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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二十二章撕裂的愛人


    “我……貌似還沒死……”


    勉強恢複過知覺,羅甘道依舊感覺天旋地轉,頭痛欲裂,身為賽車手且曾幾次從嚴重事故中奇跡生還的他很熟悉這種感覺:這是受了嚴重衝擊後造成的輕微腦震蕩,不過周身倒沒有骨折或者內出血的跡象。


    他如今連人帶機甲都深深載在一堆海邊礁石中,將十幾噸重的礁石都撞成粉碎。不過好在這幅機甲的質量有足夠的保證,單以防禦論,連鋼鐵俠的那副知名鋼鐵戰衣都要望塵莫及,這才保住他性命無憂。


    羅甘道查看了一下電腦記錄,這才發現雖然自己遠在空中,又火速遁逃,但隨後爆發的狂瀾仍然將他吹飛出十幾裏外,不過也幸好是這樣,他才躲過了惡魔鄭吒比第一擊更強大更恐怖十倍的第二劍。如今羅甘道身邊響徹的海嘯狂濤之聲以及空中的混亂風暴依舊在充分顯示這第二劍的恐怖餘波。


    羅甘道閃過一絲迴去助戰的念頭,但隨後他就把這個念頭給掐了。那種程度的可怕戰鬥已經不是自己能夠左右,再說自己在頭痛欲裂的情況下也難以運用磁場控製能力,還是專心保命再說了。


    就在此時,羅甘道突然意外發現:在不遠處的天空,有一個人影正搖搖晃晃向東方飛去。


    “是紫魅……”羅甘道本想嚐試聯係對方,但隨即從機甲的放大鏡頭發現對方脖子上依舊掛著一個古怪的人頭氣球,心中一寒,就不再出聲了。


    ……………………………………


    在進入四階後馬上遭遇比自己還要強悍得許多的複製體,鄭吒是不幸的,但從某種程度上也是幸運的。由於複製體造成的空前強大壓力與死亡威脅,鄭吒始終處於一種精神高度緊張集中的狀態,殺意也始終專注針對複製體一人,所以並沒有因各種細胞意識反噬而出現失控。他的自我意誌始終如怒海之上的一葉孤舟,雖然險象環生卻始終不沉沒,全身細胞則在高強度對抗中瘋狂進化著,讓他在不自覺中變得越來越強。


    眼看著王宗超與秦綴玉生死不明,而程嘯卻在自己麵前被活生生虐殺慘死,極度狂怒痛恨與悲憤自責之下,鄭吒隻覺得自己識海中已不再僅僅是驚濤駭浪,而完完全全是世界末日的那種大洪水大海嘯,眼前隨即一黑,這是徹底失去自我意識的跡象。


    但在千鈞一發之時,一縷光明再現於鄭吒眼前。剛剛從全力一發“神罰之光”恢複幾分聖力的詹嵐,已火速為他加持了“鋼鐵意誌”。


    隨著精神突破一道險關,鄭吒的力量與境界,也在瞬間一並突破!


    鄭吒的“爆炸”與“毀滅”兩種自創技能都在一定程度參考了金丹之法,不過金丹最重精元純粹,運轉隨心,若是雜質太多,在成丹的最關鍵時刻就往往會出現丹毀人亡的狀況。但鄭吒以內力、真氣兩種不同性質能量對撞壓縮,那雜質已經不能以多來形容了,而是雜質至少占了一半,所以“爆炸”與“毀滅”每一次發動其實都是一次主動造成的結丹失敗,借虛丹自毀瞬間釋放的強大能量來作出攻擊。


    但如今鄭吒體內的內力、真氣兩種超極限壓縮到近乎液態之後,竟然呈現出一種非白非黑、非正非邪的混元歸一狀態,混元包羅一切,也就無所謂雜質,就在一瞬間,鄭吒體內的金丹竟已無限接近於完功。


    這是邪皇在理論上的“魔刀”最高境界,這種境界已超越了正邪,超脫了生死,猶如天道混元如一,是為“天道混元殛”。


    要是鄭吒能夠憑單憑自己的能力而始終穩定在這種境界,他必然可以成功結成金丹,但如今這種境界隻能維持片刻,隨後自毀。但這一瞬間的突破,已足以讓鄭吒一刀之威再次華麗地越級暴漲!


