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chapter45
[綜]每天都在考慮如何被人渣 作者：一味煽情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東京是一個那麽大的城市，無論是哪個角落都被人覆蓋，當音無走出地鐵站的時候，都會有無數的人迎麵而來，大家有條不紊地生活在自己的生活中，等待著相遇，等待著戀愛...
而這麽大的城市，不同的世界裏，他卻和黃瀨像是被什麽東西牽連住了一樣...
就算在不同的世界裏，都沒有意外地相遇，沒有意外地墜入愛河，無論是曾經的自己，還是現在的黃瀨，都是一副無畏到可笑的姿態...
如果非要說那個牽連住他們的東西是什麽的話...那大概就是命運吧...
想到這兒，音無不禁笑了。
他到底什麽時候變成了這麽多愁善感的人，在上一個世界還可以解釋成原主太過文藝純情的緣故...但是這個世界，雖然成長環境不同，但這個可是他的身體。
“呐，音無，你還是不理我嗎？”
音無正對著小狐丸的手辦發呆，黃瀨出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音無無語地把手辦放下，“恩，理你。”
“嘻嘻，音無~！”
“恩。”
“音無！”
“...恩”
“音無~！音無~~！音~~~無~~~~！”
音無的腦袋上冒出幾個紅色的十字路口，“...你到底有什麽事？！！”
“沒事...”黃瀨冒著幸福的粉色泡泡，一臉暖暖笑意地看著音無...
音無抽動了幾下眉頭，不去管黃瀨，剛想低頭玩手機，卻聽到旁邊傳來聲音。
旁邊的女孩子似乎開始激烈地談論著什麽，甚至能聽到幾聲尖叫聲，音無沒有多去在意...
突然，他似乎聽到了旁邊坐著的女生說出了他‘五十嵐音無’的名字...
音無皺起了眉頭，看了眼對麵的黃瀨，黃瀨還在冒著傻氣的粉紅泡泡，整個人一副‘我已經幸福地要死了’的氣場。
音無心裏迷茫出一絲不安...
壓下心中的不安，音無掏出了手機開始玩，打開了手機。
新聞上麵都是北海道那裏又地震了，晚間播放的動漫又因為棒球比賽而延遲了這樣的報告，音無一邊百無聊賴地看著，一邊分出一些注意力去聽旁邊那桌女生的竊竊私語。
那些女生的竊竊私語像是在咬著耳朵說話一樣，音無隻能聽到斷斷續續的片假名，完全沒辦法練成一句話或一個詞。
正當音無想要放棄偷聽的時候，他被旁邊的那桌女生搭話了。
“那個，請問是秀德的五十嵐音無同學嗎？”
音無抬起頭，看見的是一個普通地紮著馬尾辮的女孩子，臉上有一些小小的雀斑，但是很可愛...
音無點了點頭，“請問怎麽了嗎？”
那個女孩子卻像是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
“請問，五十嵐同學是和涼太大人交往了嗎？”
......
音無一下子還沒有明白女孩的意思，“並不是那樣的關係，隻是普通的朋友而已。”音無淺笑著溫和地迴答女孩子。
“太好了，涼太大人不是同性戀。”
女孩子似乎一下子放鬆了。
音無安撫地衝她笑笑，“涼太sama...難道你是黃瀨桑的粉絲嗎？”
女孩子很激動地點頭，“是哦是哦！我可是這一塊的粉絲後援團的團長呢！”
“...這樣啊。”
音無笑著眯起眼睛，“請問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呢？呃，隻是好奇，我畢竟不是像黃瀨先生一樣的名人。”
“您還不知道啊？”女孩子綻放出笑臉...“你們的照片已經在推特上被轉發了很多次了啊...”
*
音無衝那個女孩子感激地點點頭告別，女孩似乎很開心自己的偶像並不是別人口中的變態同性戀，所以告別的時候衝音無他微微鞠了躬，然後快速地嬌羞地跑過黃瀨的身邊。
黃瀨全程都沒有動，既沒有阻止女孩子的搭話，也沒有想去否認這件事的樣子。
音無看著女孩子離開之後，第一個動作卻不是打開手機上的推特去確認女孩子所說的話的真假，而是去看坐在他對麵的黃瀨...
黃瀨微微眯起眼睛，還是那副幸福又討好的樣子...
他似乎發現了自己的小心思被主人發現，所以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琥珀色的眼睛眯起，小心地在需要討好的主人麵前，藏起自己利爪和眼中的鋒芒。
這還真是大意了呢...
音無嘴角漾出一絲無比溫柔的笑容...
居然忘記了，家養犬，也是喜歡咬人的呢...
*
“哇哇哇哇！！！”
綠間剛剛結束籃球部的訓練，身上還全是汗...秀德的籃球部準備室裏麵沒有浴室，他們隻能用溫熱的毛巾把身上的汗水擦掉，不然待會一身汗就出去，在迴家的路上可能會感冒的...
綠間打的是最後一場練習賽，高尾早就換下來休息了好久。
綠間推開籃球部準備室的門的時候，就看見高尾在盤著腿坐在椅子上玩手機了...
綠間輕輕皺了一下眉頭，良好的家教讓他絕對無法做出高尾這樣的舉動...但是和音無高尾做了很久的朋友，他也能夠容忍一些對方身上的一些毛病。
綠間每天都會和高尾音無一起迴家，雖然沒有約定，但是家住的又不遠又是一個社團的，久而久之就有了這樣無言的約定。
就像今天，高尾就算早就結束了訓練，但是還會在準備室等綠間一起迴家。
綠間沒去管還在玩手機的高尾，徑自脫掉了上衣，用毛巾擦掉汗水...
