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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覺睡了好久,睡得好沉,一雙炙熱的鐵臂環著我,源源不斷的熱量自身後傳來,仿若我的邊疆城牆,將所有冰冷霜寒抵擋在外。


    醒來時,屋外黑沉一片,透過紗窗能見到一輪單薄弦月,模模糊糊。我輕歎,能清晰聽到自己的唿吸,真好,我還活著,我沒死,我在我心愛男人的懷裏。


    轉過身,睡在身後的楊修夷因我的動靜而眉眼一緊,又長又密的睫毛輕顫了一下,卻沒有睜開。看來他真的很累。我將頭輕貼在他胸膛,聽著他平穩的心跳,像亙古梵音般令人安詳。


    我的詐屍將高晴兒和任清清還有白嫩小子給嚇得屁滾尿流,從他們描述中可以想象我當時身體極其慘烈,被開膛剖腹,綠色汁液和紅色肉末攪成一團,五髒六腑模糊如爛泥,四肢軀幹僵硬如寒石,還有臉色,慘白的像是漆牆石灰。如果換我是他們,這麽死相淒慘的一具屍體忽然活蹦亂跳的出現,我可能會馬上擺個巫陣讓她死迴去,徹底死透,別來人間禍害。


    我抬起眼睛,靜靜看著楊修夷的睡容,不知他聽到他們描述我死相時會是什麽心情。也許他也認為我死了,之所以執著留下尋我,是想將我屍體帶迴去。


    心裏酸澀無比,我伸出手,用食指從他光潔的額頭開始描繪,滑過濃密的入鬢劍眉,深邃的眉骨輪廓,還有那雙有些狹長,幽不見底,此刻緊閉的雙眸。鼻梁很是高挺,鼻骨結實英朗,麵相上說這樣的鼻子很有正氣,可是他的嘴巴卻很薄,麵相上又說這樣的雙唇薄情寡義。可見麵相學說跟巫術祈福一樣,都是騙子。


    我微微仰起身,在他弧線完美的下顎上親了一口,輕聲說道:“楊修夷,你說如果我死了,你會拿整個宣城為我陪葬,雖然那個做法不好,但我當時心裏很開心的。你知道麽,在誅神殿時,君琦拿刀刺入你的胸口,我心裏的念頭是想將整個世界都拖到地獄裏去……當然,我沒有那個本事,我能毀掉的,隻有我的世界。”我環住他,在他溫暖的懷中磨蹭兩下,“楊修夷,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再醒來是被凍醒的,被窩一片冰冷,他不知去了哪裏,我裹著被子下床,剛穿好靴子,宋十八抱了一個大箱子進來,“啪塔”一聲放在地上,招唿我過去。箱子裏全是厚厚大衣,是她連夜迴風雲寨拿的禦寒衣物,我心下感動,卻又一陣後怕:“你一個人迴去的?”


    她頓了頓,臉色微紅:“我拉獨孤濤陪我去的。”


    我低下頭,琢磨該如何將宋積的事情告訴她,既怕她不信,又怕她承受不住打擊,她卻伸手拍拍我肩膀,大大咧咧道:“哎呀,你放心吧,我知道這裏布滿了義父手下,我不會有事的!”


    我一愣:“你知道?”


    她蹲下身在箱子裏隨意挑揀衣物,淡淡道:“我們差點被火獸吃掉時,他跳出來救了我,然後,”她微微一頓,“然後,他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好在獨孤濤和那兩個小白臉及時出現,不然我這條小命就玩完了。”


    我愣愣的看著她,她拿出一件毛皮冬裘在我身上比對:“最厚的也就這件了,陷活嶺這邊就算冬天也冷不哪兒去,而且我身體又壯,不怎麽畏寒,要不你多穿兩件吧?”


    她能這麽看得開,真是件好事,也省了我的嘮嘮叨叨。我往被子裏鑽了鑽:“穿多少也沒用啊,我已經不會發熱了。”


    “你現在的身體跟我義父一樣了?”