    在虎魄瞬間釋放出的暴烈光華麵前,惡魔鄭吒可以正麵對抗雙b級神兵的蝠翼瞬間土崩瓦解,每一個細胞都被無數道微型刀芒撕成粉碎。


    “看到了,他的弱點!”鄭吒額心的如刀豎眼猛地張開,這是他經過“濁世魔池”改造,又在四階進一步進化出的“魔眼”。隨著魔眼洞徹一切,惡魔鄭吒在他眼中已經成了一汪無邊無際的恐怖血海,但在血海的核心深處,卻有著一枚血光璀璨的血丹仿佛血色殘陽般正在沉浮起伏,若隱若現。


    他這一刀,就是直直朝著血丹斬落,萬事萬物,都絕對無法無法阻止、無法左右他將這一刀斬下的決心!


    無論是誰,殺我同伴,毀我希望,斷我生機,我必斬之!


    雙翼被毀,惡魔鄭吒雙掌凝聚火焰前托抵擋對方以空前淩厲姿態斬下的一刀,隨著他雙目中的血色盡去,他掌上的火焰也由深紅色蛻變成一種純粹的、深邃無比的黑,一股湮滅一切的氣息隨之彌漫。


    虎魄斬中黑炎,上麵附帶的龐大暴烈能量頓時在接觸的一瞬間盡被消融吞噬一空,但是後繼力量卻仍源源不斷向前猛衝猛壓,前仆後繼,衝擊得黑炎搖搖欲潰。


    熱血對陰沉,光明抗黑暗,滿盈填空虛,兩股本出同源卻截然相反,勢不兩立的力量與信念,正在針鋒相對抗衡不下,不知鹿死誰手。


    雖然惡魔鄭吒比鄭吒更強,但如今他身中劇毒,手無神兵,又陷於孤軍奮戰的惡劣處境,形勢似乎開始向有利於鄭吒的方向轉化。


    然而就在眼看著即將決出勝負的關鍵一瞬,鄭吒突然感覺到一隻小手,無視雙方激烈抗衡中發出的激蕩能量,輕輕接觸到自己的臉龐。


    這隻手給鄭吒帶來的感覺很熟悉,那是蘿麗撫摸自己時的感覺,他甚至能夠感覺到那熟悉的細膩掌紋。


    但這隻手給鄭吒帶來的感覺也很陌生,因為這隻手無比冰冷,而且烙臉,在這手上有幾道深深的傷痕,還有縫合的痕跡,仿佛原本已被切割成無數塊,但又硬生生縫合起來。


    順著這隻手望去,鄭吒的思維,霎時呈現一片空白!


    眼前的少女纖細的身體正雙腳離地的漂浮在半空中,她那沾染了烏黑血液的長發將半邊麵孔遮擋了起來,露出的半邊麵容布滿了各種裂痕、或者是刀傷、或者是殘忍的撕裂傷,但全被針線細膩地縫合起來,雖然慘不忍睹,雖然殘缺不全,卻奇跡般還原成一張讓鄭吒一直深深銘記於靈魂深處的熟悉麵容。


    少女暴露在衣服外的皮膚都布滿了類似的縫合傷口,而她的衣服上則浸滿了血汙……以及,一些汙穢的白濁液體。少女白皙的頸部有一個在不停流血的深深齒印。她的一雙白多過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鄭吒。那嘴角流血的青紫嘴唇,仿佛在輕微的蠕動,無聲的訴說著、哀求著或者是詛咒著什麽。