直到高尾突然爆發出一陣可怕的驚唿...
“哇哇哇哇！！！”
綠間立刻訓斥高尾，“不要大聲叫。這樣很沒有禮貌”
高尾卻沒有像平時一樣打著哈哈，反過來對綠間他說“那是因為真醬你太古板了嘛~”而是繼續滿臉震驚地呆呆地看著綠間。
“到底怎麽了？”
綠間看高尾的樣子，也覺出了一絲不尋常。
高尾繼續呆呆地，緩聲問綠間。
“說起來，音無今天為什麽要請假告訴過你了嗎？”
“...沒有”綠間否認。
說到底音無也不是小孩子了，他們兩個也都不是小學生了，雖然高尾經常調侃自己是音無的媽媽，但是自己也沒有要做到連對方放學後要去哪都盤問一遍的程度。
高尾還是那副呆呆的樣子，把他的手機舉給綠間看...
然後綠間就看到那張照片。
黃瀨和音無他們兩個人都是非常好看的人，所以就算是拍這張照片的構圖和角度都不好，甚至能看得出來是偷拍，但是都能看得出來那張照片裏的氣氛非常好。
黃瀨的一頭金發在陽光裏發著光，黃瀨他舉著勺子伸到音無麵前，臉上是少有的討好的表情。
因為角度問題，看不到音無的表情，但是從照片上能看出音無微微傾了身子，似乎想要用嘴巴去接住黃瀨舉著的勺子...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好地可怕...
綠間一僵，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心裏麵彌漫著的違和感像是閃電一樣地連接了起來...
音無這兩天都早退，黃瀨又偏偏這兩天來他們學校，而且不是來找他的。
種種違和像是一下子全部有了解釋...
高尾都感歎了起來，“啊...我真的沒想到啊，那個黃瀨居然是來找我們家音無的...”
“......”綠間把手機遞還給高尾，並不說話。
“說起來，‘媽媽’有什麽意見嗎？”高尾調笑地問綠間。
綠間卻並沒有像是平常一樣表麵上冷淡實際上隻是傲嬌地迴複高尾，反而沉悶著聲音...
“閉嘴。”
高尾眉毛一抖...覺得既黃瀨和音無的秘密之後，他似乎又發現了什麽...
高尾來迴滑屏著幾張照片，幾張照片來自不同的角度，照片上的黃瀨和音無卻無一例外地被陽光修飾地幸福美好。
高尾想了會，小心翼翼地開口，“...說起來模特圈同性戀也似乎蠻平常的。”
“......”綠間沒有理他。
高尾在心裏歎了口氣，覺得怎麽讓也不能自己的基友輸給了那個什麽奇跡的時代黃瀨涼太，隻好補上後麵一句。
“不過我們家音無應該不會吧，畢竟他不是剛剛進入模特圈嗎？應該喜歡的還是女孩子吧？”
綠間的背影微微晃動了一下，似乎有些掙紮。
過了三秒，綠間穿上了衣服，才轉過了身子，綠間剛想開口，高尾就上道地遞上了自己的手機，然後丟在一句，“我去下廁所，你等我一下。”溜之大吉。
高尾關上門，無語地想，就希望這次綠間不要那麽傲嬌了吧。
*
綠間盯著手上的手機...
看了好久，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
音無和黃瀨都是帥哥，很少有長得比他們好看的人，所以會有一些傲慢...之前綠間他是這麽以為的。
但是，其實不是這樣的...
綠間其實早就有一絲微妙的感覺...他們兩個都是從本性上就無比傲慢的人，而無關長相...
音無和黃瀨雖然看上去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但是卻有些地方可怕的相似，甚至是詭異地重合。
......綠間默默打開手機，輸下了自己熟記於心的號碼。
所以，自己從一開始就其實不想讓音無去拍那個照片的...其實他在心裏從一早就意識到了吧。
黃瀨他和音無他...
大概會發展出超越音無和他的關係...
如果，從一開始就就不見麵就好了...
如果他們兩個不見麵就好了...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恩？高尾？”音無的聲音傳了過來，音無他似乎是在大街上，背景音十分地吵鬧。
“...是我。”綠間找了半天，才找迴了自己的聲音。
“哦...”音無那邊詭異地沉默了半秒，“真醬啊...怎麽了？”
“你現在在哪？”
“...”又是半秒的沉默，音無才慢慢說，“我在排隊買手辦啊。今天小狐丸的手辦發售。”
......說謊。
綠間他並不知道音無他口中的那些人物到底是誰，但是現在音無絕對不是在買手辦...
綠間覺得自己越來越無力，越來越無力...
說到底他並不是音無的什麽人，隻是青梅竹馬而已，最大的一次曖昧隻是自己被撞到了在擼所以音無幫助了他一次而已。
大概這在音無眼中，這連曖昧都不算吧。
...雖然打通了電話，但是接下來要說什麽，綠間卻沒有想好。
綠間這裏沉默了下來，音無那邊卻也詭異地沉默了...
半響之後，音無那邊掛斷了...
綠間看著顯示通話結束的界麵，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音無現在應該還在和黃瀨在一起吧，那就是...
得出來的結論讓綠間的心情出乎意外地差...
——這個電話，大概是黃瀨掛斷的。
*
“時間到~~”黃瀨輕巧地從音無的手中拿走手機，笑眯眯地掛斷音無的電話。
黃瀨嘟起嘴巴，天真可愛地撒嬌，“上次不是在電話裏麵說好，在我麵前不談論關於小綠間的事情了嗎~~？”
“......”音無冷眼看著黃瀨，不說話。
在這個世界和對方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是這樣搶走了他的手機，把他壁咚在電梯門前，強迫他開始和他交往的。
雖然音無他也不討厭這樣的戀愛遊戲...
