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友明再次啟動機關,釋放出能使人昏迷的有毒氣體。孟良凡幾人將計就計,幹脆裝暈了讓他把他們帶進去,也免得這一路來看著他的傑作而心生厭煩。


    暗道之下空間很大,尤其是暗道深處,那裏是總機控室和總實驗室。張友明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拔弄著玻璃試管調配試劑。


    這時被關在籠子裏的倪萊亞開始醒過來,著急的問老鐵,怎麽迴事。老鐵含著淚給她說了個遍,倪萊亞安慰了他幾句,又不禁罵道,“這天殺的泯滅人性喪盡天良的雜種畜生…”


    還沒罵完,倪萊亞就感覺渾身疼痛,意識又漸漸模糊。她轉過身對老鐵說,“鐵蛋兒,姐姐快不行了!你是男子漢,你要挺下去,你要堅持著活下去。姐姐從小便無依無靠,是你處處讓著姐姐,讓姐姐欺負,姐姐謝謝你。昔日,張友明收留了我,今天他又要殺了我,就當我還了他的養育之恩吧!從此以後我不在欠他的。你一定要為了哪些無辜的人幫我宰了他…”


    老鐵強忍著痛苦,有一聲沒一聲的說,“萊亞,你說什麽糊塗話,你千萬不能睡,你是女漢子,十個男的也尥不過你,你怎麽說躺下就躺下?我讓著你,被你欺負,是因為我喜歡你,我一直都喜歡你,我好喜歡你,我願意一輩子都被你欺負。要報仇我們兩個一起,不能讓我一個人去。我告訴你,你不能死,如果你死了,他會把你全身扒光了做成標本…”


    “她敢!…”倪萊亞強忍著坐起來,其實老鐵狀態也不是很樂觀,倪萊亞醒來的時候,他的藥力早已開始發作。


    她把他偎在懷裏,深情的對他說,“鐵蛋兒,我不甘心!我活到現在連自己是誰我都不知道。我這輩子最大的快樂就是和你在一起打打鬧鬧的日子。如果我們能活著走出去的話,你願意娶我嗎?願意陪我一輩子相守白頭嗎?…”


    “我願意,我做夢…我都願意,我做夢天天都夢見我在娶你…”


    倪萊亞使勁的給了他無力的一拳,罵他一句輕浮。


    他隻是笑了笑,兩個人便躺在了地上。他們緊緊盯著對方,把對方的手牢牢抓住,相視一笑。


    老鐵看著漸漸閉上雙眼流下眼淚的倪萊亞,輕輕說,“我死都不會讓他侮辱你,除非他剁了我的四肢。能和你死在一起,我也不孤獨了。人的一生,我活得稀裏糊塗,現在才知道你是我的全部追求…但是,我已經無法給你我的心,給你我的全部…”


    實驗室中心,眾人被一群僵屍推著小車推了進來。哪些僵屍衣著破爛,好像有幾年了。要麽胸口少一塊肉,要麽腦袋少一塊肉,看著怪嚇人的,他們唯一聽命的就是張友明。


    張友明走過去,一掌將行動不靈活的僵屍推倒在一邊,看著地上躺著的四個人,不禁哈哈哈大笑起來。他得意的說,還以為你是什麽神仙轉世,也不過如此,中了我的毒物,縱你掙紮也沒有用,等你醒了,你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小夥伴成為我的作品。


    他俯身蹲下,輕輕撫著祝清婷的頭,“女兒,你怎麽也來了!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裏,讓我好難找啊…”


    這時,祝清婷嘴唇開始顫動,“父親,你還記得女兒嗎?如果記得,為什麽那麽多年不迴家。寄迴家裏的信也不過支言片語,你知不知道母親真的很想你”


    張友明的手停在空中,靜靜的聽她說完,然後站了起來,背對著她,“原來你沒中毒!”


    祝清婷緩緩睜開雙眼,“爸爸,你真的希望我中毒嗎?”