    鄭吒感覺自己的心在一瞬間碎了,緊接著支離破碎的還有自己的身體、自己的力量、自己的靈魂……他倒下了,徹底倒下了,在他的全身也蔓延了無數縫合傷痕,原本在少女身上的傷痕,仿佛已通過觸摸複製轉移到鄭吒身上。


    他上一刻明明才開始占到上風,但下一刻,戰局已經完全逆轉過來,徹底絕望,再無翻本的可能。


    “這是……為什麽?”由於身軀的傷疲、意誌的枯竭、心靈的絕望,摔倒在地的鄭吒已無法維持四階狀態,身上的異變迅速還原,鮮血不斷從每一個皮膚毛孔滲出,但他依舊拚盡全力發問。


    “讓我告訴你經過吧……”居高臨下看著對方,如今惡魔鄭吒卻已經完全恢複了平靜,沒有戾氣,沒有殺意,沒有怒火,沒有怨恨,但卻有著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森寒、沉重與悲哀。


    空氣也變得寒冷、凝固且令人窒息,在惡魔鄭吒殺死鄭吒已是不費吹灰之力的情況下,中洲隊的其他人也都不敢稍動,場中隻剩下惡魔鄭吒一人的聲音。


    “我是在《異形》任務開始之前與蘿麗一起被複製到惡魔隊,剛到惡魔隊我就被告知一點:我們這些人僅僅是複製體,隻有本體的記憶,卻沒有本體的過去,所以我們不能迴歸本體經曆過的任務,也不能迴歸現實世界。明明我還清晰記得過去的一切,記得我的父母親友,但是我卻永遠不可能看到他們,因為他們事實上對於我而言是不存在的!


    所以你希望帶著蘿麗迴歸現實世界的幻想在那一刻已經破滅了一半,但是幸好還有另一半,蘿麗還在我身邊,還在陪著我。不過由於主神給予惡魔隊的特別限製,我們沒有多一次複活的機會,而且也不能為自己的人造人贖身,一直要帶著他們進入任務世界,雖然人造人不會被強製參與任務。”


    “那時的我,還帶著來自你的那種天真幻想,希望將惡魔隊團結成一個溫暖的大家庭,一起努力地活下去。那可真是一個荒謬的笑話,因為惡魔隊的人都是瘋子!


    他們一開始沒有反對我的努力,因為他們還要維持彼此表麵上的虛偽良好合作關係,也有不少人想看笑話,想看一個熱血白癡幻想破滅。


    但我並沒有覺察到這點,我還交了一位同樣是新人的‘朋友’。一開始他還很慷慨的用一種特殊的箭幫我激發‘替身能力’,雖然並沒有成功,但我仍然很感激他,把他當成可以兩肋插刀的要好同伴。


    然後,就在一場《蜀山》背景的團戰中,我們對上了比惡魔隊實力更強的天神隊。我的‘朋友’背叛了,他似乎早已與對方聯絡好,一開始就準備好了轉隊的昂貴契約。


    由於他的背叛,原本實力就不處於優勢的我們損失極大,死了好幾個人,隨後隻能靠著劇情人物庇護才逼退對方。這樣一來,和他走得最近,而且還一直信譽旦旦為他作保的我,就成了幾乎所有資深者的遷怒泄憤的對象。雖然有個別新人同情我,但他們卻無能為力。


    所以……他們當著我的麵,將蘿麗折磨了整整一天一夜,我用盡了我一切能夠想到的哀求與自賤的詞匯,直到喉嚨沙啞無聲,但是這卻令他們感到更加興奮有趣……”