但是啊...他可是超級討厭不聽話的狗亂咬人呢~
今天是他大意了，沒想到黃瀨居然在東京有那麽高的人氣，黃瀨並沒有帶帽子，又坐在家庭餐廳的窗邊，就算餐廳裏麵沒有人能看到他，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也都能看到他...
...他絕對是故意的。
音無沉著臉看著黃瀨他笑眯眯地把音無的手機防盜他自己的口袋裏，拉上拉鏈，嘴巴裏嘟嘟喃喃著“因為音無和我說好了，兩個人獨處的時候，不討論關於小綠間的事情。所以，這個...我就幫你保管了哦~！”
音無不想在大馬路上和黃瀨對峙，隻是冷笑了一聲。
“那你今天也是故意迷路到籃球社門口的嗎？”
黃瀨無辜地攤開手，“那個啊，我今天是真的迷路了啊，畢竟你看我都已經準備好計劃了啊。”
黃瀨居然真的承認了這是他策劃的事情...
“而且啊。”黃瀨不管音無的怒目而視，徑自說，“告訴全世界小音無和我是情侶的關係不好嗎？畢竟我和小音無就是情侶啊~？”
音無冷笑地補充，“兩個星期的。”
“真是的，小音無還真是不可愛啊~~”
黃瀨歪著頭笑了笑，衝著音無，“我要是說我從來沒有把那個當成遊戲呢？會不會嚇到我可愛的小音無？”
“已經嚇到了，大模特桑。”
音無不管黃瀨那裏的手機，轉頭就想走。
黃瀨卻直接大力握住了音無的手。
音無在這個世界也是喜歡運動的少年，有幾分掙紮的力氣，但是他和黃瀨拉扯的反應卻讓很多人側目。
黃瀨一副恨不得就是這樣，最好明天就見報公布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的表情。
音無卻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可沒忘記這裏是大街上，他和黃瀨兩個男人拉扯也夠引人注意的。
黃瀨歪著頭，有些孩子般好奇的問。“小音無，你就這麽討厭和我牽扯上關係嗎？還是害怕別人會議論你是同性戀？如果是那樣的話，我這裏也是一樣的。”
“還是...小音無你討厭的是被綠間知道...我和你的關係？”
黃瀨諷刺一般地用耳語一般的音量說著。
音無無奈地想要掰開黃瀨抓住自己的手...
黃瀨卻緊緊緊緊地抓住音無的手。
“呐，我到底比小綠間差在哪裏啊...小音無”
音無無奈地歎了口氣，開始思考自己那個被渣的任務...
現在還沒有和綠間變成情侶，那麽自然沒有被渣的一說，現在絕對不能讓綠間知道他和黃瀨的關係...
冷靜下來，仔細想想綠間也不一定會知道他和黃瀨的事情，綠間有推特，但是他的推特上應該沒有關於黃瀨的推送平台...
“呐...現在小音無不會還在想綠間的事情吧？”
音無出神地思考被黃瀨打斷，驚得抬起頭，看到了黃瀨的笑臉。
和平時無異的笑容，隻是微長的劉海投下陰影，在音無這個角度看上去似乎有些可怕。
“...並沒有”音無直接地否認。
黃瀨卻受傷一樣地笑了一下，“明明和我在一起，小音無卻總是考慮小綠間的事情呢，真的讓人很生氣啊...”
“...小音無，你怎麽在顫抖啊，放心，我不會做出什麽奇怪的事情的。我可不能嚇到小音無啊...”
黃瀨斷斷續續地說著話，慢慢收緊抓著他的手。
音無的手腕被他窩在手中，隨著他收緊的動作，疼痛也一步步升級...
“黃瀨...黃瀨...”音無生氣地想要把自己的手從黃瀨的手腕裏麵抽出來。
被過度握緊的手已經沒有了使力的辦法，黃瀨的粗暴動作，甚至都能讓他感受到自己的血管就這樣比黃瀨捏住的感覺。
骨頭和血管都粘在了一起一樣。
“小音無，這麽想要離開我的身邊，去小綠間的身邊嗎？”
黃瀨不理音無的動作，反而繼續問，卻也不想從音無這裏得到答案的樣子。
“...你給我放手啊。”
音無疼得用另外一隻手去掰黃瀨的手指...
黃瀨卻完全不知音無的疼痛的樣子，而是微微低下頭，哀傷地看著音無，“...小音無，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
音無忽如驚醒一般地抬起頭，直視黃瀨琥珀色的眼瞳。
[涼太，不要離開我...]
上個世界的自己也是用盡全身力氣想去抓住黃瀨的手，但是黃瀨卻離去地毫不留念，反而把他的手指頭一根一根地掰開...
[抱歉啊，但是我已經不喜歡小音無了。]
記憶裏已經褪色的黃瀨，這麽迴答...
時光悄悄打結...光怪陸離地重複上演的戲碼，錯位的隻是這場戲碼的演員...就像是有人混淆了顯像管裏麵的數據，然後電視劇重複播放了一遍一樣...
...如果說，有什麽東西聯係在他和黃瀨之間的話，那一定是命運。
音無腦袋裏突然想起了剛才他的思考...
