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靖一把將慕伶歌攬入了懷中,嘴角之上的淺笑愈發的濃鬱了起來。“你沒事吧?!”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慕伶歌看著東陵靖頗為感覺到驚訝,用力的推開了東陵靖,向後倒退了一步,可慕伶歌的身後。有一塊青石。正巧絆了慕伶歌一下,她身子一個不穩,就要向後栽倒。

    東陵靖一把拉住了慕伶歌的手。直接將她扯迴到了自己的懷中。伸出了手來,輕輕地在慕伶歌的鼻端點了點,笑道:“你何時才能夠學會乖一點。”

    慕伶歌用力的推搡著東陵靖,想要從東陵靖的懷中掙脫出來。可是。東陵靖的手上卻越發的用了力。

    慕伶歌臉色緋紅,緊抿雙唇,“混蛋。你放開我!”

    “啪!”

    忽地。東陵靖一把掌,用力的拍在了慕伶歌的豐臀上,“老實點!”

    “啊!”不禁,慕伶歌驚唿了一聲,臉色紅潤的仿佛能夠滴出水來一般,慕伶歌正了一下神色,碎了一口,罵道:“混蛋!”

    須臾,慕伶歌一口朝著東陵靖的手腕之上咬了過去。

    “又來!”東陵靖吃過了苦頭,立馬鬆開了慕伶歌,皺了一下眉,對慕伶歌說道:“你就是這麽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哼!”慕伶歌冷哼了一聲,不屑的剜了東陵靖一眼,漫過了東陵靖,朝著幽蘭和幽梅的方向看了過去,瞧著慕伶歌將那兩個壯漢解決掉了,慕伶歌方才稍稍地鬆了一口氣。

    待到幽蘭和幽梅迴到了慕伶歌的身邊的時候,慕伶歌立馬問道:“你們沒事吧。”

    “這些毛賊還不在話下。”幽梅嘿嘿一笑,抬起了手來,卷起了帕子,擦了擦小臉之上沾染的血跡。

    幽蘭朝著東陵靖欠了欠身,恭敬的說道:“多謝東陵公子出手相救我家小姐。”

    “幽蘭姑娘客氣了,我救的是你家小姐,自然是要聽你家小姐親自道謝。”東陵靖的嘴角之上噙著一抹邪邪的笑容,盯著慕伶歌精致的小臉,笑道。

    “哼!”慕伶歌冷哼了一聲,瀲灩微波,瞥了東陵靖一眼,冷然道:“等下輩子吧!”

    東陵靖聞言,不怒反笑,笑吟吟地盯著慕伶歌,一屁股坐在了馬車上,輕歎了一口氣,道:“唉!還真是好心沒好報啊!”

    “別忘記了,我上次曾經救過你一命,兩兩相抵,我們算是扯平了!”慕伶歌瞥了東陵靖一眼,將目光落在了身下那已經死的不

    能再死的黑衣人的身上,側目看向了幽蘭,吩咐道:“將他的衣服給我扒下來。”

    “是。”幽蘭應了一聲,立馬俯身,將男子的衣裳給扒了下來,裝進了一個布包當中,放在了馬車當中。

    須臾,慕伶歌側目看了一眼身前,已經嚇得癱軟在地的馬夫,淡淡地說道:“今兒發生的事情,迴府之後一個字都不要提及,若是我聽見有人嚼舌頭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將他的舌頭割下來!”

    聞言,馬夫的身子一顫,立馬跪在了慕伶歌的身前,頻頻叩首道:“奴才、奴才一定會守口如瓶,還請二小姐放心。”

    “起來駕車,咱們迴府。”慕伶歌道。

    “你這就要離開了?!”東陵靖聞言,凝眉看向了慕伶歌,問道。

    慕伶歌轉身,看向了東陵靖,微微地揚起了下巴,冷聲說道:“難道,東陵公子還有什麽指教嗎?!”

    “嗬嗬。”東陵靖冷笑了一聲,一把拉住了慕伶歌的手,抬起眼眸看著慕伶歌的眼眸,嘴角噙著一抹淺笑,道:“你就不怕,大夫人還有後手?!”

    慕伶歌猛然甩開了東陵靖的手,冷哼了一聲,踏上了馬車,“我還就怕她沒有後手呢?!”

    你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竟然麵對這麽多的屍體麵不改色,還能冷靜的命人將他們的衣服扒下來,更甚,是想要等待對手的後招。

    東陵靖眯了眯眼,宛如夜空一般的黑眸之中充滿了興趣地看著慕伶歌。

    “怎麽,你就想要將我自己留在這裏嗎?!”東陵靖看著上了馬車的慕伶歌,蹙了一下眉,問道。

    “嗬!”慕伶歌抬手撩起了馬車的窗簾,冷笑了一聲,道:“你東陵公子可是做大事之人,我的馬車下,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說著,慕伶歌放下了簾子,對馬夫吩咐道:“駕車迴府!”

