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五終於到了秦國國都了,暫時安置在驛站中,等待殿下召見。


    …………


    張微當夜做了個夢,具體怎麽說呢?


    在一個有文化的故事裏,讓有文化的作者用有文化的方式來形容吧。


    一開始是:開窗秋月光,滅燭解羅裳。合笑帷幌裏,舉體蘭蕙香。


    他在睡夢中不自覺的張開嘴,流口水,砸吧嘴,嘿嘿傻笑。


    然後是:


    施綾被,解羅裙,脫紅衫,去綠襪。花容滿麵,香風裂鼻。


    心去無人製,情來不自禁。插手紅褌,交腳翠被。兩唇對口,一臂支頭。


    折搦奶房間,摩挲髀子上,一齧一快意,一勒一傷心。鼻裏酸痜,心中結繚。


    少時眼華耳熱,脈脹筋舒。始知難逢難見,可貴可重。俄頃中間,數迴相接。


    到最後是:


    無力慵移腕,多嬌愛斂躬,汗流珠點點,發亂綠蔥蔥。


    然後張微不得不醒過來做了個手工藝,胡亂擦了擦,把帕子團成一團丟在床腳,這才能繼續入睡,迷迷糊糊時最後一個念頭是:我在也不吃那麽多燉羊肉了。


    次日清晨,張微起床的時候在臉上抹了一把,感覺有個小鼓包,有些微痛。閉著眼睛下了床,按照方位蹭到鏡子前麵睜開眼睛,大驚失色,我怎麽臉上起了小紅點?看起來好難看,好可怕!


    “阿寧!”張微語氣惶惶不安:“我記得你前些年臉上也這樣,怎麽好的?”


    哎呀天哪!我臉上突然這樣了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有思想問題被上天懲罰了?


    侍衛阿寧想了想:“屬下……也不清楚。隻是慢慢就好了。麵瘡並不嚴重,吃的清淡些就好了。”


    張微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蟬,他猶猶豫豫的歎息了一聲:“傳與。”然後他用前所未有的最快速度穿好了衣服,拿了一把扇子,出了殿門上步輦,放下明黃色的帷帳。


    紅色頂蓋,四角皁緣,金黃幨,紅幃,朱轅,輿用金頂。蓋、轅、杆皆魨朱飾金,上下雕玲瓏花卉。


    配用此規格的是太子轎輿!


    金娘娘正懶洋洋的又有些害羞的躺在拔步床裏,散著烏壓壓的濃密長發,隻穿著一身薄衫,薄被蓋到腰部,她手裏拿著宮扇半遮著臉,和林素低聲聊天。


    林素正在睡覺被小宮女叫過來,也隻穿著一身薄薄的真絲衣褲,坐在床邊上,還有些困倦,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話。


    聽得門外宮人幾聲嬉笑,小宮女進來,笑吟吟的說:“啟稟娘娘,殿下乘與而來。”


    金娘娘有些奇怪,嬌柔無力的低聲歎息道:“他今天怎麽來的這樣早?我還沒梳妝。”


    林素笑道:“興許是母子連心,殿下知道您不舒服,所以起得早?”


    張微下了與,用扇子微微擋著臉,往裏就走,進了正堂的時候看娘娘不在這兒,才驚覺自己來的比平時早了一會,問道:“娘,您還沒起呢?”


    金娘娘躺在床上,略有些靦腆尷尬的說:“我今日身子不適,要多歇一歇。你自己用飯吧。”


    張微聽娘病了,立刻嚇了一跳,輕輕叩門:“娘?您怎麽了?我能進去嗎?”


    林素笑了笑,輕聲說:“金姐姐,此事告訴殿下也不妨。”


    金娘娘以扇掩麵,一雙美目眨了眨:“怪害羞的。”


    林素笑不可抑:“姐姐,這是一件大喜事,有什麽可害羞的?”


    金娘娘沉吟片刻,確實也很開心,就同意了,揚聲道:“張微,你進來吧。”


    張微反倒遲疑了一下,在門外小心翼翼的說:“娘,我長了些麵瘡,不會嚇到您吧?”


    金娘娘控製不住的笑了起來:“不會不會,你快進來吧。”


    張微推門而入,隨手關上門,有些吃驚:“師母,您也在這兒?我娘怎麽了,不要緊吧?”


    林素起身迎了上去,翩翩下拜:“恭賀殿下,您要當哥哥了。”


    “我要當哥哥了?”張微愣住了,一點點的瞪大眼睛:“我要有個弟弟或是妹妹了?太好了!”不是說我家裏九代單傳嗎?我還以為要靠我和清顏打破這個危險的傳承呢。


    他都忘了自己臉上的青春痘,跑到娘娘床邊,滿懷敬畏的看著她平坦的肚子:“多大了?”


    林素真的很開心呢,道:“剛兩個月。”


    金娘娘又害羞的拽了拽被子,擋住臉,垂著眼睛卻也喜氣洋洋。


    張微抓著床邊的雕花板,很想身上摸一摸娘肚子裏的小寶寶,又不敢伸手。他興奮的兩眼亮晶晶:“是男孩還是女孩?”


