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奇無語的指著身邊的倆姑娘道:“你覺的,我這情況去妓/院合適麽……”


    “怎麽不合適的,哪兒不合適啊,帶著姑娘去妓/院的不多的是麽。”大老板理所當然的態度讓楊奇對本世界人民的作風有了些訝異。然後他拍拍楊奇的肩膀道:“這塊牌子您帶著,我給您記著數。要是輪到了您,我就給留一間房下來,到時候您再住迴來就是了。合適不合適的,總比露宿街頭強吧?八方城雖然不宵禁,但現在龍蛇匯聚,大晚上在外麵總是不好的。”


    好吧,算他說的有道理。不管以後怎麽辦,楊奇先把十八號的木牌拿走了。不住大不了還給他,但這個機會可不能隨便扔掉。


    “師父,我不想去那個地方。”方靈姬又開始拉著楊奇的袖口晃晃悠悠的賣萌。羅雨溪也感到不自然,大妓/院,這名字起得太過直白了點,直白到她都沒法說服自己了。


    “偌大一個八方城,不信找不到住的地方。走,跟我去轉轉。”


    客棧不行,民居總行吧,給這裏的住民一點錢財借宿一宿總沒問題吧。楊奇決定走走看,實在沒轍了再考慮大妓/院的事。


    在八方城裏轉了一圈,楊奇首先去了一趟碼頭。碼頭不在城裏,出了南門不遠就是。這碼頭的確非常壯闊,而長河也不愧是中土著名大河,真是煙濤微茫。楊奇的打算是買下一條船,船不比車,絕對能當房子住,豪華一些的大船都能當別墅使。


    但找人問了一圈。發現貨船客船雖常見,但買賣私船是被禁止的。


    “除非有官府特殊下發的印信,否則再多錢我們也不敢把船賣給你們啊。”船老板無辜的看著楊奇信誓旦旦的賭咒。唉,這個時候要是能亮出花國護道人的身份,絕對是閃瞎人眼的扮豬吃虎裝逼經典情節。但可惜。咱現在還不能裝這個逼。


    然後老板又左右看了看,靠近過來悄悄道:“不過,如果肯出高價,也不是完全不行。”果然,說一套還得做一套,官府規定的和實際狀況絕對是兩碼事。


    “高價?”不怕。咱有錢。“多高的價?”


    那船老板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兩?”五百兩倒沒問題,付得起。


    “五百兩?您開玩笑的吧,五千兩!”船老板差點跳起來,指著身後的一排大船道:“八方城可不是小地方,可沒有小舢板。要賣就是大船!住人、運貨,都沒問題,沿著長河上下同行,就是去無妄海都翻不了。五千兩是最低價錢,水手、夥夫、給養的錢您還得另算!”


    得了,咱走吧。錢也不夠,人也不夠,這船啊。還是先算了。


    船老板目送楊奇三人離開,低聲切了一句:“一看就是窮鬼,還好意思問價。”正哼著小曲要迴去。就聽後麵傳來了無數驚唿聲,還有惶急的跑動聲。一迴頭,隻見無數在碼頭上扛大包、做苦力的民夫慌慌張張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叫道:“三、三條龍、三條龍來啦!”


    然後船老板就呆住了。隻見大河上駛來一條巨船。原本停靠在碼頭上的船舶也都不小,但和這條艨艟巨艦相比簡直是發育不良的畸形。這巨艦前前後後三個桅杆,每一根上都掛著一麵巨帆。帆麵上各畫著一條兇悍恐怖的龍。這大船來得好快,剛剛還是遠遠看到。眨眼間已經駛入了港口。


    也不顧及停在港裏的船,直接一路橫衝直撞。把所有船隻撞的哢嚓嚓亂響,撲跌出去的、漏水的,數不勝數。


    沒人敢抱怨,因為這條船就是標誌,長河上下的水霸王之一,三龍會。這群水賊,在長河上堪稱無人敢惹,無法無天。


    一片驚唿聲中,巨艦精準的停在棧橋前。甲班離地有三丈高,有人一腳踏在船舷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混亂的港口。這是個英俊的青年,袒露著結實的胸膛,風吹日曬的皮膚呈古銅色。長長的頭發被編織成幾十根發辮披散在腦後,有頭巾箍住額頭綁在腦後,目光像鷹隼一樣,帶著野性和侵略感。


    與那目光對了一眼,船老板就覺得整個人都在鍘刀下走了一迴似得,渾身冷汗濕透了衣衫。“鬥、鬥龍,是方海龍頭領……”


    這時,另有一高一矮兩個人出現在那青年的身邊。這兩個人的衣著也很隨意,高的那個想黑鐵鑄造的一樣,結實、沉重,給人巨大的壓迫感。矮的那個卻輕靈飛揚,好像一展手臂就要飛起來一樣。


    有人認出了這兩個人:“是‘飛龍’溫翰龍和‘兇龍’項梟龍!三龍會的三個頭領竟然都來了!隻是不知道頭龍大頭領來沒來,如果來了,恐怕八方城就真熱鬧了。”


    同一時間,八方城某個大院中,某個淒慘的少主人抱住一個中老年的腿嚎啕大哭:“爹啊,你可來了,我可被人欺負慘了,你要替我做主啊!看看,我的牙都斷了好幾顆,我好慘啊爹!”


    那中老年臉上怒氣隱現,低吼道:“是何人下的如此毒手?”


    “他……”少主人想了想,和當初王偉的答案一模一樣:“那個王八蛋,叫張偉!”


