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本界土著，當然想過安穩日子。可惜他不是。
意外來到這個世界，蘇重和破界珠的聯係微弱。無法把他帶著離開。
而且為了逃離上個世界，本源消耗一空，根本就沒辦法破界離開。
他必須搜集足夠多的本源。
幾個月來不斷探查世界信息，蘇重無法確定這是不是他記憶中的某個世界。也沒有遇到含有本源的物品。
根據以往經驗，想掠奪本源。要麽找到罕見器物，要麽影響世界軌跡。
但不管哪一樣，他都必須有足夠的影響力。
在這個存在武功，強人橫行的世界，拳頭就是影響力。
崔老頭見蘇重堅定，不由遺憾。以蘇重本領，輕易可以過的富裕平安，卻非要去吃苦練武。
在他看來這就是找罪受！
“平安坊內有個崇聖堂你可知道？”
“崇聖派的藥堂？”蘇重挑眉：“那裏還教武功，不是隻收采藥人嗎？”
作為元青城第一大派，自然有武功傳承。蘇重不是沒考慮過拜師學藝。
可惜對方輕易不收門徒，除了內部人員後裔，隻收十歲以下清白農家子弟，從小培養保證忠心。
知道不能拜師入門，蘇重就沒在關注，反而把注意力放在城內諸多武館上。
但武館繁多，不知哪一家有真功夫，更不知哪一家會傳真功夫。所以才讓崔老頭這老油條打聽消息。
這家夥從年輕時就寫話本，和城內最大書坊積墨齋關係密切，消息頗為靈通。所以才拜托他打聽。
沒想到結果最後還是繞到了崇聖派上麵。
“還知道采藥人？”崔老頭斜睨一眼蘇重：“那你知道崇聖堂每年找多少采藥人嗎？”
蘇重心裏一動，他之前考慮過采藥賺錢，去藥堂裏轉過一圈，可惜這個世界不同，他以前學的那些醫術和這裏不一樣。
正是那次他看到藥堂門口貼著招收采藥人的告示。
寫告示的紙張泛黃老舊，顯然貼了不短的時間，上麵還專門做了標注，表示常年招收采藥人，來多少收多少，簽了契約就直接給五十兩銀子。
五十兩銀子不是小數目，城外農戶，節衣縮食，兩年都用不了五十兩！
要不是契約年限太長，蘇重差點兒就去做采藥人了。
“這裏麵有什麽說法？”
“說法？天天招收采藥人，那些采藥人去哪了，你沒想想？”崔老頭冷哼一聲。
蘇重頭皮一麻，哪裏有天天招人的。除非人手不夠，可招了那麽多人，怎麽可能人手不夠。那些找來的人去哪了？說不定就沒了！
“知道厲害了吧？別看那采藥人給的錢多，那是買命的錢！深山老林，懸崖峭壁，真以為藥是那麽好采的啊！”
“那您的意思是？”蘇重疑惑。
“崇聖堂除了采藥人，還招學徒。製藥、抓藥、問診的學徒。”崔老頭也不賣關子。
“醫館學徒還傳授武功？”蘇重詫異。
“就連采藥人都傳授武功，學徒當然會傳。”崔老頭一副你沒見識的模樣。
采藥人都傳授武功？蘇重這可真不知道。
“沒點腿上功夫，誰敢去佘山深處采藥。”崔老頭翻了個白眼。
身具武功的采藥人竟然還會死那麽多，佘山深處兇險可見一般。
想到自己在城外破廟居住數月，竟安然無恙，可算命大。那裏可已經算是佘山外圍了！
旋即眉頭微皺起，他記得崇聖派收徒是有要求的。
“我的年齡應該超過崇聖派收徒標準了吧？”