    眾人也都從地上站了起來,張友明覺得麻煩有點大,畢竟他們剛才傷了他不少僵屍,是有點本事的。


    “我的乖女兒,我怎麽可能會傷害你們?虎毒不食子,你可是我親女兒,他是我親女婿。你們看看,爸爸多了不起呀!這是人類迄今為止多麽偉大的實驗呀!整個世界都會感激我的。自從在國外稱出了靈魂的重量,我一直等的就是今天呀!多虧了小凡,我等待的今天才能來得這麽快呀!…”


    孟良凡陰沉著一個臉,問他又發現了些什麽。提修和寒蘇隻是默默聽著,可能他還沒說完就打算弄死他。


    張友明趁他們不留意,向前跨了一大步,按了一下遙控器,憑空便出現一道透明的牆壁,把孟良凡等人隔離在外麵,牆壁間時不時打著電弧。


    張友明指著他們,“我發現了什麽?諾貝爾想要知道,給我下跪我都不會告訴他。今天,你們都是必死之人,就給你們看看也無妨,也好讓你們死得安心,死得有所價值”


    “你想讓我們死?你不是說虎毒不食子嗎?她可是你女兒”寒蘇和提修握緊了拳頭,準備衝進去將他碎屍萬段。孟良凡陰沉著臉,低下了頭,立即拉住了他們兩個。用隔音告訴他們,待會自己帶婷婷走後,再讓他們動手。


    “虎毒不食子,難道等著老虎殺老子嗎?世間萬物都要有所價值,無論遠近,無論親疏,能為我所用,不就是體現他們的價值嗎?”


    孟良凡想,難道以前,他舍命救自己,是發現了自己的異常,也想把自己作為他的試驗品嗎?孟良凡窩著一身的火,簡直氣死了,他為什麽就是婷婷的父親,他快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這麽多年的實驗,海綿線能算啥?鬼門裏的寄生蟲才是寶貝!他就是人類普遍認為的靈魂。我要感謝孟良凡,是他給我指明了方向。現在就給你們看看…”說著又按了下機關,地上出現一個洞口,裏麵的籠子漸漸升了上來。


    張友明看著籠中老鐵緊緊將倪萊亞抱在一塊護著她的樣子,不禁大笑著說,“還真是同命鴛鴦,風流種子”


    說著就想把兩人分開,可是老鐵四肢將倪萊牢牢固定,不讓任何人動她。


    祝清婷受不了了,眼淚一行行的流了下來,連忙扯孟良凡衣角,讓他去救他們。


    “住手”孟良凡跑前兩步,剛觸到牆壁,便被電弧打得頭發衝冠,嘴冒青煙,原來因為婷婷,幹著急而大意了!


    張友明在一旁嘲笑著說,別費力了,沒用的,你們肉體凡胎還是乖乖呆著吧!看看我的手段,一會兒就來伺候你們。


    寒蘇正要動手,祝清婷搶先一步,幻出兩枝藤蔓,唰唰穿過牆壁,把張友明抽到一邊,又護著老鐵和萊亞,把他們送了出來。告訴提修和寒蘇,讓他們趕快救人。還有一口氣,寒蘇和提修便立刻動手,努力驅散了他們身上的毒劑。


    張友明看著他們忙忙碌碌的樣子,不禁問他們到底是什麽人。然後不停的搖著頭又說,你不是我的的女兒,你也不是孟良凡。看來,隻能都殺了。


    張友明布置的機關層層被破解,現在,他感受到了站在眼前的人還真不是一般人,便想著用自己最極端的方法。上次,就是實驗這個成功了,才又瘋了的。


    “張友明,你罪有應得。今天,我就代表法律製裁你”孟良凡說著,已經恢複了原來模樣。他憑空造出一個小光球,便把透明的牆壁砸個稀巴爛。


    張友明見況,將一支紅色注射液猛地插入自己的心口,然後一根硬針直擊鬼門。瞬間,渾身骨骼吱喀作響,渾身肌肉無限放大,瞳孔被放大,變成血紅色,衣服被撐破,長出如針一般的黑長毛發。比起那個瘦瘦的憔悴的張友明,他現在居然在體格上翻了六七倍,像兩隻又高又壯的大猩猩,隻是多化出了四條長臂。


    說話含糊不清,仿佛隻能聽見兩個字“人眼”。他咆哮如雷,好像在宣戰,一把抓起旁邊裝著死人的柱子就扔了過來。孟良凡揮一揮手,躲了過去。立即,將雙如借春水般撫過,化為一個陰陽陣,一掌推過去,想把他困在陣中。張友明四拳相衝,在力量的麵前,陰陽陣隻能減慢他的移動速度。