其實...他和黃瀨，也許非常地相像。
音無放棄了掰開黃瀨手的動作，幹脆直直地站在原地，忍著手上的疼痛，音無對黃瀨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找一個地方我們再好好聊聊。”
*
...但是為什麽又是愛情賓館。
音無歎了口氣，不過黃瀨說的的確對，如果他不想被人發現的話，那隻有這裏是最安全的。
雖然音無知道，黃瀨把他帶來這裏肯定也有別的全圖...
黃瀨溫順地靠在音無的身上，音無坐到了床上，黃瀨自覺地抱住了音無。
“呐，小音無要做嗎？”
“.......”音無無語地看著黃瀨，明明說好的是來談事情的呢？為什麽會變成一進屋子就開始討論要不要做...
“先不了。”
“哦。”黃瀨溫順地扒在音無身上，悶悶地應了聲。
音無看著黃瀨的這模樣，卻開始心軟，音無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態度...
“你這樣讓我們交往的消息傳滿推特，會讓我有一種我被坑了的感覺...”
“...這樣不好嗎？”黃瀨直接打斷音無的話，反問。
“反正小音無到最後肯定還是會喜歡上我的，我就會和小音無一直在一起了，大家也會很溫柔地祝福著我們。不是很好嗎”
音無糾正黃瀨。
“黃瀨先生，說到底，我們隻是做兩個星期的戀人，也許你誤會了，但是你在交往的時候說了我們隻是玩一玩，我也隻是想嚐試一下有一個同性的戀人是怎樣的。”音無猶豫了一下，“我並不像惹上麻煩。”
“...所以我是麻煩對嗎？”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所以呢，小音無還是離開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音無長長地歎了口氣，“我們說好的隻是玩玩啊，不會存在我離開你，還是你離開我的...”
“但是我喜歡上小音無了。”黃瀨悶悶地說。
“不...準確來說，我是一直喜歡小音無，一直一直很喜歡，從一見麵就喜歡上了。”
“...”
“所以，你要是不管我，你就是拋棄了我...”
“但是我們說好的，隻是遊戲而已，黃瀨先生。”音無悶悶地反問黃瀨，“你想要做言而無信的人嗎？”
“...我後悔了，我要是當初不那麽說就好了，小音無你假裝沒有聽到好不好，我們不要去管小綠間了嘛，我們兩個在一起好了嗎？”
音無掙脫黃瀨的懷抱。
黃瀨失神地看著音無的動作，悲戚地想要開口。
音無卻敢在黃瀨前一秒說，“但是我喜歡綠間啊。”
“......”
黃瀨僵硬了幾秒，然後哭了出來。
淚水一下子從他琥珀色的晶瑩剔透的眼睛裏麵流了出來...
“小音無你怎麽能這樣...”
音無靜靜地看著黃瀨...
“不要在我麵前說你喜歡小綠間啊...說好的不在我麵前提小綠間的呢？小音無你犯規了，你說話不說話，所以你一輩子都不能離開我...”
“...黃瀨先生。”
“我是涼太！”
“...我們說好的隻是玩玩不是的嗎？涼太。”
“但是我喜歡小音無啊，我最喜歡小音無了，我現在已經不能沒有小音無了，所以...”黃瀨臉上浮現出祈求。
[那又和我有什麽關係呢？]
“那又和我有什麽關係呢？”
音無淺笑著說出了當初黃瀨對他說的那句話。
像是放鬆了一樣，音無並沒有想象中那麽解氣，把當初黃瀨對他做的，又對黃瀨做了一遍之後，他卻沒有當初想的那樣如釋重負的感覺。
卻僅僅隻是，有些放鬆的疲倦...
音無慢慢歎了一口氣，黃瀨像是呆住了一樣看著他，音無慢慢地掰開黃瀨從剛才就一直抓著的他的手臂，一根一根手指頭脫離了他的皮膚。
音無最後看了一眼呆住了的黃瀨，想要轉身離開...
卻在音無準備邁開步子的一瞬間，他的手腕上...又落上了另一個人的溫度...
“不可以...我絕對不允許...”
音無詫異地迴過頭去，就看見黃瀨哭著紅了眼圈，還執拗地抓著他的手，不準他離去的樣子...
難道是剛才沒有聽清？
音無重複了一遍，“黃瀨先生，你喜歡我又不關我的事，請放開我。”
“......”黃瀨深吸一口氣，半響才說，“恩。對，不關小音無你的事。”
“所以...”
音無被黃瀨壓到了床上...
黃瀨眼瞳裏轉著黑不見底的黑色漩渦...
“這樣，其實也和小音無沒有關係吧...”
*
所以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
黃瀨用他的磨蹭著音無，音無已經第三次射出來了，他射出來的東西卻又迴到了他的身體裏，被黃瀨曖昧的手指塞進去的...
黃瀨的手指曖昧地音無身上不停地打轉。
“我是誰...”
“涼太啊...”
黃瀨微微用力，頂入了一半，音無都紅了眼睛...
“我叫什麽名字...”
“涼太...啊...”
“現在在你身上的人是誰...”
“涼太...”
“好棒，小音無...”黃瀨讚歎著慢慢地頂入了半個，音無一半擁有著黃瀨，一半空虛著。幾乎都要哭出來...
“那...叫一百遍我的名字好了。”黃瀨小幅度地晃動了一下。
“......”
“恩？”
“涼太...涼太...涼太...涼太...”
在音無斷斷續續的唿喚著，黃瀨饜足地笑了，“恩，小音無，我在。”
在被人胡亂扔在地板上的大衣口袋裏，手機屏幕忽然閃亮了起來，卻又在數秒之後歸於寧靜。
【音無桑是和黃瀨交往了嗎？這和最近你煩惱的事情有關嗎？希望我能幫上音無桑的忙，還有音無桑似乎忘記了我們的約定，讓我感到有些苦惱...請快點迴信吧，不然我會生氣的。】
而這麽大的城市，不同的世界裏，他卻和黃瀨像是被什麽東西牽連住了一樣...
