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改過啦,可以刷新了)


    司機將二人載到了機場,舒安歌和雲紹一起買了最近的通往北極附近的國家機票。


    離飛機起飛時間還有五小時,舒安歌與雲紹全副武裝,一起坐在貴賓室中休息,頗有一種不真切感。


    “我們真的要到北極看極光麽?”


    雲紹戴著墨鏡,穿著黑色的輕羽絨服,身姿完全不顯臃腫。


    他將舒安歌的手緊握在掌心,斜靠在她肩膀上:“想和你一起並肩看極光,很美。”


    她手指上戴的鑽戒,硌到了雲紹的手,像在他心裏烙下了一個難以磨滅的印跡。


    她是他的了,雲紹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好像心中某個一直空洞的地方,終於填滿了。


    明明他隻有二十多歲,雲紹卻覺得,為了這一天,他等待了不知多少年月,連日月星辰都等的荒無了。


    沒有她的人生,無論多麽燦爛,都好像少了些什麽。


    雲紹戴著墨鏡,隔著鏡片望著舒安歌茫然的小臉,心中暗自得意的。


    所有人都覺得舒安歌配不上雲紹,隻有他知道,她究竟有多美好。


    擁有她,是他此生最大的幸運,與她相愛,是最完美的命中注定。


    五小時轉瞬即逝,當踏上飛機坐在記艙中時,舒安歌心中的不真切感才開始散去。


    他們兩個人,在匆匆離開演唱會之後,任性了一把,連行李都沒收拾,直接坐上了飛往北極附近的國際航班。


    當飛機沿著航道滑行,徐徐騰空而起,舒安歌望著取下墨鏡的雲紹,心情也跟著變明朗了。


    他的眼睛中藏著星空,他的小酒窩裏,奔騰著蔚藍色的大海。


    “為什麽看我?”


    冬天夜長,早晨五六點的光景,從飛機弦窗外望去,大地隻剩下星河似的燈光,連綿起伏的山脈,匍匐在黑暗之中。


    現代化機艙內好像另一個世界,卸妝之後的雲紹,俊美的容貌依然可愛誘人。


    “因為你好看呀。”


    舒安歌朝雲紹得意的眨了眨眼,好像偷吃到葡萄的小狐狸。


    這是一場漫長的飛行,奇怪的是舒安歌一點兒也不覺得漫長,反而有種意猶未盡感。


    去它的不般配,去它的粉絲狂怒。舒安歌與雲紹十指相扣,用尾指在他掌心悄悄撓了下。


    雲紹用力抓住了舒安歌的手指,兩人童心未泯,用手指在雲山紹掌心中,玩兒起了你躲我抓的遊戲。


    飛機翱翔在雲霄之上,大部分時間都很平穩,偶而遇到強氣流或者雷電時,則會突然升高,整個機艙跟著顛簸。


    每當顛簸發生時,不同膚色、眼睛和國度的乘客,都會祈禱或者露出害怕神色。


    唯獨舒安歌和雲紹,手牽著手靠在一起,平靜的好似郊遊一般。


    這是一場漫長的旅行,開始的很倉促,過程卻十分美好。


    在跨越了十幾個小時之後,飛機終於在機場降落。


    舒安歌與雲紹一起下了飛機,冷冽的空氣,寒冷的氣候,給了他們第一個下馬威。


    但她沒在意,相比起天氣,雲紹在身邊,更讓人感到幸福。


    在零下幾十度的氣溫裏,兩人身上羽絨服當然不夠看了。雲紹出錢,給兩人購置了一整套衣物和裝備。


    有這些東西在,即使兩人作死去登冰山,也不會輕易狗帶。他們可以利用專業設備,與救援人員隨時保持聯絡。


    汽車在一望無垠的曠野上行駛,地上厚厚的積雪被車輪碾壓成了堅實的冰路。


    離北極越近,極夜的影響就越大,天灰蒙蒙的,太陽好像被怪獸吃掉了。


    本地導遊非常健談,奈何舒安歌和雲紹聽不懂他的語言,他又不會說英語。


    雲紹和舒安歌在抵達目的地之後,才會有懂英語的工作人員,接待安置二人。


    這是一場充滿奇幻色彩的極光之旅,伴隨著聽不懂的陌生語言,他們穿梭在一望無際的冰雪世界中。


    明明是白天,然而,天空昏昧不明,就像在夜晚一樣。


    每年北極都會有六個月的時間,處於漫長的極夜之中。每個月隻有一半時間能看到月亮,但天空會有絢麗的北極光。


    舒安歌和雲紹並肩坐在車後排,他拉著她的手突然來了一句:“我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有印象麽!”


    他的神情非常認真,長長的睫毛似是被寒冷侵染,幾乎要結上一層冰霜了。


    即使在車內暖氣開的非常足的情況下,兩人依然不太習慣這邊的天氣。


    舒安歌不知道雲紹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問題,但她沒有敷衍,想了想之後迴答:“也許你拍戲時,我曾路過也說不定呢。”


    作為臉盲症患者,雲紹見過的大多數人,大約都會在他腦海中化為模糊的彩色光暈。


    能讓他清晰記下麵孔的人,少之又少,但他望著舒安歌微笑的眼睛,總覺得他很早以前就見過她了。


    他甚至說不出究竟有多早,隻覺得他應該見過她。


    “更早一些,也許我們前世見過呢?”


    雲紹半開玩笑的說,舒安歌白了他一眼,順口接了一句:“不隻是前世,也許我們已經在一起十幾世了,哈哈哈。”


    前半句她說的有些認真,後半句又用大笑掩飾了過去。


    她突然有些慶幸,自己還沒接收之前每個世界留下的記憶了。


    相知相愛相守的記憶,無論多值得銘記,隻有一個人記得,另一個人卻遺忘時,都會添上幾分淒涼。


    經過改裝的車在冰天雪地中顛簸著,雲紹和舒安歌裹的嚴嚴實實,武裝到了牙齒。


    他們要前往營地中去,這中途或許一路坦途,也可能遭遇暴風雪,但兩人毫無懼色。


    生活在如此惡劣艱險環境下的民族,不愧為戰鬥民族。車拋錨時,司機和導遊直接下車,在冰雪裏拎起工具將車修好。


    舒安歌和雲紹耐不得凍,一直在車裏窩著,直到車再次發動。


    從坐上飛機到現在,兩人手機一直沒開機,雲紹國內幾處房子都被娛記蹲守著,連舒安歌的住處都被扒了出來。


    但很遺憾,那些娛記怕是注定要要撲空了,因為兩人正在去看極光的路上。


    別說記者了,連雲紹的助理都是一臉懵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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