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又怎麽會在賜婚之前,順了皇後的意思,直接給齊王府送過來了十二個女人,擺明了是想要給她添堵的。


    而現在,自己的容貌恢複,卻正巧這個時候遇見了三皇子,這事,可大可小。


    “三哥,有句話說得好,我是三哥的弟妹,是院子裏的婦道人家,這些大事,說給我聽我也不懂,不過也明白,有些東西,放在地上好撿,掛在天上就不好拿了。


    不是你非要拿,而是別人會以為你也想要拿,所以,出雲公子的話,我還是覺得很有道理的。”


    說著,舒錦歌看了看四周,人群已經因為禦天銘的出現散去了不少,賠償也已經處理完畢,明日再去另一角鋪子的地方就好,她收拾妥當,便和禦天銘告辭。


    “今日多謝三哥鼎力相助,錦歌就先迴去了,不然,王爺該著急了。三哥若是無聊,可以去王府看看王爺。”


    禦天銘聽了,挑眉。這個四弟妹倒是個玲瓏剔透的,他今日雖說隻是偶然路過,想要來看看傳說被毀了的鋪子,便看見舒錦歌在這裏做相應的賠償,本來無心管,不過想到自己那個四弟,他還是上前,想要給舒錦歌震震場子,不料自己卻成為了那受害者,還領了弟妹給發的賠償,著實可笑。


    眼見著無法讓舒錦歌改變心意,他才想著坐在那聊天,給舒錦歌壓勢,舒錦歌才會這麽快的處理好所有的事情。


    本以為舒錦歌不會發現,卻不料人家居然盛了他的情。


    “好,若是得空,必定去看看四弟,弟妹慢走。”


    舒錦歌點頭,又對著出雲皓月點了一下頭,這才讓香草將東西送進馬車,自己才上車離開。


    “皓月,你覺得,此女如何?”


    舒錦歌的馬車剛剛離開,禦天銘就問出雲皓月。


    “尚可,雖然不是大智慧的人,卻是個奇女子。”


    出雲皓月說完,眼睛轉向禦天銘,神色頗為複雜:“天銘想要問的不是這句話吧?”


    禦天銘聞言笑笑,伸手拿出了插在腰間的折扇,打開扇了幾下,才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皓月,你想迴家嗎?”


    麵對如此跳躍性的問題,出雲皓月沉默,隨即起身便走,禦天銘見狀一愣,趕緊拉住他的衣袖說道:“幹什麽說走就走?我還沒聊夠呢。”


    出雲皓月略顯無奈,頗為稚氣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愁緒:“天銘,你該知道的,卻又問出來,要我怎麽迴答?”


    禦天銘搖搖頭:“用心迴答唄?有什麽?這麽多年了,你覺得你繼續下去會改變什麽?你那個父親,說實在的,還不如我的,最起碼,我活的好好的,意氣風發,就算是他不滿意,卻還是讓我位高權重,絕對不會在還沒有確定的情況下痛下殺手。”


    說著,禦天銘眼中閃過狠戾,頓時周圍溫度下降,不過這隻是一瞬間的,出雲皓月感受到了,隻是苦笑:“那又如何,我對母親發過重誓,絕對不會親手殺了他。”


    “你也說了不是親手了,那我代你如何?”


    禦天銘說的很輕鬆,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著,神色慵懶,說不出的愜意,出雲皓月看著禦天銘,心想若不是知道這人的秉性,此時,必定會以為這禦天銘就是一隻慵懶的貓兒。


    隻是,這是一隻猛虎,看似無害,卻暗藏殺機。


    想到當初禦天銘衝進兩軍陣營,將自己掠來的時候,他想,他是恨他的,可是,之後,他迴去過一次,便發現,若不是他,自己也許早就已經被埋入黃土了,怎麽會安然的在炎國活的這麽清靜。


    “天銘,謝謝你。”


    毫無波瀾的語氣,卻是讓禦天銘的心微微蕩漾了一番,隻是在他希冀的眼神看過去,對方便不再說話了,他不無失望的說道:


    “皓月,有時候我就覺得你太仁慈了,王者之爭,注定流血的,你母妃,唉!我不說了,你別走,就這樣就生氣了?喂,出雲皓月,我禦天銘可是你唯一的朋友,你可不能就這樣把我甩了。”


    夕陽西下,一個全身白袍,隻有鞋上繡著並蒂蓮花的俊美少年在前方走著,身後跟著另一個少年,正喋喋不休的說著。


    白衣少年並不厭煩,反而唇角的弧度微揚,顯得極為高興,而身後的那少年,臉上全是抱怨的神色,卻在白衣少年不注意的時候,唇角劃過一絲弧度,轉瞬即逝。


    梁府。


    梁氏在自己的房間裏直接摔碎了一個花瓶,身邊的丫鬟瑟瑟發抖,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一邊,張瑜正貓著腰站在門口,臉上堆滿笑容,心裏實則已經氣惱。