就算在不同的世界裏，都沒有意外地相遇，沒有意外地墜入愛河，無論是曾經的自己，還是現在的黃瀨，都是一副無畏到可笑的姿態...
如果非要說那個牽連住他們的東西是什麽的話...那大概就是命運吧...
想到這兒，音無不禁笑了。
他到底什麽時候變成了這麽多愁善感的人，在上一個世界還可以解釋成原主太過文藝純情的緣故...但是這個世界，雖然成長環境不同，但這個可是他的身體。
“呐，音無，你還是不理我嗎？”
音無正對著小狐丸的手辦發呆，黃瀨出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音無無語地把手辦放下，“恩，理你。”
“嘻嘻，音無~！”
“恩。”
“音無！”
“...恩”
“音無~！音無~~！音~~~無~~~~！”
音無的腦袋上冒出幾個紅色的十字路口，“...你到底有什麽事？！！”
“沒事...”黃瀨冒著幸福的粉色泡泡，一臉暖暖笑意地看著音無...
音無抽動了幾下眉頭，不去管黃瀨，剛想低頭玩手機，卻聽到旁邊傳來聲音。
旁邊的女孩子似乎開始激烈地談論著什麽，甚至能聽到幾聲尖叫聲，音無沒有多去在意...
突然，他似乎聽到了旁邊坐著的女生說出了他‘五十嵐音無’的名字...
音無皺起了眉頭，看了眼對麵的黃瀨，黃瀨還在冒著傻氣的粉紅泡泡，整個人一副‘我已經幸福地要死了’的氣場。
音無心裏迷茫出一絲不安...
壓下心中的不安，音無掏出了手機開始玩，打開了手機。
新聞上麵都是北海道那裏又地震了，晚間播放的動漫又因為棒球比賽而延遲了這樣的報告，音無一邊百無聊賴地看著，一邊分出一些注意力去聽旁邊那桌女生的竊竊私語。
那些女生的竊竊私語像是在咬著耳朵說話一樣，音無隻能聽到斷斷續續的片假名，完全沒辦法練成一句話或一個詞。
正當音無想要放棄偷聽的時候，他被旁邊的那桌女生搭話了。
“那個，請問是秀德的五十嵐音無同學嗎？”
音無抬起頭，看見的是一個普通地紮著馬尾辮的女孩子，臉上有一些小小的雀斑，但是很可愛...
音無點了點頭，“請問怎麽了嗎？”
那個女孩子卻像是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
“請問，五十嵐同學是和涼太大人交往了嗎？”
......
音無一下子還沒有明白女孩的意思，“並不是那樣的關係，隻是普通的朋友而已。”音無淺笑著溫和地迴答女孩子。
“太好了，涼太大人不是同性戀。”
女孩子似乎一下子放鬆了。
音無安撫地衝她笑笑，“涼太sama...難道你是黃瀨桑的粉絲嗎？”
女孩子很激動地點頭，“是哦是哦！我可是這一塊的粉絲後援團的團長呢！”
“...這樣啊。”
音無笑著眯起眼睛，“請問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呢？呃，隻是好奇，我畢竟不是像黃瀨先生一樣的名人。”
“您還不知道啊？”女孩子綻放出笑臉...“你們的照片已經在推特上被轉發了很多次了啊...”
*
音無衝那個女孩子感激地點點頭告別，女孩似乎很開心自己的偶像並不是別人口中的變態同性戀，所以告別的時候衝音無他微微鞠了躬，然後快速地嬌羞地跑過黃瀨的身邊。
黃瀨全程都沒有動，既沒有阻止女孩子的搭話，也沒有想去否認這件事的樣子。
音無看著女孩子離開之後，第一個動作卻不是打開手機上的推特去確認女孩子所說的話的真假，而是去看坐在他對麵的黃瀨...
黃瀨微微眯起眼睛，還是那副幸福又討好的樣子...
他似乎發現了自己的小心思被主人發現，所以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琥珀色的眼睛眯起，小心地在需要討好的主人麵前，藏起自己利爪和眼中的鋒芒。
這還真是大意了呢...
音無嘴角漾出一絲無比溫柔的笑容...
居然忘記了，家養犬，也是喜歡咬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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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哇！！！”
綠間剛剛結束籃球部的訓練，身上還全是汗...秀德的籃球部準備室裏麵沒有浴室，他們隻能用溫熱的毛巾把身上的汗水擦掉，不然待會一身汗就出去，在迴家的路上可能會感冒的...
綠間打的是最後一場練習賽，高尾早就換下來休息了好久。
綠間推開籃球部準備室的門的時候，就看見高尾在盤著腿坐在椅子上玩手機了...
綠間輕輕皺了一下眉頭，良好的家教讓他絕對無法做出高尾這樣的舉動...但是和音無高尾做了很久的朋友，他也能夠容忍一些對方身上的一些毛病。
綠間每天都會和高尾音無一起迴家，雖然沒有約定，但是家住的又不遠又是一個社團的，久而久之就有了這樣無言的約定。
就像今天，高尾就算早就結束了訓練，但是還會在準備室等綠間一起迴家。
綠間沒去管還在玩手機的高尾，徑自脫掉了上衣，用毛巾擦掉汗水...
直到高尾突然爆發出一陣可怕的驚唿...
