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齊王府住了一段時間之後,又聽說以前皇後送過來的女人無一不被王爺給弄死弄殘了的,她們心裏更害怕了,想著是不是那時候也是王爺犯病了,便都便消停了,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呆在荷園裏自保。


    而慕容玉更是托了皇後的關係,聲稱父親重病,要迴去盡孝,便匆匆離開了齊王府,至於迴不迴來了,就不知道了。


    笑話,得到齊王寵愛霸占齊王府是重要的事情,可也大不過齊王發瘋吃人啊,若是真的被齊王也弄死了,她可就得不償失了。


    而事情的真實情況是禦天齊不過是去王府的大廚房兜了一圈,殺了幾隻雞,然後邪惡的在嘴邊舔了舔,說了一句:“沒有人血好喝。”


    之後這事情就傳開了,愈演愈烈,最後說成了禦天齊咬死了那隻雞。


    為那隻雞默哀三分鍾。


    總之十二美人自覺的消停,讓舒錦歌省了不少心,正要全心全意的去‘勾·搭’禦天成的時候,珍寶樓的掌櫃的送信過來,珍寶樓出事了。


    而舒錦歌還沒有出去解決珍寶樓的事情,布莊又傳來消息,兩個布莊,全都起火,顆粒不剩。


    舒錦歌急匆匆的趕到珍寶樓,便見掌櫃的愁眉不展的站在櫃台邊上,而他的旁邊,全都是破碎的櫃台,碎木頭渣字滿地都是,牆上裝飾用的彩色綢緞也被扔了一地,就連上樓的扶手也都被劈的兩半,整個一樓看起來慘不忍睹。


    而二樓更是,凡是可以破壞的全都破壞了。


    見舒錦歌進來,掌櫃的趕緊過來說道:“東家,您可來了。”


    舒錦歌問道:“這裏到底出了什麽事?”


    掌櫃的信中說的也不算詳細,隻說珍寶樓早了竊賊,可是現在一看,卻不是竊賊那麽簡單。


    掌櫃的愁眉不展,說道:“昨夜裏是大聲守夜,也不知怎麽的吃壞了肚子,整夜的跑茅房,前院這塊出事了,他還在茅房蹲著,等早上我來的時候,這裏就這個樣子了。”


    掌櫃的有些自責,他是掌櫃的,這裏的事情舒錦歌全權交給他了,卻出了這樣的事情。


    舒錦歌聽了皺眉,一夜之間,這裏被毀的差不多了,要是盜賊,根本不會做這樣的無用功。


    “現在大聲如何了?”


    偏巧昨夜就鬧肚子,這裏就出事了,不是陰謀恐怕鬼都不信。


    “大聲現在還在後院躺著,已經請了郎中了,說是誤食了巴豆粉。”


    舒錦歌聞言冷笑:“誤食?想必沒這麽簡單吧!大聲從在這開始就長期住在店裏,這吃食都是店裏供應,怎麽可能誤食?


    後院做飯的人全都給我查一查,看看到底什麽地方出了紕漏,怎麽單單大聲遲了巴豆,別人就什麽事都沒有。”


    說著,舒錦歌看了看四周問道:“都丟了什麽東西?”


    掌櫃的聞言趕緊說道:“東家放心,東西沒丟,全都按照您的吩咐,所有東西,一到閉店就全部轉移到了地下總庫,這件事隻有我的和大聲知道,其他人不知。”


    舒錦歌點頭:“今日起閉店三日,重新整頓吧,還有,去人牙子市場,買幾個男丁迴來,要壯實一點的,然後後在店裏分班巡邏。”


    掌櫃的點頭,舒錦歌轉身便去了布莊。


    兩個布莊都在城內的繁華地帶,一個在城東第三條街,一個在城南市場。


    這兩個鋪子都是梁氏在她出嫁之前才給她送迴來的,而這之前,這裏的賬目還沒有全部核實完畢,此時,兩個根本不相鄰的店鋪一起出了事,不難想到,這其中的貓膩,梁氏是心知肚明。


    舒錦歌去了布莊看了一圈之後,便沒有做停留又去了下一家,隨後便明白了一些。


    火燒,直接將布莊毀於一旦,還連累了旁邊的鋪子,這損失,很龐大。


    而這布莊現在這個樣子,卻不見布莊的掌櫃,兩個布莊都一樣,消息也都是兩個新雇傭的夥計傳給她的。


    舒錦歌二話不說,連上來找她要求賠償的人都一並拉上,去京兆尹那裏立了案。


    知京兆尹大人是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人,如今見齊王妃氣勢洶洶的前來,趕緊親自相迎了解案情,並且在第一時間就出動,開始調查。


    “王妃娘娘,咱們都是小本生意,不管您的店鋪是什麽情況,這總得也是因你而起,我們這損失您說該怎麽辦吧?”