    另外,還有一輛馬車駛入了城門。


    這馬車堪稱富麗堂皇,龐大的像一棟房子,連車轅上都恨不得包上金子。隨同的侍從也都錦衣玉帶,高頭大馬,耀武揚威。門口的衛兵別說檢查了,當即立正站好,齊齊鞠躬大喊:“恭迎金老爺!”


    等著進門的人紛紛好奇打聽,不明這金老爺是何人。然而立刻有人認出了熟人,低聲驚唿道:“看那個人,那個騎著名駒‘雪中飛’的人,他不是金扇公子嗎?”


    沒錯,有一個青年帶著迷人的微笑四下打著招唿。手中一把金色的折扇輕搖緩擺,怡然自得,正是金扇公子。移花村一戰中,金扇公子被楊奇打爆右臂勉強逃命,但眼前的這個金扇公子雙臂俱全麵色紅潤。完全沒有受過重大創傷的樣子。


    “能讓金扇公子騎馬相隨,又如此排場和威風,還是‘金’老爺,難道說是那位金老爺——添金閣閣主嗎?”


    “天呐,添金閣閣主,那可是天下最一流的高手!”


    三龍會。添金閣,還有包括燕子李三在內的各色散戶,都在同一天走入了八方城中。這些人有的和楊奇無關,有的卻有很大的幹係,但楊奇暫時還不知道。他還在苦惱住處的事。


    夕陽西下,城門緊閉,連出城糊弄都不可能了。楊奇站在長街上,看了看兩個同樣苦惱的徒弟,最後一聲長歎——還是先去看看狀況吧。


    大妓/院,城東南區,不算黃金地段但非常顯眼。


    如果說大客棧建造的像天守閣,那這大妓/院造的跟木造城堡似得。上下五層。前後三進三出的院落,一大片豪華亮麗的建築。論裝修風格,比現代的很多天上人間都上檔次。大概是因為對於妓/院來說現在時間還早吧。這巨大的夢幻城竟然沒有人進出。裏麵也有人聲,但和“妓/院”的概念相去甚遠,竟然是絲竹之聲。


    “啥情況?”三人站在門口,實在不知該敲門進去還是轉身就走。


    “哦,有客官光臨啊,歡迎歡迎。”一個夥計看到了三人。連忙過來接待。他也不覺得帶著兩個女人有什麽奇怪的,上來就問:“您三位是來過夜的吧。”


    “是……啊。不,不是那種過夜。是一般意義上的過夜。呃,也不是這裏一般意義上的過夜,我是說……”楊奇少見的有些淩亂,雖然二十六歲了,但妓/院什麽的對於他這個處男來說還是挑戰略大了一點。他深吸了口氣靜了下心,最後總算穩了下來:“我是說,我隻想住一夜,行嗎?”


    “行行行,沒問題。”夥計好像很理解的樣子:“最近來八方城的多,我理解。正好本院最近不營業,三位先進來吧。”


    “不營業?”三人疑惑的對視一眼,這大妓/院古怪頗多,但可以先看看。三人一路走了進去,的確雕梁畫棟。因為天色漸黑,一路上也有很多大姑娘小媳婦燃燭點燈,這個妓/院開始活了過來。這大妓/院的大字沒白起,不光麵積大,連裏麵的姐兒們的胸部也很大,一個個分量十足。


    這些姑娘的穿著打扮基本和現代世界網絡爆照的美女們一個德行,事業線能露就露。一個個都拿蘇酥軟軟的挑逗目光在楊奇身上揩油,有的勾手指、有的舔手指,有的拋著媚眼,讓兩個女徒弟格外火大。不過這才像這個單位該有的精神風貌,要是連蘭若寺的女鬼都比不過,還叫什麽大妓/院呢。


    楊奇一路走,一路像磁石一樣黏上來很多女子。鶯鶯燕燕不遠不近的跟著,看來她們現在真的很閑。


    過了三間屋,來到了一個大廳,領路的小廝高喊一聲:“黛娘,有客人來嘍!”


    然後,楊奇就看到了傳說中的老鴇。影視劇中老鴇各種各樣各不相同,但眼前這個老鴇——準確的說不像個老鴇而像個女老板,絕對比任何一個影視劇裏的都要美。


    隻見一個高挑的女子從二樓順著樓梯款款而下,深藍色的華美服裝剪裁得體,又像漢服又像旗袍,勾勒出完美火爆的線條。長長的羅裙拖過鋪著地毯的階梯,素手輕把羅扇搖,羅扇半遮麵,露出了一雙美目。這雙眼睛是眼角微微向下的那種眼睛,左邊還有一顆淚痣,慵懶、性感,還帶點孤傲的感覺。


    雖然是在看客人,但甚至有點審視的意味。


    這是一個有脾氣的超級大禦姐。


    “三位甚是麵生,想來是第一次來我大妓/院。奴家正是此間主人黛麗,三位喚我黛娘便可。”聲音低沉、有磁性,也是很好聽的禦姐聲音。她一路緩緩向下走,一路側對三人道:“我大妓/院雖是尋歡場,但卻從不對俗人開放。更兼之如今暫不營業,三位若無我大世界信物,便可迴了。”


    這黛麗身上氣勢頗盛,真難想象竟然是一個妓/院老板,方靈姬甚至被壓迫的有點不舒服。楊奇卻知道原因,至今為止見過三位跟‘大’字有關的老板,這黛娘修為竟是最高的。他拿出大拇指牌子:“我不知什麽是大世界信物,這是否可以?”


    “哦,銅拇指,算作信物。”黛娘聲音不波,不為所動:“若在平日,銅拇指便足以了。但可惜現在大妓/院被人包場,想留宿,要麽拿出銀拇指信物,要麽便要問過包場的四人定下的規矩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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