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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間空間廣闊堪比體育場的地下基地中,一位黃膚色年輕人默然盤坐於地,兩眼微閉,雙手合十,似乎正在誦經禱告。此人看起來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無論如何也不像超過二十歲的樣子。雖然是男性,但無論那線條柔和的麵部輪廓還是秀麗的五官,都足以讓絕大多少敢以美女自稱的女性自慚形穢。


    但他的身上卻有十幾道若隱若現的陰影,仿佛介於漆黑與半透明之間的繩索,黯淡著光線,將他全身束縛住。


    “嗷————”


    隨著幾聲野獸嗥叫,十幾條暗紅色的滑膩長索發出淒厲的破空聲抽打而至,死死纏住年輕人的頸部、雙臂、雙足。十幾頭體型壯碩更甚巨熊的爬行者一並發力甩頭、奔走,全身每一條畸形且發達的肌肉都繃緊到極限,通過長舌將更甚五馬分屍十倍的巨力作用於年輕人身上,要將他撕個粉碎。


    但年輕人卻依舊穩坐泰山,姿態動作神情都沒有絲毫改變,將爬行者的長舌當成柔風及身一般。


    地麵突然發生輕微的顛簸,由遠及近變成強烈抖動的時候,一隻恐怖的巨獸從一個被拉起的閘門後現身,大踏步向年輕人走來。


    這是一隻身高近五米,基本體格與人類近似的變異生物。呈現出金屬光澤的鐵青色肌膚揭示其超越一般生物範疇的恐怖防禦力,那膨脹得幾乎無法被皮膚所包裹地肌肉團塊中。顯示出的,是任何人看了都要為之驚顫的巨悍之力。


    那顆在數條鋼筋般強勁肌肉絞合下,牢牢固定在粗壯脖頸上的頭顱光溜溜的沒有頭發,也沒有可以被稱為鼻子、耳朵的器官,但它的嘴巴卻異常巨大、發達,仿佛鱷魚嘴般一隻咧到太陽穴部,而且它的眼睛卻有十幾個,環布於頭部,形成一圈沒有任何死角的監視器,從中流露出冰冷無情的殺戮之光。


    它的一切生理特征都已脫離了自然生物範疇。顯然是一種專為殺戮而造的恐怖工具!


    巨獸的複眼鎖定了殺戮目標,突然高高揚起雙拳,在強勁有力的巨足的推動下,仿佛一具慣性巨大的火車頭,朝著盤坐的年輕人猛衝過去。


    縱然兇悍如爬行者,也在巨獸的恐怖威勢下嚇得驚惶逃竄,來不及鬆開舌頭的兩頭爬行者也遭了池魚之殃,當巨獸足以擊毀裝甲車的一拳重重轟到年輕人身上時。一小部分恐怖的動能,也通過舌頭傳遞到它們身上。


    巨力作用下,兩隻爬行者的爪子在牆上劃出一連串火花,留下幾十道深深的劃痕,緊接著自身像兩隻被綁在繩子上往地麵狠甩的蚱蜢,高高飛起。又翻滾著狠狠摔在地上,爆出一連串密密麻麻的骨折聲。之前十幾頭爬行者都無法撼動的青年也終於無法坐穩,整個人順著巨拳以一個倒栽蔥的姿態撞向地麵。強大的氣浪,在沉悶的聲音中四散傳播開來。


    一拳之後,巨獸還不停手。就像一個瘋狂的擂鼓手,瞬間幾十拳以居高臨下泰山壓頂的勢頭瘋狂擂擊到年輕人身上,一時鋼筋水泥橫飛,方圓五米內的地麵在巨獸巨力下嚴重下陷,看不清深陷其中的年輕人情形,不過從巨獸雙拳上裸露在外的染血骨刺看。至少也已經受創了。


    年輕人似乎也想奮起反擊,但卻被身上的陰影束縛住全身,無法發力。


    就在此時,四周又有七麵巨閘升起,七隻一般龐然碩大的巨獸一並轟然衝出,直向年輕人碾壓而至。


    再不反擊,就會死!