    “不,不要再說了……”鄭吒顫聲吼道,雖然惡魔鄭吒沒有繼續對他動手,但是他的一言一詞卻在狠狠煎熬著他的思想,揉捏著他的意誌,鞭撻著他的靈魂。


    但是惡魔鄭吒依舊以一種平靜得可怕的語氣繼續說下去:“當時的惡魔隊隊長是一個傀儡師,在所有資深者都玩膩之後,他幹脆控製了劇情世界中整一個村子的男人……由於蘿麗被強化了生命力與精神力,在此期間,她一直保持清醒,一直沒法得到解脫,這樣過了三天三夜後。他又控製著我,激發我的血族本性,讓我吸幹了蘿麗的血,再親自動手把她分屍、切碎……”


    從四麵八方傳來的海嘯之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震耳欲聾,駭人聽聞,這顯示著先前被衝向四麵八方的海水已經開始倒卷而迴,不久之後海嘯就會將這一帶徹底淹沒。


    “你知道蘿麗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麽嗎?”漠然看著本體接近崩潰的神情,惡魔鄭吒繼續說道:“她鼓盡最後的一絲力氣,在我耳邊輕輕說了一句,‘這不是你的錯,你也沒想到會這樣子的,我不怪你……’。”


    “當然,那些資深者不會給我向他們複仇的機會,當時的隊長直接抹去我的所有意識,將我製成一具傀儡。但是,他們卻做夢都沒有想到……”


    說到這裏時,惡魔鄭吒浮現一絲溫柔的笑容:“蘿麗的靈魂還在,她還一直在我身邊,一直陪伴著我。有她在,我永遠不會迷失,永遠不會失控,不會失去自我,所以他們抹去我意識的企圖,根本就沒有成功。”


    充滿眷戀與癡迷地看著蘿麗那布滿縫合傷痕的臉,惡魔鄭吒微笑著說道:“雖然這個世界很醜陋,所有的人都很醜陋,但蘿麗卻永遠都這麽純真,那麽美麗,有她在的地方,再醜陋的事物也會變得美麗起來……”


    就在惡魔鄭吒分神看向蘿麗的瞬間,一道青冥色的滅絕屍氣如狼煙般,從惡魔鄭吒與鄭吒之間的地麵滾滾衝天而起,就如碧血長空,大有洞天破地之勢。一個魁梧身軀從地下衝出,以火山爆發,隕石橫空般的迅猛淩厲直衝撞向惡魔鄭吒。


    趁著惡魔鄭吒講述的時間,中洲隊的其他人都沒有閑著,齊藤一暗中令銅甲屍鼇拜吸取被毀的兩具銅甲屍屍氣,雖然鼇拜在東陵一戰中所受的損傷至少需要幾十年深埋養屍地靜養才能恢複,但吸收另外兩具銅甲屍屍氣後,它已暫時恢複到可與當時的王宗超正麵抗衡角力的巔峰狀態。


    在鼇拜衝出的同時,鄭吒身子地下的地麵突然如有生命般突然下陷,將他包裹,挪移。惡魔鄭吒四周的地麵則突然冒出十幾把各種類型的高科技槍械,毫無保留地傾瀉彈藥。這卻是霸王將自身與地麵同化,暗中挪轉到鄭吒兩人所在位置。


    與此同時,一層符籙也隨地表而來,提供各種防禦陣法並製造出鄭吒向其他地方移動的逼真幻象。鋪天蓋地的聖光之中傳來萬馬嘶鳴,鐵甲鏗鏘,金戈破空之聲,神聖輝煌與蕭殺兵威同在,充斥四方,仿佛天堂中天使軍團在人間顯靈,這卻是詹嵐的白魔法與蕭宏律的“武將卡”聯手的效果。


    雖然聲勢頗大,但這些其實都很難對惡魔鄭吒造成威脅,隻是意趁亂救人。多方配合下,他們能夠救出鄭吒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但是很可惜,作為牽製惡魔鄭吒的關鍵的鼇拜在撲出的一瞬間就莫名其妙地橫飛跌走,反而將自己空門全部賣給惡魔鄭吒,空中的炮火、激光、聖光莫名其妙地偏轉、折射甚至折返射向眾人,蕭宏律召喚出的武將自相碰撞、或者無頭蒼蠅般亂走亂竄……原本配合默契的攻勢與救援,徹底變成一團雜亂無章的亂麻。