    說話的是布莊旁邊損失最為嚴重的米鋪老板張瑜。


    他想著自家被燒的糊巴巴的糧食就心疼的直抽抽,看著舒錦歌的眼神也帶著怨恨。


    舒錦歌聞言,轉頭看向他,語氣客氣,帶著誠懇說道:“張老板放心,您沒看我已經保管了,等找到縱火之人,東然少不了你的賠償。”


    “可是那得什麽時候?我還要開門做生意,現在店鋪毀成這樣了,除了我損失的糧食,加上店鋪的損壞,還有這些天無法經營的損失,這都要怎麽算?王妃娘娘,難不成你想要把責任推掉?”


    舒錦歌抬眸,定定的看著張瑜,挑眉問道:“那張老板想要如何?難道想要我現在就認下你的這些損失?”


    張瑜聽了脖子一梗:“這火是從你的店鋪燒起來的,你就該承擔責任,你現在賠償我們也無可厚非。”


    舒錦歌突然一笑:“張老板,你怎麽知道這火是從我的店鋪燒起來的?再說了,就算是這火從我的店鋪燒起來的,我也還好奇著呢。


    “我這店鋪,一來沒有人住,二來從不起火,這可是一丁點的起火原因都沒有,無端端的著火了,我還懷疑是誰家在後院做飯,把炭火扔到了我家後院呢。”


    張瑜聽了突然冷眼:“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張老板自己個迴去想一想就好,若是想不通那就可勁的想,畢竟這左鄰右舍,我也不想為難。”


    這張瑜的米糧店確實是受了連累,舒錦歌也有些過意不去,可是,若是隻賠償他一家,勢必其他家都賠償,而縱火的人到底是誰還不知道,這些賠償,加上損失,夠她喝一壺的了。


    她不是想要賴賬,可不甘願做這樣的冤大頭,張瑜咄咄逼人,舒錦歌就不得不想到一些其他的。


    她稍微往後退了一步,在香草耳邊低聲說道:“去讓蒼耳查一查這個張瑜的來曆。”


    能敢這樣趾高氣昂的向齊王妃索要賠償的,這在場的十幾家,隻有他一個,其他的雖然都心有不甘,可卻沒人敢挑釁齊王。


    香草聞言點頭,卻在離開的時候有些犯難,舒錦歌的身邊除了她沒有其他的親近之人,她走了有些不放心。


    舒錦歌見狀說道:“沒事,不是還有王府的家丁麽,這裏是衙門,京兆尹也不會讓我在這裏出事的,你放心。”


    香草離開後,張瑜再一次說道:“齊王妃,你這樣就是強詞奪理了,我家怎麽可能會那麽做?你家是布,我家是米,這八竿子打不著,也沒有恩怨,我傻了,會為了報複你家,把我家也燒成這樣。”


    張瑜陰狠的笑著,眼裏全是對舒錦歌的輕蔑。


    “出了什麽事?”


    舒錦歌抬頭,一愣,說道:“六殿下,你怎麽來了?”


    “原來是四嫂啊,怎麽了這是?”


    禦天齊依舊是痞痞的笑著,就算是稱唿舒錦歌為四嫂也是帶著一絲舒錦歌都感覺怪異的語氣。


    隻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對方還是禦天齊的六弟。


    “沒什麽,隻是我的嫁妝鋪子出了一些事,所以前來立案。”


    “這樣啊,不知是出了什麽事?四嫂要不要我幫忙?”


    禦天齊托著下巴若有所思,隨後體貼的說道,舒錦歌搖搖頭拒絕道:“六殿下費心了,不過是一些小事,相信大人很快就會調查清楚的。”


    禦天禧沒想到舒錦歌會拒絕,他微微一愣,眼中帶著一些不滿,可是卻很小心的掩藏了去,隻是笑嘻嘻的說道:“四嫂還跟我客氣什麽,咱們是一家人,你放心,這事六弟我管定了。”


    說著,他看向京兆尹說道:“齊大人,這事就勞煩您了,一定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把事情查清楚,不然,我四嫂的這些損失我可都要算在你的頭上了。”


    京兆尹齊廣平聞言頓時渾身是汗,心裏叫苦,都說齊王是最恐怖的存在,可是他怎麽覺得最難纏的其實是這個六殿下呢?


    “殿下放心,下官一定會明察秋毫,絕對不會讓歹人逍遙法外。”


    禦天禧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嗯,就這樣吧,四嫂,這裏太亂,你的丫鬟又不在,讓我送你迴家吧。”


    察覺到禦天禧的有意靠近,舒錦歌往後錯了一步。


    “多謝六殿下關心,本妃是帶著王府家丁一起出來的,可以自行迴去。”


    說著,舒錦歌就要走,卻被張瑜攔住:“王妃,事情還沒解決,你不能說走就走,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舒錦歌皺眉:“你要什麽說法?等京兆尹查清楚一切,水落石出的時候,本妃自然會給你們說法,如今,張老板你不應該先關心一下,怎麽讓你的店鋪在最快的時間開起來,減少損失嗎?在這裏耗著,你覺的有意義嗎?


    本妃不是推卸責任之人,卻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張老板若是這麽熱衷這跳梁小醜的角色,本妃不介意和你多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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