息,這氣息詭異的很,似乎總是要衝破身體靠近剛剛出生的靈兒。


    舒錦歌當時就覺得奇怪,她努力的壓製著自己身體,然後讓香草將靈兒抱走,就連在月子裏,舒錦歌都沒有見過靈兒幾麵。


    隻因為她身體的異狀。


    緊接著,她就在月子裏發狂了,那股暴虐讓她連自己的神誌都感覺不到,蒼耳製止不住,便從外麵調來了無言。


    無言作為淩淵閣的第一高手,雖然沒有第一時間將舒錦歌壓製,卻也將舒錦歌的一些戾氣打散。


    之後,舒錦歌恢複神誌,便開始在無言的幫助下一點點的將心口那團能量轉而引入了丹田。


    對於一個從來不知道丹田為何物的人,舒錦歌迴想起來那段被無言虐待的日子,心中也是一把辛酸淚。


    無言如同他的樣子一樣,雖不至於不說話,卻一句廢話多沒有,該說什麽就說,不該說的,一個字都沒有。


    而且,在本來就不太服從舒錦歌的時候成為舒錦歌的師傅,這就讓舒錦歌受了不少的苦頭。


    終究,黃天不負苦心人,幾個月之後,舒錦歌終於將那股氣引進丹田,然後為自己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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