    生死關頭,身軀在不斷砸落的巨拳下瘋狂抽搐的青年雙眼突然掙開。兩道妖異的紅芒,從眸子深處透出,用嗜血的殘忍和對殺戮的渴望,掃描著接觸距離內的所有生物。


    由於血脈賁張,麵部肌肉虯結到了極限,年輕人原本俊秀的臉霎時布滿了蛛網般駭人的青筋,幾道原本肉眼難辨的扭曲傷痕由於極度充血而清晰浮現,並搏動暴跳著仿佛要破體而出,變得分外猙獰。


    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在地下室掀起一連串滾滾不絕的迴音與震動,良久才歸於沉寂。


    “這太浪費了,這八隻改良型暴君也算是難得的近戰單位了。”又一麵較小的門打開,一位年齡大約三十多歲,身穿白大褂的白種男性帶著一臉惋惜的神情從中走出。


    之前那八隻巨型怪物已經全部完蛋,它們的龐大身軀被難以想象的巨力活活擠壓成為無數的碎片。爛泥一般的血肉、破裂的內髒、雜亂無章的骨碎飛散在嚴重凹陷的地上,與無數根彎曲扭繞的鋼筋,散碎的碎石沙塵徹底混淆成不可分割的一大灘。


    嚴重凹陷的地麵被大量粘稠的體液填充注滿,形成八個巨大且極深的血肉掌印。


    明明隻有幹淨利落的一聲巨響,但是遍布四周的巨大掌印卻足有八個之多。


    年輕人穩立於地,雙手合十,靜如古佛,氣質在禪定中透發出一股死寂和冷漠。那是隻有身經百戰,反複從死人堆爬出來的人才會有的冷漠。一股濃濃的死氣彌漫開來,無論他站在哪裏,哪裏就如同屍山血海。


    剩餘的爬行者全部都縮到了牆角,根本不敢上前。而在年輕人四周的地上,還有幾十條殘碎的陰影在如蛇蠕動著,那正是之前束縛年輕人的陰影。


    一連串嗡嗡聲突然響起,初聽仿佛一大群蚊子或者蒼蠅發出的嗡鳴聲,但細聽卻更似女人或者嬰兒發出的淒厲哭號,令人聞之毛骨悚然。隨著嗡鳴之聲,一大股彩色雲煙隨之降臨。


    那股雲煙其實是由無數呈紅、青、黑三色的三種小蟲構成的。飛行的蟲群在有意無意間不斷組成一張張扭曲的人臉,鬼影重重,讓人不寒而栗。蟲群仿佛見血的螞蝗,一股腦撲向地上蠕動的陰影,很快將之吞噬一空。


    “嘿嘿……不錯的‘暗黑原力’,對於我的痋母來說算是難得的補品了!”在蟲群繚繞之中,一位麵目幹瘦,眼眶深陷,雙眸中隱現綠芒的陰森老者現出身形。隻見此人滿頭花白短發,粘成一綹綹。帶著東南亞人特有的黑黃膚色,身穿一套畫滿了各種扭曲醜怪的黑紅符咒的法袍,脖子上戴著一條由十幾塊半透明琥珀串成項鏈,每一塊半透明琥珀中都各封著一隻蜘蛛、蠍子、巨蚊之類蟲物,給人一種詭異不詳之感。


    “終於解除‘原力羅網’了嗎?太好了。”此時牆上一麵較小的門開啟,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禿頂白種男子帶著一臉欣喜的笑容走了進來,見到八隻死無全屍的怪物,又遺憾地搖了搖頭:“報銷了八名改良型暴君。真是可惜,這種家夥雖然笨重,但也算是很好用的陸戰坦克了。”


    白種男子從欣喜轉為遺憾的變化十分微妙,即使有人能夠感知他的情緒,也無法判斷他是在遺憾報銷了暴君還是在遺憾年輕人的解封。


    年輕人睜開雙眼,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沒辦法。在這種狀態下,我很難控製得住自己的殺戮**……”


    在之前一瞬間年輕人隻能以惡鬼兇獸來形容,但此時此刻的他卻顯得寧定而又陽光,語調溫和可親,神情甚至還有幾分靦腆。配上那纖細修長的身材以及俊秀的麵容,如果再加上適當的宣傳和包裝,足以成為少女們瘋狂迷戀的青春偶像。