    蘿麗身上的無數縫合傷痕開始往虛空蔓延,錯亂傷痕所到之處,一切都顯得扭曲失真,光怪陸離,雜亂無序。


    縫合線伴隨著一種空間的支離破碎感蔓延到眾人麵前,蕭宏律大吃一驚,隻倒自己也會被切割成粉碎,慌忙向後退。但隨即又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安然無恙,但古怪的是明明自己是向後退結果卻變成向左方挪出了一大段距離,而且整個人還倒立了過來,變成頭頂底麵腳踏天空。


    雖然不會造成實質的物質破壞,但是空間的連續、方位、遠近等等概念已被完全破壞無遺。明明相互靠近卻變得越來越遙遠,明明邁步卻隻能停留在原地,前方已經成為左右的後方,上下最終變成南北東西。


    四周的空間已完全變成了一個錯落顛倒的迷宮,一切物質的運動都已雜亂無序,不可預判,不可捉摸。在這種情況下,眾人無論是防禦、逃跑還是攻擊都已是近乎不可能。


    原本一直以弓箭阻止“煉獄火神劍”飛迴的張恆,一直例無虛發的神箭也終於在蔓延過來的錯落空間中失去準頭,與煉獄火神劍交錯而過。煉獄火神劍在激烈的震鳴中蕩起燒天地怒焰,奔騰唿嘯著飛迴惡魔鄭吒的手中。


    “我要不惜一切代價複仇的對象有三個。首先是惡魔隊的人渣們,這點我已經做到了。”惡魔鄭吒繼續平靜地說著,如今的他沒有戾氣,也沒有瘋狂,更沒有怒火,這一切他都已交予蘿麗替他承受,但他卻依舊保留下一種情緒——仇恨,最純粹而極端的仇恨。


    “接下來我要毀滅的,就是你,還有你‘心愛’的中洲隊!我一直以來都搞不清楚一個問題:你和我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如果是,又為什麽你所擁有的一切我都沒有?如果不是,又憑什麽我與蘿麗偏偏要為屬於你的幼稚天真不切實際的理念付出代價?”


    說話的同時,惡魔鄭吒將手中的煉獄火神劍重重插落地麵,地麵霎時徹底沸騰起來,方圓二十米內的一切都化為咆哮的熔岩。鄭吒整個人都已泡在熔岩之中,要不是火麒麟的基因讓他獲得近乎火免疫的體質,他早已化為飛灰。


    “這都是我的錯,不關我隊友的事,你要殺就殺我!”鄭吒聲嘶力竭地吼著,他很清楚霸王已經完了,他越與龐大的物體融合轉移的速度就越遲緩,在大地瞬間化為熔岩的情況下,這個漢子肯定沒有活路。


    事實上,霸王不顧一切融入大地前來救人,即使成功也自己肯定無法逃脫惡魔鄭吒的攻擊,他早已做好了犧牲自己的準備。


    “抱歉,即使不考慮仇恨因素,我也沒理由放過團戰的敵人。”惡魔鄭吒冷酷地否定了:“我所能做的,隻是讓與我無仇的人早點解脫,然後再讓你最後一個死,讓你稍微體驗一下我當初的感受。”


    惡魔鄭吒突然向左跨出一步,明明隻是一步,但在扭曲錯落的空間中他卻向右前進了幾十米,來到張恆附近,一劍揮向空處。


    張恆在之前幾乎接連不停射出數百箭阻攔煉獄火神劍飛迴,潛能的極度發揮,甚至讓他開啟了二階基因鎖,但如今極度透支的他已完全脫力,毫無抗衡餘地。


    雖然其他人拚命想要救援,而且張恆身邊也有近戰類型的生化兵,但在錯亂的空間中卻都完全不得要領。而惡魔鄭吒的一劍看似揮向空處,但劍尖卻莫名其妙地轉折向別處,帶著一縷炎光抹過張恆的喉嚨。