“哇哇哇哇！！！”
綠間立刻訓斥高尾，“不要大聲叫。這樣很沒有禮貌”
高尾卻沒有像平時一樣打著哈哈，反過來對綠間他說“那是因為真醬你太古板了嘛~”而是繼續滿臉震驚地呆呆地看著綠間。
“到底怎麽了？”
綠間看高尾的樣子，也覺出了一絲不尋常。
高尾繼續呆呆地，緩聲問綠間。
“說起來，音無今天為什麽要請假告訴過你了嗎？”
“...沒有”綠間否認。
說到底音無也不是小孩子了，他們兩個也都不是小學生了，雖然高尾經常調侃自己是音無的媽媽，但是自己也沒有要做到連對方放學後要去哪都盤問一遍的程度。
高尾還是那副呆呆的樣子，把他的手機舉給綠間看...
然後綠間就看到那張照片。
黃瀨和音無他們兩個人都是非常好看的人，所以就算是拍這張照片的構圖和角度都不好，甚至能看得出來是偷拍，但是都能看得出來那張照片裏的氣氛非常好。
黃瀨的一頭金發在陽光裏發著光，黃瀨他舉著勺子伸到音無麵前，臉上是少有的討好的表情。
因為角度問題，看不到音無的表情，但是從照片上能看出音無微微傾了身子，似乎想要用嘴巴去接住黃瀨舉著的勺子...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好地可怕...
綠間一僵，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心裏麵彌漫著的違和感像是閃電一樣地連接了起來...
音無這兩天都早退，黃瀨又偏偏這兩天來他們學校，而且不是來找他的。
種種違和像是一下子全部有了解釋...
高尾都感歎了起來，“啊...我真的沒想到啊，那個黃瀨居然是來找我們家音無的...”
“......”綠間把手機遞還給高尾，並不說話。
“說起來，‘媽媽’有什麽意見嗎？”高尾調笑地問綠間。
綠間卻並沒有像是平常一樣表麵上冷淡實際上隻是傲嬌地迴複高尾，反而沉悶著聲音...
“閉嘴。”
高尾眉毛一抖...覺得既黃瀨和音無的秘密之後，他似乎又發現了什麽...
高尾來迴滑屏著幾張照片，幾張照片來自不同的角度，照片上的黃瀨和音無卻無一例外地被陽光修飾地幸福美好。
高尾想了會，小心翼翼地開口，“...說起來模特圈同性戀也似乎蠻平常的。”
“......”綠間沒有理他。
高尾在心裏歎了口氣，覺得怎麽讓也不能自己的基友輸給了那個什麽奇跡的時代黃瀨涼太，隻好補上後麵一句。
“不過我們家音無應該不會吧，畢竟他不是剛剛進入模特圈嗎？應該喜歡的還是女孩子吧？”
綠間的背影微微晃動了一下，似乎有些掙紮。
過了三秒，綠間穿上了衣服，才轉過了身子，綠間剛想開口，高尾就上道地遞上了自己的手機，然後丟在一句，“我去下廁所，你等我一下。”溜之大吉。
高尾關上門，無語地想，就希望這次綠間不要那麽傲嬌了吧。
*
綠間盯著手上的手機...
看了好久，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
音無和黃瀨都是帥哥，很少有長得比他們好看的人，所以會有一些傲慢...之前綠間他是這麽以為的。
但是，其實不是這樣的...
綠間其實早就有一絲微妙的感覺...他們兩個都是從本性上就無比傲慢的人，而無關長相...
音無和黃瀨雖然看上去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但是卻有些地方可怕的相似，甚至是詭異地重合。
......綠間默默打開手機，輸下了自己熟記於心的號碼。
所以，自己從一開始就其實不想讓音無去拍那個照片的...其實他在心裏從一早就意識到了吧。
黃瀨他和音無他...
大概會發展出超越音無和他的關係...
如果，從一開始就就不見麵就好了...
如果他們兩個不見麵就好了...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恩？高尾？”音無的聲音傳了過來，音無他似乎是在大街上，背景音十分地吵鬧。
“...是我。”綠間找了半天，才找迴了自己的聲音。
“哦...”音無那邊詭異地沉默了半秒，“真醬啊...怎麽了？”
“你現在在哪？”
“...”又是半秒的沉默，音無才慢慢說，“我在排隊買手辦啊。今天小狐丸的手辦發售。”
......說謊。
綠間他並不知道音無他口中的那些人物到底是誰，但是現在音無絕對不是在買手辦...
綠間覺得自己越來越無力，越來越無力...
說到底他並不是音無的什麽人，隻是青梅竹馬而已，最大的一次曖昧隻是自己被撞到了在擼所以音無幫助了他一次而已。
大概這在音無眼中，這連曖昧都不算吧。
...雖然打通了電話，但是接下來要說什麽，綠間卻沒有想好。
綠間這裏沉默了下來，音無那邊卻也詭異地沉默了...
半響之後，音無那邊掛斷了...
綠間看著顯示通話結束的界麵，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音無現在應該還在和黃瀨在一起吧，那就是...
得出來的結論讓綠間的心情出乎意外地差...
——這個電話，大概是黃瀨掛斷的。
*
“時間到~~”黃瀨輕巧地從音無的手中拿走手機，笑眯眯地掛斷音無的電話。
黃瀨嘟起嘴巴，天真可愛地撒嬌，“上次不是在電話裏麵說好，在我麵前不談論關於小綠間的事情了嗎~~？”
“......”音無冷眼看著黃瀨，不說話。
在這個世界和對方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是這樣搶走了他的手機，把他壁咚在電梯門前，強迫他開始和他交往的。
雖然音無他也不討厭這樣的戀愛遊戲...
