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何時起,餘恩澤發現立夏變了,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她似乎正在離他越來越遠。

    每天上完課程,立夏不再按時迴酒店,她化上妖豔魅惑的濃妝,穿著性感暴露的衣裙,流連在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夜活中,沉浸於醉夢死的頹廢奢靡裏。

    又是深更夜,立夏房間的門仍然鎖著,餘恩澤像往常一樣站在她的門口等她迴來。

    她警告過他,以後不許再跟著她,不然她就直接從酒店頂層跳下去。

    他妥協了,不再跟著她,每天晚上,他都會站在她的門口苦苦等她,見到她安全歸家,他的心才變得安穩,隻要能見上她一眼,他也就滿足了。

    他還知道,她最近每天晚上都和那個陳默然在一起。

    不一會兒,立夏拖著滿身酒氣醉醺醺地出現在餘恩澤的麵前。

    “蘇立夏,你不是來巴黎進修的麽!你看看你每天晚上都在做什麽!”餘恩澤已經忍無可忍,不等立夏把自己的房門打開,他一把將她拉進了他的房間,他將她抵在牆上,雙手緊緊鉗住她的肩膀,他憤怒地嗬斥她,“你到底要消極**到什麽時候?你這是在毀滅你自己,你知不知道!”

    酒精已讓立夏意識渙散,全身癱軟無力,餘恩澤奮力扶住搖搖晃晃身體如泥的她。

    深v緊身短裙將她的身段勾勒得愈發凹凸有致,玲瓏婀娜,火辣的**。她不禁縮了一下身體,鎖骨撩人,裙子的一隻肩帶忽然滑落下來,露出雪白的香肩,還有那尤抱琵琶遮麵的酥軟圓潤。

    她妖嬈地環住他的脖頸,輕佻的目光裏盡是媚豔的,“帥哥,你長得真美,要不要陪姐姐喝一杯啊?”

    天殺的,她都是這樣出去弄風情招惹別的男人的麽!

    餘恩澤嫉妒得發狂,咬牙切齒。

    他氣惱地將立夏扛到鏡子前,把她摁在椅子上,讓她望著鏡中的自己,“蘇立夏,你看看你現在這個鬼樣子,你為什麽要這樣折磨你自己!”

    她折磨的亦是他。

    立夏隻是萎靡地笑,媚情漾漾,她撥開餘恩澤的手,嬌柔的聲音充滿魅惑,“默然,你別著急嘛,我一會兒就來陪你。”

    本來就纖細的手指如今變得更加枯瘦如柴,蒼白冰涼,指甲也被她塗成了濃烈的紅,似血。她懶散地從包裏掏出一盒lukstrke,是餘恩澤喜歡抽的那一款,還有那隻vveeetd銀色土星火機,也和餘恩澤的一模一樣

    。

    “嘭!”像一聲憂傷的歎息,柔軟的火焰瞬間照亮她妖冶的紅唇,紅唇之上,卻是她迷離淒楚的眼神,而眸中竟然含著隱約的淚花。指間星火閃爍,唇邊煙霧繚繞,漸漸模糊了她的臉,整個人都變得飄渺,甚至虛無。

    眼前的一幕猶如被重重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餘恩澤的心驀地一痛。

    “你別抽了!”餘恩澤迅速奪下立夏手中的煙,狠狠摔到地上,踩至稀爛,他猛地將她從椅子上提起來,用力握住她的雙肩,一遍遍搖晃著她,“你什麽時候學會抽煙的?為什麽還要抽煙?你真要**下去麽!”

    立夏隻是癡癡地笑,絲毫不反抗,隨之,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龐,神色忽然變得哀婉,“默然,你怎麽變成恩澤的樣子了?你為什麽不讓我抽煙,你知不知道,那是恩澤最喜歡抽的牌子。

    我已經不能愛他,我能愛的隻剩下他愛抽的煙,還有他愛用的打火機,那是他的氣息,他的體溫,讓我活在他的幻想中不行嗎,為什麽連這一點點念想也要從我身邊剝奪?”

    “你好好看看,我就是恩澤,是你的恩澤!”心如刀割,餘恩澤捧住立夏濕涼的臉頰,酸熱的鳳眸盯著她的,“誰說你不能愛我,你完全可以迴到我的身邊,我們兩個重新開始。為什麽不肯再給自己一次機會?為什麽要作繭自縛?立夏,你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淚水滑落,如漫天秋雨,立夏冷漠地望著眼前麵容時而模糊,時而清晰,陌又熟悉的男人,嘴角劃過一抹苦澀,轉眼,她又諷刺地笑起來,“你是誰?你是恩澤,還是默然?我又是誰?我不要恩澤,我要默然,默然可以帶給我快樂,我不要恩澤。”

    “陳默然,陳默然,又是陳默然!”餘恩澤怒火難遏,直接將立夏按倒在上,壓抑的雄性氣息被激醒,鳳眸裏充斥著,“立夏,你根本就不愛他,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做給我看的,是不是!”

    立夏完全沒有聽到餘恩澤在對她說什麽,隻顧傻傻地笑著,自言自語,“默然,我們明天繼續喝,不見不散哦!”

