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不是都昏過去了嗎?後來醒了,發現時間也不過過了10來分鍾,那蟲子也不見了,可誰還願意呆在那鬼地方啊?我們都跑了。所以,昏迷之後,到底發生了啥,我是不知道的。”說話間,郭二又問酥肉要了一支煙,狠狠的吸了一大口,表情有些痛苦。


    “我想你現在知道了,就在你們昏迷的時候,蟲子鑽進了你的肚子,至於為啥鑽進你肚子,多半原因是因為你跑前麵,離那蟲子最近。”這時,我基本已經知道了後麵發生了啥,我不可能會忘記那蟲子從郭二肚子裏鑽出來的一幕。


    想到這裏,我也暗自慶幸,幸好舌尖血,虎爪對那蟲子有用,否則真不知道咋辦了。


    “我隻是慶幸我當時昏過去了。”郭二捏著煙,又狠狠的吸了一口。


    薑老頭兒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在聽完我的訴說以後。


    他一拍桌子大罵到:“這群狗日的,把蟲卵給帶上了,和我一起去找那個啥老杜。”


    我不明白薑老頭兒為啥發那麽大的火,原本是想問那神秘小房間的前因後果的,也都把話咽進了肚子。


    這時,慧覺老和尚剛好進屋,他開口對薑老頭兒說到:“你猜想的果然沒錯,鄉場上有人出現了初步的症狀,估計這個鄉場...哎...”


    “麻煩對吧?有人把培植蟲卵的蠱盅帶了上來,你覺得還能幸免嗎?能表現出症狀的,還好說,那種潛伏起來的就頭疼了,萬一出了一個成熟的!這十裏八村的,哎,咋能這樣!”薑老頭兒有些說不下去了,愣了一會兒,他忽然站起來就出去了。


    我連忙跟上,我知道事情麻煩了,我想看看師父要咋辦。


    “老杜,我知道你有困難,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現在是在保你嗎?”正在氣急敗壞說話的人是鄉長,說起來他和這個老杜是多年的戰友,他確實是在保老杜。


    薑老頭兒在一旁喝茶,臉色很平靜,但我知道他是在壓抑怒火,現在已經是深夜時分,薑老頭兒在聽完我匯報後,晚飯都顧不得吃就出門去鎮上了,也不知道他用的啥法子,反正他迴來以後,直接去了鄉政府,而政府辦公室裏的幾位高官都在等他,其中也包括鄉長。


    這個時候畢竟我已經快15歲了,我常常對我這個師父的身份很懷疑,他隻告訴過,他是給國家做事的,但是能量咋會那麽大?


    鎮子上的小院落我們還是去的,可自從他給我說了他的身份後,他做事的時候就比較避諱我了,我也不知道為啥。


    鄉長說的確實是實話,他是在保老杜,在得知這件事情後,鄉場當時就給薑老頭兒求情說,老杜不容易,三個兒女,一個女兒早年夭折,一個女兒嫁的很遠,剩下一個兒子,當年發高燒,用藥錯誤,結果燒成了傻子。


    他還說老杜一定是想給傻兒子日後弄個保障,所以才去幹這種冒險的事兒,希望薑老頭兒不要把這件事情交給司法機關處理,老杜一出事兒,他們家就完了。


    薑老頭兒不置可否,隻是說等他把東西拿出來再說。


    所以,我知道我這師父是真發火了,他其實做事頗有江湖氣,有些不受管束,隻憑個人喜好的意思,要平常情況,他一定會說好說,好說,可這次,竟然隻是這樣迴答了一句。


    到了老杜家,我師父一直沒有說話,我也不好說話,一直在勸說老杜的是那個鄉長,可那老杜咬死不承認有這迴事兒,那鄉長氣極了,才說出了這話。


    ‘砰’,薑老頭兒把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我心說,糟糕,師父發火了,那鄉長轉頭看了一眼薑老頭兒,連忙說到:“薑老,你,你別......”