    張恆倒下,但還未等他的身軀接觸到地麵就已徹底化為飛灰。


    隨著惡魔鄭吒整個人徹底恢複冷靜,他對火焰的控製已經精準到極點,黑炎與煉獄火神劍完全合為一體,形成一個籠罩周身的護罩,偶爾有流彈碰巧射向他所在的位置也隻會在護罩上轉眼湮滅消失,每一條火舌都像有生命一般,張牙舞爪而又馴服無比地向我延伸。


    一劍殺死張恆後,惡魔鄭吒又是一劍,一道破空的炎流沿著扭曲莫測的軌跡向前噴湧,將齊藤一、詹嵐、蕭宏律三人都籠罩在攻擊範圍內。


    但炎流又隨即消失,被齊藤一身邊驟然出現的吞噬之影吞噬一空,吞噬之影緊接著出現不正常的膨脹與扭曲,幾乎承受不了這一擊。


    “喔?”惡魔鄭吒對吞噬之影的能力,還有齊藤一能夠碰巧蒙對炎流攻擊的方位都稍感意外,但也隻是意外而已。


    “要冷靜,事情還沒到完全絕望的程度。”蕭宏律死死抓住手上的一張卡牌,不斷地告訴自己。


    “要冷靜,機會隻有一次,沉不住氣的攻擊隻有白白自陷死路。”在半空中一個隱形的旗門中,楚軒、零點、朱雯正密切關注著戰局。由於下方的一切都籠罩在一片支離破碎的混亂中,外界幾乎很難看出什麽,但每一個人都能明白情況已經很不妙了。


    楚軒人在中間,一手搭著零點、一手搭著朱雯,在他的雙眼中,屬於“點線魔眼”的紅色死亡線,還有屬於“漏盡天眼”的飄渺因果線同時出現,無數的數據正在流動組合,分析推演著。


    “再有一分四十七秒,海嘯就會淹沒這一帶。惡魔隊的後援正從東方高速趕來,估計隻有五十二秒就會介入戰局,要設法阻撓,爭取時間。”


    ………………………………


    替身名稱:撕裂的愛人


    替身主人:惡魔鄭吒


    替身能力1——“撕裂的靈魂”:該替身可以將主人靈魂的一部分暫時分離並由替身承受。這一部分的靈魂可以是記憶、情感、技能或者是其他概念上的東西,比如將憤怒與狂躁情緒分離給替身承受,那麽主人就完全不會被這些情緒所左右。此能力也可為主人提供靈魂備份,比如將記憶交予替身,那麽即使主人因精神攻擊或者其他原因而失憶,之後也可以從替身身上重新讀取迴來。


    替身能力2——“撕裂的仇敵”:該替身可以通過近距離觸摸敵人的身體,讓敵人的思維、軀體、能量都出現類似被切割分解之後的錯落紊亂狀態,雖然沒法造成實質的傷害,但卻可以造成敵人巨大的痛苦,瓦解敵人的戰鬥力。


    替身能力3——“撕裂的末日”:發動替身能力後,如果主人受到攻擊,該替身可以自己為核心展開一個保護主人的領域,最大覆蓋範圍方圓100米。在此領域內空間仿佛像魔方一樣分割成無數小塊,又扭曲錯落重組成一種令人完全無法判斷其規律動向的無序荒謬情形。該能力能夠影響物質的移動、能力的流動、感官的判斷,但卻不能造成任何物質上的破壞。


    特別說明:該替身最遠隻能離開主人二十米,除了在運用能力2的一瞬間,該替身即使發動也處於一種不可攻擊、不可觸摸的虛無狀態。


    在替身發動時,主人眼中的一切都會出現錯落無序不可理解的狀況,但在能力2造成領域中一切卻反而保持正常,感官與行動都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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