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父親的失心症,她告訴祖父,太行山北麵有座子嶼峰,此峰由兩座筆直的高崖對立形成,奇險無比,每一座山崖頂部均生長著一株天人草,兩株天人草都有三百年靈效,隻要能采到其中一株,便可治好父親的病,若能將另一株也一並采下,痊愈祖父的內傷自然不在話下。祖父謝過蘇姑娘便冒險前往子嶼峰去采天人草,祖父費勁力氣終於攀上一座高崖,采到了一株天人草,父親服食了天人草後,剛開始病情果真好轉,就在祖父將父親帶迴家的途中,父親突然神智清醒過了,居然認出祖父,祖父很是高興。父親問起娘親的情況,祖父不忍實言相告,隻說娘在家中候他,父親還說迴家後便即與娘成親,就在此時,父親突然大口嘔血,還沒撐過一日,便即歸天了。祖父傷心欲絕,將父親的屍身帶了迴來,奇怪的是,父親的屍身竟然沒有半點腐壞的跡象,祖父盼望有朝一日能夠有奇跡出現,所以沒有將父親下葬,而是在燕國以北的極寒之地取了塊寒玉,做成棺缽,將父親屍身放在寒玉棺中,隻可惜,父親這一躺就是二十一年,直到去年,我見父親屍身開始腐壞,這才將他與祖父葬在一起……”


    “哦?這倒奇了,依司馬兄之言,如今天下除了司馬兄以外,應當再無第二人會使這太岩絕煞劍才是。”庒巧鵲道。


    又聽司馬譽道:“經曆此事以後,祖父性情大變,終日鬱鬱寡歡,對我也一直都很嚴苛,從不受我武藝,祖父也因太過憂慮,內傷始終未能痊愈。直到我七歲那年,祖父內傷發作,自覺大限將至,想到這太岩絕煞劍法乃是我司馬家兩代人的心血所創,若因此失傳,實在可惜,這才將整套太岩絕煞劍的劍招與劍理一一傳訴予我,並且叮囑我,不到生死關頭,切不可使此劍法傷人。從那以後,祖父便開始督促我練劍,態度十分嚴厲,我若是使的有半分差池,均會受罰。就這樣不到一年半的時間,祖父就病倒了,臨終前,祖父告訴我說,其實父親的劍法早就天下無雙,隻可惜…哎…,祖父一聲長歎,口中喃喃念著‘報應……報應……’,就此鬱鬱而終,在祖父下葬之時,我為他擦身子,才發現在祖父腹部、心窩處,各有一道舊的劍痕,均是被絕煞劍所傷……”


    秋勉與木厄剛聽到此處,忽見門口又有人影晃動,二人立時假裝中毒暈厥,果聽到門外有人敲門,那人敲了兩聲,見屋內沒有動靜,這才推門進來,見到屋內情景,‘嘿嘿’獰笑了兩聲,又才招唿門外兩人進來,三人在屋中仔細打量了一番,隻聽一個粗莽的聲音道:“這二人幹脆一刀殺了算了。”


    “蚩兄勿要衝動,這次我們的目標是隔壁四人,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人物,就由他去,反正中了這荷香腐骨散之毒,三日之內必死無疑,我等無須多此一舉,免得打草驚蛇。”秋勉認得這個聲音便是剛才送茶進來的那個高個仆人。


    又聽那個姓蚩的道:“隔壁幾人武功了得,我等還需想個萬全之策才好動手。”


    高個仆人道:“蚩兄放心,待會我依計送茶點過去,先讓他們嚐嚐荷香腐骨散,中了這毒,即便再有通天本領,也隻能束手就擒。”言罷,又是‘嘿嘿’獰笑。


    “分量下輕一點,這幾個人主上還有用。”姓蚩的道。


    高個漢子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言罷,三人出廳而去。


    待三人去遠了,木厄這才坐起身來,看了秋勉一眼,皺眉苦思,喃喃自語:“奇怪,剛才進來的明明是三個人……”


    秋勉見他麵有異色,低聲問道:“怎的?有何不妥。”


    木厄搖頭道:“我也不知,隻是覺得奇怪,剛剛明明進來三個人,我卻始終感覺不到另一個人的氣息,那人若非死人,定是內力及其深厚,已到不可思議的可怕之境。”


    秋勉道:“事實到底如何,一聽便知。”言罷,二人又貼在牆角,竊聽隔壁動靜。


    隻聽庒巧鵲的聲音道:“那太岩老前輩有沒有留下類似劍訣或劍譜之物?”


    司馬譽道:“應該沒有,祖父傳我劍法均是口述,而且在下也從未見過家中有任何關於太岩劍的典籍。”


    此刻突然聽到隔壁傳來咚咚兩聲敲門聲,司馬譽隨即道:“進來。”


    “廚房新沏了一壺香茶,請公子與客人品用。”說話之人正是那位高個的仆人。


    又聽得幾聲清脆的茶具相撞的聲音,過了半晌,隻聽得對麵咯吱一聲關門聲,想是那仆人上完茶之後便即主動的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才聽白祁道:“司馬公子口口聲聲稱並未盜取我等之物,卻又找不出一個和你相貌相似或者會使太岩劍法之人,這又該作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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