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彈過這把血琵琶的人,都會因其詛咒而暴斃身亡,那咱們為何不買下這把血琵琶,把他送給咱們的敵人,用它來……”陰陰的一笑後,對那血琵琶十分看重的盧武,跟自己三弟盧羽說出了其盤算。


    “果然如此……”聽完自己二哥盧武的“餿主意”後,早就知道對方是這種想法的盧羽,了然的在心裏嘀咕了一句。


    嘀咕後,已經有了決斷的盧羽,先對著自己二哥搖了搖頭,然後,果斷的出言拒絕道:“不可!”


    “為何?”聽完自己三弟的迴答後,盧武不解的迴問了一句,在問話的那一瞬間,盧武同時聯想到,自己這三弟盧羽呀,是個作風低調的老好人,身為善人的他,是不會同意自己使用那中“毒計”的,自己也不應該把什麽事兒都告訴給他聽的。


    想通了自己犯了什麽“錯誤”後,還沒等盧羽迴答呢,盧武就直接辯解道:“三弟呀,我知道你平時不做惡事,是個好人,也是個善人,但是呢,咱們的對頭可不像你這樣佛心來著,既然咱們得到了一把可以在不知不覺間除掉對手的琵琶,那……不用多可惜呀……”


    盧武口中反複提到的“對頭”,指的是盧家在生意上的主要競爭對手,一共有兩家,它們分別為蜀州的沐家,以及巴州的漕家。


    沐漕兩大商業家族,也是經營茶葉和瓷器生意的,跟盧家一樣,他們不僅在其所貿易的商品類別上,與盧家幾乎相同,而且,他們兩家在資產規模上,也跟盧家不相上下,所以,在蜀地,盧沐漕三家,處於一種殘酷的競爭關係之中。


    由於持續需要與沐漕兩家在生意上進行惡性競爭,所以,即使在擁有家主盧龍這名經商天才的情況下,盧家,卻始終沒有混成蜀地首富,一直“憋屈”的做那果州首富,這……也是紮進每一名盧家人心裏的“毒刺”,沒有一名盧家人不想把這根“毒刺”,給“拔”掉的,隻是,到現在為止,盧家之中,沒人具備“拔刺”的能力。


    幸虧,蜀州的沐家和巴州的漕家之間,關係也不好,它們同樣是勢同水火的競爭對手,要不,若是沐漕兩家聯合起來跟盧家幹,那盧家的日子,就變的很艱難了。


    而盧羽的親二哥盧武,其身為盧家家主盧龍的嫡出第二子,他心裏,每時每刻都在盤算著怎麽對付沐漕兩家,畢竟,隻有消滅了沐漕兩家,盧家才能壟斷蜀地的瓷器與茶葉生意,才能讓盧家在蜀地的商業利益,達到真正的最大化。


    雖然盧武的野心,與其父親盧龍一樣的龐大,但是呢,與其經商天才的父親盧龍不同的是,盧武此人,經商能力有限,而且,他腦子也不太夠用,所以,盡管他算計沐漕兩家都算計了好幾年了,但是,在商戰的層麵上,他始終也沒琢磨出什麽好辦法來。


    一直處於“心無力”心境下的盧武,心裏也是很鬱悶的,然而,當他聽到血琵琶具有詛咒殺人的能力後,他心裏豁然開朗。


    他覺得,既然打“正規戰”弄不掉沐漕兩家,那自己就玩兒陰的,直接買下那把血琵琶送給沐漕兩家,讓琵琶上的詛咒,去……


    “二哥您的想法是很好的,用血琵琶對付敵人,的確是個很好的主意,”不想自己二哥死後,因為這件事兒而下十八層阿鼻地獄永受酷刑的盧羽,在誇了盧武一句後,胡編了個理由,嚇唬他道:“被血琵琶害死的人,死後會變成惡鬼迴來報仇的,如果二哥您用那邪物弄死咱們的敵人,那……等他們死後,您覺得他們不會迴來報複咱們盧家嗎?”


    “竟有此事……”聽完盧羽編的瞎話後,一向膽小的盧武,果然被嚇到了,在瞪著雙眼“惋惜”的搖了搖頭後,他歎息道:“如果是這樣,那就算了,真是可惜了……”


    “還有一事我還沒來得及給二哥您說呢,”察覺到自己的瞎話,壓住了二哥盧武的好奇心後,鬆了一口氣的盧羽,繼續說道:“這把血琵琶的現任主人,在過來典當時,告訴我,她已經把這琵琶給賣了,買家是吐蕃國的僧人,還在前來此地的路上呢……”


    “買家是吐蕃僧人……”越聽越覺得那血琵琶的現任主人很神奇的盧武,在沉吟了片刻後,好奇的問盧羽道:“那血琵琶的現任主人,是個什麽人?”


    “江湖中人……”聽完自己二哥的問題後,盧羽的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了阿依慕那幾乎不著寸縷的曼妙身姿,在搖頭苦笑了一聲後,盧羽接著說道:“而且,那人是來自喀喇汗國的異族人,不是咱們宋人……”


    “哦,喀喇汗國……”從自己三弟口中聽到“喀喇汗國”這四個字後,“色魔”盧武,突然眼前一亮,他帶著一臉的猥瑣神情,小聲跟盧羽說道:“叔文,你知道嗎,我準備讓你去看的那些異族青樓姑娘,也是來自喀喇汗國的……”


    “哦,是嗎,您不會打算帶我去醉風樓吧……”聯想到“巨人族”青樓女阿依慕就是醉風樓的花魁後,盧羽小聲試探了自己二哥一句。


    “是呀,我就是打算帶你去醉風樓的,怎麽,你去過那兒了……”首次從自己三弟口中聽到青樓名號的盧武,在迴答了盧羽的問題後,立即追問了一句。


    “去倒是沒去過,不過,這兩天我去縣學讀書,聽同學們提起過醉風樓,他們說,那兒,最近來了不少異族的小姐……”盧羽不想把自己認識異族青樓女阿依慕這件事兒,透漏給自己二哥聽,因為,他知道,自己二哥這人,最怕父親,隻要父親一嚇唬,他就什麽事兒都交代了,要是他把自己“勾搭”上西域青樓小姐這事兒,也漏到父親那兒的話,那自己……可就……


    “哦,原來如此啊……”聽完自己三弟那近乎毫無破綻的解釋後,盧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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