“你想的到挺美！還想當崇聖派的徒弟。”崔老頭撇嘴嘲笑道：“招學徒的隻是崇聖堂，可不是崇聖派。”
蘇重頓時明白了。
崇聖堂隸屬崇聖派，但它隻是崇聖派的外圍產業。崇聖堂招學徒，隻能算給自己找個幫忙打下手的夥計，還算不上崇聖派的人，更談不上崇聖派核心成員。
“就這還能傳授武功？”
“起碼比城裏那些武館靠譜。在那裏，除非你天賦絕頂，成為人家的核心弟子，不然也隻是花錢學點兒花把勢。打幾個普通人還行，遇上行家，必死無疑。”崔老頭老神在在，好似他真見過所謂行家似的。
“好，就去崇聖堂，我要去找誰。”蘇重打聽過，知道崔老頭說的不假。
“明天早晨你來我這裏，記得帶上六十兩白銀，一年學費就是這個數。我帶你過去。”
“六十兩？！”怎麽不去搶。武館收費才十兩！
“你還別嫌貴，武館學費是便宜，但你學不到真東西啊。”崔老頭嘿嘿笑道。
蘇重臉色難看，這段時間，他一共就從崔老頭這裏賺了六十多兩銀子。這老家夥莫不是想套路我？
“好，明天一早我就來。”蘇重狠狠瞪了眼這老家夥，最終決定出這筆錢。
錢沒了可以在賺，能學到手裏的本事才是真實不虛的。
……
離開崔老頭家，已經是下午時分，在平安坊找了個麵館，吃了滿滿一大碗青菜麵，順便買了三個野菜蒸餅，然後趁著天色尚早，快步離開元青城。
城外是大片整齊田地，種著綠油油作物，看著讓人心曠神怡。
蘇重沿著城外大路一路快走，走出十多裏路後，向東拐進一條岔路。
這時候，兩邊田地已經沒有，雜草灌木開始變多。零星樹木立在道路兩旁。
等到天色擦黑，蘇重來到一個小山坡半山腰處，一個破敗廟宇立在那裏，透過打開廟門，隱約可見淡淡火光。
蘇重走近廟宇，門上有著一塊紅底金字的斑駁牌匾。上麵寫著四個字——哈將軍廟。
走進廟門，破敗大殿上供著個一人高無頭神像。神像雙手拄著一個狼牙棒，身披魚鱗戰甲，頗為威武。
神像原本應該是有頭的，隻是不知道為何頭顱斷裂損毀，隻剩這麽個無頭塑像。
最怪的是，這神像還有一條尾巴！顯然是個異類將軍神。
“喲，這不是咱們的大秀才嗎？今天認了幾個字啊？”一個滿臉橫肉披散頭發的乞丐走到蘇重身前嘲諷道。
這人叫吳六，是哈將軍廟的乞丐頭子。原本是元青街頭混混，年輕時據說還在武館學過武。
後來不知因何惹到崇聖派，被人暴打一頓趕出城。
之後吳六就在將軍廟棲身，仗著魁梧身材，過人力氣，壓服廟內十多個乞丐，給他提供衣食。
前身左勝就是被壓榨的一員。
蘇重借屍還魂之後，自然不會再受其欺壓。表麵上依舊沉默寡言不做反抗。
暗地裏動作不斷，準備賺夠錢就離開此地。
可惜數月過去，吳六終於發現不對勁。
“真沒想到，咱這乞丐窩裏，還出了個上進好學的！”吳六滿臉嘲諷：“說！你給百草私塾送幹柴得了多少錢！”
“沒有錢。主人家讓我旁聽學字，算做幹柴薪酬。”蘇重低下頭小聲道。
“沒有錢！那你懷裏鼓鼓囊囊的是什麽東西！”吳六臉一擰，上前抓住蘇重衣領，伸手就往蘇重懷裏掏出一個草紙包。
打開一看確是三個黑乎乎餅子。
“這不是錢，是王叔給我的菜餅子。”蘇重裝作不舍的盯著菜餅小心翼翼道。
幸好他知道將軍廟不安全，把銀子藏路上的一處鳥窩裏，
