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香軟玉,一夜旖旎。

    待顧宴清次日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她是被餓醒的。

    經過了劇烈運動之後,她現在早就前胸貼後背了,感覺兩團布滿吻痕的雪白都餓得癟下去了不少。

    這一醒來不打緊,顧宴清隻覺自己身體都快被折騰的散架了,手腳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某個不能言說的部位更是麻木的痛。

    江斜川早就不在了這裏,隻怕是去準備做早飯了……看了看表,12:30,這個時間,應該叫做午飯了。

    這人走了,也不知道給自己穿好衣服!

    顧宴清抬手去勾了旁邊的睡裙,一動,就扯的身上肉疼,忍著穿上了衣服,趿拉著拖鞋,一瘸一拐,艱難地走到了客廳。

    罪魁禍首圍著灰色小圍裙,神清氣爽地端了盤子出來:“醒了?”

    當然是醒了,不然為什麽站在這裏和你說話?夢遊嗎?

    不知道為什麽,顧宴清本來好端端的,一看到他就來氣,想起昨天晚上他的所作所為,再看今天他容光煥發精神奕奕,再看自己,半個人都已經廢了,走路都在抖……

    顧宴清控訴道:“你一點兒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江斜川眨眨眼,無辜道:“第一次嘛,總歸是有些痛的……況且,我沒什麽經驗,難免生疏……”

    “都讓你停下來了,你也不停!”

    “忍不住啊,”江斜川放下盤子,扶著她坐下來,揉了揉腰,貼心道:“怎麽?腰很酸?是這裏嗎?”

    享受著他的按摩,顧宴清臉色稍霽,江斜川哄著她吃了飯,見她無精打采,一副慘遭暴雨□□的嬌花樣,勸她去休息。

    顧宴清憔悴道:“不要,誰知道我去休息,會發生什麽事情。”

    說罷,她萬分怨念地看了江斜川一眼:“我約了邐迆,下午去逛街——”

    “不行。”江斜川一口迴絕:“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你也做不了,我昨天沒控製好,力氣稍大了些。”

    突然間又說到了力氣大,顧宴清狐疑地看著她,江斜川低頭道:“……你身上的痕跡有些多。”

    顧宴清頓時不淡定了,江斜川起身,給她拿了麵鏡子來,隻看了一眼,顧宴清就不忍心了。

    從脖子,沿著鎖骨向下,密密麻麻、重重疊疊,就像雪地裏開了一朵又一朵的花,深紫淺

    紅,一層摞一層……

    很明顯的遭到饑渴大灰狼□□後的樣子,慘兮兮的,觸目驚心。

    顧宴清嚴重懷疑,江斜川昨天晚上是把自己當成排骨啃了一遍。

    不到一個周就要拍定妝照了,這滿身吻痕的怎麽拍啊……

    顧宴清怨念極深:“你看你,把我咬成了這個樣子,我怎麽出去見人啊?”

    聞言,江斜川挑挑眉:“這不算是咬吧?”

    說著,他就開始解自己的襯衫扣子,嚇得顧宴清瞪圓了雙眼:“你幹什麽?這是白天哎——”

    江斜川不說話,一步步逼近,臉上掛著“小妹妹和大哥哥玩遊戲好不好”的笑容,一看就知不幹什麽好事。

    眼看著他解開了最後一粒鈕扣,脫下了衣服,隨手搭在一邊,顧宴清驚恐萬分,雙手護胸,閉上了雙眼。

    卻被他敲了一下額頭:“想什麽呢?”

    顫抖著睜開雙眼,江斜川裸了上身,指著自己的背,轉過去給她看:“喏,這才是咬。”

    隻見光滑的肩膀上,印著幾排深淺不一的小牙印,有一塊嚴重的,已經被咬的淤血了,其他的也多多少少帶了血絲。

    這是她昨天晚上幹的?

    顧宴清不忍心看下去了,原來自己內心深處潛藏著一隻兇猛的怪物啊……這樣子,說是被狗咬了,她也會信的吧。

    別過臉,她道:“好吧,我們扯平了。”

    而江斜川卻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她,慢條斯理地穿上了襯衫,他俯下身,摸摸她的腦袋殼,道:“用這些血,彌補你昨夜流的,好不好?”

    他這麽一說,顧宴清又羞又躁,恨不得拿東西把他的嘴堵住:“不要再說了!”