    林素又笑,她也有些羨慕,決定迴去之後給自己抓藥好好調養一下,等苗梧迴來之後也生個孩子:“殿下,這時候胎兒還小,看不出是男是女。”


    張微全神貫注的盯著她的肚子,幹脆坐在腳踏上,趴在床邊上眼巴巴的盯著金娘娘,小聲問:“娘,你不舒服嗎?想吃什麽?想要什麽玩?”


    他拋出來一串問題:“每隔十日的命婦入宮朝見用不用免了?”


    “您宮裏的風水適合安胎嗎?”


    “用不用增加人手伺候您?”


    “懷孕了再運功練氣會不會傷到小妹妹?”


    “師娘,我娘現在有孕,在飲食上要有什麽變動?”


    “古書上說,要有胎教。如果想讓小孩子威猛而漂亮,就要掛美玉和弓箭,娘,這話說的靠譜吧?我一會開了庫房去找。”


    張微緊張的叨叨叨。


    金娘娘扶額:“我現在最需要你閉嘴,別叨叨了。你沒經驗,我生過你,生的還挺好的。我要是想要什麽,就讓尚宮去拿,不用你這麽操心。你管著國家大事,已經很累了。”


    我兒子居然這麽嘮叨!!!!!


    張微想了想也是,微微的鬆了口氣:“娘您說得對,那我現在去寫信通知爹爹?”


    金娘娘頷首:“除了陛下之外,不要通知別人。滿了三個月才能告訴外人。”


    張微想也不想:“那我就告訴清顏。娘,您好好休息。”他笑的合不攏嘴,轉身就要往外走。


    林素笑嘻嘻的叫住他:“殿下,您的麵瘡想不想治?”


    “哎呀,我都忘了。”張微停下腳步,有些不好意思的偏了偏頭:“這個樣子,能用些什麽遮一遮嗎?一時半刻恐怕好不了,上朝去讓人看見了怪不好意思的。”


    林素道:“我屋裏有藥,這就去給殿下拿。娘娘,您再睡一會。”


    張微轉身出去了,輕輕推開了溫清顏的臥房門,溜進去,避開睡在外間軟榻上的丫鬟,輕手輕腳的進了裏間屋。海南花梨木的雕花拔步床,淺黃色繡折枝花紗帳,小軒窗上貼的是雪紗紙,窗口擺著銀鎏金仿傅山爐,梳妝台上那妝匣裏擺的簪子,不用多說,幾乎都是我送的。


    他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偷偷摸摸的湊近床邊,輕輕掀起紗帳,那景色美不勝收。


    清顏姐姐睡覺的時候隻穿小肚兜哦哦哦!她還踹被!!!


    無限風光盡在眼前!


    她睡的滿麵潮紅,鬢發散亂,看起來就很美。


    張微被眼前美景衝擊到了,立刻忘掉了‘娘親懷孕啦’和林素去拿藥了這兩件事,舔了舔嘴唇,輕聲道:“清顏~清顏姐姐,是我。”一邊說著,一邊上手。


    說了一句不為別的,怕她迷迷糊糊的時候覺得害怕,用內功反擊……那就打死啦!


    一刻鍾之後,張微半條胳膊都被掐紫了,他才心滿意足的下了床,去鏡子前整理好衣服頭發。


    溫清顏渾身發抖,怒瞪:“殿下,你也太……過分了。”


    張微笑眯眯的迴頭看她柔若無骨的靠在床頭,眉梢眼角盡是春意,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情意綿綿,忽然想起小時候溫丞相講過的紂王和妲己的故事。嗬嗬,我家清顏姐姐比妲己還迷人呢!


    “我娘要給我生個妹妹啦,清顏姐姐,你什麽時候給我生個兒子呢?”


    張微得到了‘拎著耳朵推出房間’的待遇。


    林素忍著笑,給了一罐子噴香的珍珠膏:“淨麵之後抹在麵瘡上,次日就會消退。”


    …………


    八月初五,張繽陛下略有些無聊的聽著王將軍跟苗梧閑扯。


    苗梧說:“酒不好,喝多了會傷內功。”


    王將軍不甚認同:“酒是好東西,喝好了做朋友,喝醉了做夫妻。”


    張繽扯扯嘴角,繼續思念老婆孩子。剛剛又攻占了一個軍事重地,還有三座城池以及兩座山兩條河就打到魏國國都了,隻要逮住魏王,就能統一全國,就可以迴家去了。


    說實話,一國之主不好逮,即使是兵臨城下了,他也可以不要臉的逃跑。


    可也不是不行。陛下的目光幽幽的轉向苗梧,今日給他送行,對外宣稱苗先鋒受傷迴邊關修養,實際上則是苗梧要潛入魏國都城,偷偷盯著魏王。他若不逃跑,直接投降,就讓他投降,若要逃跑,就抓活的,藏在魏國國都內某地,等著大軍圍困都城的時候再放他出來投降。


    擺出一副‘王者之師駕臨,小國君王望風而降’的樣子來。


    這個活隻有苗梧能做得到。


    忽然京城急報送來,【太子張微親筆,大秦陛下親啟。】


    張繽拆開信封,拿出來一摞信紙。第一張紙上簡明扼要的用批奏折的朱筆寫著:‘爹!!!我娘懷孕啦!!’


    旁邊一行小字‘不應該用朱砂墨寫這個,後麵換成黑墨詳細說明了。’


    張繽不想知道詳細什麽的,而是歡喜雀躍的幾乎要翻跟頭宣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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