    我白她一眼:“我是女人,他是男人,能一樣到哪兒去,鬼才樂意跟他沾親帶故。”


    這時,她略略皺眉,耳廓微動,抬頭笑道:“哈哈,你男人來了,那老子先撤了,這箱衣服你們慢慢挑。”


    我點頭,麵不改色:“嗯。”


    但她一走,我忍不住就把嘴巴咧得大大的,腦中迴蕩著她那幾個字:“你男人……”


    哈哈!


    我幾步跳迴床上,卷著被子開心的打了兩個滾,心裏莫名發甜,還是快要膩死人的那種甜,雖然昨晚和楊修夷什麽都沒做,可這是我們第一次同床共枕睡了一晚。


    你男人……


    我把頭埋在枕頭裏,咯咯直笑。


    沉穩的腳步聲響起,我抬起頭,楊修夷端著熱粥熱菜,在門口停步,朝我望來。陽光打在他身上,背脊寬闊,身形修長,看得我想撲上去,想像猴子抱樹一樣死死纏著他不放。


    腦中忽然憶起胡先生的一段說書:“前朝晉升郡有一美男,麵比芙蓉,風華月貌,傳其出門,必引婦人歡唿,尾隨其後。一日月夜,他於城中高樓與友人吟詩作對,對一佳人探扇而笑,豈料佳人身旁坐一肥婆,該肥婆對他……”


    之後的就沒什麽好聽了,本該花好月圓,郎才女貌的愛情故事,變為了惡肥婆橫刀奪愛,拆散情侶的悲慘結局。在財勢權力下,美男最終委身於肥婆,而佳人遭了肥婆毒害,容貌盡毀,雙腳殘疾,最後投湖自盡。


    這個故事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但那美男留給我的印象卻是很深。


    那日暖陽柔風,柳清湖岸一如既往熱鬧鼎沸,湖麵波光粼粼,泊滿才子佳人的畫舫遊船,無數妙齡姑娘笑吟吟的放著紙鳶,窮酸書生抱著書冊斜靠在樹下搖頭晃腦,之乎者也。還有東家大嬸,西家姑婆,南家大漢,北家老頭和各種各樣的行腳小販。當時我托腮想了許久,仍想象不出一個男子能美到何種地步才能令塵間遵守三從四德,三綱五常的女人們忘乎所以去競相追逐。


    如今,我忽然就理解了那些女人的心態,也理解了當初湘竹一直跟在楊修夷身後,願為他東奔西走買東西的心情。我望著楊修夷,體內血液有些沸騰,連心情都跟著澎湃,如果不是這些時日吐血太多,我甚至覺得自己的鼻子可能會淌血。


    他徐步進屋,麵色沒有我想象中的溫暖,淡淡道:“醒了,感覺怎麽樣?”


    他衝他咧嘴一笑:“琤哥哥,你來啦。”


    碗碟略一碰撞,他手中托盤明顯一顫,而後麵不改色:“嗯。”


    我靠在床頭,將軟枕抱在手裏,張了張嘴:“來,喂我,啊——”


    他在床邊坐下,抬手給我一記指骨:“沒長手嗎,懶成這樣。”說完,大掌貼在我額上,略一合眉,“怎麽還是這麽冷?”


    我掀開被子,挺了挺身板,很得意的指著我的腰:“快看!我的水桶腰沒了。”


    他低眉瞅了一眼,抬手端起米粥,調羹輕輕攪拌:“嗯。”


    我又挺了挺身板:“不盈一握嗎,是不是,快說是。”


    他略略皺眉,嫌惡的看我一眼。


    我不依不饒:“紈素纖纖堪可握,婀娜倩秀素芙蓉,說的就是我的腰。”


    他抬手遞來湯匙堵住我的嘴巴:“喝粥。”


    我氣唿唿的瞪他,頓時心裏不悅,一把奪來粥碗,咕嚕咕嚕仰頭喝光,放在托盤上,用巾帕抹抹嘴巴,縮近被窩裏,死死摁住被角。


    他拉了一下:“出來。”


    鬼才要理你。


    屁股挨了一掌:“出來!”


    哼!