    “放心吧,陶威爾。不會浪費的!”陰森老者桀桀一笑,將手一揮,身邊的蟲群蜂擁而出。往地上的血肉殘屍一撲。十幾秒後蟲群散開,隻見地上已是血肉全無,隻剩下一堆蒙上了一層腥臭滑膩的青色油膜的白骨,在一陣細微的“嗤嗤”聲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徐徐融蝕。


    吞噬大量血肉後,蟲群猛地聚合在一起,轉眼間又組成一個巨人形象,無論皮膚、體格、形貌,都與剛剛慘死的改良型暴君一般無二。


    “味道還不錯吧?蠆猜先生。”陶威爾以調侃的語氣問道。


    “淡而無味!”蠆猜冷哼一聲。“這種全無情感,靈魂力量異常弱小的生化兵器,唯一的優點就是肉多而已,根本比不上那點殘缺的暗黑原力。如果能吞了西美洲隊隊長,那麽絕對比吞噬一萬個暴君還要有用!”


    “恐怕沒那麽容易,蠆猜!”年輕人聞言搖搖頭,以無比認真的語氣說道:“西美洲隊隊長的確比我更強,要不是這一次冒險掙脫‘原力羅網’,我恐怕會一直無止境地衰弱下去。在我力量被封的這段時間,西美洲隊有什麽新的動靜沒有?”


    陶威爾搖頭:“上次交戰,西美洲隊隊長全身骨頭也差不多被你打碎了一半,又中了痋降,同樣沒那麽容易恢複。不過這段時間,卻出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


    “什麽事?”年輕人饒有興趣地詢問道:“讓我猜猜……是奇美拉蟻後已經生出蟻王了,還是又誕生軍團長了?”


    “不是,進入生化世界以來,除了上次吞噬那個女人而誕生軍團長後,奇美拉蟻一直沒有誕生蟻王或者新的軍團長的跡象,但普通兵蟻誕生的速度卻加速了十倍以上,這或許是因為t係列病毒的影響,也或許是因為位麵意誌……”陶威爾搖搖頭,“是這樣的,主神剛剛提示:中洲隊有三名隊員進入生化世界了。由於他們是以中立身份進入,我們殺死他們或者他們殺死我們都不會獲得獎勵。”


    “什麽,在團戰間隙有第三方進入,怎會有這種事?”年輕人眯起了雙眼,之前他正在掙脫黑暗原力封鎖的關鍵階段,恰好沒有留意到主神的提示。


    “我想他們是以兌換天數的形式進入生化世界,而不是因執行任務而進入的。之前我們已經獲得了中洲隊在生化世界活動的一手資料,他們在這個世界初次執行任務的時間比我們更早,這次進入。應該是碰巧。”陶威爾猶豫片刻後補充道:“除了碰巧之外,也有可能是因為我們和西美洲隊的團戰拖延得太久了,足足超過半年時間,所以主神追加新的變數了。”


    “但我們需要害怕嗎?中洲隊而已,又不是天神隊或者惡魔隊!”蠆猜冷冷一笑:“我們在生化世界經營已久,雖然很多奇美拉兵蟻、生化兵種與痋鬼都帶出這個世界,但如果他們進入這個世界,又怎麽匹敵我們掌握的力量?”


    帶著一絲譏誚,陶威爾反問道:“兵蟻隻會本能地保護奇美拉蟻後,未來也隻會聽命於蟻王。我們無法直接指揮它們。至於我,就算擁有再多生化兵種,我也沒有殺死一位四階的把握。如果你的痋降與痋鬼能夠做到的話,我實在感到驚喜萬分呢,親愛的蠆猜先生!”


    “你確定中洲隊有四階強者?”蠆猜冷哼一聲。


    “我不確定,但按照我從保護傘處獲取的資料,中洲隊有一人已經表現出觸及四階的實力。”陶威爾頓了頓,特別補充了一句:“比如說。在不借用核爆之類外力的情況下,一擊殺死了理論上比‘深淵者’還要更難殺的夜之女神!”


    “我也看過保護傘的資料記錄,那個人我認識!”年輕人突然打斷對方的話,頓了頓,又補充一句:“是在現實世界就認識的,不過我認識他。他倒未必認識我。”


    “這個人很有名?”


