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已經走出酒樓,兩位姑娘還有種做夢的感覺。


    剛才林宇不過是隻言片語就將許老板吃得死死的,不僅將酒樓迅速買下,還讓許老板多寬限兩個月交付銀兩,最關鍵的是許老板不但沒有任何意見,還高興將他們三個送出酒樓。


    一時間兩位女孩看向林宇的目光,不僅帶著佩服甚至微微有些警惕。


    誰知道哪天就會神不知鬼不覺被林宇賣了,沒準還會高興的替他數錢。


    尤其是寒傾玉,她可是記得林宇說過,準備將她賣掉來著。


    他們三人向著街道對麵的一處茶館走去,他們剛剛走進茶館,嘈雜喧嘩的聲響戛然而止,茶樓突然出現兩位漂亮的姑娘,立馬吸引一堆文人墨客的注意。


    這些文人墨客都是為了皇城詩會而來,早已聽聞這天都乃是風水寶地,沒想到竟是能夠養出如此美若天仙的姑娘。


    就在這時,他們注意到兩位姑娘的中間,正站著一位豐神俊朗的少爺,他們放肆的目光立馬收斂起來。


    這少爺麵如冠玉,穿著如此華貴,誰知道是什麽來頭,他們可不願意不明不白的就給自己惹禍。


    很快就有文人認出了林宇的身份,角落某個文人的聚集地,不一會兒傳突然來驚咦之聲,而後眾人目光複雜的看向林宇,有敬佩,有惶恐,有高傲,也有不屑。


    林宇三人在一處角落坐下,白小雪卻在旁邊小聲嘀咕。


    林宇倒了杯熱茶,看向白小雪疑惑問道:“你這是在念叨什麽?”


    白小雪眼珠子滴溜溜轉著,鬱悶說道:“我們原本僅剩的一千兩已經交付給許老板了,現在已經是身無分文。但酒樓想要開張,還得重新裝修,客房也要裝點,還有木欄雕花,檀木桌椅,金絲大床,錦緞玉帳……這些都是需要銀兩的,算下來也得好幾千兩。我們現在可是一個銀子都沒有,怎麽開酒樓?”


    現在酒樓已經有了,但開酒樓卻成了問題。


    寒傾玉臉色蒼白,驚詫問道:“現在還需要好幾千兩?”


    白小雪點了點頭,說道:“許家酒樓年久失修,若是酒樓重新開張,這些都需要重新添置。”


    林宇眉頭微皺,白小雪說的沒錯,酒樓需要重新裝修,之後還要雇傭工人,還要作出宣傳,而這些全部都需要銀兩。


    錢果然是萬惡之源,但沒有錢的確寸步難行。


    茶樓的小二將桂花糕點小心放下,白小雪取過一塊桂花糕津津有味吃了起來,反倒是寒傾玉因為銀兩的事情似乎沒什麽胃口。


    她美眸看向林宇,發現他正對著一塊桂花糕大快朵頤。


    寒傾玉心裏愈加鬱悶,原本已經欠了白小雪三千兩,現在又欠許老板兩千兩,裝修購置又得花好幾千兩。


    她原本以為買下酒樓,之後就可以還清債款,但發現她欠的錢好像變得越來越多了!


    寒傾玉繡眉越皺越厲害,胸口起伏不定。心裏總有種上了賊船,但現在她想下船已經來不及的感覺。


    林宇注意到她的神情,知道這妮子又在擔心欠款的事情,他將桂花糕輕輕放下,到了杯花茶悠哉喝了一口。


    林宇說道:“再過幾天便是皇城詩會,乃是聖上宣召太子侍讀而舉辦的,你們方才進來也這茶樓裏邊也見識到,這裏裏外外早已聚集了來自五湖四海的文人。”


    聽到皇城詩會白小雪若有所思,寒傾玉卻是雲裏霧裏不解他為何忽然提及。


    “皇城詩會乃是聖上宣召,更是由太子殿下親自主持,從詩會選出的魁首定是好處多多,獎賞的銀兩隻多不少。”


    林宇咬了一口桂花糕,繼續說道:“現在我們酒樓剛剛買下,想要開張還需要重新裝修,可以先裝修好酒樓再給出銀兩。到時候,奪得詩魁,就用獎賞的錢用來裝修跟購置房具。”


    白小雪眨了眨眼睛,點了點說道:“裏外裝修需要花費大半個月的時間,皇城詩會過幾天就舉行,這樣的話應該來得及。”


    寒傾玉眼神驚詫,說道:“據我所知,此次皇城詩會乃是天下文人聚集的盛事,那些文人才子皆是才華斐然之人……你確定能奪得詩魁嗎?”


    白小雪說道:“傾玉姐姐,林宇可是遊園賞詩大會的魁首,想要奪得皇城詩會第一名應該也是沒問題的。你別看笨蛋林宇一副傻愣愣的樣子,他在遊園賞詩大會的時候,可是厲害著呢!”


    雖然知道白小雪是在誇他,但林宇根本高興不起來。


    寒傾玉有些懷疑,輕聲嘀咕說道:“雖然知道他厲害沒錯……但若是沒法奪得詩魁,怎麽辦?”


    林宇臉色嚴肅,看著寒傾玉說道:“到時候就隻能委屈傾玉姑娘你了。”


    寒傾玉俏臉微緊,問道:“委屈?委屈我什麽?”


    林宇說道:“隻能先將傾玉姑娘你賣掉,然後再用賣掉的銀兩裝修酒樓,等到酒樓裝修好賺夠了銀兩,我再重新把你買迴來,你看如何?”


    寒傾玉臉色大變,她早就覺得林宇對她不懷好意,今天總算是原形畢露了!


    誰知林宇淡定的喝了一口熱茶,說道:“我方才是跟大姨子你開玩笑的。”


    寒傾玉冷哼一聲。


    林宇說道:“這皇城詩會乃是天下文人聚集的盛會不假,但凡是都講究可能,沒準我運氣好,就奪得詩魁呢。”


    寒傾玉神色懷疑道:“運氣?”


    林宇點了點頭,笑道:“沒準哪位大才子突然腹部疼痛沒法參加比賽?亦或者是江南某位才子喝水噎著昏死過去?又或者是什麽姑蘇大才子路上被馬車撞了來不了?運氣這種東西誰說得準呢?”


    寒傾玉臉色微紅,若是照林宇這樣說的話,就是別人全倒了黴運,隻有他一個人好運了。


    白小雪知道林宇在開玩笑,但還是被他逗笑了,哪有人為了贏私底下這般詛咒別人的。


    正在這時,旁邊的包廂傳來一個極為憤怒的聲音:“哼!氣煞我也,這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心腸竟是如此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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