    “不出來我走了。”


    有本事你就走好了!


    我像隻烏龜一樣趴著,繼續不理。


    沒想他離開的腳步聲真的響起,我心裏一沉,他竟連哄我都不肯了。


    我煩躁的抱住腦袋,發出悶吼,心裏暗暗賭誓,死楊修夷,我田初九今天跟你說一句話,我叫田烏龜!


    這時身上一輕,被子被人一把扯掉,我抬起頭,不悅的瞪著他,他一手提著被子,一手提著一套紫色冬裘:“起來。”


    這才幾天不見,對我的態度就差成這樣,我真為自己剛才的賣乖撒嬌覺得丟人。想把腦袋扭到一邊然後讓他滾開,但想想小性子偶爾耍耍可以,一直耍就真是太給他麵子了。我乖乖伸手接了過來,直接套在外麵,管它能不能禦寒。


    找到了我,接下去就是離開這鬼陣法。


    我記得昨天高晴兒分明還說我是她的救命恩人,要為我吃齋念佛,吟誦福經雲雲,今天見了我臉色卻難看得要死,倒不是那種討人厭的便秘臉,而是被我嚇的驚魂未定的蒼白臉。任清清對我倒是不錯,不是一開始的虛以委蛇,也不是撕破臉皮時的針尖麥芒,我能明顯感受到她的真誠,不過仍少不了擺擺架子。


    去禹邢山的路上多少有些無聊。


    楊修夷走在我旁邊卻不怎麽理我,一直悶聲不吭,有說話也是和獨孤濤還有花戲雪,視我如若未存。


    任清清和高晴兒是對好姐妹,兩人能聊的話題多了去,時不時來句令我頭昏腦漲的詩詞對賦,或高級名店裏售賣的胭脂水粉,錦衣羅衫。跟湘竹春曼果然不同檔次,她倆就隻知道哪個媳婦偷了哪個漢子,哪個小販專愛缺斤少兩等等這些巷口八卦。


    宋十八一心撲在獨孤濤身上,我跟她搭話,她心不在焉,到最後直接愛理不理。隔三差五故意裝作看風景,四下張望,目光卻時不時的停在獨孤濤身上。終於一次,獨孤濤有所感知般的迴眸,和她四目相接,她這才想起我這個妹妹還是活的,忙探來爪子,挽住我毛絨絨的胳膊:“初九,你看那邊啊,那邊有很多個幫派,其中一個……”邊說,邊悄悄朝獨孤濤瞟去一眼,見他迴過頭去,她鬆了口氣,旋即而來是掩藏不住的失落。


    唯一當我真正活著的,恐怕隻有花戲雪了,但是白嫩小子一直纏著他,不得不再次令我歎絕花戲雪的良好同性緣。


    我思來想去,真想不出自己哪裏得罪了楊修夷,很想問個清楚,但我這人最討厭熱臉去貼冷屁股,自討沒趣的事情一次兩次還能忍受,三番五次我都會嫌棄自己。


    邊走邊踢石子,衣服穿得又厚又重,活脫脫一隻山熊。雖然身體不會發熱,保不了暖,但抵禦山風還是有些用處的。


    走了兩個多時辰,前方不遠處出現一個幫派,屋宅大院規模不小,獨孤濤提議停下休息,任清清和高晴兒忙自告奮勇為大家做飯,我本來想說就你們兩個還是算了吧,但想想不管是誰做,這飯應該都一樣難吃。花戲雪一看就不食人間煙火,這狐狸隻對烤雞情有獨鍾。宋十八是二當家,生灶做飯估計從未接觸過,白嫩小子這狐假虎威的小跟班自然一樣。而君子遠庖廚,我確定獨孤濤連廚房都未曾進過。至於楊修夷,他烤山雞,野兔,活魚著實一絕,至於廚房的活,早上那碗粥,我真的不想嫌棄他……不過再難吃我也甘之如飴,並且不願意其他人吃到他親手做的飯,想必以他的心高氣傲也是不肯的。


