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我是他,死了算了(有閱餅,速搶!)


    「哦。」


    宮歐成了應聲蟲,視線定定地落在她的唇上,格外的口幹舌燥,這女人不能再沒完沒了地講話了,他受不了。


    該死的。


    他要克製。


    他必須克製。


    時小念搭著他的脖子,腳尖踮著,「那你有沒有辦法讓這邊的局勢穩定下來?」


    「哦。」


    「那以後不對慕千初趕盡殺絕了吧?」


    時小念忽然覺得這樣的宮歐又恢復了那麽一點可愛,居然傻傻的隻會應她的聲。


    不過她現在想通了,不管他可不可愛,冷不冷漠,她都可以,她完全接受,不會再自尋煩惱了。


    「哦。」宮歐盯著她的唇又應了一聲,忽然反應過來,目光一下子清明,冷冷地瞪著她,正要訓斥,時小念已經開心地撲進他的懷裏。


    「我就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我才不是自作多情。」


    時小念見到宮歐便是滿心喜悅。


    幸好,她不像時笛和慕千初,她還來得及後悔,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後悔的,不是嗎?


    「……」


    宮歐被她用力地撞進懷裏,撞得思緒四零八落。


    他轉眸看向一旁的封德,封德立刻點了點頭,封德過去一調停,光頭那些人都垂頭喪氣著,看向宮歐,「宮先生,這……」


    「你們有異議麽?」


    宮歐冷冷地開口,目光冷漠地斜過去,氣場十足。


    「沒、沒有,那我們先退下了。」光頭朝宮歐恭敬地點了點頭,又轉眸瞪向一旁的慕千初,「算你好運!不過也無所謂了,你現在就是條喪家犬!」


    說著,光頭帶著手下坐上車離開,又白忙一場。


    還以為宮歐來幫忙,結果是來保慕千初的。


    時小念站在宮歐的身旁,伸手抱住他的手臂,看著那群人離去,微微鬆一口氣。


    隻要宮歐,什麽麻煩都可以解決的。


    過了四年,她都快忘記這一點。


    時小念看向宮歐,宮歐低眸盯著她,目光冷冰冰的,「你和慕千初到底是怎麽迴事?你要是忘了父母之仇,我就把你弄死在這邊的河裏。」


    「……」


    時小念詫異地看著他。


    「這麽看著我做什麽?」宮歐冷冰冰地道。


    明明她已經不在乎宮歐是什麽樣子了,可他這個說話的語氣又讓她覺得看到以前宮歐的一點影子。


    她魔怔了吧。


    「沒什麽。」時小念看著他道,「我慢慢和你說。」


    時小念邊說轉頭望向不遠處站著的慕千初,他站在那裏,雙眼半閉,一雙手上全是傷口,安靜極了,安靜得就像沒他這個人在一樣。


    「……」


    宮歐目光冷冽地看過去,眼睛微微眯起,一抹怒意一閃而逝。


    迴到那套復古的小別墅裏,封德替慕千初包紮著手上的傷口,慕千初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之中,一張臉上灰敗如死,無喜無悲,一雙眼睛看著前方,卻什麽都看不到。


    「整件事就是這樣。」時小念站在河岸邊的欄杆將這兩天在義大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視線投嚮慕千初的方向。


    「時笛死了?」


    宮歐問道,高大的身軀往時小念麵前一擋,擋住她的視線。


    「嗯。」時小念點了點頭,提到時笛她的眼睛有些酸澀,「很措手不及,她生前我不願意用多好的臉對著她,可她中槍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那些過往都不算什麽了,過去的終究已經過去。」


    宮歐黑眸淡漠地盯著她,薄唇抿著,「那你對慕千初呢?也一切煙消雲散了?」


    提到慕千初,時小念的目光發黯。


    要怎麽說才能說清楚她對慕千初的感覺呢,太複雜了,複雜得她不想去細想,隻想忘記,忘記會讓她好受許多。


    「四年前,我刺了他一刀,欠的怨的已經一筆勾銷。」時小念抬眸看向宮歐,眼睛泛紅,伸手去抓他的手,「所以算了。」


    她對慕千初,曾經纏了六年,曾經愧疚,曾經想過共伴一生,也曾經……想過殺了他。


    可到頭來,他們誰也沒有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那些。


    「刺他一刀都沒刺死?」宮歐冷淡地看著她,冷笑一聲,「他的命還真大。」


    居然活到現在。


    「……」


    時小念垂眸。


    「告訴我,你的決定。」


    宮歐冷冷地凝視著她。


    「時笛死了,我希望能找迴她的遺體安葬,再給養父母一筆錢讓他們也能安度晚年。至於慕千初,我想麻煩你找到慕家人,讓他迴慕家,這樣他就有人照顧了。」時小念說道,這是她的想法,如今的慕千初沒人照顧不行。