“我說你怎麽天天能討迴野菜餅，原來是從私塾裏得來的。”吳六拿起一個咬了一口，接著轉頭吐在地上：“真難吃！”說著就把菜餅扔給身邊兩個乞丐。
“平安坊裏，一擔幹柴值六個大錢。明天你必須交給我六個大錢，不然我就打斷你一隻手！”吳六惡狠狠盯著蘇重道。
“我力氣小，一次背不了那麽多幹柴，沒有斧頭，隻能揀幹樹枝，一擔頂多能賣兩個大錢。”蘇重裝作委屈的反駁。
“嘿嘿，六個大錢，一個也不能少！”吳六嘿然一笑，轉身走向大殿一側火堆，那裏正有一隻兔子被烤的滋滋作響，香氣四溢。
他當然知道蘇重交不上來，他就是要找個由頭，打斷對方一跳手臂！
竟然偷偷去賣柴認字，想幹什麽？想脫離將軍廟？小崽子！我要吃你一輩子！
……
次日，天剛剛亮，蘇重睜開眼，掃了眼廟內其他乞丐，輕手輕腳的起身，悄悄離開將軍廟。
今天他就要拜入崇聖堂學醫，至於吳六的威脅，他絲毫沒放在心上，他就沒再打算再迴來。
頂著微明的天光，蘇重找到他藏銀子的大樹下，熟練爬上樹幹，那裏有一個碩大老鴉窩。
蘇重冒頭，把那老鴉嚇的嘎嘎亂叫，轉眼飛走。
撥了撥雜亂草葉，從鳥窩底下掏出三個小布袋，正是他從崔老頭那裏得來的銀子。
把銀子踹進懷裏，蘇重溜下樹幹，沿著小路走向元青城。
走著走著，前麵卻突然出現三個人影。
吳六嘿嘿笑著盯住蘇重：“真沒想到，你還真藏了東西！那沈秀才是出了名的慷慨大方，我不信他不給你錢！”
蘇重臉色頓時一變，不由伸手按住腰間布袋。
“小崽子，乖乖把東西給我，不讓我讓你活不過今天。”吳六三人惡狠狠笑著，氣勢洶洶的向蘇重逼近。
意外來到這個世界，蘇重和破界珠的聯係微弱。無法把他帶著離開。
而且為了逃離上個世界，本源消耗一空，根本就沒辦法破界離開。
他必須搜集足夠多的本源。
幾個月來不斷探查世界信息，蘇重無法確定這是不是他記憶中的某個世界。也沒有遇到含有本源的物品。
根據以往經驗，想掠奪本源。要麽找到罕見器物，要麽影響世界軌跡。
但不管哪一樣，他都必須有足夠的影響力。
在這個存在武功，強人橫行的世界，拳頭就是影響力。
崔老頭見蘇重堅定，不由遺憾。以蘇重本領，輕易可以過的富裕平安，卻非要去吃苦練武。
在他看來這就是找罪受！
“平安坊內有個崇聖堂你可知道？”
“崇聖派的藥堂？”蘇重挑眉：“那裏還教武功，不是隻收采藥人嗎？”
作為元青城第一大派，自然有武功傳承。蘇重不是沒考慮過拜師學藝。
可惜對方輕易不收門徒，除了內部人員後裔，隻收十歲以下清白農家子弟，從小培養保證忠心。
知道不能拜師入門，蘇重就沒在關注，反而把注意力放在城內諸多武館上。
但武館繁多，不知哪一家有真功夫，更不知哪一家會傳真功夫。所以才讓崔老頭這老油條打聽消息。
這家夥從年輕時就寫話本，和城內最大書坊積墨齋關係密切，消息頗為靈通。所以才拜托他打聽。
沒想到結果最後還是繞到了崇聖派上麵。
“還知道采藥人？”崔老頭斜睨一眼蘇重：“那你知道崇聖堂每年找多少采藥人嗎？”
蘇重心裏一動，他之前考慮過采藥賺錢，去藥堂裏轉過一圈，可惜這個世界不同，他以前學的那些醫術和這裏不一樣。