    沒事可做,沒人理我,我就一個人無聊的在幫派後院裏繞來繞去。這幫派比我呆的上一家要有錢許多,油水肥得可怕,玉器銀箱,珠箔綢緞幾乎每間都有。職業習慣使然,我挑了許多小件玉器放在身上,並用匕首割了些綢緞,不管太乙極陣裏有多少巫術陣法用不了,多些準備總是沒錯。宋積肯定不會這麽輕易放過我,更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宋十八,雖然有楊修夷在,可是宋積巫術高深莫測,這裏又是他的地盤,我心裏總有隱隱的不安。


    剛從一個房間出來,反身關門,忽的瞅到花戲雪鬼鬼祟祟的從垂花門後一間房舍走出,手裏捧著疊東西,我開口叫他:“狐狸!”


    他迴過頭看我,麵色有些不自然:“哈,野猴子,真巧。”


    我朝他走去:“你偷東西?”


    他指指我懷裏玉器:“你不也一樣。”


    “我拿來是有用的,你拿了什麽?給我看看?”


    他躲了躲:“沒什麽。”


    “沒什麽就沒什麽,我是想跟你說,這裏拿了東西你也帶不出去,等陣法幻滅,這些東西也會變沒的,所以你不用浪費時間啦。”


    他點頭:“嗯,沒什麽事我走了啊。”


    我一把拽住他:“你的臉怎麽紅成這樣?”眼睛往他懷中瞟去,瞅到一頁紙張,我眨巴兩下眼睛,湊近一些,看清紙上所畫為一男一女赤/裸絞纏,姿勢火熱,我轟的一下連耳根都跟著發熱:“狐狸,你,你哪找的……”


    他的緋紅變為大紅,映在白皙俊容上,如雲霞綴滿天際。他轉身,疾步離去:“你看錯了,這是武功圖譜……”


    我忙追上,拉住他衣角:“你這人怎麽這樣的!”


    他頓了頓,忽的對我發怒:“老子就看了,怎麽著吧!”


    我也大怒:“這種好東西你不跟我分享,你太自私了!”


    他:“……”


    東張西望,偷偷摸摸,終於找了個不錯的角落,雖然花戲雪是隻妖怪,並且有斷袖之癖,但怎麽說也修煉出了人形,跟他一起看多少覺得怪怪的,覺悟到這一點時,我們已肩挨肩的蹲在了草木叢中,我很不自然的用胳膊肘推他:“喂,能不能讓我一個人看,你先找個地方轉悠兩圈?”


    他定定的望著我,一雙水光鳳目瀲灩奇彩,我伸手在他麵前晃了兩下:“狐狸?”


    等我以為他入定為石時,他終於開口:“野猴子,你這幾天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還好啊,就是被人抽了幾個耳光,不爽。”


    他看向我的臉,通常這種情況下,他應該冷嘲熱諷,比如說好在你會自愈,不然這麽醜,再被人打腫,還怎麽活之類的。我都想好反唇相譏的話了,他卻忽然輕歎:“我真搞不懂你,別人都生活的很好,吃喝玩樂,哪怕那些山下窮人,起早摸黑種田耕作,雖然辛苦,但總不會有性命之憂,你怎麽就不能過些平淡點的生活?”


    我怪異的看著他,他抬起頭,清風將他頭發吹得閑散,棉柔的像在水裏漂浮,他頓了許久,迴眸看我:“這次出陣,我可能要離開你們了,你會不會想我?”


    我一愣:“你要去找衛真?”


    他無奈的看我一眼,搖頭:“不是。”


    “那你去哪?”


    “不知道,到處走走,看些風景山水,反正我也沒什麽計劃。”


    我忽然起了好奇:“狐狸,你有父母嗎,親戚朋友這些呢?”


    他眸色微凜,頓了許久,瞥我一眼:“關你屁事。”


    我咕噥:“跟我的屁可沒什麽關係……”


    他頓時麵露嫌棄,我看向他手裏的春/宮,就要伸手去拿時,他道:“喂,野猴子,你還沒說呢,你到底會不會想我?”