    江斜川挑挑眉,見她一副想要鑽地縫的樣子,惡趣味得到了滿足,這才收了玩鬧的心思,正色道:“今天下午,工作室那邊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我要過去一趟——你這個樣子,還是不要出門了,好好休息,等我晚上迴來。”

    顧宴清頭點的如同小雞啄米:“好的好的。”

    江斜川一步三迴首地出了門,還特意叮囑她在家裏注意安全,顧宴清隻想著等他走了以後就能安心地休息,滿口應承著,熱烈歡送,將他送出了家門。

    其實她完全多慮了,以她現在的身體條件,江斜川疼都還來不及,哪裏還會再衝撞一番。

    咳咳咳,畢竟是剛剛

    開墾的田地,還需要嬌養一陣子。

    顧宴清一倒在床上,便睡了個昏天黑地,一直到手機鈴聲拚命地響,她才睡眼惺忪地爬起來,接了電話。

    是羅邐迆打來的。

    原是江斜川以她身體不舒服為由,替她推了下午的邀約,羅邐迆心想著她中午必定需要休息,拖到了五點才給她打來了電話,詢問情況。

    當然,不隻是這個。

    兩人聊了一會兒,羅邐迆的聲音突然壓低了:“宴清,你還記得秦晴嗎?”

    秦晴?

    長時間的睡眠,讓顧宴清的大腦明顯地遲鈍了不少,想了許久,才把這個名字對號入座了:“啊,是那個秦晴啊……怎麽了?”

    還是一開始遭遇的黑幕事件,她遭許多黑粉辱罵,那時候,邊景明在她心裏,還隻是一個和善的影帝,鄭葵與她,也剛剛開始生疏,還有……川川。

    不知道何時對他動的心,但一點點,情根深種。發現之時,已是相思入骨。

    羅邐迆道:“在那之後,她不是被爆出國了嗎?就在剛才,我看見她了,好像和馮藍在一起……我現在在跟蹤她,咦?等會再聊。”

    羅邐迆發出一聲驚訝的叫聲後,便匆匆掛了電話,隻剩顧宴清一人目瞪口呆。

    再撥過去的時候,就一遍遍地提示:“您撥打的用戶暫時不方便接聽電話……”

    玩什麽跟蹤啊?她一個被迫退圈遠走異國的人,還有什麽好值得挖掘的。再說,萬一出什麽事情怎麽辦?畢竟馮藍那個人,可不是什麽善茬啊。

    顧宴清有些坐立不安,抬腿便要走,走出沒兩步,就覺得雙腿軟綿綿的,沒有力氣,邁不開大步。

    得,即使羅邐迆遇到什麽壞事,她現在過去,也隻是給人白送人頭的。

    忽然想起剛剛聊天時,羅邐迆無意中提起了自己的地址,思前想後,如今,也隻有阿秋具備這個行動力和破壞力了。==

    顧宴清連忙打電話給了阿秋,後者果然拍著胸脯道這事就包在他身上了,還驕傲地說他在這個城市混了十多年了,就沒有一個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動人的。

    得了阿秋的保證,顧宴清這才把一顆心收迴了肚子裏。

    挨著沙發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剛剛喝了口,就聽得門鈴響起來。

    莫非是川川迴來了?

    不對,川川有鑰匙,完全可以

    直接進來的啊。

    她的住址保密措施做的極好,排除掉了狂熱粉絲上門的可能性;電費水費物業什麽的川川一直在交,也不可能是上門收費的;川川在家,送外賣就更不可能了;她給阿婧放了幾天的假,沈海河一般不會上門,羅邐迆又在玩跟蹤……莫非是楊律那個小皇帝無聊了,又跑過來惹惹事?

    顧宴清小心翼翼地挪了過去,隔著貓眼,看到外麵站了一個珠光寶氣的貴婦人,穿了身水色古香緞暗花紋的旗袍,手腕上是羊脂白玉的鐲子,黛眉水波眼,整個人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一樣。

    自己並未見過她啊……卻有些莫名的眼熟。

    顧宴清一時間不敢開門,就這麽看著,越看越是眼熟,忽然靈光一閃,驚訝地掩住口。

    這個,不會是這具原身的母親吧?

    上次哥哥來的時候,曾經提及過,父親是個退役的軍人,轉業做了小本生意,母親是個語文教師……說起來,不少語文老師都蠻喜歡穿旗袍的,畢竟頗有書香氣息。隻怕,看著她眼熟,也是因為和自己長得相像吧。

    雖說以前的顧宴清與家裏人斷絕了關係,但母親放心不下,跑過來看看女兒,也是情理之中的。

    隻是……

    顧宴清猶豫,聽哥哥說,自家不過是普通的小康之家,但觀這婦人的裝扮,這氣度,可並不像是普通人家能有的啊。

    但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的可能了。

    即使自己是個冒牌貨,總不能把母親拒之門外吧?大不了還是以失憶的理由搪塞過去好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吻痕,著實有些不像話,無論哪個母親看到自己女兒這樣子,都會氣的夠嗆。

    顧宴清也顧不得腿間的疼痛了,火速迴了臥室,換的嚴嚴實實,然後打開了門,笑容甜甜:“媽媽,你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

    門外的貴婦人顯然被她的熱情嚇到了,呆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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