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想法讓我也稍微緊張了一下,帶著慧根兒和承真快步走向出事的地點。


    此刻,出事的地方已經被警方戒嚴了起來,警戒線也拉好了,人群全部聚集在了警戒線意外,卻也不肯離去,嘈雜的議論著。


    我們三人好不容易擠進了人群,看見警戒線圍繞的地方就是我和慧根兒相見的那個小賣部,此時,那個小賣部的三層小樓全部被圍繞了起來,幾個警察進進出出,臉色不是太好看。


    我看見慧根兒的臉色已經變得難看,於是轉頭小聲問到旁邊的一個路人:“這是大半夜的發生了什麽啊?”


    那人是一個中年漢子,聽見我問他話,神色有些詫異的轉過頭來,打量了我幾眼,說到:“你是外地來的吧?聽口音就不是本地人。”


    “嗯,外地來的,辦點事兒,本來打算迴賓館的,結果就發現這裏...”我隨便敷衍了幾句。


    那中年漢子卻歎息一聲打斷了我的話,小聲說到:“嗨,外地來的人就不懂了,別看我們這縣城不大,民風也淳樸,但這些年老是發生一些離奇的兇殺案,搞得我們這邊的人,人心惶惶的。這不,這次聽說是這小店相依為命的父女被人殺了啊。”


    我一下子愣住了,死了?被人殺了?


    慧根兒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好半天才唱了一句佛號,念了一聲阿彌陀佛,過了一會兒,他小聲對我說到:“哥,想辦法進去看看吧。其實一開始額就發現了一點兒不對。”


    “不對?”


    “嗯,額是最近一年才能看見一點兒的,就是人身上的運勢,額經常在這小賣部逗留,發現這裏的老板,和老板的女兒,身上都有那種隱隱的紅色兇光纏著,所以才留下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他們。可是額這眼睛也是時靈時不靈,呆了三天以後,發現他們身上的紅光又淡下去沒有了,所以....”慧根兒因為心情有些激蕩,說的有些語無倫次。


    可我卻明白是咋迴事兒了,能看見人的氣運,不是道家的天眼能辦到的,而是要靠相字脈一個特別的術法,而且諸多限製。


    但有兩種特殊情況,卻是沒有限製的,一是鬼物,在人身上某種氣運特別明顯的時候,它們能夠‘看’到。另外一種情況就是,心思越是純淨之人,一雙眼睛越能望透這種氣運,到了一定的境界,甚至能堪破時間空間的阻隔,望見過去未來。


    可這畢竟隻是傳說,沒想到慧根兒竟然能偶然看見,看來慧根兒的心性已經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我深深的看了慧根兒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多說什麽,而是直接穿過了警戒線,朝著裏麵走了過去,慧根兒跟著我,承真也臉色有些難看的跟著我,碎碎念著:“承一哥啊,我就是隨便來看看熱鬧的,你怎麽能到兇殺現場呢?你怎麽能那麽認真呢?”


    我無語的拉過承真,小聲說到:“死去的人,和慧根兒有些熟悉,怎麽也得去看看。”


    承真不說話了,雖然臉色依然難看,可還是安慰性的看了一眼慧根兒,慧根兒緊抿著嘴角,顯然心情不是太好。


    我們剛進去幾步,就有警察攔住了我們,說這裏已經被戒嚴了,讓我們趕快退出去。


    麵對這種情況,我自然有應付的辦法,我從錢包裏拿出了一張證件,這是小鬼事件後,洪子所在的部門,特別批示給我的證件,但這縣城的警察局是不認識這種證件的,我對他說到:“我也是公安機關的人,隻不過所在部門比較保密,你可以看看證件,借我一個電話用用嗎?”


    那個警察看著這證件,有些疑惑,但電話還是借給了我,我直接打電話給了一個相熟的部門之人,他對外的身份比較高,屬於公安部門的高官了,然後說明了一下情況。


    輾轉幾個電話之後,那個看我證件的警察終於接到了可能是他們上司的電話,然後用一種莫名的眼光看了我們三個一眼,接著就帶著一種‘敬畏’的放我們三個進去了。


    “沒想到有個部門的身份證件,那麽好使!下次我也去弄一個,不知道住國營招待所,或者食堂吃飯什麽的,能不能不要錢?”承真自言自語的說到,完全繼承了王師叔‘守財奴’的稟性,接著她就說到:“承一哥,你們進去吧,我在這裏等著你們。”


    我無語的看了承真一眼,然後和慧根兒走進了那個小賣部。


    在我的印象中,這個小賣部收拾的頗為幹淨整潔,但此時已經是一片淩亂,散落的貨物,打碎的玻璃櫃台,很顯然在這裏,這小賣部的父女和兇手經過了一場搏鬥!