    我想了想,嘿嘿一笑:“我隻記得別人對我的好,你對我又不好,我幹嘛想你。”


    他愣了愣,濃眉輕擰,呆呆的看著我,我伸手拍在他肩上:“其實,既然你不知道去哪裏,為什麽不留下來呢,我們都是你朋友啊,你看你這麽吃香,混得比我都好,你舍得離開麽?”


    他沒有說話,將手裏春/宮放在我手上,直身玉立:“你看吧,待會兒吃飯我來叫你。”頓了頓,長手又撈了迴去,“算了,這個不適合你們姑娘家看,看這種的女人都是……”


    我急忙扯住:“喂喂,給我呀!”


    他劍眉一擰:“你還要不要臉了!”


    我馬上搖頭:“不要!”


    “你!”


    我抓住他的手,一根一根掰開:“快給我!”


    他一把拍掉我的手:“給什麽給!滾開!”


    我忙又撲上去:“我好奇嘛!給我看幾眼,看幾眼就好!”


    他冷笑:“這對你還有什麽可好奇的?你和楊修夷恐怕都洞房好幾迴了吧,還用得著對這個好奇?”


    我一怒:“誰說我跟他洞房過了!”想起楊修夷今天待我這般冷漠,我一下沒了興致,“算了算了,不看就不看,出陣了我自己上街買去,有什麽了不起!”


    頓時拍拍屁股朝外走去,他拉住我:“你和他沒洞房過?”


    我甩開他的手:“這跟你什麽關係,煩不煩!”


    他死拉著我:“野猴子,你這就生氣了?”


    我頓了頓,發現自己脾氣又變壞了,老是說要改,沒有一次能改掉。我搖頭:“沒有生氣,就算生氣也不是對你,對不起。”目光無意識的移向他手裏的春/宮,他忙將它藏在身後,“還想要?”


    本來是不想要了,但因他這一動作莫名有些生氣,我點頭:“嗯。”


    他挑眉一笑:“現在更不能給你了。”


    “為什麽?”


    他眉目含笑,轉身往後走,我追上去:“狐狸!給我呀!”


    “嗯,求我?”


    我頓時將要改脾氣的話忘在腦後,一腳朝屁股踹去:“給不給!”


    他很快躲掉:“就是不給,你打得過我麽?”


    他這模樣實在討厭,我牙齒磨了兩下,後退一曲,猛的跳起,但是衣服穿得太多,身上又帶著不少玉器,一時沒有適應負荷,跳沒兩尺就晃鐺一聲臉門砸地,痛得半死。


    他伸手扶我:“野猴子?”


    我齜牙咧嘴的抬起頭:“死狐狸,我跟你拚了!”


    摸出袖中玉湯瑈朝他扔去,他身手敏捷的躲掉,緊跟著玉簪,玉石,玉鐺統統扔了過去,他邊躲邊罵:“還扔!給你!”


    “誰稀罕要!”


    瞅到扔在他身後的玉器,我隔空移起,朝他後腦勺丟去,沒想他反應真快,身形一晃就躲掉,結果遭殃的是我,所有玉器頓時朝我自己的臉門襲來,我呆若木雞,隻來得及叫聲“啊”,慌忙閉上眼睛,料定這次慘了。


    他猛的撲來,將我帶了出去,太過倉促,他也毫無防備,頓時和我齊齊摔地,大手護住我後腦,沒讓我重摔在地。四目相對,差一點就跟我親到,我直愣愣的瞪著他,伸手推他:“走,走開啊。”


    .


    氣死我了快!!!!


    先這樣吧,晚點再來改,我表示某些人真的快要把我逼瘋了!!!


    花戲雪戲份會慢慢補上的,大家不要慌~~


    這卷還有很多的,喜不喜歡宋十八都這個樣子了啊~~


    木有辦法,另外我真的不是一個碼細綱的人,寫到哪是哪的,大家不要怪我,也不要讓我劇透,我自己都不知道後麵會有什麽劇情,隻有這樣的文,才能讓主角依照自己性格發展不是麽……


    最後,可能淩晨會修下文。。。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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