    “這要看你對‘名’的理解是什麽,如果是傳媒追捧炒作的那種,那個人稱得上籍籍無名,但在很多地方的地下黑拳界,他的名號卻稱得上是一段傳奇、一種禁忌!如果這次來的真的是他的話。我一定要向這位前輩請求指教。”年輕人似乎有些悠然神往,語氣滿是對前輩的敬仰之意,但若從一個合適的角度觀察他微閉的雙眼,就會發現他的目光是如此地銳利兇狠且充滿血腥,以至於讓人不禁懷疑他隻憑視線就能將人開膛破肚。


    “又來了……”陶威爾心中暗自腹誹,他開始頭痛了。他因為他很清楚年輕人所謂的“請求指教”是什麽。


    這位年輕人雖然身為隊長,但他卻沒有絲毫隊長的自覺,興致上來了,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顧,更不用提什麽大局觀。但在如今團戰已是屈居下風的情況下,冒然招惹那麽一位實力難以揣測的強者,實在是極為不智!


    當然,如果謀劃適宜。說不定可以化害為利,扭轉團戰局勢。


    所以陶威爾小心翼翼詢問道“您能不能將這個人的來曆、性格與作風告訴我,越詳細越好。”


    ……………………………………


    在灰蒙而微紅的天空背景下,鱗次櫥比的殘破大樓默默矗立著,顯出一種永遠沉浸在黑暗之中的死寂。隻剩下框架的樓宇和拐塌的房屋相互簇擁著。偶爾有手臂粗長的巨型蟑螂從牆壁縫隙裏探出頭來,細長的觸角謹慎地搖晃著,慢慢吮吸凝聚在殘破瓷磚表麵的綠色水珠。


    淤積在陰暗角落裏的惡臭積水,釋放出帶有強烈輻射氣息的幽瑩綠光。偶爾可以看到散落在碎石和鋼筋之間的人類遺骨,附著在表麵的磷質悄悄被燃亮,用慘淡的微光照亮著方寸之地。


    四周沒有半點人煙,王宗超孤身一人,行走在這一片廢墟之上。


    “這個世界,終究難逃淪為廢土的厄運嗎?”看著四周的一切,王宗超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感慨和微微的酸楚,他感應著四周的生命氣息,突然向前邁出一步,隨後身形慢慢消失在空氣中。


    一步之間,他已將自身融入了天地元氣的海洋,循玄不可察的元氣流動脈絡前進,一步踏落,他已身在裏許之外,如此一步裏許,看似平淡而又速度驚人地前進。


    這已經近似與法職者的遁術神通,隻是王宗超卻不需持咒捏訣,純以修煉出來的本能做到這一點而已。


    當王宗超第五步踏落時,他已出了城市廢墟,來到一片荒野之上。


    一道人影,從地平線盡頭蹣跚走來。


    那是一位年輕的女人,年齡大約二十上下。本該較好的麵容卻因為一頭髒得看不出原本顏色的亂發。以及鼻尖與顴骨的黑灰色結痂而顯得醜陋。身上的破舊風衣半敞著,緊身背心撕裂出一個大口子,露出隱藏在下麵,裹住腰腹的層層白色繃帶。大片觸目驚心的殷紅,從繃帶底層浸染開來,滲出表麵,凝結成一片潮濕的膿水。


    女人掙紮向前,要支撐不下去了,驀地抬頭看到王宗超出現在眼前,眼神露出驚詫的同時。已顧不得多想。


    “救……救我……”絕望之中,眼前不明來曆的男人似乎已成了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所以她鼓盡最後的力氣,踉踉蹌蹌地奔向王宗超。


    王宗超的眼神僅僅在對方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即轉向女人的身後的遠方,在那裏傳來發動機的轟鳴聲,撕破了被炎熱死死籠罩下近乎窒息的寧靜。


    一輛越野車,以近乎瘋狂的速度在荒野上疾馳。結實的橡膠輪胎從沙質地麵上重重碾過。厚硬的鋸齒輪槽扣住沙層,隨著輪軸飛速旋轉,帶起一片揚天遮日的密集顆粒。


    那是一輛明顯經過改造的越野車,車身加載了厚厚的裝甲,車頂除了一挺重型機槍之外,還加了一尊火箭炮。車前方的裝甲還加裝了銳利的金屬棱片與撞角,上麵布滿了汙穢的血跡。


    很顯然,這輛越野車正是女人在拚命逃避的追獵者。


    王宗超再邁出一步,越過了女人,直接迎向唿嘯駛來的越野車。向他們揮手示意停車。


    “這家夥身上沒有芯片發出的識別信號,一定是變異人!殺!”