    轉入裏間,就看見了這裏有大灘的血跡,因為經過了一定的時間,這些血跡已經有些凝固發黑的跡象了,整個裏麵都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


    我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慧根兒則是唱了一聲佛號,在這裏有兩個警察在小心的提取著一些證據,我走過去開口問到:“他們的屍體還在這裏嗎?是怎麽發現他們死掉的?”


    那個警察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顯然不知道我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這時,我身邊傳來了一個聲音:“這是從上麵來的領導,碰巧遇見了這個案子,你們知道什麽就好好迴答。”


    我一看,不就是剛才我借電話那個警察嗎?他也跟了進來,看來還想的挺周到的。


    有同事發話,那個警察倒也直接:“屍體還在上麵沒有動,如果你要去看,最好做好心理準備。至於報案的人是周圍的幾個鄰居,他們聽見了這裏的打鬥聲,然後來看情況,發現沒人開門,踹開門以後就發現了打鬥還有血跡,沒來得及看屍體,就報案了...這裏有一個後院,所處位置比較偏僻,鄰居看不見情況,我們估計兇手就是從那裏逃跑的。”


    我是一個道士,並不是專業的破案人員,也不會什麽精密的邏輯推理,聽到這些也隻是嗯了一聲,如果要我找線索,隻能從靈異的方麵下手,當然必須是要在有跡可循的情況下,兇殺現場的鬼魂如果已經離去,那我是毫無辦法的,畢竟鬼魂是要遵從一定的規矩的,就比如說輪迴,傳中說的‘被帶走’,在這方麵我沒有證據,不算太了解。


    “但願是已經離開,否則不變成怨鬼,厲鬼。就是被某些氣場拘謹不得離開,很慘的。”慧根兒輕聲說了一句。


    這時,我們已經離開了那個血跡斑斑,看起來像是第一現場的裏間,開始上樓!


    樓梯上有一道長長的血痕,隻是看一眼,我就仿佛看見了那對無辜父女的屍體就是在這樓梯上被拖動,留下了長長的血痕,但兇手為什麽要拖動屍體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順著充斥著血痕的樓梯向上,就是二樓的房間,兩個房門相對,就如一般的單元樓,此刻在這裏也拉起了警戒線,門口站著兩個警察,臉色蒼白。


    “這是上麵來的領導...”跟著我們的那個警察又開始說話了,倒省去了我和他們解釋,在一番話以後,其中一個警察好心的對我說到:“最好不要進去看,我做了十年警察了,還是沒有抗住啊,出門就吐了。”


    說話間,那個警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在兇殺現場被嚇到,或者嘔吐,是心理素質不過關的表現,警察一直都是以此為恥的。


    另外一個警察也說到:“是啊,這個係列的案子,隻要發現了屍體,能抗住的就沒有幾個。”


    我原本已經打算進門,一聽他這話,不由得皺眉問到:“係列案子?”


    “是啊,係列案子,從三年前開始,這樣的案子已經發生了6起,算上這次的死者,已經死了8個人,因為影響太過惡劣,上麵壓了下來,我們破案的壓力也大啊。前幾起案子還好,作案的地點都是這縣城附近的地區,相隔有一定的距離,造成的影響上麵還能壓住,沒想到這兇手竟然殺人殺到縣城來了。”跟在我身邊的警察,小心的,神秘兮兮的對我解釋到。


    我一皺眉頭,又聯想起慧根兒打聽的那些所謂消息,心裏不由得聯係上了萬鬼之湖,難道是有關係嗎?


    可是,我還在思考,已經進屋的慧根兒忽然唱了一聲佛號,聽聲音竟然有些許的顫抖和激動,聽得出來,他是有些憤怒了。


    我趕緊幾步衝進了屋子,屋子裏的燈光白晃晃的,顯得有些刺眼和不真實的感覺,而我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女屍,還有被強行固定跪在旁邊的男屍,一下子胃就縮緊了!


    這個現場根本就像是一個地獄,我懷疑這根本就不是人類能做出來的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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