但是啊...他可是超級討厭不聽話的狗亂咬人呢~
今天是他大意了，沒想到黃瀨居然在東京有那麽高的人氣，黃瀨並沒有帶帽子，又坐在家庭餐廳的窗邊，就算餐廳裏麵沒有人能看到他，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也都能看到他...
...他絕對是故意的。
音無沉著臉看著黃瀨他笑眯眯地把音無的手機防盜他自己的口袋裏，拉上拉鏈，嘴巴裏嘟嘟喃喃著“因為音無和我說好了，兩個人獨處的時候，不討論關於小綠間的事情。所以，這個...我就幫你保管了哦~！”
音無不想在大馬路上和黃瀨對峙，隻是冷笑了一聲。
“那你今天也是故意迷路到籃球社門口的嗎？”
黃瀨無辜地攤開手，“那個啊，我今天是真的迷路了啊，畢竟你看我都已經準備好計劃了啊。”
黃瀨居然真的承認了這是他策劃的事情...
“而且啊。”黃瀨不管音無的怒目而視，徑自說，“告訴全世界小音無和我是情侶的關係不好嗎？畢竟我和小音無就是情侶啊~？”
音無冷笑地補充，“兩個星期的。”
“真是的，小音無還真是不可愛啊~~”
黃瀨歪著頭笑了笑，衝著音無，“我要是說我從來沒有把那個當成遊戲呢？會不會嚇到我可愛的小音無？”
“已經嚇到了，大模特桑。”
音無不管黃瀨那裏的手機，轉頭就想走。
黃瀨卻直接大力握住了音無的手。
音無在這個世界也是喜歡運動的少年，有幾分掙紮的力氣，但是他和黃瀨拉扯的反應卻讓很多人側目。
黃瀨一副恨不得就是這樣，最好明天就見報公布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的表情。
音無卻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可沒忘記這裏是大街上，他和黃瀨兩個男人拉扯也夠引人注意的。
黃瀨歪著頭，有些孩子般好奇的問。“小音無，你就這麽討厭和我牽扯上關係嗎？還是害怕別人會議論你是同性戀？如果是那樣的話，我這裏也是一樣的。”
“還是...小音無你討厭的是被綠間知道...我和你的關係？”
黃瀨諷刺一般地用耳語一般的音量說著。
音無無奈地想要掰開黃瀨抓住自己的手...
黃瀨卻緊緊緊緊地抓住音無的手。
“呐，我到底比小綠間差在哪裏啊...小音無”
音無無奈地歎了口氣，開始思考自己那個被渣的任務...
現在還沒有和綠間變成情侶，那麽自然沒有被渣的一說，現在絕對不能讓綠間知道他和黃瀨的關係...
冷靜下來，仔細想想綠間也不一定會知道他和黃瀨的事情，綠間有推特，但是他的推特上應該沒有關於黃瀨的推送平台...
“呐...現在小音無不會還在想綠間的事情吧？”
音無出神地思考被黃瀨打斷，驚得抬起頭，看到了黃瀨的笑臉。
和平時無異的笑容，隻是微長的劉海投下陰影，在音無這個角度看上去似乎有些可怕。
“...並沒有”音無直接地否認。
黃瀨卻受傷一樣地笑了一下，“明明和我在一起，小音無卻總是考慮小綠間的事情呢，真的讓人很生氣啊...”
“...小音無，你怎麽在顫抖啊，放心，我不會做出什麽奇怪的事情的。我可不能嚇到小音無啊...”
黃瀨斷斷續續地說著話，慢慢收緊抓著他的手。
音無的手腕被他窩在手中，隨著他收緊的動作，疼痛也一步步升級...
“黃瀨...黃瀨...”音無生氣地想要把自己的手從黃瀨的手腕裏麵抽出來。
被過度握緊的手已經沒有了使力的辦法，黃瀨的粗暴動作，甚至都能讓他感受到自己的血管就這樣比黃瀨捏住的感覺。
骨頭和血管都粘在了一起一樣。
“小音無，這麽想要離開我的身邊，去小綠間的身邊嗎？”
黃瀨不理音無的動作，反而繼續問，卻也不想從音無這裏得到答案的樣子。
“...你給我放手啊。”
音無疼得用另外一隻手去掰黃瀨的手指...
黃瀨卻完全不知音無的疼痛的樣子，而是微微低下頭，哀傷地看著音無，“...小音無，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
音無忽如驚醒一般地抬起頭，直視黃瀨琥珀色的眼瞳。
[涼太，不要離開我...]
上個世界的自己也是用盡全身力氣想去抓住黃瀨的手，但是黃瀨卻離去地毫不留念，反而把他的手指頭一根一根地掰開...
[抱歉啊，但是我已經不喜歡小音無了。]
記憶裏已經褪色的黃瀨，這麽迴答...
時光悄悄打結...光怪陸離地重複上演的戲碼，錯位的隻是這場戲碼的演員...就像是有人混淆了顯像管裏麵的數據，然後電視劇重複播放了一遍一樣...
...如果說，有什麽東西聯係在他和黃瀨之間的話，那一定是命運。
音無腦袋裏突然想起了剛才他的思考...
其實...他和黃瀨，也許非常地相像。
音無放棄了掰開黃瀨手的動作，幹脆直直地站在原地，忍著手上的疼痛，音無對黃瀨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找一個地方我們再好好聊聊。”
*
...但是為什麽又是愛情賓館。
音無歎了口氣，不過黃瀨說的的確對，如果他不想被人發現的話，那隻有這裏是最安全的。
雖然音無知道，黃瀨把他帶來這裏肯定也有別的全圖...