正是那次他看到藥堂門口貼著招收采藥人的告示。
寫告示的紙張泛黃老舊，顯然貼了不短的時間，上麵還專門做了標注，表示常年招收采藥人，來多少收多少，簽了契約就直接給五十兩銀子。
五十兩銀子不是小數目，城外農戶，節衣縮食，兩年都用不了五十兩！
要不是契約年限太長，蘇重差點兒就去做采藥人了。
“這裏麵有什麽說法？”
“說法？天天招收采藥人，那些采藥人去哪了，你沒想想？”崔老頭冷哼一聲。
蘇重頭皮一麻，哪裏有天天招人的。除非人手不夠，可招了那麽多人，怎麽可能人手不夠。那些找來的人去哪了？說不定就沒了！
“知道厲害了吧？別看那采藥人給的錢多，那是買命的錢！深山老林，懸崖峭壁，真以為藥是那麽好采的啊！”
“那您的意思是？”蘇重疑惑。
“崇聖堂除了采藥人，還招學徒。製藥、抓藥、問診的學徒。”崔老頭也不賣關子。
“醫館學徒還傳授武功？”蘇重詫異。
“就連采藥人都傳授武功，學徒當然會傳。”崔老頭一副你沒見識的模樣。
采藥人都傳授武功？蘇重這可真不知道。
“沒點腿上功夫，誰敢去佘山深處采藥。”崔老頭翻了個白眼。
身具武功的采藥人竟然還會死那麽多，佘山深處兇險可見一般。
想到自己在城外破廟居住數月，竟安然無恙，可算命大。那裏可已經算是佘山外圍了！
旋即眉頭微皺起，他記得崇聖派收徒是有要求的。
“我的年齡應該超過崇聖派收徒標準了吧？”
“你想的到挺美！還想當崇聖派的徒弟。”崔老頭撇嘴嘲笑道：“招學徒的隻是崇聖堂，可不是崇聖派。”
蘇重頓時明白了。
崇聖堂隸屬崇聖派，但它隻是崇聖派的外圍產業。崇聖堂招學徒，隻能算給自己找個幫忙打下手的夥計，還算不上崇聖派的人，更談不上崇聖派核心成員。
“就這還能傳授武功？”
“起碼比城裏那些武館靠譜。在那裏，除非你天賦絕頂，成為人家的核心弟子，不然也隻是花錢學點兒花把勢。打幾個普通人還行，遇上行家，必死無疑。”崔老頭老神在在，好似他真見過所謂行家似的。
“好，就去崇聖堂，我要去找誰。”蘇重打聽過，知道崔老頭說的不假。
“明天早晨你來我這裏，記得帶上六十兩白銀，一年學費就是這個數。我帶你過去。”
“六十兩？！”怎麽不去搶。武館收費才十兩！
“你還別嫌貴，武館學費是便宜，但你學不到真東西啊。”崔老頭嘿嘿笑道。
蘇重臉色難看，這段時間，他一共就從崔老頭這裏賺了六十多兩銀子。這老家夥莫不是想套路我？
“好，明天一早我就來。”蘇重狠狠瞪了眼這老家夥，最終決定出這筆錢。
錢沒了可以在賺，能學到手裏的本事才是真實不虛的。
……
離開崔老頭家，已經是下午時分，在平安坊找了個麵館，吃了滿滿一大碗青菜麵，順便買了三個野菜蒸餅，然後趁著天色尚早，快步離開元青城。
城外是大片整齊田地，種著綠油油作物，看著讓人心曠神怡。
蘇重沿著城外大路一路快走，走出十多裏路後，向東拐進一條岔路。
這時候，兩邊田地已經沒有，雜草灌木開始變多。零星樹木立在道路兩旁。
等到天色擦黑，蘇重來到一個小山坡半山腰處，一個破敗廟宇立在那裏，透過打開廟門，隱約可見淡淡火光。
蘇重走近廟宇，門上有著一塊紅底金字的斑駁牌匾。上麵寫著四個字——哈將軍廟。
