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報警,羅揚變了臉色。


    一個人報警,他不放在心上,這一塊兒他熟得很,警察過來他人已經走了。


    再說了,不就逼人喝一杯酒,怎麽都跟犯罪扯不上關係。


    但這麽多小姑娘一起報警,羅揚慌了。


    “啊呸,老子就是請準明星喝杯酒,還怕你們報警不成啊。你們幾個,都給我迴來。”


    他就收了幾千塊跑腿費,不值當將自己送到牢裏去。


    反正他已經按照周時林說的做了,他可沒說蔚藍那小子那麽吃香,被這麽多小姑娘護著。


    “蔚藍,我們走。”


    舒安歌快步追上蔚藍,主動牽起他的胳膊。


    迷離燈光下,她漂亮的眸子璀璨如星,瑩白如玉的臉龐,就像沒有瑕疵的象牙藝術品。


    她熟悉的聲音,精致的下巴,讓蔚藍想起一個人。


    “走。”


    他沒拒絕她的靠近,背著吉他帶著舒安歌一起離開。


    她的眼睛很漂亮,嫵媚精致,像西方神話傳說中的海妖塞壬。


    蔚藍是從酒吧後門離開的,他臨走前沒和金老板打招唿。


    當初來酒吧駐唱時,蔚藍就說好了,他隻唱歌,不喝酒也不接其他生意。


    金老板看重他的嗓子,答應了他的要求。如今他違約在先,再待下去也沒什麽意思。


    馬上就要20強晉10強比賽了,蔚藍不想節外生枝,他的人生應該擁有更大的舞台,讓更多人聽到他的歌曲。


    這是蔚藍的夢想,容不得任何人染指破壞。


    “剛——”


    “剛——”


    酒吧外的巷子寂靜幽深,昏黃的路燈在馬路上投射出淡淡的影子。


    兩人默契的同時開口,舒安歌莞爾一笑:“你先說。”


    她鬆開了他的袖子,風吹起她酒紅色的裙擺,也吹起了她微卷的鬢發。


    暗香浮動,月光如夢。


    “你是路欣苑。”


    蔚藍用的是肯定語氣:“你又幫了我一次。”


    他眼神複雜的看著舒安歌,蔚藍不喜歡欠人情。


    她總是在不經意間出現,又在他陷入麻煩時,勇敢的仗義執言。


    “目標人物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40。”


    從許多年前開始,蔚藍就習慣像一頭孤狼一樣生存,她的接近讓他很不適應。


    “不算幫忙,我隻是在正確的場合,說了該說的話。而且,我相信即使沒有我,你也能妥善解決這個麻煩。”


    “或許並不妥善……我本來打算和他們打一架的。”


    蔚藍是個誠實的人,他不想招惹麻煩,但也難以忍受被人騎在頭上。


    如果羅揚等人執意相逼,蔚藍會放下吉他,用拳頭說話。


    即使他清楚,決賽在即,他可能因為這場混仗,到派出所走一趟,影響他在支持者眼中的形象。


    “這一點,我們有些相似。其實我也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但人生總有太多顧慮。”


    舒安歌踩著月光,恬淡的笑容,讓她容顏少了幾分嫵媚,多了幾分清純。


    蔚藍沉默不語,她的衣服首飾都不便宜,眼神純淨清澈,不像他年紀輕輕就在黑暗中打滾生存。


    他們不一樣,苦惱也不一樣。


    “還是要感謝你,天不早了,我送你迴去。”


    這裏太偏僻,不方便打車,住戶也魚龍混雜,素質層次不齊。


    蔚藍還做不到,讓一個小姑娘淩晨獨自冒著危險迴家。


    “你以後還來夜色酒吧駐唱麽?”


    舒安歌沒拒絕蔚藍護送的要求,轉而問起他日後打算。


    幾次相處下來,蔚藍對舒安歌頗有好感,也沒刻意隱瞞:“我打算換家酒吧駐唱,辭掉夜色這邊兼職。”


    “馬上就要決賽了,恕我冒昧問一句,你不打算休息一下嗓子麽?”


    酒吧空氣不好,酒水煙草等刺激性味道,對於歌手嗓子具有傷害性。


    “我需要錢。”


    蔚藍聲音平靜,簡單陳述了他的理由。


    他沒覺得為了賺錢去酒吧駐唱低人一等,他很缺錢,更多的理由,他不想和不熟悉的人解釋:“你家在哪兒?”


    蔚藍的摩托車,停在離酒吧四五百米的地方。


    車型老舊,不是什麽豪華機車,他打開儲物箱,從裏麵拿出一個黑色頭盔,遞給舒安歌。


    “你騎車更需要安全保障,頭盔你戴,吉他我幫你拿著。”


    舒安歌背著書,不接蔚藍遞過來的頭盔,他嗯了一聲沒強求。


    他發動摩托車後,舒安歌報了自己公寓的地址。


    路家別墅位置略偏,她也不想經常碰到路欣菡,所以搬到了原主名下的公寓住。


    摩托車奔馳在夜色中,若有若無的香氣,縈繞在蔚藍鼻間。


    她沒刻意將身體貼在他背上,但不經意間的碰觸,像細細的電流穿過他的脊背。


    一路無話。


    到了舒安歌居住的小區,蔚藍取下頭盔,碎發淩亂的貼在額前,單薄的唇比平時要紅一些。


    舒安歌將吉他遞給蔚藍,從錢包裏取出一張名片:“其實我這次去酒吧找你,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她的頭發被夜風吹亂,像隻毛茸茸的小動物,正打算放好吉他離開的蔚藍抬頭望著眼前小狐狸一樣的女子:“什麽事?”


    嫵媚與清純雜糅一起的特殊氣質,對男人而言是最好的毒藥。


    “我開了一家娛樂傳媒工作室,希望能簽你做藝人——當然,簽約之後,你依然擁有未來路線規劃自主權。”


    蔚藍觀察舒安歌的同時,她也在觀察他。


    他性格清冷,知恩圖報,不喜歡被人操縱,所以舒安歌特地點出,簽下合約蔚藍依然對未來擁有選擇權。


    “抱歉,我現在不想簽任何合同,隻要快點賺錢。”


    “五十萬,三年合約,三年內你賺的錢二八分成,公司二你八。”


    蔚藍蹙眉,倒不是這份合同有問題,而是因為她給的條件太優越了。


    優越到,讓他懷疑這是什麽新型詐騙形式。


    但他真的很需要錢,能收到五十萬的話,奶奶就可以接受最好的治療。


    “你的公司叫什麽名字?”


    “咳,雲笙文化娛樂傳媒有限公司,是一家新開的公司,目前還沒簽任何藝人。當然,你放心,我們絕對是正規公司。隻要你簽了約,五十萬即刻到賬。”


    舒安歌越說,越覺得自己像誘拐小白兔的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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