    “蘇立夏,你休想成為別的男人的女人,你是我餘恩澤的女人,永遠都是我餘恩澤的女人!”

    失望裹夾著憤怒的徹底爆發,餘恩澤一頭沒入立夏的身體,霸道而瘋狂地攫取著她所有的氣息。他貪戀她,沉迷她,癡醉她,他不會放過她身上每一個部位,每一寸肌膚,這些通通都是屬於他的,隻屬於他一個人。

    一

    把鋒利的首泛著凜冽的寒光,倏然劃過紫色蝶尾魚的肚臍,刹那間,清澈的水中血花飛濺,飄搖,綿延,浸染,滲透,一片血紅。

    殘留著血痕的首猛然跌落,恰巧將桌子邊的魚缸打翻,那一片血紅旋轉著,卷起紫色的蝶尾魚,以及所有的玻璃碎片飛向蔚藍的空中,最後變成一朵巨大的水晶花,層層疊疊中是彩虹一樣絢爛的光芒。

    猝不及防地,水晶花瞬間炸裂,化作漫天細細碎碎的黑色流沙,傾斜而下,墜入深夜浩瀚的墨藍色大海,下沉,一直下沉,越來越深,像是止住了唿吸,一切歸於平靜。

    欲滅。

    情起。

    第二天早上,立夏頭痛欲裂地醒來,當她坐起來時才發現自己沒有穿衣服,而且,她並沒有在她自己的房間。

    我為何沒有穿衣服?

    我這是在哪裏?

    昨晚發了什麽事?

    該死,我怎麽一點也記不起來?

    困惑又驚慌的立夏立刻穿好衣服跳下,趕緊衝出臥室欲探個究竟,當她看到廚房裏那道熟悉的英挺背影時,她不由怔住。

    “立夏,你醒了。”餘恩澤轉身拿調料盒,不料立夏何時已站在他的身後,隻見他笑容平靜而溫和,“你再迴臥室多睡一會兒,我這裏早飯還沒做好。”

    立夏一句話也沒說,她麵無表情地走向前,“啪!”地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餘恩澤的臉上。緊接著,她仍舊不發一言,果斷推開門,絕而去。

    屋內重又恢複了寂靜,餘恩澤站在原地,隻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碎裂一般。

    ---

    嘈雜的音樂,頹靡的場景。

    餘恩澤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終於找到了立夏。

    她又喝了好多酒,此時正躺在陳默然的大腿上,嘴裏還叼著煙,陶醉地對著陳默然吞雲吐霧。

    陳默然似乎很享受,他把手放在立夏的腰間,不停地來迴撫摸。

    兩個人舉手投足間全是令人發指的**。

    餘恩澤實在看不下去,飛速衝向前,朝著陳默然的鼻子就是一拳。

    “你這個衣冠,膽敢對我的立夏動手動腳,我饒不了你!”憤恨的餘恩澤抓起被他一拳打翻的陳默然,欲要再給他一拳。

    “餘恩澤,你給我住手!”立夏迅即擋在陳默然的麵前,幸好餘恩澤反應敏捷,揮出去的拳頭及時

    停住,距離立夏的臉部隻有一毫米,好險!

    “立夏,你給我讓開,我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餘恩澤怒氣難消,他鉗住立夏,要將其推到一邊。

    立夏反而奮力推開餘恩澤,朝他大吼道:“餘恩澤,你瘋了麽!你再胡亂打人,我就報警了!”

    餘恩澤一個高站起來,他手指著倒在沙發上的陳默然,不屑於看向他,惱怒地對著立夏大喊,“我打的就是這隻披著人皮的狼,他剛才對你做了什麽,你不是不清楚!”

    立夏扶起陳默然,她將他摟進自己的懷中,心疼地為他拭去嘴角沁出的鮮血,隨後她衝著餘恩澤一頓斥責,“默然對我做什麽關你什麽事!他跟你無冤無仇,你憑什麽打他!”

    餘恩澤醋意肆虐,他無法忍受立夏和陳默然那麽親密,“你馬上跟我走,我不允許你和他在一起!”說著,拉起立夏就往酒吧門外走。

    “餘恩澤,你給我鬆手!鬆手!”固執的立夏使出渾身解數終於掙脫開餘恩澤的魔掌,她把他推倒在地,小臉氣得脹紅,“餘恩澤,你給我聽好了,從今天起,我就要和陳默然在一起!無論我們兩個人做什麽,你這個外人都無權幹涉!”

    坐在立夏身後的陳默然霎時一驚,還未等他反應過來,立夏早已勾住他的後腦勺,她狂熱的氣息鋪天蓋地地襲來,覆住了他慌亂無措的驚喘。

    餘恩澤怔怔地望著眼前熱烈似火的一幕,頃刻間,腦海一片空白,一顆心被踐踏蹂躪得支離破碎,痛得窒息。

    他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樣帶著滿身傷痕,狼狽地走出了酒吧,他隻知道,他的一切努力即將付諸東流,他快要撐不下去。

    這時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餘恩澤神情恍惚地接起電話,是老同學王局的聲音:“恩澤,你讓我調查的那個叫陳默然的人,他有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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