    “是。”馬夫應了一聲,勒動了手中的韁繩,馬車急速而駛,朝著京城的方向而去。

    東陵靖站在原地,撇了撇嘴,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低下了頭微微地一笑,自言自語的呢喃道:“這女人,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

    相府中,張氏坐在牡丹苑正堂的主位之上,半合著雙眸,似乎是在等待著好消息,可是,一隻黃昏時分,張氏都沒有等到唐管事前來報信。

    張氏有些按耐不住,撩起了素手,玉蘭立馬將手遞了上去,張氏將手搭

    在了玉蘭的手背上,盈盈地站了起來,張氏凝眉,側目看了玉蘭一眼,問道:“唐管事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嗎?!”

    “迴夫人的話,還沒有。”玉蘭迴到。

    張氏聞言,不禁蹙了蹙眉,已經一天的時間了,按理說,慕伶歌若是死了,消息早已經應該到了相府,莫不是說,這其中生了什麽變故。

    張氏扯了扯裙幅,繡在張氏裙幅之上的一片桃花,隨著張氏的動作,宛如掀起了一片花海,仿佛讓張氏置身於花叢之中,張氏眯了眯雙眸,蓮步微搖,走出了房門當中。

    外府,唐管事瞧見了張氏前來,立即迎上了前去,朝著張氏作了個揖,道:“見過大夫人。”

    “免禮。”張氏掠過了唐管事,徑直走進了賬房當中,俯身做在了椅子上,張氏抬手,看了看自己白皙如玉的纖纖素手,淡淡地瞥了唐管事一眼,問道:“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迴大夫人的話,奴才已經按照大夫人的吩咐行事,想來現在……”唐管事說著,比出了一記手刀,在自己的脖頸上抹了抹,道:“她已經下了黃泉了!”

    “哼!”張氏冷哼了一聲,抬起了眼眸,唇角扯出了一抹冷笑,冷聲冷氣地說道:“倒是便宜了她,給了她一個痛快,本夫人原本是想要……”

    張氏的話還沒有說完,忽地,耳畔傳來了一陣清脆的聲響,緊接著,映入張氏的眼簾之中的是她日思夜想都想要致死的慕伶歌。

    隻見,慕伶歌一手扶著幽蘭,腳下踩著馬紮,走下了馬車,蓮步微搖,朝著相府當中走了進來。

    頓時,張氏錯愕的瞪大了雙眼,雙手緊緊的扼住了椅子的扶手,因為手上用力過大,扶手發出了吱嘎吱嘎的聲響。

    “啪!”的一聲,張氏猛然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扶手之上,一雙狹長的鳳眸當中,泛起了一絲冰冷的寒芒,似乎,張氏周圍的溫度,都隨著張氏的眼眸,而變得下降了幾分,“你不說一定都辦妥了嗎?!她、她,怎麽會平安無事的迴來?!”

    順著張氏的目光看了過去,唐管事也是一怔,慕伶歌的歸來,也讓唐管事嚇了一跳,身子一僵,緩緩地迴過了身子,看向了張氏,道:“奴才、奴才的確已經按照大夫人的吩咐,將那步搖交給了城南雜貨鋪的掌櫃了!”

    “沒用的東西!”張氏怒喝了一聲,瞧著慕伶歌嘴角之上的冷笑,心頭之中的恨意,愈發的濃鬱了起來,順然,張氏的臉上,堆起了一層寒霜,漫過了唐

    管事,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慕伶歌看見了張氏,挑了挑眉,似乎是在對張氏挑釁一般,唇畔含笑,舉步微搖,走到了張氏的身前,欠身一福,恭敬地對張氏說道:“女兒見過大娘,女兒左不過是外出幫著祖母辦事,竟然勞煩大娘親自來迎接女兒,這讓女兒怎麽說的過去呢!”

    張氏聞言,臉色愈發的難看了起來,水袖之中的雙手,不由得緊攥成拳,冷冷地剜了慕伶歌一眼,冷然道:“你有本事幫著月瑤彌補過失,我自然會親自迎接!”

    “大娘說這話,豈不是折煞了女兒。”慕伶歌站好了身子,唇畔之上的笑意,似乎是對張氏的嘲諷,側目看了一眼幽蘭,打了一個眼色,須臾,慕伶歌朝著張氏走近了兩步,俯身在張氏的耳畔輕聲地說道:“女兒在半路上,曾經瞧見了幾個大娘的熟人,他們托女兒將這包東西送給大娘。”

    說著,慕伶歌一揮手,“幽蘭,將東西給大夫人!”

    “是。”幽蘭應了一聲,冷笑著走到了玉蘭的身前,將手中的布包交給了玉蘭。

    慕伶歌欠了欠身,莞爾道:“若是大娘沒有其他的事,女兒還要迴柏鬆苑,稟告祖母,白玉觀音可以修複。”

    說完之後,慕伶歌轉過了身子,給張氏留下了一個背影,朝著柏鬆苑的方向走了過去。

    張氏凝眉,怒視著慕伶歌的背影,口中鋼牙緊咬,恨不能將牙齒咬碎了似的,張氏迴過了頭去,看向了玉蘭,冷聲說道:“將布包給我打開!”

    “是。”玉蘭應聲,將布包打了開來。

    “嘶……”

    當張氏看見了染血的衣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禁向後倒退了一步,一把扶住了玉蘭的手,冷然道:“該死的賤人,竟然殺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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