    慕家以前家大勢大,會嫌這個兒子是個盲人,現在應該也改變了很多吧。


    「你替他想得還挺周到。」宮歐睨她一眼,麵色深沉,聲音陰惻惻的,低眸看著前麵的河,嗓音冷冽,「那你剛才吻我,是不是就為了救他?怕我讓那些人殺了他?」


    「啊?」時小念轉眸看向他,有些無奈地拉了拉他的袖子,「怎麽可能,我吻你,是因為我太想你了。」


    從到義大利以後,她才發現,她聽到任何的一言一語都能想到宮歐。


    她知道她離開不宮歐,可到今天,她才懂得她有多離不開。


    聞言,宮歐像聽到了什麽鬼哭狼嚎一樣,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她,時小念被他盯著渾身不自在,「我說這些話很奇怪麽?」


    他怎麽把眼睛瞪得這麽大?


    聽到這話,宮歐斂下眼,低眸盯著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俊龐逼近她,「來義大利一趟,你都會拿甜言蜜語來哄人了?」


    才短短兩天而已,是誰教的,慕千初?


    「那我哄到你了麽?」


    時小念任由他捏著下巴,微笑著問道。


    「沒有。」宮歐放下手,冷冷地偏過臉去,盯著欄杆下麵的河流,薄唇抿著,半晌,他又看向她,「你剛才說了什麽?」


    「我哄到你了麽?」


    時小念重複道。


    「不是這句話。」宮歐盯著她的臉,冷酷著一張俊龐,「你今天說的和你之前寫的信不一樣。」


    寫的信?


    時小念愣了幾秒,坦然地問道,「你是說我在信裏說不愛你,可現在又說愛你?」


    「你搞什麽。」


    宮歐冷冷地道。


    「不搞什麽啊,你不知道女人是善變的嗎?」時小念笑著說道。


    「……」


    善變。


    有她這麽善變的麽?


    「你們趕來也餓了吧,不如我們出去吃點東西?」時小念看著他問道。


    宮歐瞥她一眼,「誰趕來了,我正好來這邊巡視而已。」


    才不是特地為了她。


    「是嗎?」時小念完全不介意他的陰陽怪氣,拉著他往裏走去,一進去見到慕千初,時小念的眼神黯了黯,隻見他的手上包紮著厚厚的一層紗布。


    估計慕千初現在也沒有心情出門吃飯吧。


    「我來做飯好了,我記得好像不遠處就有個超市,宮歐你陪我去。」時小念拉著宮歐又往外走。


    「買菜這種事還要我陪?」


    宮歐不滿地睨向她,她把他當成什麽,男傭?


    「走吧。」


    時小念強拖著他走,宮歐掙開自己的手,盯著她冷冷地道,「不用,我要留下來和他聊一下。」


    他的麵色陰沉。


    剛才他是被她的吻蠱惑了一陣,不代表他真要這麽輕而易舉地放過慕千初。


    他和慕千初聊?


    一想到那個畫麵,時小念就不寒而慄,宮歐現在不會像以前那麽暴怒,但看起來,他對慕千初一直有著介懷。


    這麽想著,時小念不管不顧地拉著宮歐往外走去,雙手用力地抱住他的胳膊。


    慕千初坐在門口,陽光照得他的臉格外顯得灰敗,他麵向著外麵,不發一言,像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時小念將宮歐拉走。


    走了一段路,兩人走到橋上,宮歐將時小念的手狠狠地甩開,「你害怕什麽?我已經不像以前,不會動手殺了他的,你至於這麽護著他?」


    「那你想和他聊什麽?」時小念站在一旁認真地問道。


    「男人之間的對話。」


    「我聽聽看。」


    「如果我是他,死了算了。」宮歐冷冰冰地開口。


    「……」


    時小念聽著他的話,無奈地攤手,看著他道,「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麽要拉你走了?你現在說這個話比刀子還鋒利。」


    慕千初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連時笛都不在他身邊,宮歐要是再說這個話,不是逼著他去死麽。


    「至少我沒親自動手。」宮歐冷冷地道,一副我在冷靜處理的模樣。


    「有差別嗎?」


    時小念問道。


    宮歐轉身退迴去,時小念伸手就抓住他的衣袖,黑白分明的雙眼認真地看著他,「宮歐。」


    橋下的水流不息。


    長長的大橋上,兩個人站在上麵,陽光落在橋麵上儼然是一副美麗的畫。


    宮歐低下頭,冷眼盯著她的手,冷著臉道,「放手。」


    他非要去諷刺一番不可,憑什麽還讓慕千初這種人渣逍遙。


    時小念迎向他冷淡的視線,一字一字再認真不過地說道,「宮歐,我知道你是我為好,你想幫我把席家的家產奪迴來。」


    他挑起這邊的動亂局勢,讓那些黨派之間互相殺伐,就是為了讓慕千初徹底走投無路,將席家的家產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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