走進廟門，破敗大殿上供著個一人高無頭神像。神像雙手拄著一個狼牙棒，身披魚鱗戰甲，頗為威武。
神像原本應該是有頭的，隻是不知道為何頭顱斷裂損毀，隻剩這麽個無頭塑像。
最怪的是，這神像還有一條尾巴！顯然是個異類將軍神。
“喲，這不是咱們的大秀才嗎？今天認了幾個字啊？”一個滿臉橫肉披散頭發的乞丐走到蘇重身前嘲諷道。
這人叫吳六，是哈將軍廟的乞丐頭子。原本是元青街頭混混，年輕時據說還在武館學過武。
後來不知因何惹到崇聖派，被人暴打一頓趕出城。
之後吳六就在將軍廟棲身，仗著魁梧身材，過人力氣，壓服廟內十多個乞丐，給他提供衣食。
前身左勝就是被壓榨的一員。
蘇重借屍還魂之後，自然不會再受其欺壓。表麵上依舊沉默寡言不做反抗。
暗地裏動作不斷，準備賺夠錢就離開此地。
可惜數月過去，吳六終於發現不對勁。
“真沒想到，咱這乞丐窩裏，還出了個上進好學的！”吳六滿臉嘲諷：“說！你給百草私塾送幹柴得了多少錢！”
“沒有錢。主人家讓我旁聽學字，算做幹柴薪酬。”蘇重低下頭小聲道。
“沒有錢！那你懷裏鼓鼓囊囊的是什麽東西！”吳六臉一擰，上前抓住蘇重衣領，伸手就往蘇重懷裏掏出一個草紙包。
打開一看確是三個黑乎乎餅子。
“這不是錢，是王叔給我的菜餅子。”蘇重裝作不舍的盯著菜餅小心翼翼道。
幸好他知道將軍廟不安全，把銀子藏路上的一處鳥窩裏，
“我說你怎麽天天能討迴野菜餅，原來是從私塾裏得來的。”吳六拿起一個咬了一口，接著轉頭吐在地上：“真難吃！”說著就把菜餅扔給身邊兩個乞丐。
“平安坊裏，一擔幹柴值六個大錢。明天你必須交給我六個大錢，不然我就打斷你一隻手！”吳六惡狠狠盯著蘇重道。
“我力氣小，一次背不了那麽多幹柴，沒有斧頭，隻能揀幹樹枝，一擔頂多能賣兩個大錢。”蘇重裝作委屈的反駁。
“嘿嘿，六個大錢，一個也不能少！”吳六嘿然一笑，轉身走向大殿一側火堆，那裏正有一隻兔子被烤的滋滋作響，香氣四溢。
他當然知道蘇重交不上來，他就是要找個由頭，打斷對方一跳手臂！
竟然偷偷去賣柴認字，想幹什麽？想脫離將軍廟？小崽子！我要吃你一輩子！
……
次日，天剛剛亮，蘇重睜開眼，掃了眼廟內其他乞丐，輕手輕腳的起身，悄悄離開將軍廟。
今天他就要拜入崇聖堂學醫，至於吳六的威脅，他絲毫沒放在心上，他就沒再打算再迴來。
頂著微明的天光，蘇重找到他藏銀子的大樹下，熟練爬上樹幹，那裏有一個碩大老鴉窩。
蘇重冒頭，把那老鴉嚇的嘎嘎亂叫，轉眼飛走。
撥了撥雜亂草葉，從鳥窩底下掏出三個小布袋，正是他從崔老頭那裏得來的銀子。
把銀子踹進懷裏，蘇重溜下樹幹，沿著小路走向元青城。
走著走著，前麵卻突然出現三個人影。
吳六嘿嘿笑著盯住蘇重：“真沒想到，你還真藏了東西！那沈秀才是出了名的慷慨大方，我不信他不給你錢！”
蘇重臉色頓時一變，不由伸手按住腰間布袋。
“小崽子，乖乖把東西給我，不讓我讓你活不過今天。”吳六三人惡狠狠笑著，氣勢洶洶的向蘇重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