黃瀨溫順地靠在音無的身上，音無坐到了床上，黃瀨自覺地抱住了音無。
“呐，小音無要做嗎？”
“.......”音無無語地看著黃瀨，明明說好的是來談事情的呢？為什麽會變成一進屋子就開始討論要不要做...
“先不了。”
“哦。”黃瀨溫順地扒在音無身上，悶悶地應了聲。
音無看著黃瀨的這模樣，卻開始心軟，音無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態度...
“你這樣讓我們交往的消息傳滿推特，會讓我有一種我被坑了的感覺...”
“...這樣不好嗎？”黃瀨直接打斷音無的話，反問。
“反正小音無到最後肯定還是會喜歡上我的，我就會和小音無一直在一起了，大家也會很溫柔地祝福著我們。不是很好嗎”
音無糾正黃瀨。
“黃瀨先生，說到底，我們隻是做兩個星期的戀人，也許你誤會了，但是你在交往的時候說了我們隻是玩一玩，我也隻是想嚐試一下有一個同性的戀人是怎樣的。”音無猶豫了一下，“我並不像惹上麻煩。”
“...所以我是麻煩對嗎？”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所以呢，小音無還是離開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音無長長地歎了口氣，“我們說好的隻是玩玩啊，不會存在我離開你，還是你離開我的...”
“但是我喜歡上小音無了。”黃瀨悶悶地說。
“不...準確來說，我是一直喜歡小音無，一直一直很喜歡，從一見麵就喜歡上了。”
“...”
“所以，你要是不管我，你就是拋棄了我...”
“但是我們說好的，隻是遊戲而已，黃瀨先生。”音無悶悶地反問黃瀨，“你想要做言而無信的人嗎？”
“...我後悔了，我要是當初不那麽說就好了，小音無你假裝沒有聽到好不好，我們不要去管小綠間了嘛，我們兩個在一起好了嗎？”
音無掙脫黃瀨的懷抱。
黃瀨失神地看著音無的動作，悲戚地想要開口。
音無卻敢在黃瀨前一秒說，“但是我喜歡綠間啊。”
“......”
黃瀨僵硬了幾秒，然後哭了出來。
淚水一下子從他琥珀色的晶瑩剔透的眼睛裏麵流了出來...
“小音無你怎麽能這樣...”
音無靜靜地看著黃瀨...
“不要在我麵前說你喜歡小綠間啊...說好的不在我麵前提小綠間的呢？小音無你犯規了，你說話不說話，所以你一輩子都不能離開我...”
“...黃瀨先生。”
“我是涼太！”
“...我們說好的隻是玩玩不是的嗎？涼太。”
“但是我喜歡小音無啊，我最喜歡小音無了，我現在已經不能沒有小音無了，所以...”黃瀨臉上浮現出祈求。
[那又和我有什麽關係呢？]
“那又和我有什麽關係呢？”
音無淺笑著說出了當初黃瀨對他說的那句話。
像是放鬆了一樣，音無並沒有想象中那麽解氣，把當初黃瀨對他做的，又對黃瀨做了一遍之後，他卻沒有當初想的那樣如釋重負的感覺。
卻僅僅隻是，有些放鬆的疲倦...
音無慢慢歎了一口氣，黃瀨像是呆住了一樣看著他，音無慢慢地掰開黃瀨從剛才就一直抓著的他的手臂，一根一根手指頭脫離了他的皮膚。
音無最後看了一眼呆住了的黃瀨，想要轉身離開...
卻在音無準備邁開步子的一瞬間，他的手腕上...又落上了另一個人的溫度...
“不可以...我絕對不允許...”
音無詫異地迴過頭去，就看見黃瀨哭著紅了眼圈，還執拗地抓著他的手，不準他離去的樣子...
難道是剛才沒有聽清？
音無重複了一遍，“黃瀨先生，你喜歡我又不關我的事，請放開我。”
“......”黃瀨深吸一口氣，半響才說，“恩。對，不關小音無你的事。”
“所以...”
音無被黃瀨壓到了床上...
黃瀨眼瞳裏轉著黑不見底的黑色漩渦...
“這樣，其實也和小音無沒有關係吧...”
*
所以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
黃瀨用他的磨蹭著音無，音無已經第三次射出來了，他射出來的東西卻又迴到了他的身體裏，被黃瀨曖昧的手指塞進去的...
黃瀨的手指曖昧地音無身上不停地打轉。
“我是誰...”
“涼太啊...”
黃瀨微微用力，頂入了一半，音無都紅了眼睛...
“我叫什麽名字...”
“涼太...啊...”
“現在在你身上的人是誰...”
“涼太...”
“好棒，小音無...”黃瀨讚歎著慢慢地頂入了半個，音無一半擁有著黃瀨，一半空虛著。幾乎都要哭出來...
“那...叫一百遍我的名字好了。”黃瀨小幅度地晃動了一下。
“......”
“恩？”
“涼太...涼太...涼太...涼太...”
在音無斷斷續續的唿喚著，黃瀨饜足地笑了，“恩，小音無，我在。”
在被人胡亂扔在地板上的大衣口袋裏，手機屏幕忽然閃亮了起來，卻又在數秒之後歸於寧靜。
【音無桑是和黃瀨交往了嗎？這和最近你煩惱的事情有關嗎？希望我能幫上音無桑的忙，還有音無桑似乎忘記了我們的約定，讓我感到有些苦惱...請快點迴信吧，不然我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