    祝清婷立即幻出無邊藤蔓,將他牢牢縛住,張友明用力一伸,便將藤條折斷。


    這時,老鐵和萊亞已經蘇醒,隻是身體虛弱。兩人抱在一起,嘴和嘴隻有咫尺的距離,他們注視著對方,含情脈脈,居然忘記了危險。


    “你們兩個還不起來,打算在這兒洞房呢!”孟良凡打趣。老鐵急忙鬆開了對方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的怪獸,不禁傻眼。


    孟良凡說,“他是想把我們都殺了,隻是低估了我們。我答應過婷婷的,不然他都不知死多少遍了。寒蘇,你看著他一會兒,我和提修把他們兩個人送出去就迴來幫你。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麽能耐”


    正在說話間,大猩猩踩中了整個實驗室自毀裝置,紅色預警,倒計時隻有三秒。它仰首咆哮,似乎在模糊不清的說著,誰都別想出去。原來張友明在這裏早已準備了炸彈,足以炸平這裏。


    快點離開這裏,孟良凡說,他想和我們同歸於盡。我們一起走,寒蘇你和提修保護萊亞和老鐵。火光衝天,眾人合力幻出了一個白色的空間,若無其事的護在裏麵。隻有他們看得見張友明,而張友明看不見他們。


    大猩猩著急了,他們去了哪裏?實驗室的炸彈已經引爆,他被大火包圍,大地為之一震,東城老店變成了一片廢墟,凹陷下去不少。眾人也在爆炸聲中跑了出去。


    白色空間如氣泡一般幻破,他們徐徐落到了地上,萊亞和老鐵感覺像做夢一樣,兩人相互攙扶,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提修說,這個地道有多年的曆史,卻成了他的葬身之處,真是可惜。一邊說著,和寒蘇已經將地麵恢複原樣,將進入暗閣的機關全部抹去。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祝清婷問小凡,他們在做什麽?敢情她父親死了,她卻沒有一絲憂傷情緒。孟良凡告訴她,爆炸之前,為了不給人類帶來影響,他和他們已經商量過,屏蔽爆炸的聲音,將她父親永遠埋在地下,最後再將大地複原。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張友明昨晚的消失,張霖等一幹人還是跟蹤那輛小


    汽車找到了這個荒無人煙殘破不堪的郊區老店。這裏人戶不多,大多數人都搬進城去了,附近則被征收,連成了一片接一片的果園。昨晚聽說警察辦案,為數不多的幾戶人也都早早離開了。張霖等人遠遠埋伏著,透過望遠鏡,隻看得那間老店化為灰燼,又突然間恢複原樣,好似什麽都沒發生。一頻一閃,不是做夢,就是眼花一樣。


    正當孟良凡眾人覺得一切太平的時候,張霖等人手持狙擊槍,手槍,遠近結合,緩緩掩護靠近。


    越來越近,寒蘇注意到了有人靠近。孟良凡則感覺不是人的龐然大物好像也在附近。提修護在老鐵和萊亞前麵,小心的打量著周圍。祝清婷看著東邊的太陽,原來都七八點了。


    “爸爸”祝清婷突然注意到了老店中的高大人影,輕輕的叫了出來,聲音很複雜。他沒有死!隻是渾身傷痕累累。


    張友明看自己藏不住了,就噔噔的跑了出去,背著老店就向外跑。


    “他還活著,別讓他跑了!”寒蘇說著,便要追上去。


    正在靠近的張霖等人,見到如此龐然大物像怪獸一般衝過來,長毛嘴臉,四臂長如杆,爪如鉤,便下令開槍。孟良凡等人立即躲了起來。槍聲一陣又一陣,大猩猩停了下來,仰首嗷嗷大叫。難道是受不了這種炮火的掃射嗎?


    就像泄氣的皮球,大猩猩慢慢的褪去了強大的外表,應該是獸化的藥力過了。所以被打中之後疼痛不已。


    張霖等人不免驚訝,停止了射擊,他們不知道他是張友明,隻是議論著他是什麽怪物。因為身受重傷,血肉模糊,不見麵孔。


    最後,張友明看了眼天空中的太陽,然後倒在了地上。


    張霖等人再次緩緩靠近,想看他死了沒死。孟良凡則把張友明的事給萊亞和老鐵大致了說了遍,二人嫉惡如仇,捏著拳頭就要上去再給他幾下,被寒蘇給拉住了。


    正當眾人以為塵埃落定,一切太平之時,天際憑空飛來一個奇怪的東西,像是一個葫蘆,張友明嗖的一下就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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