    這梁氏也忒不知好歹,自己怎麽的也是梁母手下的第一人,如今做出的選擇也是以損失降為最小,可是這梁氏,卻隻是個潑婦,隻管自己的事情,連母親的店鋪損失都要忽略不計。


    這樣的人,真心不值得他盡心。


    “小姐,這件事已經到此為止了,若是鬧得太大,夫人知道了,也不好收場。”


    梁氏猛然迴頭,對著張瑜就怒罵:“怎麽?拿我母親威脅我?你好大的膽子。”


    張瑜麵樓不悅,語氣卻還是恭恭敬敬的說道:“小的可不是拿著夫人來威脅小姐,隻是,店鋪損失慘重,被夫人知道了,定會詢問,而且惹上的是皇室宗親,這官司i到最後還是會不了了之,可是夫人的損失卻是最大的。


    現在那齊王妃給了這麽大的賠償,直接息事寧人,也免得被夫人發現,到時候,倒黴的不還是小姐麽?小的可是在小姐謀劃萬全。”


    梁氏冷笑:“為我謀劃?張掌櫃,你真是算的好帳,你可知道我在這丫頭身上賠了多少?隻是這麽一點銀錢就讓她過去了這道坎,我不答應。”


    她的錢,她的鋪子,都搭在上麵了,她要全部都拿迴來。


    “小姐,忍一時方可得一世。小的還要去老夫人那裏對賬,就失陪了。”


    張瑜說著便推出房門離開,梁氏見狀,氣的將桌上的茶杯茶壺掃在地上,怒道:“廢物,全都是廢物,不過是一條狗,就敢在我的麵前趾高氣昂。


    哼,舒錦歌,張瑜,我要你們全都給我消失。”


    舒錦歌第二日的理賠要比第一日順利許多,有很多這邊這條街的人都知道昨天賠償的事情經過,今日便很安靜的等舒錦歌分銀子。


    在香草的幫助下,一上午的時間,就已經將這邊這條街的損失全都處理完畢。


    舒錦歌伸伸懶腰說道:“香草,你說本妃是不是傻?那可是好多的銀子啊。”


    雖然舒錦歌麵上依舊是端莊儒雅,毫無破綻,可是心底卻是在每一次有人來領走大批量的銀子之後,內心高唿,我的銀子,嗚嗚~肉疼啊,肉疼啊。


    香草見狀,便知道自家小姐心中在想什麽,不由調侃道:“小姐,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哦,迴去小姐在王爺麵前嬌羞一把,這銀子還不是妥妥的迴來了麽?”


    舒錦歌被說的臉色一紅,迴身就給了香草一巴掌,不輕不重,隻是輕輕的拍打在肩頭,詳裝怒道:“你個死丫頭,反了天了?敢打趣你家王妃和王爺,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小姐,奴婢哪敢呢,隻是蒼耳這段時間莫名其妙的總是和我說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奴婢就絞盡腦汁的想了又想,這才明白,王爺這是想要王妃和他撒嬌呢。”


    香草笑著說著,體貼的給舒錦歌披上披風,夜裏風涼,小心的很。


    舒錦歌聞言心裏一暖笑道:“蒼耳就是個悶葫蘆,這些話,應該都是王爺每日的怨念了,不然,蒼耳就是被砍得渾身是血都不會說那些話的吧!”


    香草笑著點頭,想到蒼耳說這些話的時候的臉色,臭的比茅坑裏的石頭還臭,可以想象,那時候禦天齊對蒼耳念叨的肯定要比蒼耳自己說出來的要多得多,怨念也重了許多。


    事實確實如此,舒錦歌自從店鋪接連出事之後就很少打理禦天齊,每天忙的暈頭轉向的迴來,泡泡澡躺床上就一覺天亮,哪裏會發現每晚禦天齊放在她身上那心疼又幽怨的小眼神。


    自然的,第二天早上,舒錦歌醒過來之後就開始忙活,再一次忽略了身後那灼灼的目光施施然離開。


    所以,禦天齊才會發揮前所未有的怨夫形象,在蒼耳身邊沒有時間性的開始叨念,甚至是無數次暗示蒼耳給舒錦歌傳話,他吃醋了。


    蒼耳被搞的腦袋大了好幾圈,可是讓他跟王妃怎麽說?王爺,您好歹是個王爺,您這個幽怨的樣子給屬下看真的有用嗎?


    蒼耳悲憤的想著,可是還是架不住禦天齊的繼續作妖,他都懷疑這是王爺故意的,想要折磨他跟著他一塊痛苦了。


    麵對自家王爺惡趣味,蒼耳終於舍下臉皮開始在香草的身邊刷存在感,並且厚著臉皮有意無意的提起王爺。


    沒辦法,王妃那裏,他實在是說不出王爺說的那些肉麻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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