    雖然明顯看到了王宗超,但越野車的駕駛員卻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反而將油門開到最大,越野車的速度加到了極致,筆直向王宗超撞來!


    王宗超伸手輕攔。越野車的堅固車頭在他手上霎時嚴重扭曲下陷,緊接著由於從高速突進瞬間轉為靜止的巨大的慣性,這種扭曲在刺耳的金屬摩擦呻吟聲中蔓延到了整隻車身。車窗的鋼化玻璃全部被震成晶粉狀向四麵八方飛濺,仿佛一隻巨獸正在猛甩身上的水珠。


    王宗超站在地上的雙腳沒有半點移位或者下陷,對於他而言,截停一輛橫衝直撞的戰車與按住一隻玩具車根本就沒什麽區別。但車上的兩名車手卻被強大的慣性力量從車窗裏一下子撞了出來,在地上飛出去二十多米遠,落地又連連翻滾出十多米才能勉強站起。


    如果是普通人。在這種慣性之下絕對隻會摔得頭骨破裂,腦漿橫流,就算運氣好摔到泥地上也會落得個腦震蕩,但這兩人看來卻還沒受多重的傷,已經超越了普通人的範疇。


    而駕駛座上的男子更是了得,在以巨大的臂力將方向盤扭成麻花的同時,硬是將自己留在車上,又將重型機槍從車體上強行掰落,調轉槍口指向近在咫尺的王宗超。


    王宗超搖搖頭,再次伸出手,在對方開槍前將機槍口掰彎了。


    “好強的力量,這家夥肯定是高階變異人,殺了他,他的基因樣本肯定可以賣出天價!”


    嘴裏喊著不明究竟的話,剛剛從車上摔出的兩人,已從不同角度迅速向王宗超迅速包抄過來。


    駕駛座上的男子更是悍勇無比,猛地縱身躍出車外,炸雷般的怒吼聲中,全身肌肉突然隆起,雙腿狠命一蹬,右拳如同橫衝直撞的坦克,由下而上狠狠砸中王宗超左邊麵頰。


    在擊中目標的一瞬間,男子的拳頭突然發出青蒙蒙的輻射光線,裏麵的血管和肌肉都宛若透明般清晰可見!


    “嘭—”


    一聲悶響,一道環形能量波以男子拳頭落點為中心,分朝四麵方猛然爆開。破碎的石塊和重量輕微的雜物,像雨點一樣激射出去,巨大的力量讓地麵驟然沉了下去,然後凹陷如水波般向外蔓延。


    一拳之後,王宗超依然站在原地,連頭發都沒有亂了一根,對方威猛絕倫的攻擊,對他而言就像可以忽略的幻影。而男子的右臂卻在爆發出“劈裏啪啦”的脆響後無力下垂,帶著一臉驚駭的神情踉蹌後退。


    “果然是輻射能,不過怪了……”


    王宗超對此並不感到意外,他本來就是追蹤他們身上的輻射能量而來。而這種輻射能,明顯就是源於他多年前在生化世界傳播的高科技超武。


    這種武技是他根據從主神空間處兌換的資料加上自己摸索而獨創的,獨此一家,而這位男子所用雖然也屬他所創的體係,但卻明顯暴烈了許多,以犧牲壽命為代價換取了更強的力量,而且這種篡改,從某種程度講還相當高明,以生化世界應有的武學積累,不可能在區區幾十年內做到,自然該是輪迴者手筆了。


    “停手,迴答我的問題。”王宗超開口道,眼前的形勢,對方就是用膝蓋想也該知道彼此強弱懸殊了。


    沒想到男子的眼神卻突然露出了無比的狂熱,在一聲高唿,“為了皇帝!”的同時,左拳再次奮起全力重擊到越野車上。


    狂暴的輻射能引爆了越野車的汽油與火藥,巨大的火光與爆炸霎時將方圓幾十米內的一切都吞噬進去。


    (最近更新隻能說非常抱歉,因為劇情還有些拿捏不定,加上單位技能比賽之類事情,所以大概到四月中旬前都沒法恢複以前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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