    薑老頭兒一擺手說到:“要是真的是個金罐子倒也罷了,你知道那是啥嗎?那根本就不是金子,是一種加了特殊藥物的陶土做成了的東西,外麵加了一層特殊的銅皮,塗了一種藥水,才顯得像金子。你知道裏麵裝的是啥?你關心兒子,你還想你兒子活命的話,就把罐子拿出來。”


    老杜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最終他還是搖頭說到:“啥罐子啊,我不知道,我一個幹部,郭二是個混混,我能和他扯在一起?你們信他,也不信我?”


    薑老頭兒冷冷的‘哼’一聲,說到:“郭二變成了啥樣子,我想你不是不知道。如果我想你說實話,方法就多了,可我懶得管你了,你想你兒子,你全家都變成郭二那樣子,你就這樣吧。沒見過私心那麽重的人!叫什麽公安來抓你,你自己就等著後果吧。”


    說完,薑老頭兒拂袖而去,絲毫沒有留戀的意思,我也連忙跟了上去,留一個鄉長在那兒,聽尷尬的,而且我發現那鄉長也有些害怕。


    就在要跨出門檻的瞬間,那老杜忽然有些猶豫的叫住了我們:“薑..薑師父...”


    薑老頭兒冷冷的轉身,說到:“要不就把罐子拿出來,要不就別廢話。”


    老杜咬了咬牙,說到:“我是想留這個罐子,找個機會賣了,給我兒子留個下半輩子的保證,我怕我們去了,就沒人肯管他這個傻子了,可現在我兒子也有些不正常了,我自己感覺也有問題了,我原本想把罐子急著脫手,然後去大醫院檢查,去治,但想起郭二的事兒,也想著那墓裏的事情邪性兒,我拿出來罷。”


    薑老頭兒也不廢話,又拉著我迴到了屋裏,我看見那鄉長明顯鬆了口氣兒。


    老杜就把罐子藏在自家床下刨的一個暗坑裏,他答應了拿出來,也就不再囉嗦,三下兩下就把暗坑上的磚頭給刨了起來,然後摸出了那個用幾層塑料布紮的結結實實的罐子。


    薑老頭兒接過罐子,扯過外麵包的塑料布一看,臉色就變了,他把罐子放在了桌子上,說到:“自己看吧,該跑的都跑出來了,這下好了。”


    老杜心裏忐忑,雖然最近這幾天他和傻兒子都有些不對勁兒,但他也刻意沒往那方麵想,主要的依靠就是他自認為把罐子封的嚴實,上麵還蓋了磚。


    聽薑老頭兒這樣說,他忍不住拉過那些塑料布一看,果然,上麵竟然有一些小孔,他立刻就想到了那可怕的蟲子,難道這些罐子裏也有?


    薑老頭兒也懶得和他解釋太多,直接扯開了塑料布,仔細看了看罐子,臉色又變了變,他說了句:“完了,封蠟全部化了,這罐子估計空了。”


    在場的人沒懂他什麽意思,但薑老頭兒下一刻就證明了他的話,他用力擰開了罐子,那裏麵果然空空如也,但令人惡心的是,在罐子周圍的壁上,全是一種黑色的卵殼,看起來就跟蜂巢似的。


    鄉長看到這副情形,打了一個哆嗦,那時對這事兒沒啥說法,可現在的人都知道這鄉長恐怕是有密集恐懼症。


    老杜麵如死灰,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抱著腦袋,喃喃的說到:“我這tm都帶了些啥上來?都帶了些啥上來啊?”


    薑老頭兒神色有些嚴肅,他伸手去撚了2片兒卵殼上來,搓了搓,神色稍微輕鬆了一點兒:“還好,還有些濕度,這些蟲子跑出去的時間不會超過5天。”


    說完,他當著老杜的麵把那個罐子狠狠一摔,結果讓老杜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那罐子除了外麵的一層皮兒,裏麵果然碎成了幾大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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